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始往回開,杜秀青不時轉過頭看看吳巧玲。發現吳巧玲的臉色似乎更凝重了,一言不發的。


    過了許久,杜秀青實在忍不住,她試探著問了一下:“你真讓瞎半仙這樣算了嗎?”杜秀青的手在吳巧玲身上那麽摸了幾下。


    “你真沒算啊?”吳巧玲轉過頭吃驚地問道,“難怪你那麽快就出來了。”


    “他這麽非同尋常的算法,你能接受啊?”杜秀青問道。


    “都是這樣算的,不管男人女人,都一樣的算法。這個很多人都知道啊!”


    “那瞎半仙給你算了怎麽樣?”杜秀青問道。


    吳巧玲沉默了很久,說:“很準,太神了!”


    “他說什麽了?”杜秀青問道。


    吳巧玲勉強笑了笑,並不沒有說話。


    看來天際不可泄露啊!杜秀青心裏想。也是,就這個天殺的算法,就夠讓人難以接受的了,這算的結果就更無法預測了。


    杜秀青還是在心裏無限地同情著吳巧玲,她覺得這就像遭受了強一樣讓人羞愧難當痛心不已而又難以啟齒。


    無論如何,她是再也不會相信這個瞎子,再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算命了。


    吳巧玲目光定定地看著車外,剛才在瞎半仙內室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


    給錢,脫光衣服,然後坐在瞎半仙的對麵。


    當瞎半仙的那雙手撫觸到她的肌膚時,女人天生的敏感和羞澀還是讓她感覺到一陣顫栗和寒冷,雖然是大暑天,吳巧玲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瞎子的觸覺是最靈敏的。感覺到她的緊張和顫栗,馬上把手移開,笑著說:“放鬆,別緊張,我什麽都看不見,摸捏每一位顧客都是這樣的,不要有心裏負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隻有感覺到你的身體,才能測算你的命運。”


    瞎子的聲音沉穩而又厚重,語速不緊不慢,說完後,這個小小的房間裏似乎還有他的回音。


    “你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後想象自己是在漂流的瀑布下麵,聽著潺潺的流水,呼吸新鮮的空氣,周圍是綠樹紅花……”女人看著她說,“這樣很快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隻有這樣,先生才能真正撫觸到你的肌理,感受到你的內心,和你融為一體,去追溯你的前世和今生。”


    室內響起了輕柔的音樂,是潺潺的流水和鳥鳴,還有陣陣的涼風吹來。


    吳巧玲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在優美的音樂聲中想象著女人為自己勾畫出的情境,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瞎子的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撫摸,從頭到腳,從發絲到腳板,不錯過任何一個地方。


    吳巧玲感覺到瞎子的雙手寬大而又厚實,軟綿而又有力。糅捏在肌膚上,很用力,但卻並不感覺疼,有時會有點麻麻的。


    她覺得瞎子似乎是在探尋她身體中的每一塊骨頭。


    當瞎子的雙手撫觸到她高挺的雙峰上時,吳巧玲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她看到瞎子的雙手就那麽結實地把她潔白的小鹿握在掌心裏,兩手的大拇指正好印在她的尖峰上,就那麽抵著,不時還糅捏了幾下。


    她心裏即刻有些羞怒,但是看瞎子那淡定的神態,她又強迫自己鎮定,不能半途而廢啊!


    瞎子的手繼續順著她的腹部往下,居然要探尋她的幽穀芳草地!吳巧玲本能地緊了緊下,往後挪了挪身體。


    “嗬嗬嗬,女士別多慮,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在老夫手上都是一樣的,隻有感觸你的全身,才能感觸你的全心,才能追溯你的前世今生啊!”瞎子笑著說。


    “放鬆心情,我在你身邊,你不用擔心什麽。”瞎子的老婆說。


    瞎子的雙手又重新開始撫觸到她的身上,果真滑過她的芳草地,探尋進入了她的幽穀之處……


    那一瞬間,吳巧玲的臉還是不由得紅了起來。除了自己心儀的男人,還從來沒有人這麽赤身裸地進入過她的身體……在這個瞎半仙麵前,她感覺女人的自尊被這探入她體內的最後一根手指徹底壓垮了……


    瞎子的手進入了她的隧道深處,還在她的幽穀之地旋轉了一下,然後順著大腿的根部一直糅捏了下去,直到十個腳趾頭。


    正麵的撫觸結束了,瞎子讓她轉過身,開始背麵的摸索。照例是每一寸肌膚都不遺漏。尤其是脊柱的每一個接骨,瞎子似乎是在清數著塊數。


    就這樣全身的撫摸結束後,瞎子從旁邊抽取了一點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喝了一口水,端坐著,雙手平攤在膝蓋上,手指似乎在撚糅著什麽,口中念念有詞。


    吳巧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想從他紅潤的臉上讀出點什麽端倪。可是瞎子的表情似乎從頭至尾,沒有任何變化。


