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像教授,晚上像禽獸“就是這麽來的吧。


    因此在三亞的你的放縱行為,沒有人會解釋,也不需要解釋,大家都是有個借口、有個機會來釋放被自己壓抑已久的毒蛇。而且當回到正常生活的時候,大家竟然不約而同、心照不幸的達成默契,絕口不提當時的放縱。


    隻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某個猥瑣男會在深夜,想原來我前麵那個整天穿得嚴嚴實實、屁股的小白領,她的毒蛇芯子吐得也那麽長啊,然後想著毒蛇的芯子,把自己交給了自己的左右手。


    我就那麽靜靜坐著,看著每個人的毒蛇,越是平常道貌岸然的人,毒蛇的芯子吐得越長,我就那麽饒有興趣的看著萬晶男男女女的毒蛇芯子,酒不醉人自醉。


    我開始大口大口喝著啤酒,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喧鬧的場合,我卻感覺安靜無比,我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仿佛周圍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我終於體味到古人的‘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的意境了。


    我一個人自得其樂,酒喝得異常痛快,但喝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麽一絲哀傷的情愫襲上心頭。


    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裏的啤酒,我覺得渾身有點發熱,看著毒蛇們一時半會沒有散去的意思。


    我歪歪倒倒走了出去,想一個人在沙灘走走。


    本來三亞之行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特別是當聞笑天宣布的那一刻,我那個歡呼雀躍的心情,讓白莎看了都嘟嘟了幾次嘴。


    但是這不到一天的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其實也沒有太多,就是聞笑天和謝雯雯走到了一起。


    雖然自己也偷腥,但本質上自己還是個單純的人,而且自己的偷腥,也僅僅是出於生理的需要,並不涉及其他,當然我也不是個好東西。


    而今天的聞笑天和謝雯雯確實讓我的價值觀在一次崩塌,雖然關於老板包小三、白領找情人的新聞不管是在網絡還是在知音、故事會等人文社科類雜誌中已經是汗牛充棟,但那些人畢竟離我很遠。


    而當這樣的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身邊,一個是讓我敬仰的老總,一個是與我共同奮鬥的同事,而且是以這樣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方式走到一起,我實在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屑?我還沒有這個資格,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嫉妒,也不是,謝雯雯就是不和聞笑天在一起,也不會和我在一起;憤怒,那更輪不到我;到底是什麽呢,我也說不上來。


    “你沒喝多吧?”背後突然有個聲音問道。


    我扭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張蓉蓉那張關切的臉。


    我搖了搖頭,確信是張蓉蓉後,我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嬉皮笑臉道:“原來是小姑奶奶啊。“


    張蓉蓉沒搭理我的嬉皮笑臉,“怎麽,今天不高興?“


    我繼續壞笑道:“小姑奶奶,你看三亞這樣一個藍天、碧海、沙灘、美女的地方,我會不高興啊,這麽多比基尼美女我高興都高興不過來呢,就比如我們的小姑奶奶張蓉蓉同學身材就那麽正點,嘿嘿。“


    張蓉蓉看著我,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易捉摸的神情。


    “你是不是喜歡謝雯雯?“張蓉蓉突然問道。


    我吃了一驚,她怎麽會問這個問題,“沒有。“我歎了口氣,看張蓉蓉一臉嚴肅的樣子,收斂了我那裝出來的嬉皮笑臉。


    “那你為什麽會不高興?“


    “我有不高興嗎?“我歪著頭看著張蓉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看了你一晚上了,你為什麽一個人喝了一晚上的悶酒。“張蓉蓉直勾勾看著我。


    嗬嗬,我笑了笑,我說喝酒的時候,總感覺有個人盯著我,本來還以為是錯覺呢。


    “小姑奶奶,你就那麽關心我啊。“我嘿嘿笑道,我不想和張蓉蓉聊太嚴肅的話題。


    “我問你正經的。“張蓉蓉嚴肅道。


    “真沒有,我隻是有點挺不舒服的。“在張蓉蓉的直勾勾的注視下,我隻好實話實說。


    “為了謝雯雯?”


    “是,也不是。”


    “什麽意思?”張蓉蓉有點不解。


    “唉。”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我突然很有傾訴的欲望。我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但那一刻,我還是和張蓉蓉實話實說,“既是因為謝雯雯也是因為宋世文。”


    “跟宋世文有什麽關係?”張蓉蓉不解得看著我。


    “你說呢?”


    “你是說……”張蓉蓉睜大眼睛,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我點點頭。


    張蓉蓉也沉默下來。


    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有點堵得慌。”我打破沉默道。


    “要照你這麽說,我也覺得他們兩個人有點太誇張了。”張蓉蓉歎了口氣,“我今天還覺得剛才宋世文玩得好high.”


