“城裏的河北軍士聽著!你們現在已經被我數萬大軍包圍了!我家主公又令,爾等想要活命的就早早開城投降,要不然等破城之日,雞犬不留,全城屠盡!”城關下,大將朱靈指著城頭上的河北軍喝罵著。這朱靈曾是袁紹手下的一員大將,袁紹敗亡之後,朱靈便投靠到曹操的帳下,他武藝軍略皆非等閑,此次攻打白馬曹操對他也算委以重任。


    在他身後,曹操親自掠陣。城前一箭之地外,各式各樣的攻城器械數以百計!曹軍士卒頂著凜冽的寒風列陣,休息夠了的曹軍陣勢看上去氣度沉凝,嚴整無比。


    休整三日之後,養精蓄銳之後又打造了大批攻城器具的曹軍終於開始對白馬城發起了攻擊,曹操令夏侯惇引一軍監視陳武,因為白馬城隻有南北兩個城門,便令李典攻東牆,樂進攻西牆,曹操自領一軍攻南門,南門是曹操攻打的主要方向,在這一側,曹操集中了十餘座井闌車,二十餘架拋石機,一次投入正麵所能承載的最大兵力三千人!


    “放你娘的狗臭屁!要老子投降,沒門!叫曹阿瞞有種得就上來和老子一較高低!你一個袁紹手下的降將沒資格在這裏跟老子交換!”聽見城外朱靈漢話,呂蒙毫不客氣的喝罵道。他倒不是存心揭朱靈的短,實在是河北軍現在處於弱勢,城外敵兵是河北軍的五倍,這個時候,能有機會就必須抓住打擊曹軍,鼓舞自家士氣。呂蒙當然是不會客氣的!


    麵對曹操咄咄逼人的攻勢,呂蒙也早有準備,白馬與冀州一河之隔,輜重軍械皆已囤積足備。早在開戰之前,他就命麾下的宣慰佐吏對軍士們做了一番動員,白馬對河北軍有多重要,失去白馬將會影響到之後整個大局,最關鍵的是失去了白馬會讓主公在接下來戰爭中處於不利的地位!


    呂蒙麾下的中軍將士都是從冀州本地征召上來的,主公給冀州百姓帶來的實惠別人不知道,他們卻深有體會,他們自己的性命可以不要,但是如果有誰敢給主公找難受,軍士們就會拿命跟他去拚!


    麵對氣勢洶洶的曹軍攻城部隊,守軍們早就卯足了一股勁,此時聽見呂蒙喝罵,城上頓時一陣哄笑聲起!


    “哈哈哈……對對對,有種曹操匹夫你就親自衝上來,看老子們好好招呼你!”


    “上來我一刀砍掉他的腦袋!放在屁股底下當凳子坐你信不信?”


    “……”


    曹操聽著城頭上的笑罵聲音,怒聲罵道:“這些莽夫死到臨頭還不知好歹,傳令攻城!待破城之日,守軍全部殺盡一個不留……”


    “攻擊!”朱靈聞令大手一揮,麾下軍士推著沉重的攻城車輛向白馬城衝去……


    “放箭放箭!”


    “刀盾手注意掩蔽身邊兄弟!”


    “小心頭頂的石頭!”


    “……”一時之間各種號令響徹白馬這座小城內外,攻擊一方一往無前,守城方也毅然無畏,攻守雙方都表現出頑強的意誌,就在這天寒地凍的冬月,戰鬥的場麵卻慘烈無比!


    一連十餘日,曹軍都攻打不下白馬城,一場攻城儼然變成了吞噬雙方士卒生命的絞肉機器,每天雙方陣亡的士卒都超過千人之數!


    曹操的損失很大,十幾天下來,陣亡的士卒超過萬數,幾乎沒有活下來多少傷兵,在這種嚴寒的天氣之下,每到夜間有人凍斃在曹營中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以當時的醫療條件,哪怕隻是受了些許皮肉輕傷,都有很大的可能致命!


    在這方麵,醫療條件相對成熟的河北軍狀況稍好一些,不過曹軍數量龐大的攻城器械也讓河北軍苦頭吃盡了苦頭,城頭上陣亡的將士屍首堆積成山,已經精疲力竭的河北軍士都顧不得清,如果是在夏天,這些屍體隻怕早就已經腐爛發臭!


    呂蒙這幾日感覺越發的吃力了,他已經從陳武營中抽調了兩千軍士補充到城頭,駐守黎陽負責補給的於禁也抽調了手頭上所有能抽調的輔兵!可即便這樣,城中的能戰之人也隻剩下三千餘人,另外還有三千多傷兵!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令呂蒙更糾結的事情來了,經過這十幾日的交戰,城中的箭矢眼看著快要用盡了!


    本來白馬背靠冀州,有陳武護住渡口,白馬城缺少的兵員輜重可以輕易從冀州補足,隨著一年中最冷的臘月的到來,大河開始出現大麵積的結冰,河麵上到處都是大塊的浮冰,令船隻幾乎不能在河麵上通行,偏偏冰又並非厚到足以讓人在上麵通行,於禁試著讓幾個軍士徒步踏兵過河,結果隻有一個士兵僥幸過了去,其餘的都掉進了刺骨的冰窟窿中!


    這樣的結果讓白馬城一下子幾乎成了與冀州斷絕聯係的孤島,失去河北的補給,情勢似乎正在持續惡劣當中……


    麵對這種情形,呂蒙心中憂愁,但有一個人比他更急,就是駐守黎陽負責為白馬運送補給的於禁!


    此時的於禁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知道白馬城能在數萬曹兵堅持到現在,靠的就是河北源源不斷的將補給送到白馬城!可是現在,沒有了冀州方麵的補給,白馬城的艱難自然是可想而知!


    於禁此時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下曲陽的新兵還沒有練成,黎陽城五千輔兵,已經被他調了三千過去,兩千守兵輔兵重鎮黎陽也是他冒險而為的!誰叫主公和沮授都派人送來書信,讓他一定保證白馬不失呢!兵馬於禁自然是不能再調了,可是現在連輜重都送不過去,這個情況,不禁讓於禁傷透了腦筋!


    “將軍,末將有一法,或可將輜重送過何去……”就在於禁一籌莫展的時候,新投靠的輔軍都尉孫禮給於禁獻上了一計。


    “哦?德達(孫禮字)有何良策?快快講來!”於禁聞言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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