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訝異,看來這個孩子病得不輕,這麽小就有戀物癖。


    “家裏偷也就算了,有一次你嬸子帶他出去玩,去超市的時候他眼睛直勾勾盯著那些奶罩,還伸出手去摸個不停,這還沒什麽,他還經常去襲擊女人的胸部或者屁股,有時候還會去撕扯女傭的衣服,掀女傭的裙子……”


    我聽得都出神了,這確實不像是一個七八歲小孩子能幹的事情,更像是個成年人。


    李榮說:“最近大半夜我們沒綁著他,他就偷偷的起來在家裏走動,我們發現之後問他做什麽,他說他要去羅勇,他要去羅勇找他的家人,這可把我和你嬸子嚇得,他長這麽大從來沒出過清邁,怎麽知道羅勇這個地方?”


    羅勇是泰國一個地方,在曼穀不遠,距離清邁很遠。


    “他說他的家人在羅勇?”我問。


    李榮說:“是,他動不動就說他的家人,甚至他的老婆孩子都在羅勇,他也不叫我們爸媽,反正我覺得這孩子完全變了一個人,找了很多高僧來看也沒用,我甚至狠心送他去寺廟,半天時間他又跑回來了。”


    聽了李榮的一番述說,我大概了解什麽個情況了,這個孩子的狀況和當初阿美的情況類似,隻是這麽小的一個孩子,能接觸到什麽陰靈類的東西?


    正當我和李榮談話的時候,那個孩子突然跑過來,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看,說了句:“你脖子上有個人,有個女人騎在你脖子上……”


    我聞言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反手去摸後背,但是什麽都沒有摸到,我看著這個孩子瞪著眼睛,一臉認真,不似作偽。


    阿玲朝我搖搖頭,示意她也沒看到我脖子上有什麽。


    李榮這時候有些氣,說:“走走走,瞎說什麽,你眼睛瞎了啊,哪來什麽女人,小小年紀不學好,一天到晚就知道女人女人。”


    小慶聽到李榮這麽說,也沒反應,看了看我脖子一眼,然後轉身上樓了,一邊走著一邊還哼著曲,阿玲說這曲子是泰國上個年代的歌曲,也不知道他這麽個小孩子哪裏聽來的。


    “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個孩子現在就這個狀態。”李榮歎氣說:“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會把這件事情和你們說,你們在曼穀,熟悉一些,要是認識什麽人,可以介紹介紹,隻要能治好小慶的病,叔叔不會讓你白跑一趟。”


    我隻好點點頭,阿玲說,她盡力,但是保證不了。


    阿玲讓我立馬電話給娜娜,這樣的事情找她準沒錯的,說不定她知道什麽。


    我立即起身,給娜娜撥了個電話。


    那邊娜娜不耐煩:“喂,有屁快放。”


    我忍住脾氣,說:“娜姐,是這樣的,有問題想問你,你是這方麵的行家。”


    “行。”娜娜那邊打著牌,異常爽快,說:“一個問題一千泰銖。”


    我頓時無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娜娜悠哉悠哉“你算老幾,我能陪你聊這麽多沒收你的錢算好了,跟你說這幾句話,害我打錯好幾張牌。”


    我暗暗心裏罵道,這個娜娜,果真眼裏永遠隻有錢。“那行吧,一千就一千,第一個問題……”


    我把這邊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娜娜才說:“看看那個小孩子有沒有撿到什麽特別的東西,或者碰到什麽陰靈,這可能是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


    說完,劉顯有些不耐煩了,讓我記得給他轉賬,然後把電話給掛了。


    我都還沒來記得問第二個問題。


    我把錢給她轉之後,然後才問李榮:“這孩子最近去過什麽地方,或者撿到過什麽東西,尤其是在得病前。”


    李榮想了想,搖頭,我讓他仔細想想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阿玲說,“你再好好想想。”


