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涯道:“你隊長打電話來,非要請我吃飯。小鈺,不如你跟他說說,今兒就算了吧?”


    黃鈺聞言,臉色卻是不由得露出了喜色,道:“別啊!說不定隊長找你有要緊事情呢,要是和他吃飯比較重要!”


    “可是咱爹媽都做飯了,我這一走,不大好吧?”


    “沒事兒!我爸媽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計較這些的,再說不還有我幫你說話呢嗎?”


    “唉,那好吧,我改天再上家裏來。”


    “……好!”


    黃鈺勉強露出笑臉,而後大聲朝著廚房喊了一句:“爸媽,東涯要走啦!”


    “啊?怎麽就走了?飯都快熟了!”黃鈺母親提著鍋鏟走了出來。


    “阿姨,真不好意思啊,臨時有點工作,實在是推不掉。你看這,唉,我真過意不去了。”


    “這樣啊!那去吧,年輕人,工作要緊,飯什麽時候吃不是吃?”


    “也對,東涯啊,有空一定上家裏來啊,不過記住,下次來不準再亂花錢買東西了啊,你掙錢也不容易啊!”


    “哎!叔叔阿姨,那我走了啊!回頭再來看你們!”


    “好,小鈺啊,送送啊!”


    黃鈺父母把謝東涯送到門口,一臉不舍。


    黃鈺心裏一陣苦澀,完了,看來老爸老媽真的是著了這個家夥的道兒了,對他好像比對我還要親熱呢!哼!


    “我不送了啊,你走吧。”黃鈺勉強送到樓下,擺手,恨不得早點擺脫謝東涯。


    謝東涯道:“小鈺啊,好好考慮我的求婚啊!”


    “知道了。”


    “我明天再來啊!”


    “啊!?明天再說吧!”黃鈺落荒而逃。


    回頭樓上,黃鈺納悶,怎麽謝東涯一走,爸媽就都不做飯了,人都不在廚房裏,跑哪兒去了?


    突然聽見自己房間裏動靜,黃鈺微微一愣,心中暗叫,懷了,謝東涯的鮮花和戒指可都還在床頭放著呢!


    急忙奔進房間,不由得捂臉,糟糕了,都被爸媽看見了,而且,老兩口一個捧著鮮花,一個捏著戒指,正打量著,看他們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想到某些事情上去了。


    “哎呀,爸媽,你們沒事兒我房間幹嘛啊?”


    黃鈺急忙上前一把搶過鮮花,隨手插進了花瓶裏,戒指則是塞進了抽屜裏。


    “小鈺,這戒指和鮮花,是不是東涯跟你求婚用的啊?”黃鈺母親笑逐顏開地道。


    “是啊,怎麽了?”黃鈺沒好氣地道。


    “那你答應了?”黃鈺父親道。


    “你們是希望我答應,還是希望我不答應啊?”黃鈺試探著問了一句。


    “當然是答應啦!東涯那麽好的孩子,上哪兒找去啊?”黃鈺母親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道。


    父親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嗯,雖然說出身差了點,工作也差強人意,但是勝在善良堅強有擔當。”


    黃鈺傻眼,什麽!?善良堅強有擔當?!這是用來形容那個家夥的話嗎?怎麽聽著那麽好笑啊?


    黃鈺翻白眼,道:“我說爸媽,你們這才見他第二回,就給他這麽高的評價,還上趕著讓我嫁給他,難道我真的就這麽不招你們待見啊?”


    “這孩子,怎麽說話的?我們這也是為了你著想嗎?”黃鈺父親瞪眼道。


    這回輪到母親附和,道:“就是的啊!你是我們閨女,我們當然希望你找個好男人托付終生了,這還有錯啊?”


    “好男人?爸媽,你們對他到底了解多少啊?知道他是德行,幹什麽的嗎?”


    黃鈺父親道:“嗯……雖然隻是個家政公司打散工的,但是年輕人,隻要勤勞肯幹,不愁沒有進步的機會,我們都不是勢利的人,不會計較這些。”


    “什麽?家政公司打散工的?誰告訴你他是幹這個的?”黃鈺心中一突,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母親道:“不是你昨天自己跟我們說他是家政公司請來的麽?你這孩子,東涯都跟我們說了,你是在家政公司找人的時候跟他好上,這才把他帶到家裏來的,還以為我們不知道啊?”


    “這也算是緣分,小鈺,你好不容易找著一個自己喜歡的,要珍惜。”


    黃鈺感覺一陣眩暈,試探著道:“他還跟你們說什麽了?”


    黃鈺母親道:“東涯還說了,對於你不計較他的出身和工作,他很感動,他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你聽聽,這樣的好男人上哪兒找去啊?咱還能計較什麽呢?”


    黃鈺父親道:“嗯,雖然現在他什麽都沒有,但隻要是對你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咱家也不用他入贅,結婚之後就先都在家裏住著,要是覺得實在不方便,爸媽還有些積蓄,可以拿出來給你們倆買套房子,隻要你倆把日子過好就行!”


    “你,你們……你們先出去,我想靜靜。”


    “怎麽了這是?”黃鈺母親納悶,說得好好的,女兒怎麽突然眼睛都紅了,難道是被感動的?


