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廂房內。


    布屈站在玻璃旁,俯視而下,盯著拍賣大廳之內,聽到那話,眉毛一挑,臉上出現了怪異的神色,心頭不由得好笑,“嘿嘿……想不到竟然碰到了同道中人,打著一樣的主意,還真是好玩。”


    世人皆以為自己聰明,把別人當傻子,笑稱世人皆醉我獨醒。


    其實,這樣的人,才是傻子,徹頭徹尾的笨蛋,傻到家了,自以為是!


    因為,神龍大陸,茫茫人海,聰明的人,大有人在,沒有誰是得天獨厚的。你能夠想到的歪主意,別人自然也能夠想得到。


    時時刻刻,謙卑的做人,才是王道,而不是自以為是,認為老子第一,老天第二,什麽人,什麽事情都不看在眼裏。


    如此之人,早晚會落得不好的下場,嚴重者生命丟失,輕者身敗名裂。


    剛才,布屈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認為整個大廳之內,隻有他一個人對著虛空隱礦感興趣。其實不然,事實並不是如此,這不,剛才說話這人,就一下子打破了布屈的猜測,斷掉了他的幻想。


    換言之,這虛空隱礦,想要得到,必須費一番心思,並不是所謂的手到擒來。


    布屈嘴角含著笑意,看向拍賣大廳中的一個角落,想要瞧瞧這同道之人,到底是誰。


    布屈一眼看過去,入眼的是一個同齡男子,和前者差不多大,也就二十歲左右,長相很是清秀,就如同一個剛出茅廬的青年一般。不過,仔細觀察的話,青年身上隱隱當中散發出一股滄桑之感,和二十來歲青春氣息背道而馳,可見對方並不是初出茅廬,而是一個老江湖,隻是長得年輕罷了。


    青年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是其一雙手,被一層厚厚的黑布包裹起來,密不透風,嚴嚴實實的。


    故而,從這可知,這名青年非平凡人。


    布屈仔細觀察了一番那青年,心頭都不由得暗暗讚歎一聲,“這個人,還真還真是俊美,給人一種青年才俊的感覺,就單單相貌而言,幾乎可以和李天絕那個大帥哥相媲美了。這青年,看起來有點不簡單哦。奇怪,他的手為什麽要用黑布包起來?怪哉怪哉!”


    “這青年是誰?”布屈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似乎有了一點變化,心頭嘀咕一聲,疑問道。


    旋即,布屈把目光投向了布倩琴,露出了詢問的神色。


    布倩琴知道布屈想要拍下虛空隱礦,故而也就一直站在旁邊觀察拍賣大廳中的情勢。她感覺到布屈的疑惑的眼神,就知道後者的意思,頓了頓,眉頭一皺,有點不確定的說道,“這個青年,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我也不認識。”


    “嗯?”


    布屈聽到這話,心頭嘀咕一聲,有點疑惑。要知道,那青年一番就不是一個簡單之輩,在青年一代中,好歹也算是一個翹楚之輩。但是,他不曾想到,這青年竟然默默無名,連布倩琴都不知其消息,這就有點奇怪了。


    “難道他不是京都中人?”


    “他啊……他不就是唐重那混小子嗎?”錢富有站在一旁,看了一眼下方,注意到了那青年,笑著說了一聲,驚訝的說道,“咦?唐重這小子,什麽時候回京都了?怎麽本少爺都不知道,也沒聽到過這方麵的消息。”


    “唐重?姓唐?”布倩琴聽到這話,嘀咕了一聲,眼前一亮,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麽,但並沒有說話。


    “怎麽,小有子,你認識他?聽這口氣,似乎還很熟的樣子!”沒想到錢富有認識那青年,布屈心頭不由得一陣好笑,剛才真是找錯了對象。旋即,布屈看向錢富有,隨意的問了一句。


    “認識啊,他叫唐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玩伴,不過前幾年他離開了京都,出去曆練了。說到這,都已經有將近五年的時間沒有見麵。唐重這混蛋,想不到回來都不和我打一聲招呼,等下拍賣會結束,一定要看看收拾他一番。”說到這,錢富有低喝了一聲,嘴角掛著笑意,說道。


    看這樣子,錢富有和唐重的感情,還真的不淺,不愧是青梅竹馬!


    隻是,這青梅竹馬的意思有點變味!


