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我一會兒找你去啊!”


    兩人到了學校,謝東涯早就在校門口等著了,看到張婷過來,腆著臉笑道。


    張婷撇嘴,被他這一句婷婷叫得心裏癢癢,卻不知道是該嫌棄還是高興,還沒說話,謝東涯已經跑了。


    這家夥,哼,誰要你找!?


    對著謝東涯跑遠的身影哼了一句,張婷不再搭理他,朝著醫務處去了。


    沿路問了人,謝東涯找到了醫學院院長辦公室的位置,敲了敲門,裏頭人道:“進來。”說話的,正是劉仁義。


    謝東涯推門進去,抬手招呼道:“劉院長,別來無恙啊!”


    “來了?進來吧。”對於謝東涯的到來,劉仁義似乎絲毫都不覺得意外,坐在辦公桌後麵,指了指身前的椅子。


    謝東涯坦然上前坐下,好整以暇地跟劉仁義對視。


    劉仁義突然臉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謝東涯!老實交代,你到底對我們朱祥福朱主任動了什麽手腳?”


    謝東涯瞪眼,露出驚訝之色,道:“劉院長,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我幹什麽了我?”


    “哼!還裝傻是吧?自從那天你對朱主任進行過急救之後,朱主任回家就病倒了,你敢那不是你的責任?”


    “嘿!劉主任,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他回家病倒,又不是在我跟前病倒的,那能跟我扯上什麽關係啊?不是,他到底怎麽了?”


    “他中風了,半邊身體癱瘓,臥床不起了。”劉仁義淡淡道。


    “哦!”


    劉仁義皺眉道:“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吃驚,難道還不是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


    謝東涯點頭,道:“我是料到了。但是這和我有沒有對他動手腳可是兩碼事。”


    “那你說說,你是怎麽料到的?”劉仁義話趕話,給人的感覺是,這其中的原因讓他很是好奇。


    “嘿!不如劉院長先跟我說說,那朱祥福回家之後,幹了什麽啊?”


    “根據他家屬透露的情況,朱祥福當天從學校離開之後,在醫院檢查過身體,但是除了血壓和血脂指數比較高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當天晚上也是一切正常。但是第二天……”


    “第二天他喝酒吃肉了對不?然後就趴下了,對不對?”謝東涯接話道。


    “你怎麽知道?”劉仁義聞言,頓時瞪眼,顯得頗為驚愕。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中風的,但是我卻怎麽樣才能讓他中風。他本來就三高了,說是處在崩潰邊沿也不過分,哪怕是一點刺激,都足夠讓他趴下了,而按照他的德行,不讓他吃喝嫖,他能忍得住嗎?要是能的話,也不至於色膽包天想非禮我家婷婷了,哼。”


    劉仁義聞言,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考謝東涯的這番話,但是之前對謝東涯繃著的臉色,漸漸看起來緩和了不少了。


    謝東涯眨了眨眼,道:“咋樣,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不幸言重了吧。劉院長應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吧?”


    劉仁義深深打量了眼謝東涯,道:“就算你猜對了。不過,就憑這個理由讓你當學校醫務處的主任,隻怕是難以服眾啊。”


    謝東涯瞪眼:“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耍賴吧?咱做人不能不講信用啊!”


    “嗬嗬!放心,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劉仁義微微一笑,抬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道:“這就是聘請你當學校醫務處主任的聘書和合同,隻要你簽個名就能生效。不過學校卻也不是我的一言堂,你想正式上任,卻還需要得到其他幾位校領導的認可才行。”


    謝東涯想了想,這倒也算是合情合理,聳了聳肩膀,道:“沒問題,想怎麽考我,你說吧。”


    劉仁義嘴角微揚,道:“我知道中醫對於治療中風,有獨特的手法和功效。所以,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把朱祥福治好,隻要你能做到,那你這醫務室主任的名號可就是實至名歸了。”


    “什麽?叫我去醫治那頭豬?”謝東涯愕然,這個要求他還真的沒想到。


    “怎麽,辦不到嗎?嗬嗬,那也正常,別說你了,就算是經驗老道的權威專家在治這種病的時候,也要耗費上不少的時間和精力,你還年輕……”


    謝東涯翻了翻白煙,這激將法用的也太低級了吧?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活兒我接了,不過說好了,我隻是醫治他的中風啊,其他毛病我可不管。”


    “那就這麽說定了。走吧。”


    “等等,我有個要求,我要醫務處的張婷給我當助手。”謝東涯道。


    “嗬嗬,小問題,我同意。我現在就把她叫過來。”


    劉仁義也幹脆,把電話掛到了醫務處找到了張婷,張婷一聽是劉院長傳喚,不敢有異議,立馬就朝著辦公室來了。


    等著張婷到來的功夫,劉仁義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謝東涯,不無好奇地道:“謝東涯,你打算怎麽治療朱祥福?”


