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沉吟片刻，也點了點頭。
「還有，王蟬的事我們也要鏟除禍根，這對鬼靈門的未來至關重要。」黃袍大漢肅然道。
鍾姓老者忽然歎了口氣說道：「怪隻怪那王蟬之前得罪了林墨，誰知道林墨如今成為了天南第一修士。」
接著鍾姓老者又向黃袍大漢詢問：「那燕師弟，我們如何彌補呢？如今王王蟬已經死了，禮物我們也送給了林墨，還能如何呢」
「這件事情我仔細想了想，我認為如今林墨已經不太在意我們鬼靈門了，況且那王蟬已經死了，不過如今我們還需仰仗林墨，要想完全消除林墨對我們的芥蒂，我想可能需要如嫣來說情了。」黃袍大漢苦笑道。
「應該可行，這樣的話，如嫣那裏我去說情吧，拉下這張老臉來相信能說動如嫣為我們說情。」
兩人達成共識，至於死去的王蟬已經不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事。
在此同時，在合歡宗的禁地——天陽潭深處，有一名人影盤坐在巨石上，低語著：「算算時間，那寶物也該到了姓林小子手中了。木靈珠！有了這異寶，你的修煉速度會變快，但等你突破化神瓶頸時，嘿嘿……」此人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那人喃喃低語，口中發出陰惻惻的笑聲，回響在死寂的水潭之間。
林墨坐在貴賓樓的靜室裏，手中輕輕把玩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木靈珠。這是鬼靈門前些天送給他的禮物，據說能幫助修煉者突破瓶頸。林墨凝視著這個珠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林道友，你真要把這顆珠子留下嗎？「
「有問題嗎？這顆聚靈珠有什麽弊端嗎？「林墨眉頭微皺，詢問道。
「嘿嘿，珠子本身沒問題，但是它是一種半成品寶物。對於修士來說，初期修煉時效果迅猛，但到了一定程度會遇到瓶頸，變得難以突破。對於需要感應多種靈氣的高階修士來說，能夠快速吸收轉化木屬性靈氣的木靈珠就像毒藥，用它來修煉根本得不償失。雖然在靈界常用於提升低階修士的修為，但高階修士並不使用這種寶物。「童子詳細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留著也無用。「林墨臉色微變，對手中的木靈珠感到失望。
「別著急，如果你找到其他稀有的木屬性材料，可以將這顆珠子煉製成一種可以施展不滅之體的寶物——‘木生珠。雖然不能加速修煉，但在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童子繼續解釋。
「不滅之體？「林墨聽了，心中一動，這名字一聽就是保命神技。
「對，一顆木生珠足以讓你施展一次不滅之體。雖然隻能用一次，但在危急時刻足夠救你一命。「童子笑著說道。
「隻能使用一次嗎？」聞言，林墨還有些不滿足。
「在關鍵時刻的後手，能夠保命一次已經很不錯了，況且用它來修煉得不償失。還有一個問題，木生珠材料不易得到，能不能成功煉製出木生珠還尚未可知呢。」童子苦笑不得的說道。
「確實如此，是我貪心了，那麽道友知曉煉製之法嗎？」林墨笑了笑，又問道。
「我願意告訴你煉製之法，但希望給我一些東西作為交換。「童子坦然提出。
「沒問題，你想要什麽，盡管說。「林墨笑著答應，他並不幼稚，知道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需要一些靈藥來鞏固境界。這些東西以你的地位應該很容易獲取。「童子提出要求。
「好，我會提供道友所需的材料。「林墨答應下來，雙方達成交易。
林墨再次審視手中的木靈珠，眉頭緊鎖。他轉向童子道:「這木靈珠的來曆可疑，鬼靈門送上門的‘禮物，隻怕別有用心在裏麵。
」
童子點頭道:「道友見解精準，此事蹊蹺，鬼靈門怕是暗中算計。」
林墨沉吟片刻，分析道:「鬼靈門若要害我，大可直截了當出手，無需這樣輅轉。此事背後怕有天南本地修士在操作。也許是某些宗門想阻我進階化神，故而暗中指使。」
童子聽後緊鎖眉頭:「道友言之有理。若是其他宗門，動機又何在呢?」
林墨麵帶深思，緩緩道:「若我無法化神，壽命便難以延長。到時天南形勢就會重新洗牌。合歡宗老仇未報，想必對我地位虎視眈眈。他們也最有可能暗中策動。」
童子聞言點頭:「道友分析精準，定是合歡宗暗中作梗，想借鬼靈門之手置你於死地。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林墨沉聲道:「正是如此。我們暫時扮作無知，靜觀其變。一旦抓到蛛絲馬跡，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
林墨眼中寒光一閃，已然盤算出對策。有木生珠的幫助，鬼靈門和合歡宗的陰謀必定落空。到時，他定會讓這些愚蠢之徒明白什麽叫自食惡果!
