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


    馬爾福有些躊躇的站在自家院長的製藥室門口,他罕見的有些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將自己的事情,告訴自家院長。


    母親的信件和多比的話,就像是天平的秤砣一樣,砸在他的心裏,叫他無法呼吸。


    好在他沒猶豫太久時間,有人替他做出了選擇。


    製藥室的大門打開,斯內普的臉出現在了門後麵。


    一半臉藏在陰影之中,另外一半臉看著門口的馬爾福。


    他的頭發還是那麽的油膩,不過他的眼神依舊嚴厲。


    “德拉科,”斯內普語氣不善的說道:“我觀察到,你在我的製藥室門口,待了很久時間了。”


    “是的,教授。”


    德拉科·馬爾福有些緊張,他下意識的回應了斯內普的話,沒有透露出來什麽有效消息,斯內普看起來很不滿意,他舔了舔嘴唇,打開了大門。


    “說說吧,馬爾福,你又打了誰?”


    斯內普雙手抱臂,站在大門口,沒有叫馬爾福進去的意思。


    他以為馬爾福又像是以前那樣,和斯萊特林的學生決鬥,將人家打傷了。


    說實話斯內普見到這樣的事情,不僅不生氣,反而會偏袒馬爾福。


    畢竟斯萊特林,本來就隱含著一種優勝劣汰,最早的斯萊特林創始人,就有一種野蠻的社會達爾文主意,信奉無序的強大,還有純血理論。


    不過後來,他在離開斯萊特林之前,還是保留了秩序。


    他將自己的理智,留在了學校裏麵。


    隻不過最近百年之內,純血主義,在學校,在巫師界,都開始複蘇了。


    可惜,斯內普看不上這樣的所謂純血主義。


    原因是,純血主義好的沒學會,就學會了排擠和比爛。


    站在了馬爾福麵前,他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馬爾福,在思考是不是叫馬爾福寫一頁紙的道歉信算了,但是馬爾福感覺有些窒息,想到了母親信件的不同尋常,還有多比的警告,他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說道:“我沒有打任何人,教授。


    多比,我家以前的那個小精靈忽然來到學校,他告訴我。”


    斯內普用探尋的目光看著馬爾福。


    馬爾福一鼓作氣說道:“他說我快要死了,要我去找校長先生保命。


    他說我要是不去找學校先生的話,我就被神秘人殺死。”


    要是馬爾福沒有看錯的話,他看到自家的院長在聽到了神秘人的名字的時候,渾身稍微顫抖了一下。


    不過因為太快的緣故,他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清楚了。


    不過他可以感覺到。


    院長的態度變了。


    斯內普居高臨下的看著馬爾福,抱起來的手臂放下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馬爾福感覺自己被院長粗暴的抓著,丟進了眼前的製藥室裏麵。


    他的後背撞在了牆上,很痛。


    “仔細說說,將事情說清楚,馬爾福。”


    斯內普認真的說道,他的眼睛裏麵似乎燃燒著火焰,“將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我,所有的細節,一點都不要遺漏。”


    他示意馬爾福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在斯內普逼迫性極強的眼神之下,馬爾福終於慌了。接下來,與其說是馬爾福將事情說了出來,不如說是斯內普直接翻閱了馬爾福的記憶。


    馬爾福也沒有拒絕的權力。


    他沒有像哈利·波特一樣,沒事就給斯內普來一個“盔甲護身”,查閱完了馬爾福的腦子,確定他沒有說謊之後,斯內普知道事情大了。


    他馬上帶著馬爾福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疾馳。


    袍子下麵,看不見腿,他就像是在貼地飛行。


    馬爾福不得不一路小跑,跟上自家院長,路上有些陰森,快要到晚上,城堡宵禁的時候了,畫像之中的人,都好奇的看著這兩個人。


    斯內普沒有顧忌這些畫像,他帶著馬爾福來到了校長室,他知道鄧布利多不會睡覺,因為斯內普認識鄧布利多這麽多年,他就沒有見過校長在晚上睡覺過。


    不管他什麽時候去找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都很清醒。


    鄧布利多穿著他的那件月白色的袍子,從裏麵走出來,來到了校長室,見到了二人。


    “發生了什麽事情?”


