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住處就在縣府隔壁,府上下人還是文遠親自安排的,根本不同通報,文遠就入了郭府,剛進了一重跨院,就聽到一陣如同高山流水般的琴聲傳入耳中。


    不對哎,郭嘉雖然才華橫溢,經史子集無一不通,平日卻沒見他彈過琴,怎地今日會有如此雅興?


    而且這琴聲婉轉柔和,似水溫柔,聽之令人心神不覺沉醉其中,與郭嘉放蕩跳脫的個性並不相符。


    文遠不禁生出好奇,緊走幾步循聲走向琴聲出處。


    來到郭府花園之中,隻見郭嘉一身短衫,正在院中習練五禽戲,廊下一白衣女子依琴而坐,如流水般美妙的琴聲正是出自她那一雙纖纖妙手。


    那女子年方二八,就一襲湖綠色的裙裾,潑墨如雲的秀發無聲而輕拂,凝脂白玉般的肌膚,帶著淡淡的晶瑩,一雙深潭般璀璨的美眸正溫情脈脈看著郭嘉,纖指輕動,一個個美妙的音符隨著琴弦的顫動飄渺傳出。居然和郭嘉的動作互相協調,渾然天成、


    文遠細看那女子,姿容甚美,而且正凝神操琴,更是生出一種飄然出塵的清逸氣質,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仙子一般,即便已經對美色有了一些免疫力的文遠見了也忍不住看得呆住。


    但凡精通音律之人,演奏時心平氣靜,對身邊一切似乎都能生出感應,文遠一到,那女子似乎就已經感受到了,手上一滯,琴聲嘎然而止。


    女子轉過頭來看到文遠,似乎並不相識,正要端起琴進房回避,郭嘉已經看向這邊,見是文遠,忙幾步走了過來,道:“主公今日如何有如此雅興拜見來我居處?”接著又衝那女子擺了擺手,笑道:“琰兒,快來拜見主公。”


    “蔡琰見過將軍。”女子落落大方向文遠行了一禮,溫文爾雅,禮數周全。


    文遠眉毛一挑,原來此女便是蔡邕之女蔡文姬,史上四大才女之一,難怪如此姿容琴技出眾。那時因為郭嘉對蔡琰暗生情愫,文遠就讓周倉將蔡琰搶回巨鹿,而文遠從長安出來之後就一直呆在上黨,一直沒有機會見到蔡琰,如今快半年過去,文遠竟將此事忘的一幹二淨。


    “原來是名門之後啊,失敬失敬。”文遠恍然大悟,抬手虛扶微微笑道。


    記得當初正是文遠糾結於貂蟬之間情愫的事情,恰恰出了蔡琰這一檔子事,幫助他下定決心救回貂蟬,所以對蔡琰,文遠心中莫名奇妙的有一種感激之情。


    文遠又笑著打趣道:“哈哈哈,我說奉孝如何能按捺得住性子好好習練五禽戲,原來是有佳人作伴呢,果然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古人誠不我欺矣!”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是哪家哪派的古人說的,果然是名言至理呢!不過嘉不才,如何能及得上主公,聽說這幾日主公流連於眾花叢中,享盡齊人之福,真是令人豔羨呢。”郭嘉不以為意的哈哈笑道,倒是蔡琰俏臉一陣通紅,在那兒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


    “小子你狠!”文遠一巴掌把郭嘉的小身板拍了個趔趄,要比起臉皮厚度,文遠自忖十個自己也不是這小子對手。


    玩笑一番,文遠正容道:“今日我想微服前去巡視一下下曲陽各地,奉孝有沒有功夫與我一同前去?”


    郭嘉拱手道:“主公所命,嘉安敢不遵?琰兒,你安心在家,我晚上便回。”說罷,還戀戀不舍的跟蔡琰打了個招呼。


    蔡琰深情款款的施了一禮,起身告退。


    文遠拉著郭嘉出了府邸,笑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偶們的郭大浪子居然從良了,小桃呢?你一直掛在嘴邊上的那些紅顏知己呢?”


    郭嘉擺手嘿嘿訕笑道:“往事已矣,往事已矣……”


    方才看著蔡琰一臉甜蜜的表情,文遠心中感慨頓生,雖然文遠無意間改變了蔡琰的一生,使得《胡笳十八拍》和《悲憤詩》這兩部傳世之作必定是無法問世了,蔡琰也必定不會如曆史上那般如此有名氣,不過相比這些,文遠還是覺著一個人的幸福更加重要一些,如果讓蔡琰自己選擇,相信她也一定會選擇幸福的生活,而不是蘸著血淚寫下流傳千古的詩句,這樣挺好的,郭嘉和蔡琰已經個爭取了到了自己的幸福,文遠也將貂蟬收入府裏。


    一個人的幸福,果然要靠自己主動爭取才能得來滴!


    出了郭府,二人隨意而行,以往都是騎馬或是坐車,今日微服出巡,倒也別有一番體會。


    兩年未回下曲陽,他的麵容已經在下曲陽百姓印象中漸漸模糊,此次又是步行,倒也不怕有人認出自己。


    此時已經是上午時分,下曲陽街市上已經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記得當初文遠初到下曲陽時,所見盡是冷清的街市,坑坑窪窪的街道路麵,麵黃肌瘦的百姓,渾渾噩噩的眼神,這座縣城自中平元年那場屠殺之後,就如同一座落暮之城,毫無生氣,直到文遠入主下曲陽到現在,這座縣城重又恢複了生機。


    黃巾起義的第二年,由於之前數以百萬的起義軍曝屍荒野,得不到處理,整個大漢爆發了一場巨大的時疫,這其中河北,尤其是巨鹿遭受的打擊最重,冀州本是天下大州,黃巾起義之前尚有近百萬戶,四百餘萬口,一場黃巾起義,加上之後的一場大疫,整個冀州幸存的百姓連之前的半數都不夠!


    下曲陽更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戰前全縣有丁口近十萬人,到文遠來的時候連兩萬人口都湊不足!


    天災人禍,敢於這個年代災疫對百姓的巨大創傷,文遠當初治理下曲陽的時候,就曾要求垃圾定點堆放,定人定時清除,並且拿出很大一部分財力精力修整城區路麵,排水係統,還修建了公共的澡堂,廁所,解決城百姓公共衛生,並且將此成例在整個巨鹿乃至上黨郡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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