林墨將木靈珠和其他寶物放入儲物袋中，然後與童子聊了一會，離開了貴賓樓。他望著不遠處的閣樓，回憶了一下往事。
「董萱兒這次找上門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林墨心中有些疑惑，他與這女子的交往並不愉快。
但他還有更大的疑問，為什麽董萱兒曾經尋找過他？
他朝著閣樓走去。來到菡雲芝和董萱兒居住的樓閣，推門進入，隻見兩個容貌俊美的女子正在廳堂中站立和坐著。
「兩位道友同來，真是令人意外。不過既然都是熟人，再次見麵也是緣分。「林墨微笑著走到她們麵前。
「林前輩，雲芝這次來，沒有給前輩添麻煩吧。「黃衫女子起身，有些慌亂地說道。
「菡姑娘到此，我高興得都來不及，哪裏會覺得麻煩。別稱呼我前輩了，叫我林大哥就行。你的修為似乎已到了結丹中期大成，進入後期指日可待。」林墨微笑道。
黃衫女子聽了，臉紅了一下，然後欣喜地點了點頭。
至於董萱兒身穿潔白的衣衫，在一旁眼見兩人敘舊，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
紅唇微動，但最終未發一言。她臉上表情複雜，既有激動、欣喜，似乎還夾雜著一些陌生和怨恨的情感。
「這次來，實際上是要感謝林大哥曾兩次救我一命。如果是其他修士，恐怕雲芝這兩次都難以幸存。」菡雲芝感激地低聲說。
林墨笑了笑：「看來你還記得當年的血色試煉，還知道我曾解救過你。」
「我最近見了柳玉師姐，她給我講述了當年的事情。要不是她，我可能不敢見林大哥。」菡雲芝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林墨覺得有些奇怪，他把菡雲芝當做小妹一樣的存在，但菡雲芝似乎也對他有類似的感覺，兩人交談間忘卻了林墨當前的身份，變得親近起來。
他們談論當年的太南小會和血色試煉，感慨萬分。提起當年血色試煉中的情形，兩人不禁對視一笑，想起了那些多舛的際遇。
當年他們參加那個小會時，怎麽也不會想到幾百年後的今天，會有這樣的成就！
林墨感慨地說:「我們當年也算是有福同舟，這段經曆我至今記憶猶新。今日得以與二位故人再聚首，真是可喜可賀之事!」
菡雲芝也激動地說:「林大哥就是我的恩人，今日見到你平安，我已心滿意足。」
「順便說一下，這位董姐姐是我在典禮上認識的，一番交流之後發現她也認識林大哥，這次找大哥應該有要事，我們正好一起前來找林大哥了。」菡雲芝忽然想起了什麽，突然轉頭衝董萱兒微笑，然後對
林墨說道。
「當年我和董仙子的確相識，也發生了一些糾葛，不過，董道友的修為似乎自我們上次短暫的相見之後，沒有多大進步，幾乎停留在原地。」林墨聽了菡雲芝的話，瞥了董萱兒一眼，語氣冷淡而不熱情。
董萱兒聽後臉色交錯，突然怒氣衝衝地對林墨說：「我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你害的！」
林墨感到困惑，不明所以。
菡雲芝也不解，眼神中帶著疑惑。
董萱兒繼續說道：「曾經在燕家堡的時候，我遭遇了田不缺那個狗賊的襲擊，被他強行帶回了合歡宗，讓我了解到自己的真正身世。原來我是合歡宗雲露老魔的血脈傳人，然而，一些意外的事件導致我後來拜入了黃楓穀的門下。在我還未降生之際，雲露老魔在我身上施展了‘奕夢決的秘術，與媚術有關的功法對我來說就像如魚得水，十分輕鬆就能掌握。但並不是沒有缺陷，因為需要麵臨心魔，有些人能輕鬆跨過，如行雲流水，毫不阻滯。但也有些人，卻會因心魔而停滯不前，修為再也無法增長。甚至有極少數人，修為反而倒退。」
聽完，林墨陷入沉思。
菡雲芝也聽得目瞪口呆。
「那我又是如何會成為你的心魔？我和董道友之間雖然相識，也曾一起曆練過，但我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道友的事吧。」林墨回過神來，有些不悅，臉色變得嚴肅。
