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算計?


    七夜在找周霆的破綻。


    他作為司命府最厲害的殺手,最是沉得住氣,他作為一名殺手,一擊必殺,一擊不中便遠遁千裏是他信奉的信條。而現在他不可能逃遁,就隻有等待機會。


    而且,他還有機會。


    那就是另外一方人馬。


    他就不相信,這些人會這麽沉得住氣,隻要這些人出手,他就有機會了,趁亂對周霆發動一擊必殺。


    可他不知道,周霆也在等。


    果然,沒多久之後,另外一方人馬沉不住氣了。懸劍是司家培養多年的武器,一手左手劍法出神入化,不知道有多少人飲恨在他劍下。當然,這也是他沒碰到絕頂高手的緣故。


    司南派他過來,還不放心,又加了一個擅長槍法的一流高手流沙。


    江湖藏龍臥虎,許多人有不光彩的過去,所以就非常流行取外號。有的人是根據武功兵器,有的人則是別人給的。前者就如懸劍、流沙。流沙擅長的是流沙槍法。後者如七夜、五毒。


    他們具體的真正的名字,誰也不知道。


    流沙的流沙槍法,是一套以快打慢的槍法,槍法銳利急促。而懸劍的左手劍法詭奇,才有了懸劍這麽個名號。


    兩人領著十多個二流高手,朝周霆衝來。


    藏在暗處的七夜不禁搖頭,“一群有勇無謀的匹夫,烏合之眾!”他的心裏頭滿是鄙夷,但是也同時打起了精神,想要趁機偷襲周霆,周霆的人頭才是他的目標。


    這群人一衝上來,就直接動手。


    當先出手的是流沙,他手裏一柄金黃色的虎頭長槍,揮舞起來威風凜凜,而且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急,一上來倒是逼得周霆後退了好幾步,隻能閃避。


    見狀,懸劍也動手了。


    他的左手劍法的確詭異,一下子就貼上了周霆,出劍的角度無比的詭異刁鑽,周霆在他和流沙的圍攻之下,居然一時間處於了下風。


    七夜卻沒有動。


    這隻是暫時性的而已,周霆沒那麽簡單對付。


    果然,周霆很快就做出了反擊。


    他手裏的長劍一抖,就見一道冰藍色的光芒迅速覆蓋整個劍身,然後他一揮長劍,劍尖抖出朵朵劍花,迎上了流沙的長槍。


    一下子就將流沙逼得不斷後退,他隻覺得周霆的長劍好像都帶著刺骨的寒意,他的長槍一接觸,就有一股被凍住了感覺,速度也不自覺的緩慢了幾分。


    當然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他也不會被周霆逼得這麽狠。


    關鍵是,周霆的劍法,看起來好像平淡無奇,可是他每一次出招,都好像被克製住了一樣,無論他怎麽變招,都無法掙脫這種被克製的感覺,以至於越大越亂,最後被周霆逼得隻有後撤。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發生的事情。


    等懸劍反應過來,想要馳援流沙。


    可這時候,周霆猛地一聲厲喝,“玄冰勁!”原來是周霆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拉近了和流沙的距離,隨著他的一聲厲喝,他的掌間升騰起冰藍色的光芒,然後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印在了流沙的胸口。


    流沙隻感覺一陣無比刺骨的寒意從心口開始,迅速的擴展到了全身,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軟軟的倒地。


    懸劍驚呆了。


    可就在這時候,周霆猛地揮劍,卻不是朝懸劍而去,而是……七夜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肩膀上的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傷口,如細線一般,並不是很寬,可是卻實實在在的被開了道口子,鮮血也沒流,那是因為被冰凍住了。


    他居然被周霆一劍給傷到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明明是他算計周霆,想要偷襲他,怎麽就……七夜立馬就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上了周霆的當,其實這家夥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蹤跡。


    這麽一想,七夜就不敢逗留,身形暴退,他要逃。


    他知道自己不是周霆的對手。


    可是,他想走,還得看周霆答不答應。


    “想走?”


    周霆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隨即手裏的長劍一揮,一道道劍光就罩向了七夜。


    七夜眼中滿是大駭之色,一咬牙,身子如同一隻鷂子在空中一個翻身,躲過了周霆的無窮劍氣,但還是晚了一步。


    鮮血一灑,七夜中了一劍。


    他身子出現在不遠處的地方,捂著左手手腕,剛剛周霆那一劍,要不是他躲得快,現在他的一條胳膊估計就沒了。


    他狠狠的瞪了周霆一眼,身形爆閃,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裏。


    周霆也沒追,他就是故意放七夜走的。他是要通過七夜,來告訴他身後的人,他的實力。


    等到七夜走後,周霆一扭頭,目光就落在了不遠處的懸劍身上。


    “你們是什麽人?是誰派你們來的?”他淡淡的問道。


    懸劍微微一抿嘴,沒有說話,這時候他也反應過來了,知道自己等人已經錯失了良機,剛剛他們是看到周霆和七夜五毒對峙,所以就想坐山觀虎鬥,結果現在一想,其實剛剛要是趁機對付周霆,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成功。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現在,懸劍已經想退了。


    剛剛周霆對付七夜那一劍,他自襯不是對手。可是,現在想走,估計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卻又不敢回答周霆的問題。


