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聰本來聽見隅冰顏介紹自己是一隻貓,有點不服氣,可是瞬間接觸到鳳九歌的目光之後,竟然下意識的有些躲閃。


    那是一個絕對的強者,雖然周身沒有釋放威壓,並且就那麽風輕雲淡的看一眼自己,自己的心神似乎都在動搖,這樣的感覺十分不好。


    “原來洗幹淨了才知道是隻神獸……”狹長的鳳眸微斂,鳳九歌似乎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不知道要成長到什麽時候晶核才會變成紅色的。”


    紅色的晶核,就如他今天購買金沙的時候掏出來的那一顆一般。


    隅冰顏怒目而視:“鳳九歌!我隻是答應你在你允許的時候才離開,可沒答應你讓你動我的契約神獸!”


    鳳九歌微微一愣,忽然笑得很賤:“哎呀,動氣了,乖乖我的小寶貝,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麽……嗬嗬。”


    小寶貝……隅冰顏咬牙,轉向一邊不理會他。


    “那個黑衣人,被你收拾了?”想著鳳九歌一個人回來,身上依然是那副幹幹淨淨的模樣,竟然連半點血腥都沒有,隅冰顏忍不住好奇。


    鳳九歌雙手交叉在胸前:“啊,是啊,被我收拾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敢再回來了。怎麽樣,這座淘金小作坊送給你如何?”


    隅冰顏斜睨他一眼,正色道:“謝了,不過我不需要。”


    連金山都無法打動的女人……鳳九歌眼眸的深意愈發的深沉。


    與此同時,正在十分歡快抽雲姨娘的眾靈獸紛紛警覺的看過來,因為它們通通聽見了鳳九歌那句話,他似乎打算繼續淘金,那麽就意味著,它們這群免費苦力要繼續悲慘的勞作?


    思及此,眼神裏紛紛蓄滿了仇恨。


    鳳九歌一愣,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玩笑話竟然遭到了眾怒,不過……都是些小屁孩呢。


    “嗚嗚……”鳳九歌一瞬間變出一張碩大的鬼臉,朝那些小靈獸們吐舌頭,轟然之間,靈獸們紛紛逃竄了出去,整個院子頓時清淨了下來,隻剩下聰聰和那個少年。


    鳳九歌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停留在這個少年身上片刻,直到此時,才微微的打量了一眼。


    眉清目秀的小少年,級別也就是剛剛突破神往,不足為懼。


    隅冰顏看到眾靈獸紛紛跑出去,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叢林深處,終於長長的呼吸一口氣,頓時輕鬆不少,這樣也好,它們自己去適應外界的生存,需要回歸到它們自己的生活。


    聰聰走過來,一張頭使勁的蹭了蹭隅冰顏的手,隅冰顏微笑著伸手撫摸它的頭作為回應。


    “放開!”鳳九歌變完了鬼臉,朝聰聰怒目而視。


    聰聰一瞬間跳開了幾步,警覺的瞪著他,真是個奇怪的人。


    鳳九歌這才滿意的幽幽笑起來,那是他的慣常表情:“這才像話,以後你們三個,對,小柯,包括你!”


    小柯被點名,一瞬間站得筆直,鳳九歌有多強大,他比聰聰他們更直觀的了解,因此在現在自己還不是對手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為妙。


    “對!就是這樣的態度,你們三個給我聽好了,以後不能輕易的靠近隅冰顏,否則,哼哼!”鳳九歌說到這裏,鼻尖冷哼出聲。


    那後果,人人都可以想象。


    隻是……為什麽?


    聰聰小柯一臉懵逼,而穆雲帆則是一臉淡然的立在一旁,看不出內心的情緒。


    鳳九歌一看這模樣,竟然笑出了聲:“我知道你們倆個小家夥不理解,那麽我就讓你們明白,告訴你們原因。因為,你們都是公的,明白了嗎?”


    你們都是公的……一瞬間,這句話在聰聰和小柯的腦海之中久久環繞,宛若餘音繞梁一般恐怖。


    鳳九歌!你怎麽不去死!


    你吃醋吃到我們契約神獸身上來了!


