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火急?”


    鄧布利多這邊打開了校長門,同時,他另外一邊看到了信息。


    這個時候,他的神色,就古怪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斯內普。


    眼神之中有些不忍。


    校長室門口的石雕像,在鄧布利多下令之後,也慢吞吞的轉了過去。


    外麵,海格走了進來。


    “你好,海格。”


    海格一打眼就看到了在場的組合。


    他有些茫然。


    盧平和海格打招呼,海格有些懵圈的看著小天狼星——他當然認識小天狼星,他在哈利父母出事的一年,去接哈利·波特的時候,坐著的飛天摩托,就是從小天狼星手裏借過來的。


    那個時候,他和小天狼星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他不知道小天狼星是背叛者。


    但是現在,他現在到了小天狼星布萊克,明顯是沒有反應過來。


    阿茲卡班囚徒,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如此堂而皇之?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場的人,鄧布利多安慰他:“沒關係的,海格,你沒有看錯,是小天狼星布萊克先生。


    小天狼星布萊克先生是無辜的,至於為什麽他是無辜的,這件事情我可以接下來告訴你。


    不過現在,你說十萬火急的信件在哪裏?是這一封嗎?”


    鄧布利多走了過來,拿過來了書信。


    “是的,”海格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是這一封信件,教授,是來自於古靈閣的,上麵說這一封信件很重要,十萬火急,需要給斯內普教授。”


    “給我?”


    斯內普詫異的看了一眼信件,接了過來。


    鄧布利多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麽。


    最後他還是閉嘴了。


    他看著斯內普。


    在聽到是古靈閣傳來消息的時候,小天狼星坐在椅子上,也開始的咧開了嘴巴,笑了起來。


    斯內普感覺到了一絲不詳。


    他打開看完了這一封信件之後,整個人的表情,忽然就變得格外的精彩。


    小天狼星快意的看著他的表情,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


    鄧布利多將這些消息都收在了眼睛裏麵,他歎口氣,將自己的魔杖抽了出來,確定西弗勒斯的魔杖在他的手上,才放心。


    斯內普的臉都是黑的。


    信件上的消息,每一件,都像是有人用惡咒,打在他的身上。


    古靈閣失竊。


    他的私人金庫,被人席卷一空。


    杜維·瓊斯洗劫了他的私人金庫。


    在裏麵放了大量的八眼巨蛛。


    他的金庫成了不祥之地。


    斯內普放下來了自己手中的信紙,盧平看到,,斯內普的手很用力,將他手中的信紙幾乎都要捏碎了。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小天狼星說道:“是你們幹的,是不是?你們是故意襲擊我的金庫?”


    “當然,斯內普,就是我們幹的。


    我們就是故意的。”


    小天狼星承認了!


    他大聲的,自豪的說道。


    斯內普點了點頭,他被氣笑了。


    “好,很好。”


    他盯著鄧布利多。


    “把我的魔杖,還給我。”


    斯內普認真的說道,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你需要冷靜一下,西弗勒斯,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給我我的魔杖,不要叫我說第二遍,鄧布利多,給我,我的,魔杖!”


    鄧布利多聳了聳肩膀,看起來很無奈。


    他拿出來西弗勒斯先生的魔杖,不過在還給他魔杖的時候,他對著盧平眨了一下眼睛。


    盧平在他的背後,會意的輕輕的一點魔杖。


    “昏昏倒地。”


    盧平輕聲說道。


    斯內普怒火中燒之下,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校長室裏麵,除了不能動的小天狼星,還有一個站在一邊的盧平。


    因為盧平在平時,太過於溫和的緣故,以至於斯內普壓根就沒有想到,盧平也是一個巫師。


    他也會動手。


    斯內普應聲倒地。


    一個昏昏倒地敲暈了斯內普,盧平對著鄧布利多聳了聳肩膀。


    鄧布利多也歎了一口氣。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斯內普說道:“好吧,我們說正事吧,你的朋友,杜維·瓊斯。”


    鄧布利多說道:“這邊有一個消息,我的朋友,在阿爾巴尼亞給我傳來了消息。


    在阿爾巴尼亞,你的朋友杜維·瓊斯大殺四方,他幹掉了三十多個食死徒,同時,他還對著趕過來的其餘國家魔法部幹員說。”


    “你們差一點,就抓住了我的主人,伏地魔。”


    阿爾巴尼亞,附著在納吉尼的身上,伏地魔痛苦的無以言表。


    那種靈魂撕裂的痛苦,就算是伏地魔,也承受不住太多次了。


    疼痛不會麻木,靈魂的疼痛隻會叫人不斷的畏懼。


    何況這一次。


    他也嚐到了鑽心剜骨的疼痛。


    伏地魔以前,壓根就沒有承受過鑽心剜骨的疼痛,對於他來說,三大不可饒恕咒,都是他對別人施展,從來沒有人可以對他施展這些咒語。


    今天,是人生第一次,被人“鑽心剜骨”了、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隻有他在分裂魂器的時候,感到過。


    所以他很憤怒!