「我怎麽知道！自從我結丹後，修煉時，你就經常以心魔的方式出現。雖然我想盡辦法勉強突破結丹初期，但到中期後，我徹底無能為力了，隻有度過這一關，修為才能再度提升。我甚至問過雲露老魔，他說你之所以會成為我的心魔，可能是因為你修煉了特殊功法，能不被我的媚術所影響。而我被媚術反噬時，你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或許就是你成為我的心魔的原因。」董萱兒有些不甘地說。
林墨無言以對。
菡雲芝也聽得目瞪口呆。
聽完，林墨問道：「聽說你不久前曾派人找過我。如果找到了我，你打算如何處理我這個心魔？」
「應對心魔的方法有很多。可以依靠自己的意誌力度過，也可以直接排除代表心魔的人物，或者…消解掉心魔的影響。我當時考慮過采用第二種方法。」董萱兒話語有些吞吐，說到最後，她的臉頰突然綻放出一抹紅暈。
林墨麵無表情地聽她說關於滅掉心魔的想法，雙眼微微眯起，但聽完後半段卻差點沒有繃住，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我明白你的意圖了。你是希望我利用神念傳授秘法，幫你度過心魔這一關，對嗎？」林墨沉默片刻，緩緩地說道。
董萱兒有些吞吐，說：「是的。當年在慕蘭人入侵時，我見到你，就想尋求你的幫助。但沒想到你已經進階到元嬰期，所以猶豫未決。」
「既然如此，我願意幫助你。但是，幫你度過心魔關後，我和董仙子之間就不再有關聯。」林墨淡然道。
董萱兒臉色蒼白，隨後點點頭，不再多言。
三日後，林墨如約相助，董萱兒終斬心魔，以後進階結丹後期再無障礙。兩人沒有更多瓜葛，董萱兒也離開落雲宗返回本宗。
菡雲芝也在林墨幫助下有所收獲，離去時帶走了一些寶物和丹藥，還有一封林墨寫給禦靈宗大長老的信。
林墨處理完董萱兒的心魔問題後，回到自己洞府中。他的愛妻南宮婉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她笑嘻嘻地說：「雲芝妹妹已經走了。其實你可以再多留她幾天。」
「不必了。這幾日的相聚已足夠解開關於雲芝的心結。」林墨搖了搖頭說道。
「對了，剛剛我得
到了關於另一位你心中紅顏的消息，叫做紫靈的女子在數年前凝結元嬰成功，已經啟程去大晉遊曆了。短時間內，你恐怕很難見到她了。」南宮婉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前段時間紫靈離開宗門，外出尋找機緣。
沒成想這段時間，居然已經成功凝結元嬰了。
「以紫靈的資質，凝結元嬰並不是難事。至於她是否在天南，對我來說並不是重要的。不說她了，數日後，一批煉器材料應該就能送過來，材料到了之後我打算開始閉關，爭取早日突破至元嬰後期頂峰，順便將大衍決徹底煉成」林墨對著南宮婉笑了笑說道。
「好啊！我正想同樣衝刺元嬰後期境界，希望我們能在出關時雙雙突破。」南宮婉自信一笑，似乎想比一比誰更先突破。
「還有，王蟬的事我們也要鏟除禍根，這對鬼靈門的未來至關重要。」黃袍大漢肅然道。
鍾姓老者忽然歎了口氣說道：「怪隻怪那王蟬之前得罪了林墨，誰知道林墨如今成為了天南第一修士。」
接著鍾姓老者又向黃袍大漢詢問：「那燕師弟，我們如何彌補呢？如今王王蟬已經死了，禮物我們也送給了林墨，還能如何呢」
「這件事情我仔細想了想，我認為如今林墨已經不太在意我們鬼靈門了，況且那王蟬已經死了，不過如今我們還需仰仗林墨，要想完全消除林墨對我們的芥蒂，我想可能需要如嫣來說情了。」黃袍大漢苦笑道。
「應該可行，這樣的話，如嫣那裏我去說情吧，拉下這張老臉來相信能說動如嫣為我們說情。」
兩人達成共識，至於死去的王蟬已經不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事。
