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聖壇下方白矖白鱗母女倆在竊竊私語,再說阿奴攀登到三十階聖壇也是感覺有些攀登不上去了。


    他現在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和神識都要被這聖壇上莫名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意誌給轟成漿糊了。


    此時阿奴都有些心生退意,很想就此放棄攀登聖壇了。


    實在是這股莫名意誌遇強則強,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無論阿奴怎麽用神識抵抗都是會被這股意誌無情碾壓轟擊。


    按理說不論阿奴的戰力還是體魄強度,還是自身神識強度,都要比當年破軍馮射虎甚至他那倆兄弟天蛟孔龍都強很多。


    可是當年那些人攀登這聖壇顯然要比阿奴輕鬆很多。


    現在阿奴腦海中唯一的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什麽我會比不過當初那些人,難道是這聖壇故意在刁難我?


    這聖壇中難道還有自主意識在阻攔我得到補天訣麽?


    阿奴心中越想越氣,可他還是強壓怒火,繼續努力攀登聖壇。


    等他攀登到三十六層聖壇階梯的時候,他腦海中那股轟擊他神識的莫名意誌在度加強了十幾倍轟擊力度。


    這股莫名意誌化作滾滾巨雷無時無刻不在轟擊阿奴的神識海洋。


    此時阿奴再也無法保持身形,他被腦海中的莫名意誌轟擊壓迫的隻能跌坐在三十六層階梯之上,此時的他神識都快要消散了。


    這還是阿奴有生以來麵臨的最詭異的攻擊模式,他強橫體魄根本無法護他一絲周全。


    他現在就剩一個模糊的念頭,那就是我快要死了麽?我被這可惡的意誌殺死了麽?


    他再也無力攀登了,阿奴感覺自己腦海中神識之火都在漸漸熄滅,腦海最深處的神海也是無法在湧現出神識源泉來維持他神識正常運轉。


    此時阿奴的處境也是被下方的白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她雙眉微皺,輕歎道:我們大人設置的聖壇考驗,我看就是故意針對強者的,實力越強就會被壓迫的越厲害。


    可是普通武王境界的修煉者連前三十層階梯都難攀登,更談何攀登後麵的階梯呢?這真是無解的考驗啊,她惋惜的看著陷入枯寂的阿奴也是沉默下來。


    就在阿奴雙目緊閉,自我感覺快要兵解,神識將要陷入永遠的黑暗深淵的時候。


    他腦海中突兀的響起一聲歎息,這歎息之聲是如此的熟悉,正是看大門經常和阿奴吵架或者對阿奴失望至極時才會發出的無奈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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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聲歎息透漏出無比的失望和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在其中,不過這聲歎息中同樣也蘊含著無窮無盡的精神靈魂力量在其中。


    而阿奴在聽到這歎息聲後,他的神識之火竟然再次劇烈燃燒升騰起來。


    就好像黑夜中即將熄滅的火苗遇到了柳絮和柴草,讓這火苗一瞬間變成了劇烈燃燒的火堆,也是讓阿奴從兵解昏死狀態重新充滿了活力。


    阿奴身體再重新得到神識的充盈,徹底清醒過來後,阿奴第一件事就是用神識聯


    係看大門。


    他的神識快速來到腦海那處奇異空間,見到了仰躺在躺椅上看大門後。


    阿奴人形態神識第一時間就是抱怨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會無法通過這該死的聖壇考驗啊?


    我這才剛攀登到三十六層階梯而已,在以前,我看破軍馮射虎他們都輕鬆攀登到四十幾層階梯才止步不前的啊,難道我現在還不如當初的他們麽?


    看大門看著阿奴神識氣急敗壞的樣子,失望至極的搖搖頭對阿奴說道:你看看你,現在的你都滋生心魔還不自知,真是枉我費盡二十年精力,竟然就,就教出你這廢物,當年我還不如魂飛魄散,也能落得一身輕鬆了。


    阿奴一聽看大門如此奚落自己,雖然很想和看大門立刻幹一架,不過他也知道眼下還有正事要辦。


    他感覺靠他自己是真的無法在攀登聖壇了,他還要依仗看大門。


    所以他也是忍著氣對看大門說道:我何時滋生心魔了,對了,你別廢話了,我來問你,你知不知道這該死的聖壇是怎麽回事?


    為何我連四十層階梯都攀登不上去,之前我那倆兄弟也是在攀登了四十二三層階梯後才無力攀登的,為什麽到我這裏就隻攀登了三十六層,我就感覺我快要兵解消亡世間了呢?


