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天開堂子,他們的反應會那麽快,替換我的行動,直到現在都令我佩服。


    我坐在地上,衝著包廂裏的客人道了聲謝,那人臉色煞白,忙擺手謝絕,很怕會惹上什麽麻煩似的。


    我看了眼他身邊坐的小姐,對大紅說:“抱歉,給你的客戶添麻煩了,回頭他們的帳算我身上。”


    大紅忙搖頭說:“不用,那是我表弟,過來給我下麵小姐填單子的。”


    我知道大紅不想我買單,也是在變相的討好我,她既然把優盤給了我,便也是投靠了我,那以後她在場子裏,自然得指望著我照顧她。


    我不敢說我能成為她的保護傘,至少我能做到將她劃入雨朵她們的行列,能盡兩分力,絕不會用一分,當然也要看她給我的東西,是不是我想要的。


    她的誠意到了,我自然不會拿她當外人。


    我的手軟,腳軟,插了半天,優盤都沒有插進電腦裏去。


    大紅一點都沒有要笑話我的意思,伸手接過電腦,麻利的幫我插進去,並且調出了監控的畫麵。


    我想到了會跟蘇蓉有關,卻不想大紅給我的東西是這麽的重要。


    畫麵裏,蘇蓉清晰的側臉一覽無遺,而她旁邊站著的就是樾棟無疑。


    蘇蓉從包裏先後拿出五萬塊遞給樾棟,嘴裏說著什麽,聲音小的我聽不清楚,樾棟一開始有些為難的樣子,並沒有去接蘇蓉手裏的錢,後來蘇蓉又說了什麽,並且整個人貼在樾棟身上,還用高聳的胸口去蹭他。


    樾棟顯然是被蘇蓉給蹭出了感覺,大白天的在後門跟她又親又摸的。


    蘇蓉也不在意會不會有人出來,用手給樾棟打了次飛機,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抱著五萬塊錢走了。


    結合之前阿浩那裏得到的消息,可以想象樾棟拿到的不止這五萬塊,蘇蓉為了弄死我,這是下了多少的血本。


    後半段的劇情我並不感興趣,我隻想聽他們到底說了什麽,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翻包找出耳機,這才發覺爭鬥中,我的包包早不知哪裏去了,手裏隻有手機,還是剛剛阿浩給我的。


    明白我想找什麽,大紅翻自己的包,掏出白色帶線耳機遞給我,我忙將視頻從新放了一遍,並且將音量調到了最高。


    聲音依舊不是很清晰,隱約可以聽到幾句話:“隻要你辦了林黛那婊子……還有錢給你,事後有人會替你承擔下罪名……放心吧,沒那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沒十足的把握,我怎麽會找上你?”


    “記得,搞死她最好,搞不死弄上病菌也行,最好是艾滋病……”


    聽著裏麵的話,我一陣陣發寒,從未想過蘇蓉那婊子竟然如此陰毒。


    艾滋病?


    我猛然擔憂起夏夢來,回頭必須去問問醫生,有沒有做過這方麵的檢查,還有一切關於性病的檢查。


    心底一陣陣的後怕,真怕樾棟會幹出不是人的事,若是那樣的話夏夢就真的毀了。


    我的手在抖,腳在抖,全身都在控製不住的抖。


    大紅沒有發覺我的不對勁,專注的調試著視頻的畫麵。


    等我聽完這一段,畫麵一閃變成了手機拍攝的視頻。


    赫然就是出事那天晚上,我跟夏夢站在包廂外的情形。


    我伸手撫摸著屏幕上夏夢冰冷的臉,那時她笑的如同花兒一般讓人懷念,可是如今卻是凋零的讓人心疼。


    我走了,夏夢跟夜玫一起進入樾棟的包廂,不一會夜玫出來了,好像去了洗手間,隨後蘇蓉進去了,不過隻有三兩分鍾的時間便走了出來,出來時氣呼呼的模樣,手裏還拎著個酒瓶子。


    倏然間握緊雙拳,我盯著她手裏的酒瓶子恨得牙根直癢,夏夢腫的發青的臉躍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畫麵戛然而止,並沒有拍下全程,卻也證明了一些事。


    大紅拔出優盤,交給我說:“林黛,之前的畫麵,是我跟保安買的,後麵的畫麵,是我下麵的小姐偶然間錄下來的,至於他們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你也清楚規矩不能破,否則以後我很難做。”


    我猛然抬手阻止了她的話,將電腦遞給黑衣人說:“客氣點,還給人家。”


    黑衣人點頭,揚手交給了身邊人去歸還,而他始終站在我身邊,我心裏清楚,一定是阿浩吩咐了讓他照顧我。


    我試著起身,卻是一個趔趄險些沒有站穩,被他一把扶住了,我這又是驚又是嚇的,加上氣急了所以才會站不穩。


    我轉頭,看到大紅也起身了,看著我滿眼都是擔憂,還有期盼。


    我用力的握了握優盤,鋼化的邊沿硌的我手心生疼,就像是在告誡我,這個仇我若不報,就不配做夏夢的姐妹。


    “大紅,隻要你以後不跟我作對,我們的交易就算成了。”


