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遼?”胡軫驚呼一聲,他怎麽到了這個地方?驚愕之下,胡軫竟忘了逃跑,文遠早已來到胡軫咫尺近前,隻一合,刺胡軫於馬下!


    震驚!所有人都被文遠的磅礴殺氣驚呆了!整個戰場在這一刹那間徹底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單槍匹馬取了胡軫性命的殺神!


    一戟殺了胡軫,文遠也激發胸中的豪情,隻見他橫戟四顧,睥睨天下的霸氣充斥身周,手中戟尖指處,無論是西涼騎兵還是白波賊寇,紛紛退後,亂軍中楊奉臉紅心怯,拔轉馬頭灰溜溜的走了。


    文遠高聲喝道:“張遼在此!誰人與我決一死戰?”


    文遠連喝三聲,竟無一人敢應,文遠反手一戟,梟下胡軫頭顱,就掛在青龍戟的小枝上,反身而回,身邊亂軍見文遠走過,紛紛主動讓出一條道路。


    高阜上獻帝遠遠看到,激動的讚歎出聲:“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張車騎真乃世之虎將也!有他護佑,我大漢江山社稷可保了!”


    文遠反身回到獻帝駕前,獻帝親自上前接著,對文遠的驍勇讚不絕口。


    西涼兵失了主將,膽氣立泄,雖然人數和局麵上還占著優勢,卻已無心戀戰,搶下胡軫屍身狼狽而走。


    而白波賊之前被西涼騎兵瘋狂肆虐了一番,折損了近半士卒,活著的也驚恐未定,哪裏還敢和文遠交手?見主將離開,也跟著退去了。


    “先生計策,文遠佩服!”入夜,在繼續北行的路上,文遠向賈詡稱謝道。有白波軍的牽製,此次出馬斬殺胡軫很是順手,說到底還是多虧賈詡的計謀。


    賈詡謙笑道:“此乃主公武藝超群之故,非詡之功。”


    文遠眯眼笑道:“先生太客氣了,先生幾番獻計,所料必中!令我實在是心服口服啊!這次擊退西涼追兵,定能安然回上黨郡了。”


    賈詡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喃喃道:“但願如此吧……”


    正說話間,突然身後依稀又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文遠鬆弛的身體轉瞬之間繃緊,閃電般回頭看去,隻見一條火把組成的長龍正急速向這邊靠近!距離文遠已經不足兩裏!


    天色昏暗,根本不知是友是敵,文遠不敢怠慢,傳令道:“快!躲進道旁的林子裏!”


    眾親衛低喝應命,一行人很快鑽進道旁茂密的樹林,此時天色漆黑,倒也不虞被人發現!


    樹叢中,獻帝驚恐呼道:“張卿家,這是……”


    文遠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賈詡道:“先生,可知道來的是誰的軍隊?”


    賈詡撚須皺眉道:“主公,如詡所料不差,此此多半是仍是李傕郭汜的追兵!”


    董承頗有些不信道:“追兵?不是已經被車騎將軍擊退了嗎?為何去而複返的這麽急?”


    “主公可記得……”賈詡正要說話,突然聽見文遠低叫一聲道:“來了!”


    文遠話音剛落,就見一彪騎軍由遠及近從文遠麵前不過數十步的大道上飛馳而過!


    馬蹄聲隆隆,火把照亮馬上騎軍的裝束打扮,一個個披散頭發,正是李傕郭汜的西涼騎軍!而且就近看火把的數量,這支騎兵少說也有上千人!


    見竟有這麽多兵馬追向北麵,文遠不禁皺起了眉!


    足足過了好一會功夫,這支騎隊才浩浩蕩蕩的從麵前過去。


    北麵有追兵過去,再往北走看來是不行了,文遠向賈詡道:“先生可有脫身妙計?”


    賈詡深深的看了看文遠,道:“現在還是天黑,天一亮,前麵過去的那支兵馬定然會發現追丟了人,折返回來搜尋咱們的蹤跡,為今之計,隻有分出大半親衛分散出去,吸引李傕追兵,主公和陛下喬裝改扮作掩人耳目,一路南下隻走山道小路,隻要找機會渡過大河返回弘農,差不多就安全了。”


    文遠麵無表情嗯了一聲,道:“先生之計雖妙,不過讓我用我兄弟的命換我的命,這種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的,依我看追兵追來隻是僥幸,不如趁著夜色,咱們小心往東行進,注意,一定不要發出聲響,小心周圍還會遇上叛軍!”


    “既然如此,一切都依主公便是……”賈詡見計謀沒被采納,雖言猶未盡,卻自討沒趣的閉上嘴拱手退後。


    玄纓親衛聽了文遠的話,撲通一聲在文遠身前跪倒了一片,慨然道:“主公!我等願為誘餌,助主公脫身!”


    “笑話!我張文遠立於這天地之間,豈會用兄弟的命換我偷生?爾等休要多言!再有不聽軍令者,立斬不赦!”文遠冷笑一聲,一拂衣袖背轉身去,幾個親衛還待再勸,文遠佩劍已經鏘的一聲出鞘!


    文遠在軍中素來威重,眾親衛雖然隻能感動服從。


    一旁賈詡深深看了文遠一眼,歎了口氣,沒有做聲。


    從樹叢中走出,文遠他們繼續向東出發了,雖然沒有采納賈詡的計策,但是文遠還是能聽出賈詡話中的擔憂,所以這一次他們走的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太大聲音,生怕一不小心撞上李傕郭汜的騎兵,若是對方仍有千人規模,那文遠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帶著小皇帝全身而退了!


    可惜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文遠越是向避開追兵,追兵就越是出現在文遠麵前。


    短短一夜,文遠就遇上了好幾路追兵,皆是從南往北或由西向東疾馳而行,好幾次,文遠都要和西涼兵相距隻有十幾步!若非文遠這支騎隊隻有區區數十人,河東地麵又山林密布,地勢起伏,隻怕早就被追兵發現了行蹤。


    不過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夜裏一片漆黑視線模糊倒好,一旦天明若有騎兵追來,文遠這數十人必然無所遁形!


    而且小皇帝劉協經過這一天兩夜的逃亡顛簸,竟然發燒了!頭昏昏沉沉的騎不得馬,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在兩匹馬拉的板車上,還需要一行人費心照顧,如此一來速度更慢了。


    可是文遠依舊咬牙堅持默不作聲,賈詡在一旁看著,眼神中閃過糾結,嘴巴張了合合了張,好幾次到了嗓子眼跟前的話最後還是咽了下去,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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