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麽都想不到蚩尤居然垂死掙紮,在被幹掉之前還憋著壞,憋了幾年就為了在飛升的時候給自己敲那麽一悶棍!草!


    飛個升被雷劈,擺個攤被城管趕!


    奶奶的!老子怎麽說也是拯救過世界的人啊!怎麽說也是威震天下的古武聯盟盟主啊,怎麽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謝東涯想著想著,仰天長歎,心裏不爽得很,實在忍不住了,朝著太陽豎了跟中指吐了一句:“日!”


    轟隆!


    突然一聲轟隆巨響,悶雷滾滾,天色霎時間昏暗下來!


    哎喲我草,這就顯靈了?又要劈老子是不是?


    謝東涯嚇得一屁股從小馬紮上摔下來,猛感覺到周圍人正看著自己,眼神古怪,頓時窘迫,急忙起身揣起小馬紮埋頭往前走,心裏更加憋屈了。


    “讓開!撞不死你!快讓開!”


    剛走出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喝聲,謝東涯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猛撞了一下子,哎喲一聲,仆街了。


    “讓開!別擋道!”


    “站住!你跑不了!”


    幾個人影腳步不停地從謝東涯身邊竄了過去,就跟沒有看到他似的。


    “我去他奶奶的!太欺負人了!”


    謝東涯看清了,還是城管在抓小販,撞倒自己的人跑在最前頭,是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就跟一架推土機似地排開路人,跑得飛快。


    憋了幾天的火氣,這下被徹底地刺激出來了,謝東涯抓狂了,把火氣全轉移到那個把自己撞倒了的壯漢身上了。


    大罵了一句,謝東涯猛地竄了起來,揣著小馬紮,腳下抹油一樣,撇開兩腿,追他娘的!


    這一發怒一發力,雖然說真氣盡失,但謝東涯還是展現出了異於常人的能耐——奔跑的速度進入百米十秒那絕對是妥妥的。


    隻見人群之中,謝東涯腳下呼呼轉得飛快,整個人化作一陣風,超越了幾個城管人員,後來居上地飛速逼近那個壯漢。


    “站住!有臉擺攤影響市容,有種就別跑!”謝東涯咆哮。


    幾個城管傻眼了,這什麽人啊?也太特麽正義感爆棚了吧?


    互相對視一眼,幾個城管卻是不追了,不管是逃跑的還是幫著追人的,速度都忒快了,拐過街角追不上了。


    謝東涯卻不依不饒,肚子裏的火氣就跟助推劑一樣,給他提供了無限動力,滿腦子隻想著追上前麵那壯漢,暴揍他一頓瀉瀉火。


    轟隆!嘩啦啦!


    昏暗下去的天色陡然變得更暗了,又是轟隆一聲巨響,一道耀眼的亮光在天邊一閃而逝,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地傾瀉而下。下雨了。


    “哎喲我草!別劈!這回不是罵你!”謝東涯完全是條件反射,以為老天真要劈自己,一時顧不上追了,瞥見路邊有個店麵,縮著脖子就竄了進去。


    鋪天蓋地的雨點隔絕了內外的世界,外頭雨點砸落地麵,喧囂一片,店裏卻是突然安靜了。


    一個年過半百的胖婦人和一個鼻青臉腫的青年,分坐在桌子的兩頭,此時全都偏著頭,目瞪口呆地盯著這怪叫著闖進店裏來的怪人。


    “呃……”謝東涯嘴角抽搐,咧咧嘴朝兩人訕訕笑了笑:“不好意思,純屬路過。”


    拔腿就往外走,但外頭這大雨瓢潑雷聲轟隆,謝東涯卻邁不出腳步了。


    “避避雨吧,自己找個凳子坐,沒事兒。”胖婦人回過神來,倒也慈眉善目地說了句。


    “哎,多謝大姐。”


    謝東涯巴不得如此,但也不好意思太隨意,就杵在門口淋不著雨的地方,對著滿天的雨簾發怔。


    “張姨,算我求你了,你就讓我留下幹活吧!”青年瞟了眼謝東涯,看著不是個來找事兒的,也不搭理,轉向胖婦人,諂笑著道。


    胖婦人卻是臉色一冷,哼道:“沒門!小春子,你自己拿鏡子照照自己這德行,我要是把你留下,我這小店還能有生意嗎?看感冒咳嗽的能被你嚇死!看跌打的再一瞧你這尊容,得嘞,還信得過我的手藝嗎?!不收!”


    名為小春子的青年苦著臉道:“別啊!張姨,我這純屬意外,就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而已,過兩天不就好了麽?到時我再上班,保證不影響你店麵形象還不行嗎?”


    “拉倒吧你,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三天不打架你自己都能往牆上撞,癢的!信不過你!”胖婦人不為所動道。


    “我保證,我再也不打架還不行嗎?”


    “那也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圖什麽想賴在我這兒,不就是衝著我家婷婷嗎?沒門!我家婷婷哪兒能被你沾上,你趁早死心了吧啊!我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家婷婷眼看著都大學畢業又留校工作了,你呢?出來混了幾年了,還這熊樣,別說阿姨看不起你,小春子啊,咱做人,尤其是你做男人的,得自己先上進,讓別人瞧得起才行啊!”


