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無數雙眼睛呼啦一聲,全部看向樓梯拐角處,想要看看這一囂張的聲音,到底是從誰的嘴裏發出來的,竟敢當麵挑戰錦衣衛的威嚴,實在是不可想象。要知道,錦衣衛負責京都的治安,秩序,相當於就是保護天後的臉麵。挑釁錦衣衛的威嚴,就是打天後的臉,這可不是平常人敢幹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布屈,布倩琴,方雲山等人才打算忍氣吞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乖乖的跟秦吳箐前往天牢走一遭。當然,這也是錦衣衛可以縱橫京都,可以囂張的資本。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打斷秦吳箐的說話,更加想要汙蔑事實,這不是**裸打錦衣衛的臉嗎?


    故而,酒樓智商的人,都很是好奇,驚訝,震驚。


    不由得,唰唰幾聲,所有的視線都看像酒樓樓梯拐角之處,等待著說話聲之人的到來。


    隨即,幾息之後,樓梯拐角處,驀然之間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或者說是一息白衣長袍更為恰當。白色身影手中握著一把玉扇,合攏在一起,時不時拍一下手心,似乎有著一股輕微的節奏感。身影一出現,微微向前一步,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引來一陣陣驚訝聲。


    布屈微微抬頭,看向白衣身影,白衣青年,注意到其嘴角掛著讓人舒心的笑容,身材筆挺,長長黑發微微飄揚,好不瀟灑,身上散發出一股平和的氣息,就好似一位書生般,但又不給人迂腐的感覺,反而有種眼前一亮的視覺衝突。


    “他是誰?”


    布屈微微掃視一眼,發現並不認識對方,記憶當中也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布屈發現這白衣青年氣質非凡,細細一感覺,就知道對方來曆不淺,大有背景,“奇怪,這一白衣青年是誰?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一號人物。”


    可是……接下來這一幕,立馬就讓布屈知道了對方是誰,有什麽來頭,有啥背景。


    “錦衣衛秦吳箐拜見五皇子,不知皇子降臨,屬下罪該萬死!”


    秦吳箐本來心頭怒氣衝衝,大有一種想要把剛才那說話之人,大卸八塊的衝動。可是……當秦吳箐看到白衣青年,認出了白衣青年的身份,眼珠瞪得大大的,就差想要伸手揉一揉確認一下。


    瞬間,秦吳箐認出白衣青年的身影,急忙行了一個大禮,拱手恭敬的說道。


    “六皇子!他是六皇子武德!是武賢的其中一個哥哥!難怪這白衣青年看起來和武賢有點像!”


    布屈聽到親秦吳箐的話,心中一突,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心頭嘀咕了一聲,“難怪……難怪我不曾認識這人,原來這一人是皇宮中人!”


    到現在為止,布屈接觸過很多人,有世子,郡主之流,也算是見識到了年輕一代的大多數人。不過,布屈雖說接觸到了上層社會,可是從來都不曾接觸皇宮中人,當然是武賢除外。畢竟,武賢已經叛逃出了皇宮,加入到了宗派中,打上了宗派的烙印,和皇朝沒有多大的關係。


    雖然,布屈老早就聽說,這一代的天後,生育能力非常之強,淡淡公主,皇子之內都擁有十來個,可謂是人丁旺盛。還有就是到處在流傳,這幾位皇子,公主之內,都具富有才華,不是簡單的角色。


    不過,這些消息都是聽聞,或許說是風聞更為恰當。


    布屈雖說聽過這個麽多關於皇宮的消息,可根本就不曾接觸過皇宮中人。就算是在禁殿中遇到的武賢,也僅僅隻是幾麵之緣,沒有過多接觸。


    其實,布屈不知道,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接觸過皇宮中人,而且還和皇宮中的公主合作過,隻是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罷了!


    這一公主,正是當初天牢大戰的那位紅衣女子!


    可惜布屈並不知道紅衣女子的身份,也就直接被他忽略不計了。


    “見過六皇子!”


    布倩琴,布高興,錢富有,方雲山等人,在白衣青年一出現的那一刻,就認出了對方,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不知道六皇子怎麽突然出現在這,不由得有點疑惑不解。


    不過,他們幾個人都是人精,就算是心底疑惑,震驚,在這個時候也是不可能問的出來,紛紛行了一個禮,說道。自然,布屈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落後,就算是不認識這六皇子,可行禮還是需要行的,也就跟隨著大家,齊喝一聲,說了一句。


    “屬下見過六皇子!”


