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一個臨時的小空間傳送陣,直接把我傳送得這麽遠啊,看來我還是有些陣法上的造詣的嗎。」蕭葉自言自語的說道。


    主要是,璘雲嵐的飛劍速度非常的快,而且到達目的地期間沒有任何的拖遝,依舊是用了近乎一個月的時間,加上開始浪費的三天,也就差不多一個月了。


    「能不能不要在我這麽一個出家人麵前說髒話。」璘雲嵐看著蕭葉,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聽著開頭兩個字的語氣,這絕對不是什麽好聽的話。


    「出家人,你那師祖不也是愛上了一個妖嗎?我的記得道教零零散散的,有著許多的山門,供奉這不同的道家先輩。難不成,你們衡陽山是屬於那種六根清淨,和西方的那些禿驢一樣,不問世事的那種。你那祖師,是因為犯了清規戒律才離開的。也對,若不遭到了那麽多妖怪的報複,你們竟然沒有一個幫忙的。」蕭葉說道:「真是可惜,你這麽一個姑娘出家了,這世界上不知道多少男人要傷心了。」


    「誰說的!祖師是不想連累衡陽山!我衡陽山又不禁止婚配,該嫁人的嫁人,該娶妻的娶妻,你才是禿驢呢!」璘雲嵐說完,雙手捂住了嘴巴,眼神很是擔驚受怕,雙手合適在額頭上,不停地搖晃膜拜:「罪過罪過,無量天尊,弟子不是有意的。」


    「你瞧瞧你,都把出家人逼得說出髒話來了!」


    「你能夠嫁人,那就不是出家人,幹嘛要以出家人自居,這不是很矛盾嗎。」蕭葉一副好奇怪的樣子。


    璘雲嵐真的忍不了了,這些年的修心全部都在一瞬間化作了泡影。一劍頂著蕭葉的肩膀上,笑道:「佛教有怒目金剛,道教也有蕩魔天尊。我捉鬼降妖還認識地府無常呢,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認識。」


    「不要激動,我身懷大氣運,又素無恩怨,你殺我是有損功德的。」蕭葉默默的移開那頂著自己身上的木劍,一臉討好的樣子,這女人的心裏防線真低,自己不就是多問了幾句嗎,怎麽就惱羞成怒了。


    蕭葉離開飛劍,看著手中的情報地圖。


    上麵也有著這裏的介紹,這裏是一個傳承之地,其中就有著他想要的靈之所在,而且還是一個產生靈智的靈。既然是傳承之地,除去傳承自然還是有著許多的好東西在的,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夠直接得到幾種都說不定。


    傳承之地還在,而且,其中還有寶物在,那麽就說明,這裏的傳承還沒有被人拿走。


    或許是天賦不夠,又或者,是這裏的傳承被其餘地方的大傳承給壓下去了風頭,導致這裏無人問津。而且,這裏是人族的傳承之地,妖族,有著妖族的傳承,魔族有著魔族的。


    來到這裏的,無疑是那些人類和妖人,也就隻有這兩種人適合這裏,妖族和魔族是不會來這裏的。


    這裏也不過是來到了坐標的範圍,真正的目的地,還是要他們自己去找的。


    「問你一個問題,既然是五行之力,你直接找一個蘊含五行之力的不就可以了。幹嘛還想著尋找五中純粹的單屬性之靈,難不成,你有著讓這些靈融合提升的法門?」璘雲嵐忽然地問道。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天煞魂體?」蕭葉說道,隨後,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原來,天煞魂體的解除這麽的簡單,就是材料有些難尋。還魂草這種稀有藥材,竟然還是最容易得到的。」璘雲嵐說道:「如果你找不到解除的方法,你最後會如何去做?」


    「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因為,我自己都在想那個時候的我會如何去做。」蕭葉無所謂的說道:「如果我隻有她一個人的話,那麽我會毫不猶豫的去死。但是,現在的我卻是有些自私了起來,因為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會不會放棄其她人,為她個人而死?」


    「這就人性吧,很是複雜的,還是你們這些出家人,修心論道,沒有那麽多雜念煩惱。但是,我又不想出家,舍棄這世間繁華,情欲璀璨,這就是人的矛盾心態。」


    璘雲嵐沒有繼續的詢問下去,對於蕭葉的回答,她認為沒有錯。


    人性都是自私的,即便是聖人都做不到那種絕對的無私奉獻。世俗的王朝都有著一句話在,自古忠孝難兩全,這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了。


    很快,二人就找到了此次的目的地。這裏,竟然是一個府邸莊園,這個府邸很大但是上麵卻沒有絲毫歲月的痕跡在。


    「這可不是什麽府邸,這是一艘靈舟,一個達到了道寶級別的靈舟。」端木瀟忽然的說道:「以前就聽說過,有一種極為罕見的靈舟,通用名為天行宮。功名思議,就是將一個巨大的府邸宮殿,建築在靈舟之上的寶物。」


    「打造這種靈舟的費用非常的高,沒有多少的適用地。所以,通常情況下少有人打造這種靈舟。這天行宮還達到了道寶的級別,雖然是玄宗道寶,但這也已經是一個不得了的東西了。」


