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專橫霸道,我從來都是不置可否,安之如怡的享受著。


    司徒跟美蓮蜜月去環遊世界了,公司交給閻紅處理。


    說起這個人,我到現在都很佩服,能將林業那樣的花花公子製服,她也是女人中的翹楚了,並且還能將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完全不需要司徒操心。


    我懷疑司徒到底是哪裏挖到的寶。


    我回來後,閑暇時也曾找過雨朵,聽聞她在江城混得不錯,最近還搭上了外圍,她手底下好幾個新人,皆因她的力捧而出了名,還有人一脫成名,踏上了影視界這條路,而她則成了經紀人。


    這世界轉的太快,有時我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步伐了。


    聽聞我結婚了,卻沒邀請她,雨朵表示很生氣,很憂傷。


    我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那丫頭才在電話那頭跟我說,她是在逗我玩的,其實我結婚那段時間,也是她最忙的時候,所以她鐵定過不來。


    可我清楚,她是為了我好,她如今的身份來參加我的婚禮,定然會給我引起不小的風浪,所以雨朵在我心裏的地位,跟夏夢沒什麽區別了,隻不過夏夢為我受的苦要多一些。


    至於豔秋好像還在西河混,隻不過跟雨朵比起來,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了。


    我婚禮那天,阿浩也來了,隻是我懷孕沒有全程在宴會廳,自然沒見到他人。


    聽雨朵說,阿浩變了,在也不是當初那個一本正經的軍師了,而是風花雪月的高手,有幾次他竟把譚婼綁在床上,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滾床單。


    譚婼瘋狂的對那些女人動手,終究被警方給盯上了,並且牽出了好幾條命案,其中就包括國外一起意外爆炸案。


    但不知為何,阿浩找人擺平了這事,譚婼因此被幽禁在譚家,阿浩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往家裏帶女人。


    雨朵還說,她有一次給阿浩牽線,去了那邊的別墅一趟,親眼看到了譚婼本人,二十多歲的女人,如今老的跟四五十歲似的,抱著個娃娃坐在院子裏,身前身後跟了不少傭人,全都是防止她自殺的。


    聽到雨朵的敘述,我才明白這才是阿浩最狠的報複手段,他答應了霸哥不會讓譚婼死,卻也不會讓她好過。


    隻是我始終想不明白,譚婼心裏到底怎麽想的,她又到底想要什麽,她明明可以過的很幸福,卻親手毀了屬於他的幸福,她的心裏應該是變態多一些。


    唉!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忍不住跟雨朵感歎,她也是這麽覺得的。


    溫熱的懷抱擁緊了我,嚴耕轉頭對嶸媽交代道:“空調不要打的太冷,對胎兒不好,若是悅兒熱的話,就在屋子裏多準備幾盆冰塊。”


    嶸媽是接替張媽的人,自那日我們的婚禮之後,張媽就跟美蓮爸爸走了。


    聽說兩人早就偷偷複婚了,隻是低調的沒有對任何人說而已。


    美蓮爸爸將產業都過繼給了美蓮,帶著張媽周遊世界去了。


    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消息,張媽那麽大年紀,也是該享福的時候了。


    隻不過她沒能看到我的寶寶出生,讓我有些遺憾。


    至於嶸媽,她是嚴母身邊的人,一直照顧嚴母的身體,嚴母搬回老宅,她自然也跟了過來,嚴母將她留在我身邊照顧,也是為了孩子著想。


    我放下手裏毛衣針,轉頭抱住嚴耕的脖子撒嬌:“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都不用應酬嗎?”


    他低頭在我肚子上親了一口,這才抱起我往樓上走道:“你這月份也差不多到了,最近由其得注意,所以我這段時間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大部分時間都會陪著你。”


    也不知怎麽回事,我的肚子大得離譜,看著他抱我而滿頭是汗的模樣,我有些心疼:“我自己可以走的,你放我下來吧。”


    他的臉就是一沉,璀璨如星的眸子低頭看我道:“你在質疑你老公的能力?”


    唉!這人總是這樣逞強。


    我忙哄捧道:“哪有,我老公最棒了。”


    “那是。”他一臉驕傲的踏上電梯,嶸媽立刻按下三樓的按鍵,並未跟我們一起上來。


    電梯裏隻有我們兩個時,他才低頭在我耳畔說道:“等你肚子裏這個麻煩爬出來,我再讓你知道,你老公我到底有多厲害。”


    聽他說這麽沒羞沒臊的話,我忍不住便臉紅了。


    他卻突然笑了,往上抱了抱我道:“你在想什麽?我說的是我管理公司的能力。”


    我氣惱的錘了他一下,他笑的越發壞了。


    電梯門打開,嚴母驚呼道:“我的小祖宗,她都這樣了,你怎麽還敢這麽抱她,快放下,快點給我放下。”


    嚴耕很聽話的放下我,嚴母氣的在他身上打了兩下,轉頭對我說:“你這丫頭,由著他胡來,你肚子裏懷的是孩子,那可是磕不得,碰不得的。”


    我點頭應承,滿臉都是笑意,對於嚴母現在對我的態度,我非但不生氣,反而高興的很。


    “媽,你這是去哪兒?”嚴耕毫不在意自己挨了打,望著嚴母這身外出的打扮詢問。


    嚴母拎了拎手包道:“跟悅兒媽媽約好了去買菜,晚上想吃什麽,發信息給我,我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恩。”嚴耕拉著我讓開了電梯,目送著嚴母下去。


    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安逸的很,這才是我所期待的日子。


    半夜時,我肚子疼的很,汗濕了被子,忍不住推醒了嚴耕。


    他神經很敏感,我推他時,他便猛地坐了起來,二話不說穿上衣服便跑了出去,我哭笑不得的衝著他喊:“我餓,要吃東西。”


    他的脊背一僵,卻還是跑去廚房給我弄吃的了。


    不想他回來時,我疼的滿床打滾,甚至驚動了隔壁的爸媽跟嚴母。


    看到嚴耕手裏的碗,嚴母氣得不行,揚手又是一頓好打,若不是我媽攔著,這房間裏得熱鬧的不行。


    好在家裏請了家庭醫生。


    連醫院都沒去,直接在家裏順產了。


    我疼得滿臉是汗,拉著嚴耕死活不鬆手,甚至一口咬住他。


    他疼的臉都扭曲了,卻是一聲不吭的守著我,等著我們孩子的出世,他甚至比我還緊張,好幾次捏的我的手都在疼了。


    就在我嗓子都叫啞了的時候,肚子一鬆有什麽東西被擠了出去。


    我還沒等鬆口氣,就聽嚴耕在我耳邊歉然的說道:“悅兒,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我有氣無力的抬頭,汗濕的滿頭濕漉漉的,幽幽的詢問道:“什,什麽事?”


    然而未等他開口,我就感覺到了他忘記什麽事了。


    因為我的肚子在次劇痛起來,裏麵竟然還有一個。


    我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憤怒的嘶吼道:“嚴耕,你個王八蛋,下次換你來生。”


    “好好好,我生,下次我生。”


    “哇。”清亮的啼哭聲響徹整個老宅,黎明的曙光冉冉升起,可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想兩個孩子的性別。


    他丫的早就知道我懷的是雙胞胎,竟然一直隱瞞我到現在,等我醒了定然不會放過他。


    睡夢中,往事一幕幕從現,仿若過電影一般在我腦海中閃耀。


    我與他的第一次相遇,他出手相救,而我則徹底淪陷。


    我跟他,到底誰愛誰更多一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還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多、更多的時間來擁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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