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還沒反應過來,曲曉曉又說:“哎喲,你真是一點風聲都沒收到?那你知不知道,劉燕和她老公在鬧離婚?”


    我說:“這個我知道啊,前段時間她和我說了,還讓我給她請了個佛牌。”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曲曉曉說:“你知道嗎,劉燕她老公為了她,當街砍死人了,媽呀,真恐怖。”


    曲曉曉一番嘰嘰喳喳的敘說下,我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在我把依霸牌寄回去的第三天,劉燕就收到了,她立即戴了上去,還在曲曉曉幾個女同學麵前炫耀了一下。


    就在這牌帶上去的當晚,張燕的老公,突然就不出去鬼魂了,開始回心轉意了,也不提離婚的事了。


    那一晚,張燕老公跟著了魔似得,平日裏對劉燕及其冷淡的,這一晚卻和張燕纏綿了一夜,之後,她老公又緊接著把小三給甩了。


    那小三好歹也跟著她老公一段時間,怎麽舍得就這樣放手,直接找上門來,要和她老公對峙,囂張的小三,甚至還想動手打劉燕。


    誰知劉燕老公當場就暴打了小三一頓,隻把小三打得鼻青臉腫,並且警告小三不許再找來,否則就要弄死小三。


    那小三被嚇得逃了,曲曉曉說要知道劉燕老公之前對這個小三,那是各種寵愛啊,罵都不舍得罵一句,那天卻像是變了個人似得,把小三往死裏打。


    這還不算什麽,這事之後,劉燕老公就天天都不去公司上班了,時時刻刻都和劉燕纏在一起,據說是兩夫妻一天到晚都不停地做愛,瘋狂的做,叫的隔壁鄰居都在投訴了。


    最恐怖的事情不是這個,在後頭。


    就在昨天,他們夫妻兩人出去逛街,倆人正你儂我儂的黏在一起,迎麵走來了一個大漢,因為擦肩而過時,那個大漢多看了劉燕幾眼,她老公立即就不樂意了,上去就和那個大漢吵了起來。


    那大漢也是個暴脾氣的,吵了幾句就要動手打人,劉燕老公當場就暴怒了,恰好旁邊有一個擺攤賣西瓜的,長長切西瓜的刀,被她老公一把操了起來,舉著刀追著那大漢就砍。


    原本大漢跑得快沒事的,偏偏好死不死的,跑著跑著,被一坎給絆倒了,摔在地上起不來了,劉燕老公立馬就追了上去,舉起西瓜刀猛地一陣亂砍,硬是把地上的大漢給活活砍死了,當時的馬路流了一陣的血,那大漢的頭幾乎都被砍了下來……


    “現在,她老公已經被抓進了局子裏,砍死了人,就算她家有點小錢,而且當街砍死人,影響那麽大,免不了也是要坐牢的。”曲曉曉說到這裏歎氣一聲,“朵朵,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那個牌的緣故啊?”


    我喘著粗氣,沒有回答。


    難道劉燕她老公突然發狂砍死人真的是因為那個依霸牌?


    那個看起來像是塑料殼子一樣的破牌子,有那麽大的魅力?能把一個男人迷倒這種程度?


    “先不和你說了,我要忙了。”掛了電話,我立即出了洗手間,整個人都思緒不寧的。


    下班時候,阿玲看我的心不在焉的模樣,忙問我怎麽了。


    我搖搖頭,沒把這事說出來,算了算日子,明天晚上,我就能看到司然了,想到這裏,我又放鬆了一些,隻要有司然在,我總會有莫名的安全感。


    “對了,我有一個妹妹,待會要來我們這裏。”阿玲說,“她是泰國羅勇人,來我們這待一段時間,先和你打聲招呼,我和她感情不是很好,你到時候不用搭理她太多。”


    我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麽,“玲姐,這個妹妹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吧?”


    “你很聰明,瞞不過你。”阿玲說,她這個妹妹叫阿美,是她媽遺棄了她之後,重新改嫁給泰國羅勇的一個男人生的,和她鮮少聯係,這次是有點麻煩事,才來這裏避避風頭。


    至於是什麽事,我看阿玲沒主動說,也就沒去細問。


    回到公寓的時候,我接到了司然的電話,說是他臨時有一份合同沒處理好,飛機票已經改簽了,要晚幾天才能來泰國。


    我沒說什麽,掛了電話卻是一陣失落。


    當晚,阿玲的妹妹阿美來了。


    阿美是一個穿著一身皮褲皮衣,燙著一頭金黃色卷發,走路都一扭一擺的太妹,長得一般,偏偏她皮膚黝黑,臉上化的妝五顏六色的,顯得不倫不類。


    阿玲帶著我們出去吃飯,給我們介紹了一下,阿美是個自來熟的,而且會說中文,聽說我是從中國來的,車上一個勁纏著我問問題。


    到了吃飯的時候,還在問著我,“朵朵,你們中國人是不是特有錢啊?我看到你們中國遊客來這裏,去紅燈區嫖的時候,找的泰妹都最高檔次的,出手那叫一個闊綽啊!”


    “有錢人哪個國家都有,沒什麽好奇怪的。”我說。


    阿美又說:“朵朵,你當個法醫太悶了,不好玩,我姐帶你去了曼穀遊玩沒有?那肯定沒帶你去看人妖吧?今晚帶你去看人妖。”


    吃完飯,阿玲說人妖她就不去看了,就讓我和阿美去,不過臨走前阿玲告誡我,不要和阿美走得太近了,因為阿美瘋狂起來,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阿美看起來是個痞痞的太妹,心底卻不壞,帶著我玩遍了曼穀的夜市,看了幾場人妖秀,我早已把阿玲的告誡拋在腦後,相處了一晚,覺得阿美也沒阿玲說的那麽不堪。


    當晚嗨完回來之後,我回到自己公寓,阿美則在附近的旅舍住了下來,我們約好第二天晚上再去遊曼穀夜景。


    第二天下班之後,我按照約定去了阿美住的酒店,得知她的房號便直接找到房間,敲了門許久,沒人答應。


    我這才發現,門是虛掩的,沒有上鎖,輕輕一推,門開了,隻見房間裏麵的窗簾都被拉上來了,陰森森一片,四處都點著蠟燭,甚至有焚香。


    看著這一幕,我心裏一緊,叫了幾聲,沒人應答,自己走了進去,心想著這個阿美,明明約好了,現在人跑哪去了。


    正這麽想著,我進去房間裏麵,赫然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我快步上前,湊近一看,是一個男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全身蒼白,身上還起了屍斑,一個死了很久的男人!


    我心跳的怦怦直跳,死人我見多了,倒是不怕,關鍵是,阿美把一個死屍,拖到這裏做什麽?


    而且房間裏弄成這副模樣,像是要進行某種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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