    “要說特別的東西,還真有一個。”李榮突然想到了什麽,說:“我記得他有個娃娃,那是個木偶人,刻得很逼真,一年前他就玩過,我當時看那個木偶人有些古怪,他起初就是抱著那個木偶人一起說話,我還把木偶人扔掉來著,但是他拚死給撿回來了,現在被他當寶貝一樣供著,放在他房間裏。”


    我點點頭,那就應該是那個木偶人有問題了,我立馬回了個電話給娜娜。


    娜娜聽後,說:“這個問題簡單,要解決請個阿讚師父就可以了,好了,沒事別再煩我。”


    掛了電話,我把這事和阿玲說了一下,阿玲立即就去聯係圈內的阿讚師父,說是已經聯係上了一個白衣阿讚,就在清萊。


    清萊距離清邁不遠,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但是這個阿讚要明天才能來。


    李榮夫婦聽說我們有路子解決這件事,高興地都哭了起來,也不管其他,當天晚上就熱情的招呼我和阿玲,好酒好菜的少不了,飯後自然就住了下來。


    李榮說別墅多的是房間,隨便讓傭人收拾一下就給我們騰出地方,我們也省得出去找酒店,沒跟他們客氣就住下了。


    要說這前有錢就是好,吃喝拉撒都有人照料,什麽都不用自己動手,一直到房間都有人帶路,我一進房間看,得,豪華的不比外麵的那些五星級酒店差,甚至過猶不及。


    “兩位小姐需要進行一個按摩嗎?”一個菲傭鋪好了床說。


    我一愣,菲傭還有這個服務嗎?本來我想拒絕的,但是脖子一處酸痛的不行,便點點頭讓她著重幫我按摩脖頸一處,阿玲說她也要享受一下,又讓一個人來幫她按。


    這個菲傭的手法很好,舒服地讓我眯起眼,在這麽舒服愜意下,我就這樣睡著了。


    一覺醒來,落地窗外麵看到已經天黑了,房間裏隻點著一盞昏黃的小燈,我愜意的舒展著懶腰,打著哈欠,注意到對麵的阿玲還在熟睡。


    忽然我覺得身側有人,我警惕的很,立馬轉身,這一轉身我嚇了一跳,另一側床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坐著一個人,一動不動,我看了幾眼才看清,是個小孩,是李榮的兒子。


    “小慶,你來我這裏做什麽?有什麽事嗎?”我往後縮了縮,有些怕這個男孩。


    等了有一會兒,他才轉過身,手裏抱著一個人型的木偶,他看著我許久,臉上沒有絲毫的神情,口氣怪異,說:“你家在哪裏?”


    我看他說話的口氣,像極了一個大人,有些滲人,下意識的,我點頭,說:“我家在中國,你問這個幹嘛?”


    他這時候卻歎息一聲,說:“我好可憐,你和我一樣都是可憐人,我原本也是有個幸福的家庭,但是我回不去了,我的老婆還在羅勇呢,我真想去找她。”


    他說這話,我暗暗一驚。


    片刻,他又說:“你長得真漂亮,你男朋友怎麽舍得和你分手,真不是人!有眼無珠!”


    聽到這裏我毛骨悚然,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不是和我說話。


    我立馬起來,四處看了看,除了我和他,還有正在呼呼大睡的阿玲,就再也沒其他人。


    他沒理會我,繼續喃喃說:“我很愛我的老婆,我很急沒看到她了,我想她。”


    我瑟瑟發抖,這個場景太詭異了,我看著他懷中的木偶,好像那個木偶才是活得一般,不知道我哪裏來得勇氣,我直接過去搶過木偶,放在手裏仔細看,沒什麽異樣,就是個普通木偶。


    但是小慶卻像是瘋狗一樣,立馬撲上來,猛地咬了我一口,我隻好鬆開,他把木偶奪回去,雙眼凶狠的看著我,突然笑了,他說:“你去死吧!哈哈,你肯定會死的!死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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