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妮的整個思緒還在那篇文章中,木愣愣地被文舟這麽抱在懷裏,一時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等她回過神來,清晰地呼吸到了文舟身上那熟悉的好聞的男人味兒時,她即刻慌亂地推開了文舟,返身就要往房間逃竄!


    文舟怎麽突然間又從天而降?他不是在住院嗎?不是還發燒嗎?怎麽突然間跑到她的家裏來了?


    可是,陸大妮剛轉身,文舟的長胳膊就用力地把她撈了回來,緊緊地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裏!他再也不想讓她逃離了!再也不能失去她了!


    文舟的胳膊很有力,陸大妮感覺自己被他箍得幾乎喘不過氣兒來了!他是那麽高大健壯,她嬌小的身子在他懷裏,完全被他吞沒了,她根本沒有半點兒掙紮的餘地!


    他的下頜抵著她的頭頂,他的鼻子貼著她的秀發,他是第一次如此放肆地擁抱她,第一次如此盡情地聞著她的發香,感受著她慌亂的心跳,感受著她略略發抖的身體……


    “陸大妮,我愛你,讓我一輩子這樣愛你,保護你,好嗎?”他再也忍不住,把頭深深地埋進了她的脖頸彎裏,伏在她的耳邊顫抖著聲音說。


    陸大妮感覺到他的淚滑落在自己的脖頸裏,冰涼涼的。她的淚也瞬間就溢出了眼眶……


    他的聲音是那麽憂傷,那麽深沉的具有磁性的憂傷,聽得她心都碎了!她知道他愛她,她知道他想用他的一生來愛她,她更知道他會用他的生命來愛她,這輩子,或許她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愛她的人了……


    可是,可是她卻不能接受他的愛啊!她真的不能接受!雖然她心裏也愛他,也渴望擁有這樣一份炙熱的愛,渴望忘記一切去和他轟轟烈烈愛一場,就像做一場夢,盡情地完成自己所有的期望……


    可是,可是夢終歸是夢啊!夢總有醒來的那一天啊!一旦夢醒了,他們的愛將無處安放!她終將離開他的世界,回歸到自己的世界裏去。


    她怕傷害他,更怕再經曆那樣一場刻骨銘心的痛。


    舊傷仍在,再添新傷,她無力承受。或許這一生,她都不會再放肆的去愛了吧!因為曾經愛過,卻被傷得那麽深,這道傷口永遠都不會愈合。


    陸大妮流著淚情不自禁地抱緊了文舟,他結實的如大山一般堅實的脊背,讓她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踏實和幸福。


    這一刻,她又動搖了,不要去想北京,不要去想曾經,不要去想未來,不要去想一切,就這樣和他相擁到地老天荒吧!隻要這麽擁抱著他,她也就滿足了。


    “文哥……”她也忍不住動情地喊道。


    聽著她如此動情的聲音,他的身體陡然間顫抖了,仿佛全身每一個神經都被她點燃激活了,陸大妮這是在回應他,她的心裏啊,其實滿滿都是對他的愛!


    “陸大妮……”文舟緊緊地抱著她,忍不住就要捧起她的臉頰,呼吸急促地要合上她的唇,他是多麽渴望能再次得到她心醉的熱吻啊!


    那一晚她忘情的吻,是他這輩子最美麗的記憶!


    可是,就在他的唇剛要接觸到她的小嘴時,陸大妮突然間一個激靈,奮力地推開了他!


    文舟驚愕地愣在原地,十分不解地看著她。


    陸大妮已經退到離他一米開外,低著頭,雙手微微顫抖著,不敢看他。


    文舟忍不住一個邁步上前,來到她跟前,輕輕牽起她的手,柔聲道:“陸大妮,怎麽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到關鍵的時候,她就自動閃退!而且力氣大得驚人!就算是他把她抱得再緊,她也能從他的懷抱裏掙脫開去。


    那一刻,她幾乎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來甩開他,那麽堅決那麽果斷!