    “紮針放血。”謝東涯隨口道。


    “還是前幾天那一套啊?你確定能行嗎?”劉仁義稍顯狐疑道。


    “我不行的話,其他人更不行了。”謝東涯撇嘴,牛氣得很。


    正說著,外頭有人敲門,也傳來了張婷的聲音。謝東涯忙不迭開門。


    “院長,你找我?”張婷進門,瞟了眼謝東涯,沒搭理,徑直朝劉仁義不無敬畏地道。


    謝東涯搶先道:“婷婷,大事不好,那朱祥福被你和李春打出毛病來拉!”


    “什麽?!”張婷被嚇了一跳。


    謝東涯道:“他那天回家之後就發病啦,現在在醫院躺著,要追究你的責任呢!”


    “啊!?我……那可怎麽辦啊?”張婷慌了,差點就被嚇得要哭出來了。


    “院長找我來就是幫你解決這事兒的。走,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去。”謝東涯不動聲色地拉起張婷的手,柔聲安慰道。


    “好,好,那快走吧!”張婷沒了主意,隻剩下點頭了。


    劉仁義在身後翻白眼,這臭小子,這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嗎?泡妞都泡到老子辦公室來了!


    謝東涯又安撫了張婷兩句,回頭朝劉仁義使了個眼色,劉仁義也懶得拆穿他,背負著雙手,徑直出門了。


    “婷婷別急,萬事有我幫你扛著,那頭豬不敢拿你怎麽樣的。”謝東涯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張婷茫然地點著頭,任由謝東涯拉著自己的手,跟在劉仁義身後走出辦公室。


    朱祥福就被安排在學校附屬醫院就醫,距離學校也不過就是隔一條馬路而已。一路上謝東涯牽著張婷,有意無意地不停說著話分散著張婷注意力,摸了張婷一路的小手。


    劉仁義把謝東涯的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卻也懶得搭理他,當先進了醫院,這才朝謝東涯道:“朱祥福就在六樓,等會兒見著他,可千萬不能刺激他。”


    謝東涯搶先道:“放心,我們一定好好聊天。”


    張婷忍不住道:“院長,朱主任,真的要追究我的責任嗎?可是,是他要非禮我在先的啊!”


    劉仁義看向謝東涯,眼神裏頭的意思十分明顯,小子,你是想繼續忽悠人家小姑娘,還是我把你給拆穿了啊?


    謝東涯握緊張婷的手,正氣凜然道:“婷婷,你說的對!錯不在咱們,咱們心虛什麽啊?哼!那老色狼現在癱了是他活該,咱們還來看他,對他算是不錯的了!”


    張婷呐呐地道:“雖然我也很討厭他,但是,他畢竟是被我和李春給弄成這樣的,說起來我也有責任……”


    “唉,婷婷,你就是太善良了。”謝東涯感歎了一聲,不摸手了,改成摟著了。


    歎了口氣,謝東涯又道:“別怕,我陪著你,有什麽事情都有我做主,好不好?”


    “嗯……”張婷點點頭,已經是六神無主,對謝東涯百依百順了。


    劉仁義隻覺得啼笑皆非,這小子泡妞的手段簡直驚為天人了,就這麽一驚一咋一勸一哄,就把人小姑娘忽悠得暈頭轉向了。哎,年輕真好啊!


    劉仁義搖頭一笑,也不搭理謝東涯,當先走出電梯。


    謝東涯摟著張婷出了電梯,心中暗爽,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隻是溫言軟語地愛撫著,在潛移默化之間,在張婷的心裏樹立著自己溫柔體貼有擔當的好男人的完美形象。


    走到病房前,幾個白大褂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一看到劉仁義,便是紛紛打招呼,頗為恭敬。


    劉仁義指了指身後謝東涯和張婷,道:“人我帶來了,讓他們進去吧。”


    張婷聞言,頓時以為劉仁義要讓自己和謝東涯進去跟朱祥福對峙,有些害怕了,本能地靠緊謝東涯。


    謝東涯順勢摟得更近了,沉聲道:“沒事,婷婷,刀山火海,我陪你一起麵對!”


    言罷,謝東涯朝劉仁義眨了眨眼,徑直摟著張婷推門進去了。


    “劉院長,這人就是你找來的中醫師?”一個白大褂不無好奇地道。


    “嗯,幾天前朱祥福在醫務處休克,也是他救醒的。”


    “我怎麽覺得他不是來救人的,倒像是來慷慨就義的?”另一個醫生納悶地嘟囔了一句。


    劉仁義啞然失笑,難得地說了句俏皮話道:“他主要是來泡妞,順帶著治病的。”


    ……


    謝東涯摟著張婷進了病房,隨即便見肥豬一般仰麵躺在床上的朱祥福,此時正嘴角抽搐著,咧嘴淌著口水。


    “啊!”


    這副模樣頓時嚇了張婷一跳,下意識地把頭埋進了謝東涯的懷裏。


    謝東涯連忙樓住,摩挲著她的香肩,在她耳邊柔聲道:“別怕別怕,婷婷,有我在呢,沒事兒,再說了,他都這德行了,使不了壞了,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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