    看到他不回答,周霆頓時就樂了,“不回答?好啊!”說著他一揮手裏的長劍,慢慢的走向了懸劍。


    懸劍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他的銳氣已失,一身的實力銳減三成。


    無盡的劍光朝自己罩來,那些個圍在懸劍旁邊的二流高手,連一劍都接不住,紛紛中劍倒地,隻有懸劍,揮舞著長劍,將自己周身籠罩的密不透風的,這才堪堪抵擋住周霆。


    可惜,這種抵抗,也是岌岌可危的。


    周霆有些無語了,這些人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要不是他的經驗告訴他,不可以輕敵,估計他現在也不會這麽認真。但是,這樣子真的很無聊啊,這根本就是一群土雞瓦狗,根本就連他一招都接不下。


    長劍一揮,一道璀璨的劍氣揮出,周霆的身形爆閃,懸劍剛要舉劍抵擋,就感覺脖頸一涼,那是長劍的觸感。


    他頓時就不敢再亂動了,他的臉色一白,他敗了!


    敗的這麽幹脆!


    “說,你們是什麽人?”周霆冷冷的嗬斥道。


    這時候懸劍才發現,周圍的那些二流高手,齊齊倒地,原來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中劍身亡,剛剛隻是因為周霆的動作太快了,所以他們才保持原狀。


    懸劍眼神中閃過一抹大駭之色,然後猛地咽了口口水。


    “說!”周霆一聲厲喝。


    懸劍頓時一個激靈,再也不敢遲疑,連忙說道:“我們是司家的人,是大少爺,哦不,是司南,是司南讓我們來殺你的。”他一股腦就把什麽都說了。


    周霆這才收起長劍,“早就猜到了。”


    頓了頓,周霆又說道:“好了,現在,你帶路。”懸劍一愣,帶路?去哪兒?他要去司家?


    周霆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輕笑一聲,“如果我現在讓你去殺了司南,你願意嗎?”


    懸劍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然後才反應過來,頓時就咬著牙說道:“司家對我有恩,我不能對不起他們。”


    “那你還不是什麽都說了!”


    “我……”


    懸劍沉默了。


    可是,過了好久,懸劍都有些奇怪了,這麽長時間,周霆都不發一言,難道他生氣了?要是生氣了,怎麽都不動手殺了他?他已經有了求死之心。


    重情重義來形容懸劍,有點抬舉他,但是至少他沒有忘恩負義,答應周霆的條件。


    可是,一回頭,身後哪裏還有周霆的蹤影?


    懸劍頓時愕然。


    周霆是放過了懸劍,從他拒接自己的要求那一刻起。周霆畢竟不是是嗜殺之人。至於說為什麽不讓司南帶路,周霆剛剛隻是試探一下他而已。如果剛剛司南毫不猶豫的或者隻是一逼迫他就帶著周霆去司家,那周霆是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了他的。


    因為周霆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司南這個紈絝二代的錯,懸劍隻是一個打手而已。


    當然,這都是周霆一時興起,才決定放了懸劍。


    看他的心情。


    司南家在哪裏,周霆有的是辦法知道,他也沒打算現在過去,他要給司南一家一點準備。就這樣直接殺上門去,有什麽意思?況且司南家多少也算是京城的權貴一份子,拿他來開刀,也算是教訓一下秋水口中的世家大族了。那麽既然是這樣,那就玩的再大一點吧。


    周霆的目光投向了城外的燕山,白君羊估計也坐不住了吧。


    此時,七夜逃走之後,就不敢逗留,直接就來到了燕山白宅,找到了白君羊嘴裏的‘修羅大人’。


    聽完七夜的匯報,‘修羅大人’很是訝異,“這麽說,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周霆,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一點咯!?”


    他說這話的時候,口氣無比的淡定隨意,好像在說一條狗,一隻貓一樣,他還是沒有把周霆放在眼裏。


    “那就把六道調來,協助你!”


    “是!”


    周霆回到酒店,洗漱完之後就睡下了。


    可是,司家,司南的房間裏。


    司南滿臉的焦急,他在等懸劍回來,這一次說服了老爸,派出那麽多人出去,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司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從懸劍等人走的時候開始,他的心就滿是焦躁,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按道理來說,一個普通人而已,司家的任何一個二流高手出馬,也能將他悄無聲息的給幹掉。更何況是兩個一流高手出馬,加上十多個二流高手,這事兒妥妥的。


    他忍不住想到,會不會是懸劍他們出了意外?隨即他就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


    這怎麽可能?


    可就在這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動靜,司南以為懸劍他們完成任務回來了,連忙跑出了房間。一路跑到樓下,他在樓梯上就看到,隻有懸劍一個人,渾身浴血,腳旁有一具屍體,正是另外一個一流高手流沙。


    一下子,司南驚呆了,這怎麽可能?


    “臭小子,你還不快過來。”


    看到司南站在樓梯上發呆,司南的老爸司寇元就恨鐵不成鋼的嗬斥了起來,此刻的司寇元臉色難看的很,黑如鍋底。


    司南再也不敢遲疑,連忙跑下了樓跑到了司寇元的身旁,雖然心裏有所猜測,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爸,這是怎麽回事兒?”


    他的目光落在了懸劍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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