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王小花由衷地說道,但想起魏常勝那副德性,又忍不住叮囑她說:“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你一定要考慮清楚。”


    蕭雅藍不禁苦笑了起來,她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苦澀。“我還能考慮什麽?現在肚子大了起來,很快就會遮不住,要是還不結婚會被別人笑話。”


    王小花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忍不住問道:“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跟魏常勝結婚的嗎?”


    “也不全是。”她苦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你還愛他?”王小花試探著問道。


    “愛?”蕭雅藍的聲音忽然就提高了幾個分貝,“到了我這個年紀,又懷了孩子,還有什麽資格去談愛不愛的,隻要魏常勝別把女人帶到我的麵前來,眼不見心不煩,我已經好感謝他。”


    王小花聽到後心底驀然一沉,心裏麵頓時湧上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急切地對蕭雅藍說:“雅藍,我們兩個是好姐妹,你要聽我說,如果這段婚姻你自己都不看好,要是那個男人到現在還不能夠全心全意的對你,你又何必要他,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何必這麽委屈自己呢?”


    “我有什麽辦法。”說著,蕭雅藍忍不住抽抽泣泣的哭了起來。“我已經三十歲,又懷了孩子,孩子是魏常勝的,除了嫁給他,你說我有什麽辦法?讓我打掉孩子我做不到,難道讓我的孩子去叫別人爸爸嗎?那也得別人肯……”


    她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就大聲的嚎啕痛苦起來,王小花聽了心如刀絞。她什麽話都沒說,靜靜地聽她哭完。有時候人是需要發泄的,發泄過後情緒就會好一點。


    果然過了十幾分鍾,等到她哭完後精神就好了一些。她有些沉痛地對王小花說道:“小花,我這一輩子已經沒什麽希望了,希望你幸福。”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王小花坐在那裏想著她剛才的電話,又想著她哭的那麽淒慘的樣子,隻覺得一陣又一陣的心痛。難道她真的沒有辦法再去選擇了嗎?


    聽她的話,她顯然是知道魏常勝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並且還一直在繼續下去。


    以後兩個人真的在一起結婚生子,要共同走完下半生,她能夠做到不聽不理不聞不問嗎?她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帶著滿心的感慨和痛楚,一整天下來王小花都無精打采,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找蕭雅藍談一談。但是又能找她談什麽呢,難道說阻止她結婚?那麽她的一輩子將由誰來負責。


    帶著十分複雜的心情,她壓抑住了自己的想法,晚上繼續去傾城佳人會所上班。到了會所,換好衣服剛準備開始幹活,見到會所的陪酒小姐文惠抹著眼淚,帶著哭腔走了出來。


    走到徐姐的麵前,邊嗚嗚咽咽的哭著,邊對徐姐說道:“徐姐,你要給我做主,剛才包廂裏的那個男人簡直就不是人,他給了我兩百塊錢就開始對我毛手毛腳的,還把我的衣服給撕裂了,還……還非要把我按到沙發上,讓我跟他發生性關係。我不肯,他就狠狠的扇了我兩個耳光,我掙紮了半天才逃出來,你看。”


    說著,她就把臉湊過去給徐姐看。王小花也下意識的看了幾眼,隻見她一邊臉上真的有五道深深的指痕,看得出那個男人下手之重,王小花不禁皺起了眉頭。


    徐冰盈也很是生氣,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傾城佳人鬧事。她冷著臉跟文惠說道:“你回去休息吧,包廂的客人交給我來應付。”


    “好。”文惠眼中含淚,點點頭就走了。


    徐姐冷冷笑了笑,跟王小花說:“端著一杯酒跟我過來。”王小花下意識的端了一杯酒放在托盤裏,跟在徐姐的身後一起走到了包廂。


    徐姐敲敲門,就徑自把門推開往裏看了看。隻見有一個男人正背對著她,盯著電視畫麵在那裏狂笑。徐姐蹙了蹙眉,但看得出來她很沉著,這種場麵她實在是見的很多。


    她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那個男人,嘴角帶著不屑一顧說道:“聽說這位先生是存心來找茬的是嗎?”


    聽到徐冰盈的話後,坐在那裏的男人就像一條彈簧似的,馬上就彈了起來。


    他轉過臉,幾步就奔到徐冰盈的麵前,把臉湊上去,滿臉惡心的笑容,跟徐冰盈討好似地說道:“當然不是了,我隻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讓你過來看我。冰盈,我真的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


    他說的話很惡心,覥著臉,人看上去也格外猥瑣。最要命的是,王小花看他一眼後,整個人頓時都凝固住,原來他竟然是魏常勝。


    魏常勝不是馬上就結婚了嗎?怎麽好端端的又跑到這裏來,差點把小姐給強暴了。把陪酒小姐給強暴就不說了,現在又對徐冰盈大獻殷勤,他到底想怎麽樣?王小花猛地就把臉給拉了下來。


    魏常勝還沒有注意到王小花,現在他的全副吸引力都已經被徐冰盈吸引過去。他佝髏著身子,抬起頭來,雙眼帶著一種向往的神色,高聲地吟誦道:“你好像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我的花心。你無須驚訝,也不必歡喜,轉瞬就沒了影蹤……冰盈,這就是我對你的愛,它比高山更巍峨,它比長河更悠長,它比沙漠更蒼涼,它比大地更廣博。你奔入到我的懷抱裏,接受我這綿延無上的愛吧!”


    聽到他吟誦得動情,徐冰盈嘴角沾染上了一抹不屑,麵若冰霜地問他說:“你背誦這些話背誦了多久?”


    “一個小時。”他下意識地回答,回答完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擺擺手笑嗬嗬地說:“冰盈,你何必介意這些,你隻要知道我對你的愛幽深而又綿長已經足夠,你說是不是?”


    他兩隻手不停的搓著,神情有些猴急。看得出來,內心很緊張。他以前之所以能夠俘虜蕭雅藍的芳心,靠的就是吟詩作畫,在她麵前表現自己才子的氣質。


    過了沒多久,蕭雅藍就向他獻出了自己的芳心,讓他覺得這一招百試百靈,在任何女人麵前都能行得通。沒想到徐冰盈並不是任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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