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內心中的恐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一個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死了,用另外一個老婆婆的話說,是跟隨在我身邊的女鬼給害死的。可是這個女鬼為什麽不害我,而是要還是另外一個人?


    我從口袋裏,拿出來那一個從壽材店老板,手裏拿過來的保命符,拆開了以後,看到了上麵的字之後,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這上麵寫著:一九九三年六月二十四日,此子命不久,急急如律令。


    我連忙把這個東西仍的遠遠的,然後又狠狠的搓了搓手,一臉嫌棄的看著那個黃符,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壽材店老板。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要害我。


    我菜,那個女鬼之所以跟隨在我的身邊,肯定是因為這一張黃符的原因,而之所以不殺死我,是因為我的真實生日其實是一九九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而壽材店老板要害我的時候,認定了我給他說的假生日,所以生辰八字不同,所以跟隨著我的女鬼,無法害死我。


    而那個青年,因為這個少年的生日,跟黃符上的日期相同,在他拿到黃符的時候,女鬼就開始行動,把這個青年給殺掉了。


    而那個老婆婆,之所以能看到這個女鬼,是因為她已經是將死之人,所以才能看到這個東西。


    一番大膽的猜測之後,讓我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起來,這幾天所遇到的人,每一個都想要殺掉我,究竟是為什麽?


    我死了以後,對他們會有什麽好處?又有什麽樣的利益?


    我跟他們是素不相識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們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越想越覺得頭疼,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複雜。


    而且,現在這種時候,我還被警察叔叔給抓了起來,這會不會影響到我自救的時間?


    如果我敢跳下車的話,警察肯定會認定我就是凶手,然後毫不猶豫的開槍,把我當場擊斃。可是如果我不跑的話,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鬼怪害死,可也不是當場就死掉。


    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想那麽多的事情也沒用。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何明遠,就是那個給了我五百塊錢的警察。在我離開的時候,他還給了我他的手機號碼,並且告訴我說,如果遇到了麻煩,可以給他打電話。


    現在,我不就是遇到了麻煩麽,如果給他打電話的話,會不會起到作用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我隻能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試一下了。


    可是我剛剛拿出手機的時候,一個警察就過來把我給喝止住了。


    現在我是犯罪嫌疑人,打電話的話,有跟別人串供的可能性,所以是不允許我打電話的。


    把我的手機給暫時沒收了以後,警車啟動,帶著我們一車人,回到了警局。


    到了警局之後,第一個程序還是錄口供,我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裏麵,裏麵隻有一張桌子,一盞台燈,三張凳子。


    一張凳子是給我坐的,另外兩張凳子在桌子的另外一邊,是給我錄口供警察坐的。


    這個時候,我已經饑腸轆轆了,畢竟一整天的時間,我都沒吃多少東西,特別是晚上的時候,就吃了一點餅,喝了一點水,這已經是幾個小時前頭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兩位警察這才走了進來,一位警察手裏端著一桶泡麵,還有兩個燒餅,另外一個警察手裏拿著一個工作簿,另外一個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


    “餓了吧,吃吧!”


    兩位警察,把泡麵、燒餅、礦泉水放在我的麵前讓我吃。


    這一下,直接讓我懵了。


    電視裏麵,不是這麽演的啊,麵對罪犯的時候,不都是言行拷問的嗎?怎麽給我吃東西?難道是一會等我吃完了,然後再打我的肚子,讓我再吐出來?


    警察沒這麽無聊吧?


    更何況,我也不是罪犯啊!


    泡麵的香味彌漫了出來以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管他什麽呢,先吃了再說!


    或許人就是這樣的隨遇而安,又或許是有福就先享福,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與其不去想那麽多煩惱,不如暫且先享受暫時的舒坦。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麵前的泡麵、燒餅、礦泉水消滅,然後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還誇張的打了一個飽嗝,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問道:“警察叔叔,你們要對我幹點啥?”


    “就例行向你了解一點情況,剛才在跟別人了解,所以來晚了!”


    警察到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壞,甚至是和藹的就像是鄰家哥哥一樣,讓人感覺非常的溫馨:“泡麵、燒餅、礦泉水什麽的,算是給你賠禮道歉的,既然你肯吃,就說明是諒解了我們。”


    “……”


    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我還能說些什麽?


    接下來,他們問了我一點問題,都是在公交車上所發生的事情。我剛剛明明已經說過了,可是為什麽在警察局裏,還要再問我一次?難道是要對證一下,我前後言辭是不是一樣的,用這樣的方式,來判斷我是否是在說謊不成?


    不過,事實是什麽就是什麽,無論是誰都改變不掉。


    我如實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給他又說了一遍,末了,又說了一句:“我跟何明亮認識,他能證明我的清白,何明亮是你們自己的人,不信你可以問他。”


    “呦~你跟老何也認識?”


    一位警察頓時來了興趣,問我:“你怎麽認識老何的?他可是一個怪人,你給我說說。”


    我簡單的把跟何明亮認識的經過說了一下,當然了,其中一些不能說的事情,我也沒有愚蠢的說出來。


    “我跟老何是同學,已經很久都沒見了。”


    這警察笑了,然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何明亮的電話:“喂,老何,你朋友在我手上,你來不來?不來的話,我就一直不放他,我可告訴你,到時候,你可別說我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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