    “哎喲!我的菜!”黃鈺母親突然聞到一股焦糊味,大吃一驚,顧不上多說了,立馬就衝了出去。


    黃鈺父親拍了拍女兒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女兒啊!感情的事情要慎重,不過如果緣份真的到了,千萬不要錯過,否則的話,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言罷,黃鈺父親也走出了房間,把房門給帶上了。


    黃鈺隻覺得全身無力,心亂如麻,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


    她先是在床邊坐下,呆呆地想了一會兒,而後又猛地想到了什麽,竄了起來,臉色驚疑不定。


    “壞了,那家夥肯定是發現了什麽了?現在根本就是在故意使壞,是在對我用將計就計呢!可惡!”


    想到這一點,黃鈺腦子更亂了,掏出手機來,想打給謝偉峰,但卻想到隊長現在肯定跟那個家夥在一起,說話肯定不方便。


    可是,怎麽辦呢?


    那家夥已經發現了我和隊長的計劃,現在是反客為主,利用我爸媽來對付我了,而且還要逼著我結婚,怎麽辦?


    ……


    謝東涯在黃鈺家的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謝偉峰開著吉普車來了。


    “謝隊長,你不厚道啊!”


    謝東涯跳了上去,不滿地道。


    “嗬嗬,我專程請你吃飯,還不厚道啊?”謝偉峰幹笑著道。


    謝東涯撇嘴,道:“我跟你吃飯,哪兒有跟我嶽父嶽母和未來媳婦吃飯幸福?”


    謝偉峰瞟了他一眼,道:“聽起來,你和小鈺進展很快啊!這都改了稱呼了?”


    “我剛還求婚了呢!”


    “呃……成功了嗎?”


    “要是成功了,你就算八抬大轎請我吃飯我也不去,我直接上民政局領證去了。”


    “嗬嗬!小鈺是個好女孩,不過要娶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你就等著喝我們的喜酒吧,嘿嘿!”


    “這麽有信心,那我還真是拭目以待了。嗬嗬。”


    “我說謝隊長,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兒,要隻是扯閑篇的話,那咱改天再扯,你現在送我回去,我還能趕得及跟他們其樂融融吃飯呢!”


    “飯館都到了還回去做什麽?走,進去再說!”


    謝偉峰把車子開到了酒樓門前,示意謝東涯下車。


    謝東涯眨眨眼,沒再多說,下車了。


    兩人進了酒樓,謝偉峰領著謝東涯進了個包廂,兩人坐定,謝偉峰掏出煙來點上,吸了一口,這才朝謝東涯道:“你讓我給公羊宇辦的事兒,基本辦妥了。”


    “哦。”謝東涯幹巴巴應了一句,自己給自己倒茶喝。


    “不過我想不明白,你和那公羊宇之間,不是互相不對付的麽?怎麽好像把他打成殘廢了之後,反倒關係變得不錯了?”


    謝東涯嘿然一笑,道:“這個也是我的不傳之秘,就不在這裏討論了。”


    謝偉峰皺眉,道:“我說你哪兒來那麽多的秘密?”


    謝東涯扯開話題,道:“謝隊,該不會就隻是跟我聊這件事情而已吧?那在電話裏說不是說啊?”


    “也不隻是這件事。”


    謝偉峰彈了彈煙灰,道:“公羊宇在本市沒有親屬,雖然說有關部門可以免除對他的指控,但卻也需要有人來為他的事情負責,別的不說,單說他癱在醫院,這醫藥費和生活得有人幫他張羅,所以早上,我們聯係了他在燕京的家族中人。”


    “哦?”謝東涯神色微動,豎起耳朵,認真聽謝偉峰說話了。


    “公羊家族的人對公羊宇似乎關心有限,不過還是同意派人過來看看了。為了這事兒,我早上也跟公羊宇交流過了,但你猜那家夥怎麽說的?”


    謝東涯稍稍沉吟,嘿笑,道:“他該不會是讓你問我意見的吧?”


    “還真讓你猜對了。”謝偉峰點頭,而後表情顯得有點古怪,似乎是納悶到了極點,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家裏人來看他,他讓我問你,他該怎麽做?這怎麽感覺那麽怪異呢?”


    謝東涯隨口道:“這也沒啥稀奇的。他現在成了廢人,六神無主了,除了親人,就我這個仇人最親了,現在親人要來看他,他拿不定主意,可不就是問我這個仇人嗎,嘿嘿!”


    謝偉峰被繞的有點暈,正要說話,此時服務員進來,謝東涯也不著急跟他多說,捧著菜單一通狂點。


    “我說你是餓死鬼投胎還是怎麽的?請你吃飯我可是自掏腰包的啊!別太狠了!”謝偉峰嘴皮子哆嗦,好家夥,謝東涯一口氣報了七八個菜!


    “嘿嘿!謝隊長,請人吃飯還在乎錢啊?那我回小鈺家吃去?”


    “你……你點吧……”謝偉峰嘴角抽搐,硬著頭皮忍著心疼,媽的,被宰了也隻能是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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