在此同時，在合歡宗的禁地——天陽潭深處，有一名人影盤坐在巨石上，低語著：「算算時間，那寶物也該到了姓林小子手中了。木靈珠！有了這異寶，你的修煉速度會變快，但等你突破化神瓶頸時，嘿嘿……」此人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那人喃喃低語，口中發出陰惻惻的笑聲，回響在死寂的水潭之間。
林墨坐在貴賓樓的靜室裏，手中輕輕把玩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木靈珠。這是鬼靈門前些天送給他的禮物，據說能幫助修煉者突破瓶頸。林墨凝視著這個珠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林道友，你真要把這顆珠子留下嗎？「
「有問題嗎？這顆聚靈珠有什麽弊端嗎？「林墨眉頭微皺，詢問道。
「嘿嘿，珠子本身沒問題，但是它是一種半成品寶物。對於修士來說，初期修煉時效果迅猛，但到了一定程度會遇到瓶頸，變得難以突破。對於需要感應多種靈氣的高階修士來說，能夠快速吸收轉化木屬性靈氣的木靈珠就像毒藥，用它來修煉根本得不償失。雖然在靈界常用於提升低階修士的修為，但高階修士並不使用這種寶物。「童子詳細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留著也無用。「林墨臉色微變，對手中的木靈珠感到失望。
「別著急，如果你找到其他稀有的木屬性材料，可以將這顆珠子煉製成一種可以施展不滅之體的寶物——‘木生珠。雖然不能加速修煉，但在關鍵時刻，能救你一命。「童子繼續解釋。
「不滅之體？「林墨聽了，心中一動，這名字一聽就是保命神技。
「對，一顆木生珠足以讓你施展一次不滅之體。雖然隻能用一次，但在危急時刻足夠救你一命。「童子笑著說道。
「隻能使用一次嗎？」聞言，林墨還有些不滿足。
「在關鍵時刻的後手，能夠保命一次已經很不錯了，況且用它來修煉得不償失。還有一個問題，木生珠材料不易得到，能不能成功煉製出木生珠還尚未可知呢。」童子苦笑不得的說道。
「確實如此，是我貪心了，那麽道友知曉煉製之法嗎？」林墨笑了笑，又問道。
「我願意告訴你煉製之法，但希望給我一些東西作為交換。「童子坦然提出。
「沒問題，你想要什麽，盡管說。「林墨笑著答應，他並不幼稚，知道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需要一些靈藥來鞏固境界。這些東西以你的地位應該很容易獲取。「童子提出要求。
「好，我會提供道友所需的材料。「林墨答應下來，雙方達成交易。
林墨再次審視手中的木靈珠，眉頭緊鎖。他轉向童子道:「這木靈珠的來曆可疑，鬼靈門送上門的‘禮物，隻怕別有用心在裏麵。
」
童子點頭道:「道友見解精準，此事蹊蹺，鬼靈門怕是暗中算計。」
林墨沉吟片刻，分析道:「鬼靈門若要害我，大可直截了當出手，無需這樣輅轉。此事背後怕有天南本地修士在操作。也許是某些宗門想阻我進階化神，故而暗中指使。」
童子聽後緊鎖眉頭:「道友言之有理。若是其他宗門，動機又何在呢?」
林墨麵帶深思，緩緩道:「若我無法化神，壽命便難以延長。到時天南形勢就會重新洗牌。合歡宗老仇未報，想必對我地位虎視眈眈。他們也最有可能暗中策動。」
童子聞言點頭:「道友分析精準，定是合歡宗暗中作梗，想借鬼靈門之手置你於死地。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林墨沉聲道:「正是如此。我們暫時扮作無知，靜觀其變。一旦抓到蛛絲馬跡，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
林墨眼中寒光一閃，已然盤算出對策。有木生珠的幫助，鬼靈門和合歡宗的陰謀必定落空。到時，他定會讓這些愚蠢之徒明白什麽叫自食惡果!