    但是,唐重長得那麽俊美,就如同一個活脫脫的花姑娘,說和錢富有青梅竹馬也算是說的過去。不過說是癩蛤蟆和天鵝的奇葩搭配,更為恰當。


    錢富有的一番話,布屈從中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心頭非常無奈。不過,布屈看到錢富有還沉浸在兒時的時光當中,也就不好意思打擾,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布倩琴。


    “唐重,假若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唐重乃是唐門的少主,是唐霸天的兒子。我就說剛才怎麽看起來有點熟悉,原來是和唐霸天長得很是相似,至少有七分相似。”


    布倩琴微微一頓,想了一下,組織一下語言,繼續解釋道,“據說,這唐重在很小的時候,被高人看中,帶離唐門,遠赴他地修煉。按時間來算,的確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想不到啊,這唐重,五年之後又再次回來了!”


    “唐門了?是一個宗門?”布屈不想在唐重身上過多糾結,反而更多唐門感興趣,問道。


    對於宗門,雖然布屈前世身為星主,不曾聽到過關於這方麵的任何消息。至於什麽原因,布屈也想不到,隻有等待以後好好查詢一番。但是,重生為布屈,在禁殿中一番曆練,初步了解了一些宗門。


    一直以來,布屈都對宗門,宗派很感興趣!


    因為,布屈心頭,一直有一個計劃,不曾對別人提起過,但是這個計劃,牽扯到宗門,必須了解關於宗門的一切。


    故而,重生以來,布屈都在各個方麵,多方打聽關於宗門的消息。可惜,市麵上流傳的大多書籍,似乎對於宗門,都是不好的概念,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內容。


    宗門,在神龍大陸平民百姓眼中,就是妖孽,俗稱妖魔鬼怪。


    宗門,就是武周皇朝的天敵,是武周皇朝一直鎮壓的對方。整個武周皇朝,都限製宗門。至於是什麽原因,布屈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也需要等到接觸宗門的時候,才能的知一二。


    此刻,布屈聽到這唐重乃是唐門的少主,一聽到唐門,心頭就升起了“宗門”這兩個字,這才會有此疑惑。


    “唐門,怎麽說了,準確一點講,應該不算是宗門,僅僅隻是一個勢力罷了!比之家族,稍稍大一些,比強大的勢力,有更加弱小。唐門,實質上,應該就是一個家族。這唐門,兵器以暗器為主。大陸上,唐門的暗器排名第一,這位置從來沒有變過。唐門一直很神秘,就連我想要探聽其消息,也得不到什麽實質性的消息。”


    布倩琴搖了搖頭,否定了布屈的猜測,解釋了一聲,說道。


    “唐門,暗器拍賣第一,有意思!”


    布屈聽到這一番話,點了點頭,心頭嘀咕了幾個字眼,沉吟了一聲,“難怪這唐重會對虛空隱礦感興趣,原來也是玩暗器的主。看來,這拍賣越來越有趣了!”


    布屈把唐門的事情,拋置於腦後,頓了頓,實現再次回到了拍賣會上,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兩百金!”


    那一聲有氣無力,聽起來極不情願的聲音,在拍賣大廳中,擴散開來。


    頓時間,好幾雙眼睛看了過去,盯著唐重,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既然如此不情願,幹嘛還要花巨大的代價,拍下這虛空隱礦。結果一看之下,見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幼稚的青年,心頭也明白了幾分,紛紛嘀咕了一聲,“我說是誰這麽不長眼,原來是一個敗家子,初出茅廬,什麽都不懂的小子。”


    到底是誰不懂,到底是誰聰明,這種事情,隻有到最終結局的時候,才能夠看出一二。


    自然,拍賣台上的白一婷,玉手停頓在空中,顯得有點意外。


    之前,白一婷就意料到了會有人在最後關鍵出價,也才想著一個人就是布屈。


    但是,結果出來,令人大跌眼鏡,而是一個看起來幼稚的青年,心頭不由的有點疑惑。


    不過,好歹白一婷也是久經拍賣之人,經驗豐富老道,驚訝之後就平靜了心情,笑著說道,“兩百金第一次,還有沒有人出價,沒有人就歸這位客人所有。”


    這個時候,事情發展都如此地步,布屈不得不站出來,爭奪一番,頓了頓,低聲說道,“三百金!”


    一次加價,就是一百金!


    布屈抱著一個念頭,反正不是我的錢,花出去也不心疼。錢富有反正窮得隻剩下錢,替他花一點,就當是做做好人好事。


    大廳中,唐重身體微微一震,顯然沒有意料到還會有人出價。本來他以為,這百兩金,拿到這虛空隱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結果竟然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一次加價一百金,出乎他的意料。


    “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唐重微微抬起頭,看向六號貴賓廂房,嘴角微微翹起,出現一絲笑意,嘀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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