    「如果這靈舟能夠將其發揮出最大的防禦力,即便是你老師來了,她都不敢保證能夠在短時間內打破這靈舟的防禦。」


    「還真是大手筆,也就是說,如果得到了傳承,也就得到了這靈舟了。」蕭葉眼中散發著金光,似乎來到了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璘雲嵐並沒有看出來這是靈舟,所以,她並沒有露出什麽神色。


    二人直接進入府邸,這裏也不知道是如何分配的。但是,不遠處則是有著許多人的氣息存在,也就沒有盲目的尋找,直接朝著人最多的地方而去。


    這裏,是整個府邸一個中央的大殿...嚴格來說,不應該說是大殿,應該說是主要的客房。


    在這裏,許多人都看著牆上的壁畫,應該說是筆墨,呈現出許多種字體,很多蕭葉都隻能夠勉強的看懂其內容,但是卻看不懂其中的內涵與內在。


    果然,這種文人墨客的玩意壓根不適合他。


    這裏的人,全部都目不轉睛,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些字體,絲毫沒有在意蕭葉和璘雲嵐二人。


    「這些人,怎麽看起來都溫文爾雅的,身上有著許多種不同的氣質在。」蕭葉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也沒有看出來這些是什麽人。


    「他們是儒門。」璘雲嵐忽然的說道:「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這些全部都是儒門之人的必修課,也是基礎所在。多有所掌握以後,儒門之人就會選擇一條路走,甚至多條路走。這就是為什麽,你能夠在他們身上感覺到多種氣質在的原因。」


    「看來,這裏應該是某位儒家之人留下的傳承,這才讓這麽多儒生過來。」


    「你似乎看不起這些人的樣子。」蕭葉看著璘雲嵐,一臉不屑的樣子。


    「自然,道門,儒門,佛門,你敢讓這三教之人在一起平起平坐嗎?」璘雲嵐道,蕭葉想了想,搖搖頭,這顯然不可能。都有著自己的信仰,都有著自己的思想,都認為自己比對方更加的好,自然是可能的。


    「不過,相比起佛門,這些儒家之人其實還是很好相處的,儒家是凡間治國之術,也是讀書人的信仰,他們壓根就不用追求那一點點的信仰之力。也就是佛門,有事沒事就和我們道家爭。」


    蕭葉似乎發現了什麽,沒有繼續的聽璘雲嵐在原地述說,而是走向了那其中一名與其餘儒家之人格格不入的人的麵前,笑道:「雲兄,多年未見了,近來可好。」


    「你是......蕭葉。」


    「是我,變化確實有些,但是應該不是很大吧。」蕭葉笑了笑,眼前之人,正是當年曆練之時,遇到的雲家家主,雲江明。


    雲江明看著蕭葉,差點沒有認出來。這也不怪他,二人分別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蕭葉還是一個剛剛出頭的青春少年,如今也已經三十歲了。


    比起當年自然要顯得有些成熟,加上頭上的白絲,對方一時間猶豫,也是正常之舉。


    「世界很大,卻又很小,正因如此,才讓我們在這裏相遇。」蕭葉行禮,雲江明好歹是一個儒家後裔,這裏有這麽多的儒生,自然不能夠駁了麵子。


    「確實如此,一別十年,想不到蕭兄如今已經是這般的境界了,當真是讓我有些羞愧。」雲江明說道,他早些年就已經突破虛劫境了,但是如今過來,依舊不過是虛劫境五劫境的境界修為,這個修為,在這種地方可是極其弱小的,能夠活下來就已經相當的不錯了。


    他來這裏,也不過是為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有著一點的收獲在。


    「不知雲兄近些年如何,想必,雲家在你的帶領下,應該是蒸蒸日上吧。」蕭葉笑著說道。


    雲江明搖搖頭,道:「我早已不是雲家之主了,風雷城那個地方終究是小地方,頂點也就擺在那裏了。從你最後一次來到雲家一別三年的時間,我就辭去了雲家家主的身份,帶著妻兒去了更廣闊的地域了,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大一點家族的執事罷了。」


    「好在有著管理家族的經驗,讓我倒也受到了一些重視。」


    「你們認識?」璘雲嵐走上前來說道,雲江明看著璘雲嵐,心想,這是道士,道士來儒家這裏做什麽,不是敵對的教派嗎?不對,道教和儒教其實還算是不錯的,但是對於佛門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認識,故友。」蕭葉說道,隨後又問道:「你們,這是在這裏做什麽?這些字畫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還沒等雲江明開口,就有一名書生打扮之人率先開口:「書中自有黃金屋,一橫一撇,每一個字都有著它的獨特之處。一身戾氣的武夫,又如何能夠看懂其中的奧妙。」


    蕭葉沒有搭理那人,而是看向了雲江明,雲江明繼續的說道:「儒家之人的修煉,靠的就是感悟與理解。這裏的每一幅字畫,都有著屬於它自己的奧妙之處,其中的奧妙在什麽地方,那就要看看能不能真正的看出其中的奧妙了。」


    「這樣啊。」蕭葉看著剛才的那名書生,道:「喂,你說我看不懂,你看了這麽久又看懂什麽了呢?」


    那書生回頭看著蕭葉,一副儒學書派的高傲氣質看著蕭葉:「比起你這麽一個粗鄙之人,某不屑與其爭辯,是非所長,這不是爾能夠疏通的,以免憂愁。」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蕭葉嘴裏念叨,心裏則是樂開了花。果然,多看書還是很有作用的,小時候背誦的論語終於派上用場了!