    過了大概十多分鍾,瞎子開始說話了。


    “你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你的父母給了你十分良好的條件,讓你比同齡人得到了更多的機會。你的爸爸曾經是一個官員,雖不是大官,但在縣裏也算得上是一個肥缺。你還有一個弟弟,這是你母親偷生下來的,至今不敢在人前承認這個孩子……”


    吳巧玲吃驚地看著瞎子,那閉著的眼睛裏,難道真有神靈?這些事情怎麽說得完全一樣?這個弟弟,從小寄養在叔叔家,直到要讀書了才接回家裏來,可是一直叫父母都是叫大伯和大媽的。目前除了自己的家人知道,外麵誰也不知道啊?瞎子居然連這樣隱秘的事情都能算得出來。吳巧玲從心中徹底對眼前的瞎眼男人臣服了。


    “你的生命中有幾個男人,你的心和身體都已經出鬼……”


    吳巧玲聽得汗毛再次豎了起來,他不會連這個男人是誰都能算得出來吧?


    “你的老公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你的婚姻麵臨著劫難……”


    吳巧玲的眼淚不知不覺滑落了下來……她就是為這個而來的,她無法掌控她的老公,又無法掌控自己的身心……她的靈魂在煎熬中遊離,飄蕩,心裏總是空落落的……


    瞎子把她從小到大經曆的大事都一一列舉,每件都說中了。


    最後,瞎子說完了,再次拿起旁邊的杯子喝水。


    這時,女人開始說話了:“對於後來的事,你可以問,但隻能問三件,事不過三,並且要加錢,一個問題一百塊,你可以問,也可以不問。”


    陷阱!他瑪的,這不是綁架麽?吳巧玲不由得一股怒火從心中升騰而起,但是想了想,既然來算了,不問又不甘心,難道這一通全身上下裏裏外外的撫摸,就這麽白費了?於是她咬了咬牙,說:“我問兩件,一是家庭,二是事業。”


    然後女人把她的包遞了過來,吳巧玲快速抽出兩張偉人頭,交到了女人手裏。


    “你的家庭要解體,不管你願不願意,不管你怎麽去挽救,都無濟於事。你和現在的老公到不了頭,命中注定!”瞎子說,“你將來的男人,不會比這個差,你放心。”


    “你的事業,在你的家庭解體後,會有相當長的消沉期,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不過,你命中有貴人,最後還是會有好發展。”瞎子說。


    “貴人?我的貴人是誰?”吳巧玲突然問道。


    “嗬嗬,女士,天機不可泄露,今天,我對你已經泄露了太多的天機。那是看在你誠心誠體的份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今天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女士,你要好好抓住她,至於是不是你的貴人,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的看法。”


    瞎子的老婆已經把她的衣服全部拿到了炕床上,並示意她馬上穿上衣服。


    吳巧玲快速穿好衣服,還想問幾句,沒想到女人發話了:“今天的仙算已經結束,仙人正在休眠,請您快速離開!”


    說完,就推著她出了門。


    “巧玲,我請你們吃飯吧!”杜秀青說。


    現在已經是中午二點了,大家早已饑腸轆轆。


    吳巧玲愣了一下,總算是從剛才的恍惚回憶中回過了神。


    “我請你們,今天是我做東的,我請你。”吳巧玲說,“小舒,你在這附近找個好點的地方我們一起去吃飯。”


    “好。離這兒還有十多分鍾的路程,前麵有一家吃特色野味的店,挺不錯的。”小舒說。


    “我們就去那兒吧!”吳巧玲說道。


    瞎半仙說讓她好好抓住身邊的這個女人,那就從現在開始吧,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還真要仰仗杜秀青來提攜自己呢!吳巧玲心裏想。


    暑假裏是別人的快樂日子,卻是王建才最難受的時期。


    因為兩個孩子都放假了,每天呆在家裏。孩子們在家,王建才就不敢每天混在外麵不回來了,除了必要的應酬外,盡量每天在家裏吃晚飯,讓孩子們感受到良好的家庭氛圍。


    對於王建才這段時間的表現,夏金英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男人,家裏人多了,也有了生氣,這個家才像個家的樣子。


    這可想死了萬玲秀這個女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於王建才,她現在是實實在在地陷進去了。一天沒見到她,就撓心撓肺似的難受,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麽。尤其是晚上,以前每晚王建才都是和她雲雨了之後才返回家裏,現在好幾天都不出現,她在心裏生理上都想這個男人想到了極致。


    可以說,沒有王建才的日子,萬玲秀就像一朵將要凋謝的花朵,焉兒不搭機的,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什麽都懶得幹,就像丟了魂兒一樣。


    萬春輝看著姐姐這個樣子,心裏很難受。他早就知道,這些官場的男人都是逢場作戲,讓姐姐不要陷得那麽深,別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搭進去,可是她卻不聽,非得把這個男人當做唯一的寄托,把自己後半輩子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現在可好,人家說不來就不來了,連個電話也沒有。


    男人一旦絕情起來,那就是六親不認,拔卵無情的。


    這天晚上,萬玲秀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拿出了手機,撥通王建才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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