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完蛋的時候,身後壓著我的重力忽然消失,紀青言如同冰刀一般的聲音,“滾!”


    他隻是在羞辱我。


    我站直身子,整理好裙裝,拾起地上撕碎的底褲,緩緩走向門口。我聽見紀青言在我身後冷哼。


    我停在門前,並沒有開門出去,而是將門上鎖。


    我咬著牙,開始解開襯衣紐扣。


    如果這樣就能留在你身邊的話,我可以。


    我的自尊心早就被紀青言踩在了腳下,這又算得了什麽呢?不過如此而已。


    脫下襯衣,脫下裙子,直至一絲不掛。


    紀青言卻隻是冷漠地看著我,眼裏沒有一絲情欲,命令道:“穿上。”


    就像以往的每一次,我走到他麵前,對他說:“我隻想留在你身邊。”


    我跪在他的兩腿之間,正要伸手去解開他的褲子,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提起,壓倒在辦公桌上。


    紀青言手一揮,辦公桌上的文件全摔下了桌麵,他掐住我的脖子,伴著窒息的暈眩,隻聽見他在耳邊狠狠地說了一句:“你以為你是誰!”


    是嗬,我誰也不是。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紀總,有份緊急文件需要您簽字。”


    脖子上的力度消失,紀青言坐回椅子上。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紀總?”


    “去開門。”紀青言說。


    我驚恐地看著他。此時,我正全身赤裸地躺在辦公桌上,地麵更是一片狼藉。


    “去開門,我的新助理—黎、小、姐。”他重複一遍。


    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他不會放過任何羞辱我的機會,然而,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承受的。


    我飛快地穿上衣服,整理好地上的文件,此過程中,紀青言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仍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文件。


    但是,我卻不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位送文件來的秘書似乎一直在悄悄打量我的裙子。


    我下意識地拉扯裙子,盡量不外露自己不安和慌張的情緒。


    人總是這樣的,一旦有了讓自己心虛不安的事情,總怕被揭露出來,就好像別人議論某一件事時,也以為是在意指自己一樣。


    所以當她打量我的時候,我不自覺地害怕,總以為她有透視眼,會發現藏在我裙下的秘密……


    “黎小離!”紀青言薄怒的喊聲拉回我的思緒。


    我看了看四周,秘書不知何時已經出去了。轉眼看向紀青言,那張俊逸的臉仍舊如同冰霜般寒冷,我低聲問道:“紀總,您剛才說什麽?”


    他的聲音又冰冷了幾分,“我說,打電話通知司機,半小時來公司接我去一個酒局,你也一起。”


    “我可以留下?”我大概真的是有受虐傾向,聽他鬆口,竟是有些興奮。


    他卻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說道:“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決心了。”


    我當時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直到上了車,他跟司機報了要去的地址—上流娛樂會所。


    他坐在我的旁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表情冷冰冰的。


    我不安地捏緊裙?,小聲道:“紀總,能不能在前麵的路口停一下車,我想下去買點東西。”


    紀青言知道我想做什麽,甚至連頭也沒回,聲音冷冽,“穿了也會脫的。”


    他總有辦法鞭笞我的心。


    我的手指掐進肉裏,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為心裏太疼。


    車子停在上流的門口,我坐在車內紋絲不動,鼓起勇氣,最後一次嚐試,“紀總,我就在車裏等您,可以嗎?”


    他終於舍得轉過頭來看我一眼,冷笑嘲諷道:“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決心?”


    我這才明白,他所謂的“決心”是指什麽。


    他要折磨我,羞辱我,直至我的“決心”消磨殆盡,主動離開。


    紀青言斂去所有情緒,沉聲道:“要麽下車,要麽滾,我這裏沒有第三種選擇。”


    他說完便打開車門下車,留我一個人坐在車內看著他走進上流的背影。


    他在逼我。


    “黎小姐,您下車嗎?”司機發出詢問。


    我被司機的詢問猛然叫醒。


    我竟然猶豫了?這是由得我可以選擇的事情嗎?


    我鬆開裙擺,對司機說了聲謝謝,然後開門下車。


    我的決心從答應白語那一刻開始就不應該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即便前路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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