    為什麽會這樣?她之前究竟經曆過什麽?讓她如此不能接受一個男人的愛?


    陸大妮又是一個閃退,再次和他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低著頭不敢看他,隻是弱弱地回應道:“沒,沒什麽,文哥,你,回去吧!”


    文舟滿滿的激情被她瞬間澆滅,現在聽到她這樣的話,心裏不由得陡然間升騰起一股憤怒!對,是憤怒!


    他不明白,為什麽她明明愛他,卻偏偏要拒他於千裏之外?


    他不明白,為什麽她心裏明明有他,卻偏偏要裝作毫不在意?


    他不明白,為什麽她剛剛還那麽動情,一瞬間卻又如此冷漠?


    為什麽?!


    “你為什麽要這樣違背自己的內心,為什麽明明心裏有愛卻偏偏要拒絕我?為什麽?”文舟再也忍不住對著她怒吼了起來!


    陸大妮被他的憤怒大吼嚇得頓時臉色蒼白,六神無主。


    她驚愕地抬起頭看著文舟,第一次發現文舟生氣時居然是如此可怕!


    平時無比溫情的雙眸此刻充滿了憤怒,眉頭間的八字幾乎擰在了一起,就連那一貫上揚的嘴角,此刻也恨恨地緊閉著,他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似乎隨時都能將她吃幹抹淨,片甲不剩。


    她不敢多看他一眼,快速地又往後退了幾步,眼眶早已泛紅,卻隻能拚命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文哥,別問什麽,別逼我……我不能告訴你,也不會告訴你……謝謝你的愛,可是我隻能辜負你,你走吧……”陸大妮一直退到了牆壁,再也無路可退了!


    “不!”文舟再次怒吼著,一個跨步衝到了她跟前,“壁咚”一下,整個身子便壓在了她的身體跟前!


    他的眼裏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裏麵是滿滿的霸道和征服,他根本不容她再反抗,一手攬住她的小腰,一手托著她的腦袋,瞬間就用他的雙唇堵住了她的小嘴……


    陸大妮隻覺得大腦一片眩暈,整個人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裏,絲毫不能動彈。他的大嘴那麽霸道地頃刻間包裹了她的小嘴,呼吸急促地帶著一種近乎狂暴式的虐待,用力地肆意地吻著她……


    “不……”她緊閉著嘴唇,身體用力地掙紮著,想要擺脫他。


    可是,他的力氣大得驚人,雙手一上一下緊箍著她,似乎要把她按進自己的身體裏去,根本不容她有絲毫的反抗!


    她用盡力氣掙紮,卻隻能在他懷裏扭動,根本無力掙脫!


    他的呼吸那麽火熱,仿佛全身都著了火,那強有力的舌凶猛地敲開她的唇齒,霸道侵入她的嘴裏,靈巧地攪動著她的舌,在她的嘴裏席卷著,挑起她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


    她緊閉著雙唇,大腦一遍遍地告誡自己,快點逃離快點逃離,可是,心裏的防線卻在一點點的崩塌,意識在漸漸地模糊。他強大的氣息慢慢把她籠罩,讓她的身心一點點淪陷,最後,忘情地和他吻在了一起……


    一吻天荒。


    他的肆意和凶猛,幾乎要把她全身的氣息吸幹。忘情的激吻中,她的淚也無法自控地流淌,她的淚流到哪兒,他的吻就落到哪兒,她帶著喘息的淚全部流進了他的心底,融進了他的身體裏;她心痛到無法呼吸,在她張著小嘴喘氣的間隙,他依然不放過,吸著她的唇,合著她的氣息,讓她的每一個呼吸,都融進了他的氣息裏……


    “陸大妮,我愛你!就讓我們這樣相愛到老,永不分離……”


    他忘情地喃喃著,吻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他的身體早已到了爆發的邊際,他想要索取更多,他想和她融為一體……


    就在他的唇滑落到她的心口時,她的大腦猛然間驚醒,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地把他推出去很遠……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逃也似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將房門緊緊地關上,並且牢牢地鎖住了!


