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漢軍斥候嘿嘿笑道:“你小子是不死心啊,看來這種斯文的方法對你不怎麽管用啊,得給你來點直接的……”說著,一手攥壓住俘虜的手掌,獰笑著在那俘虜的右手拇指上凶殘剔了起來!


    “嗷嗷嗷……”撕心裂肺的慘號起來,身體向抖篩一樣劇烈顫抖,老雕和地虎兩個人使勁按住,才沒有讓那俘虜把插在地上的木柱掀出去!


    “嘿嘿……”小刀森冷小刀,半截拇指上的血肉已經大半削去,露出兩寸長的森森白骨和森森血肉,那俘虜早已煎熬不住痛苦,早就昏死過去!


    而他的磨難還遠沒有結束,小刀又從那俘虜身上撕下一塊破布,蘸了一些鹽水,向著那拇指傷口上摁了下去……


    昏死過去的鮮卑俘虜生生的被痛醒過來!此時他早已麵目猙獰扭曲,胸口劇烈起伏,尤其是望向那漢軍斥候的眼神,充滿了求饒和恐懼,他已經不畏懼死亡了,現在反倒希望能早一點結束痛苦,趕緊死去!


    蘇磊和地虎幾個在旁看了,臉色也是一陣慘白,這刑訊之術但凡斥候都會學習,不過比起造詣,並州上千斥候中沒有一人能與笑道相比,任何人隻要是落在小刀手裏,就是塊鐵也能給你煉成一灘稀泥。


    “嘿嘿,我還道你小子有多能扛,才這麽兩下子就慫了,真他娘的沒勁……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說完了,我會送你痛痛快快上路的……”


    那俘虜忙不迭的連連點頭,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說了出去……


    這俘虜叫紮巴晗,是西部鮮卑一個叫左洛羅的小部落的人,他們在七天前隨著大帥置鍵落羅殺進關後,分散開來一路向東襲掠,他們部落比較走運,屠滅了一個還沒來得及逃走的漢人村,大撈了一筆,隻是帶上了幾車財貨走得慢了,漸漸就脫離了大隊,不過據聽說進關之後大帥給下達的命令是一路向東向南,要搶遍大漢的河東、上黨、太原幾個漢人聚居的大郡。


    聽了那俘虜的供詞,蘇磊冷哼一聲:“這次鮮卑人倒好大的胃口!他還不知道現在並州到底是誰的地盤呢!等大將軍的兵馬到了,這次看看給鮮卑人來個狠的!”


    既然已經問到了想要的東西,蘇磊立即下令回去,地虎扛上了老喬的屍體,小刀則如那鮮卑俘虜所願一刀了結了他的性命,臨死之前他竟然臉上還帶著些許欣慰,仿佛死對他來說竟是一件令人解脫的事情……


    上郡膚施城。


    離開白石口,麴義就將兵馬駐紮在上郡的郡治,等待斥候探聽回來的情報準備做下一步的考量。


    “大人,從抓到的舌頭嘴裏得到的情報就是這些了……”蘇磊恭敬的向麴義稟報自己此行的所獲。


    “不錯,砍下了十幾個鮮卑狗賊的腦袋,下去好好休息吧……”聽說蘇磊這幾個斥候斬殺了十幾個鮮卑人,一向板著張臉的文遠難得出言嘉獎。


    不過對部下的話也僅到此為止了,見麴義背轉身望著掛在牆上的地圖,蘇磊很是知機的退下了。


    現在,鮮卑人已經突破了邊關的防禦,三萬鮮卑大軍如同蝗蟲一樣散布在西河郡廣大的土地上,並且這場兵禍很快就要蔓延至河東、太原、上黨、而自己手上隻有六七千步騎,麵對已經散在上千裏土地上的鮮卑流騎,已經根本沒辦法阻擋,而據信使回報,田豐大人的援軍會在五月底趕到並州,所以眼下的勢很不樂觀啊!


    麴義出身涼州,他的祖上據說曾在武帝時期隨軍北擊過匈奴,所以麴義對騎兵的戰術自小就很通曉。


    自古步兵對付騎兵,一直是個很頭疼的難題,過去漢軍對付遊牧騎兵,一般都隻能選擇迫使其主力決戰的方法,將之擊潰驅逐出境。然而遊牧騎兵來去如風,局麵不利之下毫不戀戰,立刻逃跑。騎兵來去如風,大半是步兵的漢軍根本追之不上,所以漢軍即便戰勝,頂多也隻是擊潰,整整殲滅或者重創的戰例極少,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潰散的遊牧騎兵不久之後歸建整合,很快又聚合起一支強大的力量。


    反觀騎兵若是戰勝,交戰就將會很快轉化成追擊戰、殲滅戰,大批的殲滅步兵的潰散軍隊,可以一舉給敵方以毀滅性的重創!這就是騎兵的優勢,步兵在騎兵麵前處於先天的劣勢,這種劣勢一般武將很難扭轉得了。


    麴義領兵十餘年,帶兵經驗無比豐富,尤其是對付騎兵,他可說是自有一套辦法,隻要條件具備,他甚至不懼與數倍於己的騎兵相抗,如何才能迫使騎兵放棄機動力的優勢與步兵正麵對抗呢?


    漢軍對抗北方遊牧騎兵多年,總結下來隻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就是讓騎兵看到勝利的希望,主動聚兵圍攻,第二種可能則是找到騎兵囤積重要軍事物資所在位置,毫不猶豫的發起攻擊,騎兵行軍速度雖快,不過輜重車隊的機動力和步兵就相差不了多少,隻要咬住了對方的輜重部隊,鮮卑騎兵就隻能被迫與步兵正麵對抗……


    相比之下,第一種方式風險極大,失敗了很可能就全軍覆亡,第二種方式就主動了一些,在田豐到來之前,麴義也覺著自己總歸該做點什麽,可是自己又不是鮮卑大帥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鮮卑人的囤積輜重之地在哪呢?


    麴義目光在地圖上廣大的疆域內來回巡弋,直到天色微明仍一無所獲,不過雖然猜不出鮮卑主力的動向,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鮮卑人無論是主力向東還是向南,西河郡治離石要塞都處在這個廣大扇麵的中間點上。


    想到此時漢境中慘遭鮮卑鐵蹄蹂躪的並州百姓,麴義瞳孔一縮,眸中綻射出自信且灼熱的光芒,暗忖:“既然是這樣的話,說不得,就隻有冒一點風險了!”


    麴義當下喝道:“傳令下去,全軍開往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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