    我的話一出,大紅明顯鬆了口氣,那張腫脹的臉微微有些扭曲。


    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著我的手發呆,我心裏清楚她想要什麽,並沒有馬上回答她。


    我邁步進了對麵的包房,幾個客人坐在那裏吸煙,房間裏安靜的有些詭異,看到我進來都是一愣,我隨手抄起啤酒瓶說:“哥幾個想走就走,不想走隨便玩,這單我請了。”


    幾個人被我說的莫名其妙的,礙於我全身是血,沒一個敢搭話的。


    我懶得跟他們解釋,拎著酒瓶子出來詢問道:“蘇蓉在哪間包廂。”


    大紅被我嚇的不輕,一雙眸子裏倒影出我的樣子,如同厲鬼一般。


    有人引領著我去了拐角的包房,門口還站著兩個黑衣人守著。


    我拎著酒瓶子一腳踹開了包房的門,四五個大男人按著蘇蓉正在激烈的運動著,藥量比我想象中的下的還足。


    蘇蓉明顯沒有嗑藥,看到我進來猙獰的眸子閃著殺意,想要衝破障礙過來殺我。


    我一酒瓶子砸在了騎著蘇蓉的人頭上。


    砰地一聲,那人登時暈了過去。


    我意外的行為,不僅蘇蓉愣了,就連跟我進來的人也愣了。


    可我沒有管他們怎麽想,揚手揪起蘇蓉直接拖去了衛生間。


    幾個嗑藥的人,見到女人就往上撲,當然也不會在意我。


    他們的手還未碰到我,就被黑衣人一腳踹趴在地上。


    蘇蓉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因為被人弄得全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幾次想要爬起來,都沒能如願。


    她全身的衣物早就被人扒了個精光,赤身裸體的被我拖著前行,不一會便髒汙不堪起來。


    我當時也是氣急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把她往洗手間裏拖,進去了才發覺自己到底有多蠢。


    穆然間馬桶進入我的視線,我拖著她幾步走過去,揚手掀起馬桶蓋,一把將她的頭按進了馬桶裏。


    手裏剩下的半截酒瓶直接往她身上戳。


    她疼的慘叫連連,卻是一張嘴馬桶裏的水就往她嘴裏灌,有血飛濺出來噴了我一臉。


    一隻手猛然阻止了我的動作,我抬頭便看到了剛剛一直在幫我的黑衣人。


    他強行搶下我手裏的酒瓶口說:“林姐,這事不該你動手,髒了你的手。”


    這話如同一道閃電擊進了我的心房,似乎阿浩也曾這麽說過。


    穆然間鬆了手,蘇蓉的頭一下從馬桶裏抬了起來,大口大口喘息的同時,卻也不忘對她下狠手的我,起身如同瘋婦一般抓向了我。


    黑衣人抬腿就是一腳,踹的她筆直的飛到了牆上,又彈回到了地上,摔得半天沒爬起來。


    “林黛,過分了。”


    身後突然傳來安靖成的聲音,帶著凜冽的氣勢。


    就像是見到了救星,蘇蓉掙紮著爬起來,完全不顧自己是否沒穿衣服,想要往出跑,並求助道:“安總,安總救我啊。林黛這婊子瘋了,你就任憑她在你的地盤上撒野嗎?”


    她以為安靖成過來她就得救了,不想我身邊的黑衣人又是一腳,將她踢的整個人撲在了馬桶上,疼的抱著肚子痙攣起來。


    我轉頭看向安靖成,他陰冷著臉站在門口,一雙手負於身後帶著淩冽的氣勢。


    足見之前他看的是阿浩的麵子,如今我這麽胡鬧,他終究是看不下去了。


    我幾步走到他麵前,大聲質問道:“安總,我們之前的談判還有效嗎?”


    他微微一震,陰鷙的眸子裏全是我的倒影,好像從未想過這個話題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


    我當時也是氣急了,才會這麽不管不顧,不給他麵子的怒吼。


    他盯了我足足一分鍾,才銜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說道:“當然有效。”


    我伸手攤在他麵前說:“好,你給我耀星所有媽咪管理權,還有蘇蓉這個女人,合同我現在就簽給你。”


    沒想到我會要的這麽大,安靖成抬眸看了眼衛生間裏的蘇蓉。


    蘇蓉終於意識到了什麽,猛然往洗手間門口衝,叫囂道:“安總,她林黛算什麽?她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我要的沒她多,她這個女人貪得無厭的,你永遠也喂不飽她……”


    我轉頭瞪她,見她在次被黑衣人一腳踹趴下後,冷笑道:“我給安總的,你真的都能給嗎?”


    她若是能給的話,坐上耀星媽咪的就不是我,而是她了。


    這一點我清楚,安靖成自然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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