    因為恐懼,所以憤怒!


    要是杜維·瓊斯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他一定會嘲諷伏地魔。


    你這個,就叫做“無能狂怒”。


    你是一個怯懦的懦夫。


    杜維不是伏地魔的對手,但是他卻可以嘲笑伏地魔。


    因為伏地魔是一個懦夫,不管他的魔法有多高超,他隻要還怕死,就是最大的破綻。


    他明明可以在“鑽心剜骨”的時候賭一把的。


    他還有魂器,不管是有多痛苦,他都可以活下來,杜維不一樣,杜維隻有一條命,到了極限,他會死去。


    但是,伏地魔跑了。


    他輸了。


    納吉尼被魔火灼燒的痛苦無比,再加上一個半死不活的伏地魔,兩人現在連一個正經傲羅都打不過。


    它遠遠地逃離阿爾巴尼亞。


    四個國家,不對,現在應該是六個國家的魔法部幹員,全部都在阿爾巴尼亞,大蛇不得不遠離這裏,遠離這些巫師,伏地魔前不久積蓄起來的力量,全部都消失不見。


    融化了。


    要是被這些魔法部幹員抓住,伏地魔最害怕的事情就會發生。


    他會被這些可惡的巫師抓住,然後丟給英國魔法部,根據伏地魔對於英國魔法部的了解,這些魔法部官僚最喜歡做的事情,應該就是將燙手的山芋丟出去、


    所以,他落在了這些魔法部幹員的手裏,就相當於他被丟到了鄧布利多的手上。


    在不是全盛的時候,見到鄧布利多。


    這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他才是他不想被抓住的原因。


    況且,現在,伏地魔盡管不承認,但是他一想到了那個瘋子一樣的杜維·瓊斯,他還是很緊張。


    因為易地而處,他的下場不會比今天更好。


    所以他需要一個肉身。


    一個可以承受他力量的肉身。


    他已經找到了方法。


    但是他還缺少一些東西。


    他需要,父親的骨,敵人的血,仆人的肉,其餘的東西,就是一些常見的煉金術材料,他都可以湊齊。


    唯獨仆人的肉和敵人的血,有些艱難。


    他在不久之前,還有不少仆人。


    可是就在剛才,他的仆人,全部都死了。


    至於以前的仆人,伏地魔不敢相信他們。


    就連盧修斯·馬爾福也一樣。


    對他最忠誠的人,貝拉,她在阿茲卡班,他現在這個樣子,去不了阿茲卡班。


    當然,要是他願意舍棄一些條件的話,得到一具趁手的身體,並不困難。


    但是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都忍了這麽多年,隻為了一具完美的軀體。


    因為杜維,改變自己的計劃,值得嗎?


    “我,應該怎麽做?”


    伏地魔隻是有一瞬間的迷惘。


    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猩紅的眼睛裏麵,布滿了邪惡和血腥。


    他能夠以一縷殘魂橫渡海峽,自然不會輕易認輸,但是這麽多年,他為了哈利·波特的血液,操勞了這麽多的心思,最後卻因為杜維·瓊斯的緣故,他最後要還是要改變自己的計劃。


    不值得,但是沒辦法!