    婦人苦口婆心地教育上了,對小春子有嫌棄,但聽得出來,更多的還是關心,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小春子仍然是沒個正形,聽出好賴話來了,腆著臉笑著,一把捧住了胖婦人的手,楚楚可憐地道:“張姨,我就知道,還是你疼我!我從小沒娘,早就把你當娘了!你就行行好,讓我留在你這兒幫你幹活,我一分錢不要還不行嗎?娘……”


    “打住!”


    胖婦人被氣笑了,把手抽出來,一指戳向小春子又教育上了:“別跟我耍賴啊!我才沒你這便宜兒子!滾滾滾!我這診所是招人沒錯,但還就是不能要你!我要的是坐診的醫生,你能幹嘛?看門啊?就看門你這皮相也不合格啊!”


    “我給你掃地刷廁所總行了吧?”


    “你這孩子還沒完了是吧!?”胖婦人被纏得哭笑不得了。


    謝東涯站在門口對著雨景發愣,幾乎沒有察覺到店裏兩人的扯皮,正愣著,一道身影突然從一旁屋簷下竄了過來,直撲向他的懷裏。


    “呀!”


    謝東涯嚇了一跳,那撲過來的人也是嚇了一跳,但那人卻是已經刹不住車,一驚之下,腳下一打滑,驚呼一聲就仰頭栽倒。


    謝東涯完全是條件反射,伸手一撈,把那人攔腰撈住,再往懷裏一帶,抱住了,緊接著,謝東涯傻眼了。


    天上不單掉雨水,還掉下來一個被雨水淋得跟出水芙蓉一樣的林妹妹!?


    懷裏的這個林妹妹,長發被打濕,略顯淩亂地披散在臉側,臉上蒙著一層水霧,就連挺翹的鼻尖似乎都爬上了一滴水珠,而小巧玲瓏的五官,眼睛卻是大大地,黑白分明,清澈,水靈。


    就單是此時這一副出水芙蓉一般的容貌,就讓謝東涯眼前一亮了。


    抱著林妹妹的手稍稍動彈了一下,撫摸上了她的腰肢,喲!那叫一個細啊!


    咕嚕!


    謝東涯喉結一動,忍不住用力咽了一口口水,什麽叫秀色可餐,這特麽的絕對就是啊!


    “我草!禽獸,放開我家婷婷!”


    後頭傳來一聲暴喝,一個人影也隨之竄到了謝東涯的身後。


    謝東涯沒有回頭,卻是有所感應,摟著懷中林妹妹,腳踝一扭,來了一個探戈舞刀中的旋轉動作,動作瀟灑而又流暢。


    “哎喲我草!”


    砰!


    那道身影和謝東涯擦身而過,叫嚷了一句,而後被濕滑的地麵帶得直飛了出去,撲倒在了雨地裏。


    “啊!放開我!”


    說起來很長,其實跟掉進懷裏的林妹妹也不過就纏綿了不到兩秒鍾時間而已,那林妹妹,哦不對,應該是張婷——回過神來了,驚呼一聲,倉皇掙脫開謝東涯,火速和謝東涯拉開距離,不停拍打著身上,活像是被沾染上什麽一樣,臉上又羞又驚又惱。


    “女兒,沒事兒吧?”雪姨忙不迭問道。


    “恩,沒事兒。”張婷隨口答應了一聲。


    “下這麽大雨,怎麽不拿把傘再回來,看把你慌張的,差點撞著人了!”雪姨上前幫著女兒擦著身上雨水。


    “我哪兒知道突然下這麽大雨……哎,怎麽是我撞著人了?”張婷愕然。


    “還不是啊?人家好好地站那兒,你一頭撞過來,要不是人家反應快,非兩人都傷著了不可。”


    “這……”張婷張了張嘴。


    謝東涯微微笑了笑,目光留戀地在張婷那剛脫下了外衣,露出裏頭緊身小t恤的身上掃了一眼,道:“大姐,我沒事。”


    雪姨還沒說話,張婷卻是不幹了,瞪眼道:“你沒事,我有事兒!你幹什麽的,杵我家店門口幹什麽?當柱子撐門麵啊?我媽請你來幹這個啊?差點撞著我知不知道?就算沒撞著,也嚇著我了!”


    喲,這小妞,嘴皮子倒是利索刁蠻得很!


    雪姨拉了女兒一把道:“人家就是避個雨而已,怎麽跟人家說話呢?”


    “避雨?媽,你該不會是好心過頭了吧?我告訴過你多少回了,咱這兒治安不好,雖然說您從小教育我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壞人長什麽樣咱心裏還沒譜嗎?”


    雖然是對著母親說話的,但是謝東涯看出來的,這話明擺著就是說給自己聽的,是在埋汰他呢!


    對這種小辣椒,謝東涯卻也不計較,反而是越看越喜歡了,女人嘛,就得多元化,溫柔似水百依百順的見得多了,偶爾碰上頭河東獅,把她給征服了,絕對夠有挑戰性!


    而且,說不定到了床上,河東獅也一樣嗷嗷叫呢?


    這時雨停了,但謝東涯心思卻活絡開了,有點不舍得走了,也暗自盤算開了。


    沒有思考太久,謝東涯朝雪姨稍稍欠身作了個揖,沉聲道:“大姐,我剛聽您說,您這兒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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