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彬連忙解釋說:“不是我要的,是我一個認識的熟人要的。”


    “熟人?”我說,“男的女的?”


    “女的。”孫小彬說,“其實,她算是我一個前女友,在我還沒請狐牌之前談的,她和我一起來泰國的,但是,她劈腿和一個男的好上,立馬和我分手,後麵就去紅燈區上班了……”


    “問問她要什麽牌?”我心想著,想不到這個孫小彬是個癡情種啊,自己前女友去紅燈區墮落接客了,他現在還能記掛人家。


    孫小彬說:“之前聽她說,她要請個能留住男人心的。”


    我說:“那就蝴蝶牌吧。”


    “蝴蝶牌她不要,她說她以前買過蝴蝶牌,說這個正牌沒什麽效果,她這次想請陰牌,挽回她男友的心。”孫小彬說。


    我猶豫了一下,說行吧,我幫忙問問。


    剛想打電話給娜娜,正這時,娜娜的電話打來了,我從未覺得她的電話來得是那麽及時。


    “喂喂,朵朵啊?”娜娜說:“和你說個事,還記得胡誌明市那個朱榮吧?”


    我說肯定記得啊,才前不久的事情。


    娜娜說:“我們幫朱榮解開降頭走了之後,不知道朱榮怎麽和降頭師nine聯係上了,這次他居然又花了三十萬,讓nine給他族弟朱興下了個降頭,朱興知道以後氣死了,花錢再讓nine解降,兩個人現在是鬥起來了。”


    我聽得暗暗咂舌,這個朱榮是個睚眥必報的,朱興也是個不好惹的,但是他們兩個人鬥起來,得利的還是nine啊,隨隨便便幾十萬幾十萬的進了口袋。


    “這兩個笨蛋,鬥得死去活來的,錢都送人了。”娜娜說:“不過,朱興夫婦兒子死了以後不是一直沒生養嗎?他們本來結婚晚,現在都四十了,朱興老婆身體也不好,死了兒子其實一起想要再懷一個的,但就是懷不上,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的聯係方式,要從我手裏買求子牌。”


    我一聽愣住了,求子牌?佛牌還有這種牌啊?我說:“沒聽說過這種牌。”


    娜娜啐了我一口,說:“你懂個屁,來泰國才多久,多的是你不知道的。”


    娜娜告訴我,送子求子牌在佛牌中也不算罕見的,很多國內不孕不育或者急要孩子的人,都會來求南平媽媽。


    據說南平媽媽的由來,是因為一位婦女在生產的時候遭遇難產,為了緩解她的痛苦,家人和鄰居就用白酒幫助她擦拭身體。雖然最後沒有能挽救回她的性命,但因為她的善念天神把她的靈魂留在了人間,來幫助那些被苦難折磨的人,所以才有了南平媽媽送子牌一說。


    而在南平媽媽被請進佛牌之後,她的供奉也離不開白酒,娜娜說國內很多人都用紅星二鍋頭供奉,這樣便宜,一杯一杯供,三天換一次酒,天天燒香,有錢一點的人會用伊犁小老窖供奉。


    我是第一次聽說什麽南平牌,開了眼界。


    娜娜說朱興夫婦過兩天就會來曼穀,特意來請一尊南平媽媽,順帶遊玩一下曼穀,和她閑聊扯了幾句,順帶跟她說我要幫人請個挽留男人心的牌,效果強一點的。


    娜娜說她會幫我留意的,接著就掛了電話。


    看到我幫忙搭錢了,孫小彬連連感謝,說,“這個前女友我是不想再見到的了,我和她在一起的事情,也沒人知道,朵朵你可千萬別告訴三叔。”


    我點頭。


    孫小彬說,“那就多謝朵朵了,我不方便和前女友見麵接觸,不然我現在的那位該吃醋了,我就把你的電話給對方,她會聯係你的。”


    我說行,沒問題。


    和孫小彬分開各自回家,剛一回到公寓,電話又響了,是個泰國本地的號碼,我立馬接了,一接起來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你是不是就那個,什麽朵朵的?”說話沒用敬語,很不禮貌,在泰國第一次初相識的人,一般都會用敬語,表示尊敬對方,但是這個女人第一句話的口氣和語氣都很拽。


    出於禮貌,我還是用著敬語,“你好,我就朵朵,姓記,您是哪位?”