    剛才,她差點兒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她怎麽能如此情難自禁和他那麽忘情地吻到一起?她怎麽能夠給他如此要命的信號?不,絕對不可以!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有!


    陸大妮,你如果不能控製自己,就是要帶給文舟此生最大最大的傷害!


    當文舟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他的眼前已經沒有了陸大妮!他發瘋一樣衝到陸大妮的房間門口,邊拍門邊喊道:“陸大妮,你出來!你這是為什麽?為什麽要如此壓抑自己的感情?你究竟有什麽難言之隱?你告訴我!我去替你解決!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為了你,我可以掃平一切障礙!”


    “文哥,你走吧。別問我為什麽,從此,你別再管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吧!”陸大妮流著淚強忍著內心的傷痛說道,“你對我的好,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裏。”


    “我不要你一輩子記在心裏,我隻要這輩子把你捧在手心裏。我愛你,陸大妮,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文舟傷感地說道,“隻求你不要這樣拒絕我,陸大妮,出來吧!”


    “我不會再見你了,你走吧!走吧!”陸大妮哭著大喊道,“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根本就不愛你,不愛你,不愛你!”


    “你撒謊!你騙不了自己,更騙不了我!你明明愛我,為什麽要這樣折磨自己?我說了,任何問題你隻要交給我,我會替你掃除一切障礙,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們相愛!”文舟大聲說道,早已淚流滿麵。


    任憑文舟如何呼喊,陸大妮再也沒有回應,屋子裏寂靜得像一個冰窖。


    113章你是我的空氣和水


    陸大妮在房間裏,靠著門跌坐在地板上,聽著文舟一聲聲的呼喊,卻隻能捂著嘴壓抑著哭聲,任淚水盡情滑落;


    文舟站在門外,雙手撐著房門,整個身體伏在門上,疲倦無力而又悲傷。


    他知道,陸大妮再也不會見他了,他就此真的要失去她了,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這份愛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為什麽這段情剛剛燃起卻被掐死?為什麽陸大妮要如此決然地對待他?


    為什麽?陸大妮,為什麽?


    文舟再次大吼道,仰起頭,淚水潺潺而下。


    裏麵沒有回應,隻是隱隱聽到陸大妮的啜泣聲。


    既然她如此決然,他又能如何?他愛她,可是他不能做一個愛情的乞丐,既然她選擇不愛,他隻有忍痛放棄。


    走吧!走吧!或許那個晚上隻是上帝給你開了一個玩笑,把陸大妮錯誤地降落在你身邊。她本不屬於你,她的世界你走不進,也敲不開,無論你為此付出多少,你終將隻是她身邊的一個路人,你的深情隻是自作多情。


    走吧!走吧!沒有她,你又可以瀟灑地出發,再也沒有了牽掛;沒有她,你的身心都可以交給天涯,去赴一場沒有期待沒有驚喜也沒有未來的約會,和你的工作,流浪到世界各地……


    是的,那就從此浪跡天涯,了無牽掛地浪跡天涯!多好啊!


    文舟頹然地挪動腳步,一步步往後退,一步步離開陸大妮的房門口,每挪動一步,他就仿佛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就在他即將退出大門,離開這個房子時,他還是忍不住說道:“陸大妮,我走了。從此以後,你要萬分地小心,好好保護自己,好好愛自己……”


    說完,文舟猛地轉身,邁開大長腿,一路狂奔而下,風一般逃離了這座樓房,這座小區,從陸大妮的世界裏徹底消失了……


    房間裏的陸大妮聽到文舟的聲音漸漸遠去,瞬間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她迅速地想要打開房門,可是,就在即將打開的那一刻,她停住了。片刻,她衝到窗台邊,看著文舟從樓道裏狂奔而出,那高大的背影帶著深深的傷痛,三步並做兩步,頃刻間就從她的眼前消失了,再也看不見了……