    那男子聽到蕭葉的話,頓時臉色羞紅,想找一處地縫鑽進去。


    原本以為,這是一個粗鄙之人,但是沒有想到這還是一個文學之人。似乎,文學上的造詣比他還高,這裏全部都是儒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簡直就是羞愧難當。


    眾人也都聽到了蕭葉的聲音,都紛紛的探出頭來,看看究竟是什麽人。


    雲江明隻是笑笑,璘雲嵐有一次的被蕭葉給震驚到了,這麽久了,她似乎依舊是沒有習慣過來。隻有小兔子,一臉的茫然,好似在說這都說的是些什麽呀,能不能說點兔子能夠聽懂的。


    「我雖看不懂這書體,但是,其中蘊含的是劍道之禮,乃是這府邸主人生前所修之劍道的領悟。請問,你修劍嗎,你是劍修嗎?你連自己的道都沒有搞明白,就在這裏觀望一副永遠都看不懂的東西,敢問,夫子就是


    這麽教育你的?」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擇不善者而改之。」


    「你連自己的道都沒有看明白,就在這裏指責我起來了,果然是腐儒,一句之乎者也,似乎就認為自己是讀書人的典範了。知識是不思進取的,而不是先人曰的。」


    起初看不起蕭葉的那名儒生,忽然的躬身一拜,做出了一個儒家的禮儀姿勢,道:「多謝點撥,弟子受教了。」


    蕭葉一臉的呆滯,好似在說,這效果怎麽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你不是應該羞愧嗎,不是應該慚愧嗎,你這個時候的反應應該是羞愧難當的離開才對,怎麽還恭維起來了。


    「你這麽好,怎麽忽然就點撥了他們呢?」端木瀟好奇的說道。


    蕭葉臉色也不怎麽的好,暗暗的說道:「我就是想打打臉,裝個十三,誰想到起到了反效果了,看來以後要收斂一點了,裝過頭了。」


    「真看不出來,你竟然對儒家也有研究,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還會些什麽,讓我後麵做好心理準備。」璘雲嵐嚴肅的說道,她的小心髒已經受不了了,這蕭葉太變態了,怎麽什麽都會,到底還有什麽是不會的。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也就那麽兩招,你慢慢的就習慣了。」蕭葉尷尬的笑道,要不是自己小時候背了那麽一點,自己想裝也裝不了啊,繼續說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雲江明看著蕭葉,微微的歎口氣,似乎在說,這若是自己的妹夫該多好了。


    蕭葉看著雲江明,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忽然的想到了什麽。


    「瀟瀟姐,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遇到了一個擁有力霸聖體的小女孩嗎。這人就是那小女孩的哥哥,但有件事情我很好奇。雲溪月能夠覺醒力霸聖體,而且天賦很不錯,這說明父母的資質應該也不錯,既然雲溪月都有著這樣的資質,那麽身為兄長也不會差才對啊?」蕭葉疑惑的問道。


    雲江明的天賦,在北洲大陸根本就算得上是普通二字。雖然不清楚雲溪月的天賦,但是能夠覺醒如此強悍的體魄,天賦絕對不會差的。可是,身為兄長的他似乎很不如自己的妹妹。


    「這該怎麽解釋呢?」端木瀟思索了很久,才說道:「你覺得,龍族和其餘的種族生下來的後代,就已經是真龍嗎?你可以理解為...變異吧。父母的資質好,下一代的資質自然是好的,但是有的時候又不會如此。」


    「你能夠保證一個英明神武的君主,他的後代子嗣就一定全部都是賢明坦蕩的嗎?」


    「就好似你看到的那個小女孩一樣,雖然家族的天賦都一般,卻誕生出來了這麽一個妖孽,這是她的氣運。有的時候,哪怕是平平無奇的人,生下來的人說不定都有著不同尋常的血脈和體質,以至於靈魂。」


    「這種案例不是沒有,一個擁有強大血脈的古老傳承,但是這種血脈卻在一個凡人的身上出現了,而且和那個傳承沒有絲毫的關係,甚至祖上都沒有。」


    「這也就是說明了,這古老血脈也是一點一點增加起來了。雖然這血脈出現的早,但是不代表別人的身上就不會出現一樣的血脈。血脈什麽的確實能夠傳承下來,但不代表隻能夠通過傳承,畢竟,他們身上的血脈起源也都是天賜注定的,你說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如此。」


    雖然不是太懂,但是蕭葉也差不多理解了。這就好像說,一種隻在一個特定地方生長的植物,其餘的地方就不會生長嗎,隻不過是產量低了而已。


    「雲兄,我身上有著情報,說這裏可能有我要的靈,你知不知道在哪裏?」蕭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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