    “到底有多苦,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我歎了口氣。


    “沒想到平常你看著挺玩世不恭的,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張蓉蓉歎道。


    “我那麽玩世不恭,你咋還願意搭理我?”我嘿嘿笑道。


    “臭美,我就是看你可憐,以為你失戀了呢。”張蓉蓉撇撇嘴。


    “哎呀,我還以為你看上我了。”我壞笑道。


    “你這個人,就不能誇,一誇你就原形畢露。”


    “嗬嗬,你給杆咱不就得爬一下嘛。”我嘿嘿笑道。


    “問你個事?”張蓉蓉突然有點吞吞吐吐,“你……你可不許笑我啊。”


    “啥事?”


    “我今天穿得泳衣是不是特不好看啊?”也許是黑暗給了張蓉蓉莫大的勇氣,猶豫半天張蓉蓉突然問道。


    我一愣,隨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你笑什麽?”張蓉蓉顯然有點惱,朝我撲了過來,直接朝我踢了過來。


    結果我挨了她結結實實一腳。


    “沒有,沒有,挺好看的。”我依然忍不住笑。


    “我穿得就真的那麽好笑嗎?”張蓉蓉顯然真的有點生氣了。


    “也不是了,隻不過現在這個款式比較少見而已。”我怕真惹惱了張蓉蓉。


    “那就是很土,是不?”張蓉蓉底氣有點不足。


    “也不是,別有一番味道。”


    “什麽意思。”


    “我說了可不許笑啊。”


    “你說吧,我不笑。”


    “小時候,很多人家裏的掛曆都是掛得泳裝美女,很多都是你這個款的,那個時候已經是非常大的尺度了,而那時候正是我荷爾蒙剛開始分泌的時候,那樣的泳裝美女對我是一個莫大的吸引,每天看著那些泳裝美女我都想入非非,後來我還偷偷把別人家一副過期的掛曆偷偷藏了起來,趁身邊沒人的時候,一個人拿出來偷偷欣賞。”


    “哈哈,哈哈。”張蓉蓉笑得蹲在了地上,“想不到你小時候就這麽色。”


    “你不是說不笑嗎?”我有點惱火。


    “不是,不是。”張蓉蓉還是笑個不停。


    過了好大一會,張蓉蓉才站了起來,“哎呀,我眼淚都出來了。”張蓉蓉總算扳回了一局。


    “我和你說這個,就是你這身泳衣,勾起了我小時候的回憶,讓我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似乎忘記了時間。


    “我問你個事,你要老實回答。”張蓉蓉突然說道。


    “你今天怎麽突然這麽多問題?”我笑嘻嘻道。


    “你先答應我老實回答。”張蓉蓉突然有點撒嬌道。


    “好的,我保證老實回答。”


    “你發誓。”


    “你問不問。”


    “今天我們從賓館出來的時候,你扯我的腿的時候,你看到什麽了?”


    張蓉蓉這話一問出來,我大吃一驚,“這個,這個,沒什麽,沒什麽。”我趕忙回答道,難道說,我能回答說,我看到你的兩道縫了?


    “你剛才還答應我老實回答的。你要是什麽都沒看到我你臉紅什麽?”張蓉蓉不依不饒。


    “這可是你自己要問的啊。”我湊到張蓉蓉耳邊小聲說了句,“你泳衣太緊了,身體的輪廓都勾勒出來了。”


    張蓉蓉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過了一會太說,“你這麽色,你女朋友怎麽會受得了你。”


    “嘿嘿,受不受得了那要我女朋友說了算。”


    “她漂亮嗎?”張蓉蓉完全不理會我剛才的回答。


    “漂亮。”我有點納悶,她問這個問題做什麽。


    “那你喜歡她嗎?”


    “嗯。”


    “你會和她結婚嗎?”


    “不知道。”


    “你們男人果然沒有個好東西。”


    這話我聽了n遍了,“你們男人,你好像經曆挺豐富似得。那你有男朋友沒?”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張蓉蓉突然幽幽說道。


    “什麽叫‘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你想聽?”


    “洗耳恭聽。”我不是八卦的人,但是聊天唄,隨便。


    “兩年前他去了非洲。”張蓉蓉停下來,麵對著大海。黑夜中什麽也看不到,隻能聽到海水輕輕的呼吸。


    “嗯。”我輕輕回應道。


    “他要是不去非洲,我也許已經為人妻了,或許也已經為人母了。”張蓉蓉語氣異常平靜,似乎在訴說別人的故事;就像眼前的大海,看似平靜無比,其實早已暗流湧動。


    通常我不喜歡太沉重的話題,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的,人生苦短,須及時行樂。


    “分手了?”


    “沒有。”張蓉蓉搖搖頭,“那時候我們正在籌劃結婚的事情,甚至他已經帶我去挑選結婚的戒指了。


    突然他公司在非洲有一個項目,要派一部分人過去,他領導問他去不去。去的話,一年的年薪是十萬,然後每天還有五十美元的補貼,而當時他在濱海一個月才拿三千多塊錢,他一直鬱鬱不得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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