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真是……”文遠前世看過一些秦漢時的史料,在書上確實有這樣東西。書上說始皇帝三十六年,有顆隕星墜落在東郡,落地後變為石塊,老百姓有人在那塊石頭上刻了“始皇帝死而土地分。”始皇聽說了,就派禦史前去挨家查問,沒有人認罪,於是把居住在那塊石頭周圍的人全部抓來殺了,焚毀了那塊隕石。


    問題是史料上說始皇帝命人焚毀了這塊隕石,怎麽前後隔著四百年,這塊石頭似乎完好無損的又出現在此地?


    文遠對那漢子說出心中疑惑,那漢子激動道:“我來臨淄多日,今天總算遇到識貨之人了!實不相瞞,是這樣的……”那漢子娓娓道來前因後果。


    這漢子姓冷,叫冷雲,祖上本是東郡人,家中世代以打鐵為生,當年始皇帝見到這塊天外飛石,將周邊方圓百裏內的百姓全部殺盡,又召集東郡當地鐵匠將隕石銷毀。


    可是天外隕鐵那是說銷毀就能銷毀的,這東西堅若金剛,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東郡當地的鐵匠根本拿這隕石沒辦法,被始皇帝處死了一批又一批,輪到冷雲祖上被召去,他偷梁換柱,偷偷將隕石埋於地下,換成尋常鐵渣蒙混了過去。沒過多久始皇帝病死,冷雲祖上就將這隕鐵偷帶回家裏。


    冷雲祖上後來窮其一生,也找不到熔煉隕鐵的方法,含恨而終,臨死前叮囑後人,遍尋名師,定要學得熔煉隕鐵的技藝。冷家後人尊奉組訓,聽聞齊地臨淄是當時戰國時冶鐵最發達的大城,就舉家遷徙到這裏。


    可惜的是,戰國時雖有隕鐵熔煉之法,但因為秦時始皇帝命令民間不允許私鑄兵器,所以許多有真本事的鑄劍師都隱姓埋名,改行換業謀求生計,致使熔煉隕鐵的技術幾乎失傳殆盡,冷氏一族在臨淄定居四百年,曆經二十餘代人,傳到冷雲這一代,仍尋不到名師熔煉隕鐵,冷雲索性就把隕鐵拉到集市上叫賣,千金賣石其實隻是個吸引眼球的噱頭,在他看來,一千金買這麽一塊黑石頭肯定是沒人願意的,他隻是希望懂這門手藝的人能把這塊天外飛石熔了而已,所以他後麵還加著一句,“誰若能熔煉此石,冷雲分文不取!”


    冷雲見文遠衣著舉止就知道大有來頭,而且還知道這天外飛石的來曆,便道:“這位先生,您既知道這石頭的來曆,想必有熔煉它的辦法,隻要您能完成我家祖上的遺願,我冷雲就把這飛石送給你!”


    “這個嘛……”文遠撓頭苦笑,他可不懂得這隕鐵是怎麽熔煉的,不過想來也應該是要更高的爐溫,趙郡邯鄲同樣是冶鐵技術先進的大城,文遠的意思是先把隕鐵帶回邯鄲,大不了出榜重金懸賞能熔煉隕鐵之人。


    想了想,文遠道:“熔煉飛石的方法我倒是沒有,不過我倒是願意出錢買下這塊隕鐵,然後再找人熔煉打造一杆兵器!”文遠確實想打造一杆趁手的兵器,镔鐵青龍戟早在河東時就埋進地裏,現在文遠手裏拿的不過是一杆尋常的大戟。看到趙雲有了青虹劍、王越有了湛盧劍,文遠就心癢不已,他更關心若是能有一杆趁手的兵器,文遠的武力值還能再升一個等級。


    “買下來?先生,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要一千金呢!你所言當真?”冷雲有些傻眼了,不是吧!一千金都有人出錢買!這麽多錢,冷氏一族二十幾口子人吃一輩子都吃不進,要是買下幾百上千畝良田,夠子子孫孫幾代人衣食無憂的生活下去!


    文遠笑道:“我還能騙你,你隨我一同去取錢,雋義,讓人把這隕鐵搬回府去。”一千金在別人看來或許是天文數字,不過在他這裏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如今甄家商會買賣遍布各地,文遠光是每年的分成收入,每年就進賬上萬金,根本不在乎這些小錢。


    “這……這……”冷雲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這也太巧了吧,自己不過想找人熔煉隕鐵,不想竟弄巧成拙真有人願意出錢買去!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冷雲也沒轍了。想想這麽一大筆錢能夠讓冷氏一族更好的活下去,冷雲咬牙認命沒有吭氣。


    不過搬石頭的時候又出現了插曲,兩個彪壯的冀州兵士費進了吃奶的力氣搬那塊石頭,卻怎麽也搬不起,頂多也就是挪動兩下而已。


    “這分量……”文遠看著也驚呆了,不想著天外飛石看上去不起眼就那麽一塊,竟然會這麽重!


    冷雲道:“先生,您是不知道,這石頭別看不到,有六百多斤,而且刀槍不進。堅硬無比……”


    “我來試試……”趙雲笑了笑走了出來,他鏘啷一聲抽出青虹劍,隻見一道刺眼的青光亮起,劍鋒寒氣逼人,一看就不是凡品。


    趙雲也生怕毀了寶劍,就見他拿著青虹劍抵在隕鐵上,一分一分的加力,他雖然素來以巧取勝,膂力也不可小覷,就見青虹劍一寸一寸的深入到隕鐵之內,青虹劍削鐵如泥,頓時引得一陣讚歎聲音!


    不過青虹劍刺進去持續之後,任憑趙雲如何使力,青虹劍尖也再無法寸進!趙雲試了幾次無奈收劍回鞘!


    文遠不禁心中暗喜,他沒事也拿著青虹劍把玩過兩天,深知青紅鋒利無比,就還沒見過他切不斷的東西。這隕鐵如此堅硬,若真能打造成一柄和青虹抗衡的神兵利器,別說是一千金,就是再多錢都值得了了!


    “抬走吧!”文遠擺了擺手,護衛中又上去兩個人,死人合力才算將石頭搬起。


    “慢著!”文遠正要領著冷雲回府裏去,突然就聽一聲大叫。


    文遠定睛看去,就見一人穿一身黑色布衣!頭發蓬亂用草繩穿著,虎目炯炯,顧盼生威。雖然是冬春交替乍暖還寒的季節,不過那壯漢胸襟坦露,露出塊狀隆起的結實胸肌,一雙袖子擼在手肘上,腰間佩著一柄連鞘單刀。


    他排開人群走進圈內,渾身上下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淩厲之氣,身後的人群不自覺的退讓出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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