    不完美,但是無選擇。


    伏地魔想起來,就準備複活,幹掉杜維·瓊斯了。


    哪怕因此,伏地魔會失去掉一些原本追求的東西,也無所謂了。


    事情,總是有輕重緩急。


    現在殺掉杜維·瓊斯,是最為緊急的一件事情。


    ……


    倫敦。


    伯莎女士的公寓。


    聖芒戈的治療師咽了一口唾沫,他轉過了頭,看到身後的拿著魔杖的伯莎·喬金斯女士,還有站在她後麵,更多的魔法部幹員。


    他們都沉默的看著治療師。


    治療師,欲哭無淚。


    他是被騙過來的,本來伯莎女士來找他,說有魔法部的人受了傷,需要他來治療。可憐的治療師先生壓根就沒有多想,這幾天來治病的魔法部幹員實在是太多了,杜維·瓊斯這個瘋子,帶領著食死徒襲擊魔法部,魔法部到處都是傷員,他來治病救人,也早就有所預料了。


    但是來到了公寓,見到了病人之後,聖芒戈的治療師,絕望了。


    他還以為自己的病人是哪一個垂危的魔法部幹員,結果到了地方一看,他的病人,就是杜維·瓊斯。


    “我,”聖芒戈魔法醫院治療師奧古斯特·派伊小心翼翼的說道:“我隻是一個助理治療師,你們知道嗎?


    我是負責生物傷害科的,我是一個菜鳥。


    我治不好這位先生的疾病。”


    他分說道。


    伯莎·喬金斯沒有說話,她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不過不管奧古斯特怎麽說,伯莎都很堅定。


    “我不管。”


    “你治療。”


    “治不好就殺了你。”


    她翻來覆去就是這三句話,不能溝通的樣子。


    奧古斯特也一臉的絕望。


    “不要擔心,醫生,你是一個很出色的人。”


    在他的身邊,杜維·瓊斯安撫他的說道:“放手施展吧,不會有什麽後果的。”


    對於杜維·瓊斯的話,奧古斯特一句話都不相信,他難過的想要哭,但是見到了杜維的傷勢,他還是拿出來了自己的藥箱,打算先維持住他的生命。


    也算是維持住自己的生命。


    好在杜維的傷勢,大多數,還能和生物傷害科形成一些聯係。


    反正他的精神病,聖芒戈也不一定能夠治好。


    奧古斯特將杜維·瓊斯的斷骨朝著裏麵接過去,他知道這是極其疼痛的,所以他時刻關注著杜維·瓊斯的一舉一動,看到杜維·瓊斯拿起魔杖的時候,他嚇了一大跳。


    以為杜維要幹掉他。


    但是誰知道,杜維·瓊斯隻是對著自己的腿上來了一下“力鬆勁泄”。


    “疼痛是一種警覺,也是一種傷害,哪怕我知道不應該對抗你的動作,但是處於自我保護,我還是會保護自己,力量和你對抗。


    一般而言,我覺得這個時候需要一些麻藥,但是看起來,你並沒有。”


    杜維·瓊斯平靜的看著他說道:“所以,我給你降低一點難度。”


    伯莎·喬金斯哭哭啼啼的過來,杜維示意她坐下來,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看著站著的這些邊緣人士,這裏麵還有幾個人,他比較熟悉,比如說勞倫斯先生,還有幾個,他都可以叫出來他的名字。


    這些人,都是好樣的。


    起碼他們明白,什麽時候應該站隊。


    忠心很重要。


    肉體上的疼痛,叫杜維的精神越發的清醒。


    “都過來吧,不用威脅治療師先生。”


    他笑著說道,此時的他看上去再正常不過,這些人都相互看了一眼,走到了他的身邊,放下了魔杖。


    他們都看著杜維,也看著奧古斯特。


    奧古斯特壓力很大,杜維身上的傷勢,還有出血量,就算是巫師,也難以活下來,很難以想象他是怎麽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有理智的。


    “發生了什麽事情,瓊斯先生,我的主人?”


    伯莎·喬金斯哭哭啼啼的詢問,杜維摸著她的頭,輕柔的說道:“不要哭,伯莎,沒什麽。


    我隻不過是和伏地魔打了一架而已,我用三十三個人的命,還有伏地魔的一半靈魂,換了我的這一身傷痕。


    已經很劃算了,不是嗎?”


    聽到杜維的話,奧古斯特嚇得手一抖。


    他下意識的,驚慌的抬頭去看杜維·瓊斯,卻發現杜維·瓊斯正在歪頭看著他。


    “冷靜,奧古斯特先生,作為一個治療師,維持一個理智的狀態,不是應該的嗎?


    對了,你剛才喂我的藥劑是做什麽的?


    喝了那個藥劑,我感覺我清醒多了。”


    杜維有些感慨的說道:“我連用鑽心剜骨來保持清醒都不需要了,你的藥劑,真的對我很有用,所以,醫生,謝謝你,叫我不必要對著自己的太陽穴,再來一發鑽心剜骨。


    我現在看到綠色,就有些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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