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愣住許久。


    怎麽都想不到這第二個方法是這個,隻需要破了身子即可,隻是不知為何,我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一切,都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我卻說不出來。


    “老婆子我是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該怎麽做,你們自個拿主意吧。”米婆看向我,提高了音量,“不過我善意多提點小姑娘你幾句,這事可不能拖太久,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利。”


    米婆說罷,在一旁做了下來,不再說話。


    司然連忙遞了一個準備好的紅包上去,米婆笑眯眯的收下紅包……


    從米婆那出來,一直到上了車,我整個人還是處於神遊的狀態之中,司然看著我,不停地安撫,“朵朵,你沒事吧?”


    我搖晃著頭。


    司然心平氣和的,“不要想太多,你要是不想用第二個辦法,我們可以再想想其他的辦法,我絕不勉強你,你也不要勉強你自己。”


    我低著頭沉思,本來戀人之間發生關係,也不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畢竟現在的時代,婚前發生關係普遍得很,我雖然傳統,卻也不是迂腐的人,和一個男人談了三四年的感情,可以放心的把自己完全交給對方。


    但是,我卻總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覺得有些不對勁,甚至對司然抱著一些愧疚。


    “好了好了,你別想了,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司然輕聲說著,“我還認識一個道士,真是有點本事的,明天再帶你去看……”


    “不用了。”我直接打斷,想了想,“送我去殯儀館吧,然後直接回鄉下。”


    冥冥中,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奶奶沒有安葬,我現在也有惴惴不安,還是早些辦了這件事好。


    匆匆趕去殯儀館,到了骨灰寄存處,卻被工作人員告知,奶奶的骨灰已經被取走。


    我愣住,這怎麽可能?奶奶就我一個親屬,她的骨灰怎麽會被其他人給領走?


    我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師父,電話裏,師父說他當時是看著奶奶的屍首焚化才走得,並且再三叮囑了殯儀館的人,由家屬來取,師父他本人是沒有經手的。


    掛了電話,我更加魂不守舍,到底是誰,把奶奶的骨灰給臨走了?


    難道奶奶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的親人?為什麽我不知曉?


    一時間,我心亂如麻,事情愈來愈複雜了。


    我忙問工作人員,是被誰領走了?


    工作人員拉下臉,“這個我們不能說,反正早一日都被家屬臨走了,是個中年男人,應該是直係親屬的,其他我們也不知道,有沒有搞錯,你們家的人連骨灰都會領錯?”


    工作人員一番念念叨叨的,各種推卸,但他們也是按照流程辦事的,我一時也沒有辦法追責,從殯儀館出來,我幾乎是渾身酥軟,一旁的司然攙扶住我。


    我趴在他的肩頭上,不爭氣的又落淚了,心中不單是自責,還有無盡的恐懼,就像跳進了一個深淵裏,掙紮不出。


    回去的路上,我曾想過要報警,轉念一想,這件事報警都未必有用,反而還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正當我出神的時候,師父的電話又過來了。


    “朵朵,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也不好。”師父沉吟著,“你繼續休假吧,事情處理好了再和我說。”


    我聽到他話中有話,許是他心軟沒有直接說出,我深呼吸一口氣,“師父,是我拖累市局了,明天我就提辭,辦理了離職手續就不做了。”


    “說什麽傻話。”師父說:“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徒弟,我舍誰也不可能舍你,但是聽你說的這些事,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師父我在泰國也有朋友,可以解你目前的難題……”


    我聽著他話裏的意思,是想安排我去泰國,我剛想開口拒絕,那邊又說:“師父知道你現在不適合再做法醫,你去泰國那邊也不急於立即上崗,可以去散散心,等心情好了再上崗也行。”


    聞言,我心裏一陣暖流湧過,不管怎麽說,師父都是為了我好,方方麵麵都替我打算好了,我哽咽著,“好,麻煩師父幫我安排了。”


    “傻孩子……”師父說:“那就先這樣了,安排好再通知你時間。”


    掛了電話,我思緒萬分,但總算是有了主意,隻是一想到奶奶的骨灰還沒著落,又是一陣揪心。


    之後的事情便全權交給了師父去處理,將護照給了師父,讓他安排簽證和機票一類的事情,拒絕了司然再帶我去看神婆道士的好意,我躲在家中,拿出紙筆,細細的回憶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將之一一列出,最後還是發現疑點就是奶奶在人皮裏留下的那個“錦繡十七絕”針法。


    人皮中記載的錦繡十七絕並不是十分詳細,可以看得出來奶奶在刺寫這個人皮的時候時間還是略微匆忙的,隻是羅列出錦繡十七絕的針法,一共十七種。


    這種陣法不是用於製作普通的衣服,而是用來製作壽衣。


    印象中在奶奶的雜貨店裏,並沒有售賣過壽衣,也沒見她做過壽衣,那這錦繡十七絕是怎麽來的?


    但可以推測出,我之所以會遭遇這些事情,十之八九還是和這個陣法脫離不了幹係。


    就在我研究著錦繡十七絕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篤篤篤……”


    我立即放下筆,準備去開門,習慣性的透過貓眼去看,沒有人在走廊上。


    頓時,我警惕了起來。


    “誰在外麵?”我大喊一聲。


    驀然,一個白衣女子緩緩出現在貓眼裏,她的臉上已經沒了皮,血淋淋的肉眼充斥在貓眼之中,我嚇得一聲叫,連連後退。


    是王靜!


    記得同事小張說過,王靜死的時候就是被人扒了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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