    “文哥,對不起,對不起……”陸大妮流著淚喊道。


    文舟開著車一路狂飆,完全不辨方向,不看路標,順著直路往前開,加足油門往前開,根本不知道自己將要開去哪裏,也不知道現在正在哪裏,就這麽盲目的往前開,他的眼裏他的心裏他的腦海裏,全部都是陸大妮,是陸大妮嚶嚶的啜泣,痛哭的壓抑,是她在他懷裏顫抖的瑟縮,是她對他情難自禁的應和……


    是她,是她,全是她!


    “磁——哢——”劇烈的刹車,讓文舟瞬間清醒,前麵是一條寬闊的溝壑,溝壑前豎起了一道醒目的牌子:前麵施工,請繞道行駛!


    幸好他反應及時,踩住了刹車,否則將連人帶車翻到前麵的溝裏去。


    車子停了下來,文舟的大腦也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田野裏,周圍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蔬菜地,放下車窗,清新的風從田野上吹來,把他紛亂的思緒拉回到眼前。


    他靜靜地坐在車裏,輕輕按下車載音響,音樂瞬時響起,環繞著整個車廂——


    給我一個理由忘記,那麽愛我的你;給我一個理由放棄,當時做的決定;有些愛,越想抽離卻越更清晰,那最痛的距離,是你不在身邊,卻在我的心裏……


    聽著聽著,文舟禁不住仰天淚流。


    是啊,給他一個理由忘記,忘記他曾經做夢都想愛著的陸大妮;給他一個理由忘記,忘記他誓死都要保護的陸大妮;給他一個理由忘記,忘記他不管身在何方,都時刻牽掛著的陸大妮……


    如何才能忘記?又怎麽舍得忘記!她是那麽猝不及防地來到他的生命裏,帶給他此生最大的驚喜和激動!她是那麽單純無邪,嬌羞時臉頰飛起的紅暈,不敢看他的弱弱神情,都已經深深地鐫刻在他的心裏!


    可是,不忘記又如何?她已經把你趕出了她的世界,她已經和你劃清了界限!


    走吧,這裏已經不需要你,她也已經不需要你!你再執迷不悔,就會變成他人眼裏最大的笑話!


    文舟靠坐在車裏,神情憂傷地看著遠方。


    鳳洲,終究是令他傷心的所在,是他這輩子都不會想要回來的地方。如果不是有父母和果果在,他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裏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心碎,無法修複。隻有遠走,他才能療傷。


    文舟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調轉車頭,開回到醫院裏。


    他以最快的速度給父親找了一個最好的護工,叮囑文軍好生照顧著,把家裏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背上他簡單的行囊,再次出發。


    看到他又要離去,文軍很不解地問道:“大哥,你的傷還沒好利索,為什麽這麽急著出門?”


    “有事兒,不能等了。”文舟淡淡道,“照顧好爸爸,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把果果帶好,每天準時送她去幼兒園。”


    文軍點點頭,很是擔心地看著文舟,想說什麽卻又不知該怎麽開口。


    這個家文藝走了,文舟又要離開,叔叔躺在病床上,文軍感覺一下子所有的擔子都壓到了他的肩上,一時間壓力山大。


    “哥,我,我怕自己……”文軍囁嚅著,一臉的猶豫。


    “別怕,文軍,你可以的!等我爸出院了,你再去山上打理茶園,文家的茶園,以後就交給你了!”文舟拍了拍文軍的肩膀,“辛苦你了!”


