峮山上,牧星河曾經被困的破屋內。


    徐大貴的奶奶正痛的滿床打滾。


    村上年紀跟她差不多的老人站在床邊,“咋出去一趟就成這樣了?怕不是惹上什麽髒東西了。”


    疼痛難忍的徐大貴他奶隻能哀嚎,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自然也說不出她痛成這樣是被人喂了毒藥。


    另外一位老人很是認同,“大晚上的被扔在路上,保不準惹上什麽了。”


    內屋的所有人都覺得很有道理,“把癩婆子喊來,讓她來看看。”有人朝外麵喊。


    蹲在門檻上的一個叼著煙年輕男人,聽聲音回了一句,“癩婆子腳摔斷了,來不了啊。”


    “她那腿咋還沒好,你們擠在這裏頂什麽用,去把癩婆子抬過來啊。”


    腿還沒好的癩婆子被幾個年輕人用門板抬進了屋內,簡單問過裏麵的情況,直接斷言,“被髒東西上身了,必須要驅邪。”


    說完把屋裏的人趕了出去。


    被趕出去的人很默契的不朝屋裏看。


    有年輕人偷摸往裏瞧,還被上了年紀的人阻止,“別冒犯了神仙。”


    大概十來分鍾後,聽到裏麵的人說,“好了。”


    打開破爛的房門,聞到裏麵一股煙味,癩婆子麵前的碗裏有一小撮紙灰。


    “拿涼水來,把符灰衝服下去就好了。”癩婆子揮手端的是大師風範,“抬我回去啊。”


    等她走了,村長吸著旱煙走了進來,“咋樣了?”


    “癩婆子說要喝符水。”


    村長:“那趕緊喝,還等著幹啥。”


    徐大貴奶奶滿懷期待的喝下符水,但半點用都沒有,她還是疼的要死要活。


    有年長的村民有經驗,“也不能一個喝下去就止住痛啊,要等等的。”


    這人說的果然不錯。


    大概等了半小時左右,徐大貴的奶奶好些了,覺得身上沒那麽痛了,甚至能坐起來說話了。


    “這癩婆子還真的神了。”有年輕、沒見識過癩婆子手段的人,見到這場麵,頓時對癩婆子信服起來。


    “村長,好在有癩婆子啊,要不大貴奶奶可得生生疼死。


    大貴他娘真跑了?你們就這樣讓她走?”


    “他們人多,我們不放有什麽辦法。”村長想起昨天晚上大貴他奶被喂藥的場麵,心裏不停後怕,那些人要是給他也喂了,他製定也跟大貴他奶一樣,痛的要死要活啊。


    隻有他知道,大貴他奶看似是好點了,但其實,隻是符灰裏的止痛藥起效了,等藥效過了,還是照樣痛。


    “他們人多怕什麽,還能比咱村的人多?


    跑了也不怕,是警察來要的人,現在人跑了,你們盯著他們要啊!”


    這話一出,村民們全部點頭讚同。


    “就是,他們讓大貴他娘跑了,就應該賠老許家一個媳婦!”


    “欺負咱村上的人,咱可不同意。”有年輕人擔憂,“要都像這樣,被帶走就不回來,那村上的小媳婦不都被他們拐跑了!那還得了?”


    有人起頭,“咱下山要個說法!”


    “對,他們把人帶走的,得給咱一個交代!”


    村民們想幹什麽,村長知道。


    村長坐在長凳上抽著煙,嘴裏吐出來的煙,遮住他渾濁的眼珠。


    要是早幾年,村長根本沒有半點猶豫,絕對要帶著村上人下山鬧,但現在不是之前了,所裏不少人都換了,新來的人根本不講道理。


    聽說之前別的村,有人去鬧過,所裏把鬧事的人全抓起來了。


    那邊帶頭鬧事的村長,還被關了一個多月。


    “鬧不得。”村長說,“山下的人厲害的很,大家以後把家裏人看好吧,別讓陌生人進村。”


    夕陽西斜,最終徹底隱入山後,暮色蓋住了這片山村。


    黑夜能遮住多少醜事?


    謊言能隱瞞多久?


    顯然,林誌遠是瞞不久了。


    他在他媽麵前能耍橫,但他爸不吃這一套。


    尤其是他爸腿部手術之後,脾氣越來越暴躁,林誌遠現在根本不敢惹他。


    “既然是誤會,為什麽不讓你媽說清楚?”林大伯氣得頭頂冒煙,“那是一萬塊錢啊,你當十塊錢呢,說給就給了?我腿斷了想吃點好的都舍不得,你充什麽大方?!”


    “好了,別吵吵,隔壁鄰居聽到多難為情啊。”林誌遠他媽在一旁勸道:“孩子又不是賺不回來,憑他的本事,幾個晚上就賺回來了。”


    “給我滾!”林大伯一把推開自己老婆,怒火轉移到她身上,“還幾個晚上就賺回來了,他都被抓了,以後還能去啊!”


    “啥呀,誌遠被抓的地兒,跟他晚上去的根本不是一個地方。”


    “根本不是一地方?你信啊。”


    “爸,是真的,我多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白天是從來不沾的,今天就是朋友有事出去,我上手替他玩了兩把,不巧就被警察看到了。”


    林大伯指他,“我信你就是你生的。


    以後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再讓我知道你出去賭錢,別怪老子不客氣。”


    “建軍你這話說的,誌遠出去一晚上就是幾千塊錢,那不出他咋賺錢嘛。”


    “老老實實的去找個班上,憑你的學曆,在鎮上找個坐辦公室的工作輕輕鬆鬆,”


    如果能真的輕輕鬆鬆找份工作,林誌遠就不會做夢,想著靠堵去賺錢了。


    林建軍這樣說他,他心裏是不服氣的。


    隻認為今天運氣不好,輸了幾千塊,又被罰了三千多。


    這錢他給的難道就甘心了?


    他也不甘心,所以他必須再去贏回來。


    早晨五點多鍾,林芫修煉結束,隔壁何遠立刻接上。


    昨天說好了,林芫今天要去給邢老板送菜。


    林爸擔著心思,一大早就去地裏把菜摘回來了,裝三輪車上捆好,又把車胎檢查了一遍,確認什麽都沒問題,這才安下心來。


    等他準備妥善,林媽已經做好了早飯。


    超市買的凍饅頭和蒸餃,放在蒸鍋上再蒸一遍就好,她隻需要煮個粥,再開兩包孩子們喜歡吃的零食就行。


    林曉上回買了幾個小碟子,用來放這些辣魔芋、辣海帶絲正合適。


    該說不說,到底是孩子喜歡吃的味道,林媽嚐了一口,覺得還是蘿卜幹和腐乳好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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