林墨將木靈珠和其他寶物放入儲物袋中，然後與童子聊了一會，離開了貴賓樓。他望著不遠處的閣樓，回憶了一下往事。
「董萱兒這次找上門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林墨心中有些疑惑，他與這女子的交往並不愉快。
但他還有更大的疑問，為什麽董萱兒曾經尋找過他？
他朝著閣樓走去。來到菡雲芝和董萱兒居住的樓閣，推門進入，隻見兩個容貌俊美的女子正在廳堂中站立和坐著。
「兩位道友同來，真是令人意外。不過既然都是熟人，再次見麵也是緣分。「林墨微笑著走到她們麵前。
「林前輩，雲芝這次來，沒有給前輩添麻煩吧。「黃衫女子起身，有些慌亂地說道。
「菡姑娘到此，我高興得都來不及，哪裏會覺得麻煩。別稱呼我前輩了，叫我林大哥就行。你的修為似乎已到了結丹中期大成，進入後期指日可待。」林墨微笑道。
黃衫女子聽了，臉紅了一下，然後欣喜地點了點頭。
至於董萱兒身穿潔白的衣衫，在一旁眼見兩人敘舊，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
紅唇微動，但最終未發一言。她臉上表情複雜，既有激動、欣喜，似乎還夾雜著一些陌生和怨恨的情感。
「這次來，實際上是要感謝林大哥曾兩次救我一命。如果是其他修士，恐怕雲芝這兩次都難以幸存。」菡雲芝感激地低聲說。
林墨笑了笑：「看來你還記得當年的血色試煉，還知道我曾解救過你。」
「我最近見了柳玉師姐，她給我講述了當年的事情。要不是她，我可能不敢見林大哥。」菡雲芝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林墨覺得有些奇怪，他把菡雲芝當做小妹一樣的存在，但菡雲芝似乎也對他有類似的感覺，兩人交談間忘卻了林墨當前的身份，變得親近起來。
他們談論當年的太南小會和血色試煉，感慨萬分。提起當年血色試煉中的情形，兩人不禁對視一笑，想起了那些多舛的際遇。
當年他們參加那個小會時，怎麽也不會想到幾百年後的今天，會有這樣的成就！
林墨感慨地說:「我們當年也算是有福同舟，這段經曆我至今記憶猶新。今日得以與二位故人再聚首，真是可喜可賀之事!」
菡雲芝也激動地說:「林大哥就是我的恩人，今日見到你平安，我已心滿意足。」
「順便說一下，這位董姐姐是我在典禮上認識的，一番交流之後發現她也認識林大哥，這次找大哥應該有要事，我們正好一起前來找林大哥了。」菡雲芝忽然想起了什麽，突然轉頭衝董萱兒微笑，然後對
林墨說道。
「當年我和董仙子的確相識，也發生了一些糾葛，不過，董道友的修為似乎自我們上次短暫的相見之後，沒有多大進步，幾乎停留在原地。」林墨聽了菡雲芝的話，瞥了董萱兒一眼，語氣冷淡而不熱情。
董萱兒聽後臉色交錯，突然怒氣衝衝地對林墨說：「我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你害的！」
林墨感到困惑，不明所以。
菡雲芝也不解，眼神中帶著疑惑。
董萱兒繼續說道：「曾經在燕家堡的時候，我遭遇了田不缺那個狗賊的襲擊，被他強行帶回了合歡宗，讓我了解到自己的真正身世。原來我是合歡宗雲露老魔的血脈傳人，然而，一些意外的事件導致我後來拜入了黃楓穀的門下。在我還未降生之際，雲露老魔在我身上施展了‘奕夢決的秘術，與媚術有關的功法對我來說就像如魚得水，十分輕鬆就能掌握。但並不是沒有缺陷，因為需要麵臨心魔，有些人能輕鬆跨過，如行雲流水，毫不阻滯。但也有些人，卻會因心魔而停滯不前，修為再也無法增長。甚至有極少數人，修為反而倒退。」