    文軍使勁兒點點頭,像是給自己壯膽鼓勵,也是為了讓文舟放心。


    文國群目光深沉地看著兒子離開,臨走叮囑道:“放心,你爸沒事兒。想家了,就回來看看,在外注意安全。”


    文舟點頭轉身離去,眼眶卻瞬間濕潤了。這個世界,最懂他的人,莫過爸爸。


    上了高鐵,文舟還是忍不住給於濤發了條微信:我回海城了,工作上,你要多關照陸大妮,時刻注意她的安全。有事兒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看著這條微信,於濤覺得很奇怪,文哥這是要幹嘛?居然這麽鄭重地把陸大妮的安全大事托付給他了,他怎麽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呢!他可是最怕承擔責任的人!而且陸大妮自從來到鳳洲就沒有脫離過危險,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一直伴隨著她。


    這麽重的責任他怎麽承擔得了?


    於濤立馬撥通了文舟的電話:“我說哥們,你這是要幹嘛去?傷都沒好你就跑,臨走還給我下這麽大一個重擔,你這是要唱哪出?”


    “臨時有事兒,你是陸大妮的上司,她的工作和安危你必須負責。”文舟說。


    “停停停!陸大妮的安危我怎麽能負擔得起?你這是要把我壓死!我告訴你,這事兒我可不敢輕易答應。”於濤很直接地說道。


    “你小子像不像個男人?有好處你就撈,擔點兒責任你就推,有你這樣的人嘛?”文舟生氣道,“隻要陸大妮在記者站一天,你就有責任保護她。我說不說你都一樣要擔責。”


    “我覺得有個人比我更能擔當此任。”於濤說,“而且,他一定十分願意。”


    文舟大概已經猜到了於濤要說誰,立馬堵住他的話說:“你別想著推卸責任,這事兒非你莫屬。”


    “文哥……”於濤還想說什麽,那邊卻已經掛了電話。


    什麽事兒啊!於濤很不高興,這樣的事情他是真的不願意做。管他呢,陸大妮福大命大,況且還有個關市長在呢,萬一有事兒,直接找關市長就好了!


    文舟走了,陸大妮一直坐在窗台上發愣。直到淚水流幹了,她還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那兒,看著樓下文舟離開的方向,視線由清晰到模糊,從模糊再到清晰。


    她知道,文舟再也不會回來了,徹底從她的世界離開了,以後,她的任何安危都和文舟無關了,她在鳳洲,再也看不到文哥了。


    心莫名的就疼了起來,錐心刻骨的疼,無法言說的疼。


    慧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搖著她的手臂說:“陸大妮,你哭了?眼睛都腫了!”


    陸大妮這才回過神來,看了慧子一眼,說:“我沒事兒。”


    “沒事兒你哭什麽?”慧子緊追著問道,“文哥今天突然間就走了,說是有急事兒回海城。”


    陸大妮的心又陡然間疼了,整個人呆愣在那裏,像是被誰點了穴頭一般,一動不動。


    “陸大妮,文哥的傷還沒好利索怎麽說走就走了呢?他和你說什麽了嗎?”慧子傻傻地問道。


    陸大妮搖搖頭:“沒有。”


    說完,陸大妮拿起遊泳裝備包,要下樓去遊泳。


    “陸大妮,你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慧子追到門口問道。


    “不用了,你給文叔叔送去吧!還有果果,你給多帶點兒。”陸大妮邊走邊說。


    慧子不解地看著陸大妮,不知道今天她怎麽這麽難過,連眼睛都哭腫了。


    陸大妮來到小區遊泳館,換好泳衣,戴上泳帽泳鏡,帶著滿心的傷痛撲進了水裏。


    室內泳池的水很冰涼,入水的那一刻,陸大妮感覺自己幾乎要凍死了!她的腦海中即刻想起了文舟,那環繞在她身邊的水似乎瞬間就有了溫度,溫暖的環抱著她,托舉著她,讓她如一葉輕舟般,在水中自由地徜徉……


    文哥,從此你就是我的空氣和水,我在岸上,呼吸著你,我在水裏,你環抱著我,你時刻在我身邊,在我心裏,永遠不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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