    看大門躺在躺椅上,看著阿奴的神識還是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他恨其不爭的搖頭說道:這就是你心魔的滋生所在啊。


    你還沒有發現麽,現在的你和之前未登聖壇時有何不同麽?


    阿奴的神識一聽看大門總說他滋生心魔,他也是打量一遍自己的神識靈體,沒發現和以前有何不同。


    於是阿奴神識疑惑問道:我哪裏滋生心魔了,你可別忽悠我,我都修煉到武王境界了,哪裏還會滋生心魔啊?


    看大門輕哼了一聲說道:過重的執念就是心魔,你一開始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攀登聖壇,無法得到補天訣也無所謂。


    可是當你攀登到了三十六層階梯以後,無法在繼續攀登聖壇之後,你卻逞強還要攀登聖壇,這時就是你滋生心魔的時候了。


    阿奴一聽辯解說道:我堅持攀登聖壇還有錯了麽,我輩修煉者不就是要逆天而行,貴在堅持永不放棄麽。


    從小你不就是讓我這麽做的麽,現在你卻說我滋生心魔,你這說不通啊?


    看大門又歎氣說道:在外界當然說得通了,可是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可是繼承補天訣的傳承地,你可知補天訣的核心奧義是什麽,你真的明白補天訣這三個字的含義麽?


    阿奴的神識一臉懵懂的說道:廢話,我要是知道補天訣的核心奧義,我還費盡跑這裏繼承補天訣做什麽,就是我不懂補天訣才想著學到這至強神通啊!


    看大門躺在躺椅上,看著阿奴好似陷入往昔回憶般悠悠說道:補天訣,補天訣,並非是補天,而是彌補自身的一切不足之處啊。


    你若能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那你攀登這聖壇就會變得閑庭信步,輕而易舉就能上到最上麵的階梯得到至強神


    通補天訣了。


    阿奴一聽這話也是無語了,這和沒說有啥區別啊?


    不過好在經過看大門之前的那一聲歎息,自己好歹神識之火從新充沛,還可以繼續攀登聖壇了。


    不過就在阿奴神識剛要歸體的時候,他又對看大門好奇問道:對了,你說破軍馮射虎他們是如何輕鬆攀登到最後幾個階梯的?


    為何我感覺我比那時的他們都強得多,可我怎麽攀登聖壇如此費力,神識險些被那莫名意誌轟散而消亡呢?


    看大門一看阿奴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的樣子,看大門也是在次解惑說道:那股莫名意誌就是這裏主人留下的意誌。


    她的意誌對於你們來說太過強大,就好比往刀刃上放絲綢,你們就是那絲綢布匹,而她的意誌就是鋒利的刀刃。


    你這塊布匹越是沉重越是反抗反而會被刀刃割得越深,所以你莫要抵抗她,要順著她,這樣她對你造成的傷害也就會小很多。


    阿奴在次被看大門說迷糊了,他疑惑問道:不抵抗,那不是直接就被那那股意誌把我神識轟碎了麽?


    看大門一看阿奴實在太笨,他不耐煩的說道:你攀登第一層台階的時候,那時這股意誌也是如現在這般強麽?


    阿奴想也不想的說道:那肯定沒有現在這麽強了,不過越往上越強啊,人家聖境主人這麽設定的,你讓我有何辦法?


    看大門在次不耐煩說道:那明明是你全力抵抗造成的後果,怎麽能說是人家設定的。


    人家聖壇主人留下的意誌一直就這麽強,根本沒有一絲改變。


    是你們這些攀登者非要跟這裏的主人意誌抗衡才造成了最後無法攀登到聖壇最上麵好吧,不找自己原因,就會怪這個怪哪個,你什麽時候才能認清自我,回歸真我呢?


    阿奴一瞧看大門說的話變的深奧起來,他也越加聽不明白了。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的對看大門問道:那當初天羽是怎麽攀登到聖壇最上麵的,我看她當時好像也是全力抵抗聖壇中的這股意誌力量,然後成功攀登到最上麵的啊?


    看大門冷哼一聲說道:你少提天羽那丫頭,她身體中很可能隱藏著更強的意誌力量,否則她不可能硬扛著這裏強橫意誌攀登到最上麵的。


    甚至我懷疑她本身就是那股意誌顯化出的外道形體,你和她攀比什麽。


    還有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我懷疑她當初能降臨到你們大風國,肯定是沒安好心。


    或許她就是故意針對你我而降臨在大風國的,你以後可要防著她點!


    說完看大門也是不在和阿奴廢話,直接身體化作水流消失在這空間下方的潭水裏了。


    阿奴一瞧看大門不想和他說話了,他也隻好神識歸體,打算在次攀登聖壇上方更高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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