聽完，林墨陷入沉思。
菡雲芝也聽得目瞪口呆。
「那我又是如何會成為你的心魔？我和董道友之間雖然相識，也曾一起曆練過，但我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道友的事吧。」林墨回過神來，有些不悅，臉色變得嚴肅。
「我怎麽知道！自從我結丹後，修煉時，你就經常以心魔的方式出現。雖然我想盡辦法勉強突破結丹初期，但到中期後，我徹底無能為力了，隻有度過這一關，修為才能再度提升。我甚至問過雲露老魔，他說你之所以會成為我的心魔，可能是因為你修煉了特殊功法，能不被我的媚術所影響。而我被媚術反噬時，你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或許就是你成為我的心魔的原因。」董萱兒有些不甘地說。
林墨無言以對。
菡雲芝也聽得目瞪口呆。
聽完，林墨問道：「聽說你不久前曾派人找過我。如果找到了我，你打算如何處理我這個心魔？」
「應對心魔的方法有很多。可以依靠自己的意誌力度過，也可以直接排除代表心魔的人物，或者…消解掉心魔的影響。我當時考慮過采用第二種方法。」董萱兒話語有些吞吐，說到最後，她的臉頰突然綻放出一抹紅暈。
林墨麵無表情地聽她說關於滅掉心魔的想法，雙眼微微眯起，但聽完後半段卻差點沒有繃住，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我明白你的意圖了。你是希望我利用神念傳授秘法，幫你度過心魔這一關，對嗎？」林墨沉默片刻，緩緩地說道。
董萱兒有些吞吐，說：「是的。當年在慕蘭人入侵時，我見到你，就想尋求你的幫助。但沒想到你已經進階到元嬰期，所以猶豫未決。」
「既然如此，我願意幫助你。但是，幫你度過心魔關後，我和董仙子之間就不再有關聯。」林墨淡然道。
董萱兒臉色蒼白，隨後點點頭，不再多言。
三日後，林墨如約相助，董萱兒終斬心魔，以後進階結丹後期再無障礙。兩人沒有更多瓜葛，董萱兒也離開落雲宗返回本宗。
菡雲芝也在林墨幫助下有所收獲，離去時帶走了一些寶物和丹藥，還有一封林墨寫給禦靈宗大長老的信。
林墨處理完董萱兒的心魔問題後，回到自己洞府中。他的愛妻南宮婉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她笑嘻嘻地說：「雲芝妹妹已經走了。其實你可以再多留她幾天。」
「不必了。這幾日的相聚已足夠解開關於雲芝的心結。」林墨搖了搖頭說道。
「對了，剛剛我得
到了關於另一位你心中紅顏的消息，叫做紫靈的女子在數年前凝結元嬰成功，已經啟程去大晉遊曆了。短時間內，你恐怕很難見到她了。」南宮婉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前段時間紫靈離開宗門，外出尋找機緣。
沒成想這段時間，居然已經成功凝結元嬰了。
「以紫靈的資質，凝結元嬰並不是難事。至於她是否在天南，對我來說並不是重要的。不說她了，數日後，一批煉器材料應該就能送過來，材料到了之後我打算開始閉關，爭取早日突破至元嬰後期頂峰，順便將大衍決徹底煉成」林墨對著南宮婉笑了笑說道。
「好啊！我正想同樣衝刺元嬰後期境界，希望我們能在出關時雙雙突破。」南宮婉自信一笑，似乎想比一比誰更先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