    鄧布利多知道斯內普半夜來找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結果也沒有超出他的預料,事情的確很緊急。


    在斯內普說清楚事情之後,鄧布利多示意二人坐下。


    別人不知道,但是鄧布利多一定知道,多比的主人,不對,應該是多比的老板,是杜維·瓊斯。


    一般情況下,杜維·瓊斯說什麽,那很有可能這件事情就會發展。


    鄧布利多凝望著眼前不安的馬爾福。


    他決定親自看看,因為他清楚,在恐慌之下,人會忘掉和放大很多細節,往往這這些細節,才是決定事情的關鍵。


    “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問道:“介意叫我看看你的記憶嗎?就是那一天,你遇見了多比的那一點,我不會多看。”


    他詢問馬爾福,馬爾福看了一眼院長,院長點了點頭。


    馬爾福也點了點頭。


    “很好。”


    沒有使用老魔杖,鄧布利多雙手捧住了馬爾福的腦袋,叫馬爾福看著自己,很快,他就見到了那天的情形。


    包括後麵的貓頭鷹。


    在看到了那天的情形之後,鄧布利多什麽話都沒有說。


    情況很清楚了。


    盡管多比似乎什麽都沒有說,但是他又好像是什麽都說了。


    伏地魔在馬爾福莊園。


    伏地魔要在馬爾福莊園見到馬爾福。


    馬爾福對於伏地魔心有怨恨。


    這個孩子很危險。


    “你對此事怎麽看,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麵,他拿出來了一杯黃油啤酒,遞給了對麵的馬爾福。


    “會沒事的,馬爾福先生,不要太過於緊張。”


    黃油啤酒不含啤酒,至於含不含黃油,鄧布利多就不知道了。


    他就是拿出來一個杯子,魔杖在上麵敲了一下,裏麵的黃油啤酒,就自動倒滿了酒杯。


    “你也來點嗎,西弗勒斯?”


    他問斯內普。


    “一點。”


    斯內普也有些累,他今天本來是在自己的製藥室裏麵熬煮藥劑的,但是馬爾福的前來,叫本來打算休息的他,忽然就精神了起來,這件事情,他也感覺到了為難。


    因為從本心上來講,他是真的不在乎馬爾福家族,他隻在乎兩件事情,也許是兩件半事情,第一件是複仇,不管怎麽樣,莉莉的死一定要有結果,那是他心中最深沉的夢魘,是他睡夢之中不可躲避的恐怖。


    第二件事情,是保護,他希望哈利活著,莉莉唯一的血脈延續活著。


    第三件事情,之所以是半個,是因為他也希望鄧布利多活著,鄧布利多是少數這麽多年,可以和他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在這三件事情之外,其餘的人都是可以犧牲的。


    包括馬爾福整個家族。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各有心思,特別是鄧布利多,他想的比斯內普還要多。


    這麽多天的研究魂器,還有古希臘的古老魔法,甚至還有一些梅林留下來的魔法,鄧布利多妄圖走出來一條新的道路,找到新的辦法,來保護住哈利·波特。


    ……


    倫敦。


    康奈利·福吉的住所。


    他的住所距離倫敦的大英博物館不遠,是一幢連棟別墅,裏麵是他,還有他的家養小精靈。作為曾經的魔法部部長,還有數年魔法事故和災害司副司長的履曆,他在倫敦城有一幢別墅,是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引咎辭職,可是福吉的生活還是過得很不錯。


    起碼比沃特這樣,連命都搭在魔法部的基層幹員,要好得多。


    夜幕降臨,福吉坐在書房裏麵,拉起來窗簾,閱讀報紙。


    他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報紙,很明顯,神秘人和他手下的食死徒,最近又搞出來了很多事情。


    叫他十分不安。


    要是黑魔王繼續這麽猖獗下去,他就打算跑路了。


    雖然他最近也靠攏純血,按照以前的經曆來看,黑魔王不會對他做什麽,可是他也不敢賭命,將自己的生死放在黑魔王的一念之間。


    福吉可不會忘記黑魔王的恐怖。


    將手邊的老花鏡放下,福吉打算喝一杯咖啡之後睡覺,長時間飲用咖啡之後,福吉發現,咖啡這件東西不但沒有成為他的提神劑,反而成了他的安眠藥。


    “桌子腿!”


    他大聲的呼喊自家的家養小精靈,他家的家養小精靈名字很通俗易懂,但是奇怪的是,桌子腿並沒有回應主人的呼喚,不僅如此,福吉聽到自己家最底下的大門,似乎傳來了什麽響動。


    一陣冷風衝開了他書房的大門,吹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冷風吹來。


    福吉感覺自己的血液凝固了。


    他將老花鏡丟在了眼前的桌子上,顫顫巍巍的拿起來了自己的魔杖,他沒有試圖用“熒光閃爍”照亮黑暗的門口,他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壁爐旁邊,連頭都不敢回,就抓起來了飛路粉。


    咽了一口唾沫,福吉努力叫自己的口齒清晰。


    “魔法部!”


    他說道,然後揮灑了飛路粉。


    沒有效果。


    不是因為他的飛路粉失效了。


    而是因為,有人使用魔法,禁錮了他的整個家宅!


    ------題外話------


    感謝明鳴酩溟舍,花月居士,啊爾何求一不回話被禁言,書友20190417221821348,傑森陶德州扒雞,時清_書友的打賞。


    美好的擺爛生活已經結束,開始了日萬生活,日萬da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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