    四周的錦衣衛,還有範健,紫龍杉,段威三人的侍衛,既不是所謂的大人,也不是世子,郡主之流,見到當朝皇子,還是需要跪在地上,行一個大禮的,也不是彎腰行禮就行。


    頓時間,噗通幾聲,四周的錦衣衛,侍衛聽到自己主子說麵前這一人乃是皇子,急忙跪在地上,行著大禮,恭敬的說道。


    “好了,都起來吧!本皇子也隻是無意當中走到了,微服出來遊玩,不要行此大禮,都起來吧!”六皇子武德伸出雙手,擺了擺,笑容平易近人,並不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沉吟一聲,說道。


    “謝六皇子!”酒樓上之人絡繹不絕的回應一聲,說道。


    “秦大人,酒樓之上的人,不是世子,就是郡主,大家同為武周皇朝效力,在京都之內,也算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看剛才幾位世子,郡主也隻是切磋一下武藝,並不是什麽打架鬥毆,也就不需要到天牢走一趟了!”


    武德看到大家所有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微微一頓,笑了一下,看向秦吳箐,單刀直入,笑著說道,“秦大人,你也知道今天晚上正是京都會武舉行的時間,幾位世子,郡主也都要參加!假若他們幾人進入了天牢,可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出來的,很耽誤時間。京都會武可是大事,可千萬不能誤了大事!”


    “再加上,幾位世子,郡主也算是身驕肉貴,秦大人你也知道,天牢那種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看在幾位世子,郡主的麵子上,秦大人也就高抬貴手吧!想必秦大人放大家一馬,大家也會心存感激,沒人會為難你!”


    六皇子這一番話,說的很是直白,從各方麵,指出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可謂是一針見血,剖析的非常徹底。當然,也不可否認,六皇子也並不是想汙蔑事實,或者是摸黑什麽,隻是想給秦吳箐找一個台階上。


    換言之,武德就是在明確的告訴,事實的真相,我們都很清楚,把布屈和方雲山等人的戰鬥,看作是切磋,也就是找一個借口,好讓秦吳箐別再糾結這一件事情。


    “六皇子……這事……很是難辦啊!六皇子,體諒屬下的難處,畢竟這事情是發生在大街上,很多人都看著!要是……要是上邊的人問起來,屬下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所為官大一級壓死人,別看秦吳箐身為錦衣衛的老大,在很多時候可以一手遮天。不過,在秦吳箐的上頭,還有比秦吳箐有權的人,可不能任由秦吳箐想怎樣就可以怎樣。故而,秦吳箐也很糾結,臉上出現了無奈的神色,說道。


    “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六皇子的做的主!秦大人,這總行了吧!”


    六皇子武德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平易近人,滿臉笑容。可是……武德說出的話,給人一種信服力,好似很難反抗。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氣質。


    “好!一切都依六皇子所言!”


    秦吳箐聽到這一句話,心頭一喜,臉上的掙紮之意消失。他一直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或者說是等的就是六皇子把這事情承擔下來,他好從中脫身,免得糟了池魚之殃。


    六皇子武德聽到這話,臉上笑容絲毫不增減,依舊笑臉盈盈。武德肯定早就知道秦吳箐的打算,也知道後者等的就是這句話。不過,武德並不介意把這事情承擔下來,因為他有自己的打算。


    不得不說,秦吳箐是幸運的。本來,她還在為遇到這一棘手的問題傷腦筋。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不知道為什麽,六皇子大包大攬把這一事情承擔下來,秦吳箐也就正好撿個便宜,一下子就脫身而出。


    這可……高興壞了秦吳箐!


    “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是要切磋也到城外去。這裏是京都,皇朝的威嚴不容挑釁!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有下次了!”


    現在酒樓之上,也沒有秦吳箐什麽事情。旋即,秦吳箐在布屈,方雲山等人臉上一一掃過,清喝一聲,即為威嚴的教訓了大家一句。隨後秦吳箐大手一揮,下命令道,“錦衣衛聽令,全部撤退,收隊!”


    “六皇子,屬下還有要事,先行告退!”秦吳箐想武德行了一個禮行,告退說道。


    六皇子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旋即,秦吳箐大手一揮,身形一閃,向著酒樓第一樓走去。


    “是,大人!”


    四周的錦衣衛齊喝一聲,紛紛跟隨上秦吳箐的步伐,向著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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