    “我叫波美,這不是我本名,我的藝名。”女人說:“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你應該認識孫小彬,我是他的前女友。”


    沒想到這麽就找上門來了。


    “哦,是你啊。”我說:“你要的牌我還沒來得及幫你問,要不明天再說,現在有點晚了。”


    對方一副我欠了她幾百萬的口氣,命令式說,“你現在就幫打聽好,我們明天約個時間見麵,你不要幫我弄很貴的,我付不起。”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有些無語,本來我是想看孫小彬份上幫她一把,想不到是這種毛毛躁躁又目中無人的女人。


    第二天醒來,恰好今天休息,把這些事給解決了。


    我想了想給娜娜打了電話過去,問她有沒又找到我要的牌。


    娜娜說有,她手頭上有個“芭蕉仙子”,和燕通牌的功效一樣,能夠讓前任對你癡迷,回心轉意,特別適合女人帶,尤其是想挽回前任的,功效比一般的牌都要強。


    我一聽,這芭蕉仙子又是什麽玩意,我也是沒聽過的,泰國的佛牌五花八門的,我不敢多問,不然娜娜又要罵我土帽了,我問她貴不貴,這個客戶不是個有錢人。


    娜娜說:“我管他娘那麽多,不舍哪有得?你想空手套白狼啊?想得美,芭蕉仙子兩萬泰銖,少一分都不行。”


    兩萬泰銖,都他娘的四千塊人民幣了。


    我一咬牙,說:“那行吧,我現在出去拿一下,你找個地方。”


    到了約好的地方,給了錢,娜娜才把所謂的芭蕉仙子給我,我一看就一個透明圓圓的牌子,圖案是一個泰國美女穿著綠色裙子,背景有幾棵芭蕉樹,美女捧著一片芭蕉葉笑盈盈的。


    除此以外,牌的底部還裝著棕黃色的人緣油。


    拿到牌之後我立即和波美聯係,在另外一個咖啡廳碰麵。


    遲到了半個多小時,波美才慢吞吞的出現在咖啡廳,穿得妖嬈無比,該露的地方露了,不該露出來的也露出來,引得咖啡廳的不少男人側目,波美一走到桌邊,我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我立即起身,打了個招呼,一邊打量她幾眼,長得不算漂亮,甚至有些顯老,看起來就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好在身材不錯,但是我注意到她的肚子有些隆起,估摸是懷孕了。


    難以想象,孫小彬以前會和這樣的貨色搞在一塊。


    波美見了我,也不說問好,直接把手裏的包包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來,說:“你就是朵朵吧?沒想到長得那麽難看。”


    我聽了她的話差點吐血,就沒見過第一次見麵這麽說人的,這是求人的態度?


    她嘴裏還嚼著泡泡糖,說這話還翹著腿,十足的太妹樣子。


    她拍了拍桌子說:“不說了,我的牌呢?”


    我也不想和她聊太多,直接掏出牌給她,說:“二萬五千泰銖,少一分不行。”


    本來在這之前,我都沒有想過要賺她的錢,直接按照娜娜給我的價格賣給她,但是她這副拽的上天的樣子,讓我不宰她都不行,這還是看在孫小彬的份上,我才隻多加了五千泰銖。


    她一聽價格,直接跳起來,大叫著,“兩萬五千泰銖?你怎麽不去外麵搶劫?”


    “愛要不要,不要算了。”我直接把牌收回來。


    她一看,緊張的撲過來,從我手中搶過牌,說:“要,我要的。”搶過去之後,波美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牌,說:“我在泰國待這麽久,怎麽沒聽說過這個牌?你會不會騙我?”


    我冷靜的回答說:“百分百真的,你小彬的朋友,我沒必要騙你。”


    “誰知道,這個年頭騙子很多的,尤其還是你這麽難看的騙子。”波美說著,又問:“能不能分期付款啊?”


    我白了她一眼,沒了耐心,“不能,一分不能少,買不起就不要買。”


    “可是我真的沒有,我隻有一萬五泰銖。”她看我不說話,又自言自語的說:“要不我去借一點?”


    我沒有說話,她拿起電話發了幾條信息,又嘰裏呱啦打了好幾個電話,然後湊齊錢給我轉過來,說:“錢已經轉給你了,你最好保證這個牌有效果,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笑一聲,說:“你試試就知道了,記得定時供奉。”


    波美直接把泡泡糖吐在地上,說:“這個我知道,真是太好了,有了這個芭蕉仙子,我老公阿布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我看著她一邊說還一邊撫摸著肚子,多嘴問了一句:“懷孕了?”


    波美得意的說:“是啊,阿布看到他要做爸爸了,肯定會重新對我好的,像你這種這麽醜,嫁不出去的女人,是不可能體會到這種當媽的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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