    聰聰和小柯在內心無聲的咆哮,可是臉上卻依然擠出順從的笑容。


    隻有穆雲帆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異樣。


    隅冰顏也十分無語,不過鳳九歌通常一會兒一個想法,又變態又捉摸不透,就當他此刻在發春就好。


    對,發春這個詞語,形容的十分貼切。


    ……


    一行人從作坊裏麵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很快便是這個森林的夜晚,不得不露宿一晚。


    而穆雲帆似乎是很沉悶的少年,一路上基本上沒有過多的話語,卻將隅冰顏他們照顧的很好,生火,打獵,采野菜做飯,不一會兒,就弄好了一鍋精美的肉湯,聰聰和小柯直對著那鍋流口水。


    隅冰顏微微笑了笑,忽然對穆雲帆這個少年充滿了好感。


    鳳九歌則一個人歇在書上,雙手支撐著頭看著滿天星空,不知道在想什麽心事。


    隅冰顏待大家都吃飽喝足以後,才拉著聰聰到另外一邊的樹下,想要了解聰聰這段時間的遭遇。


    聰聰望著隅冰顏,想了想當初從中層界麵比賽場地上重傷昏迷以後的情景,便不由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下來。


    “堂堂森林之王,竟然是個說哭就哭的性子,你真替你父親丟人。”隅冰顏本意是安慰,卻沒有想到,聰聰在聽到自己父親的一瞬間,眼淚竟然落的更加厲害。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十分難過的事。


    隅冰顏不由心頭一緊。


    聰聰極力隱忍著眼淚,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原因:“父皇……因為救我之後……實力未來得及恢複,被隅水琴和張玉冰聯合殺死了……她們還……還奪走了父皇的晶核……嗚嗚嗚嗚……!”


    聰聰說到這裏,已經是泣不成聲。


    而隅冰顏則是大吃一驚!


    隅水琴和張玉冰……這兩個人,什麽時候竟然聯合在了一起,並且修為和實力大到可以對付魔獸森林之王的神獸!


    而且是成年神獸!


    就算是聰聰的父王再不濟,也不是區區兩個精治級別的少女可以對抗的,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安撫了聰聰的情緒之後,聰聰才將自己的遭遇娓娓道來,而隅冰顏也漸漸了解了到一部分事實。


    果然,隅水琴依然是一如既往的陰險和狡猾,隅冰顏沒有想過,她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正在聰聰和隅冰顏兩個人在絕境穀的夜晚敘舊的時候,同樣在中層界麵的千裏之外的學院之內,隅水琴在自己的單獨小院裏麵修煉完畢走出來,就突如其來的打了一個噴嚏。


    一個陰測測的身影嗖然落在她的身後,隅水琴猛然一驚,立刻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卻無法比對方更快的吩咐出命令,於是下一刻,她全身的兩處大穴被那人從後麵點住,整個人軟軟的躺倒在黑影的懷裏。


    隅冰顏雙眼要噴出火焰來,因為她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這樣的事情讓她十分難受和抑鬱,並且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要從她跟惡魔簽署了契約開始。


    這輩子她都擺脫不了的噩夢——錢靈。


    那日在底層學院的水牢之中,隅水琴十分高興錢靈順從她的心意跟她簽署契約成為她的暗衛,也就是意味著這輩子錢靈不能離開她的身邊,並且對她的命令唯命是從。


    這是暗衛和主人之間的遊戲規則。


    可是,隅水琴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她契約的人是錢靈,而這個人,最擅長在規則之中找漏洞,因此,他找到了。


    隅水琴答應放錢靈出去,可是她自己卻沒有那麽大的能力,水牢周圍到處都是結界,那一次進去她隻是僥幸,並且有黑衣人給的法器做加持。


    要救出錢靈,對於她來講,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於是隅水琴說服黑衣人,讓她背後的黑衣人出力救出錢靈,終於,黑衣人被她說動,動用了自己的一些力量。


    隅水琴在學院裏麵照常上課,完全不知道黑衣人是怎麽成功的,隻是當學院召開緊急大會的時候才知道錢靈已經逃出去了。


    那個時候,是她最開心的日子。


    因為一個神往級的天才被她收入囊中,這代表著,她隅水琴的實力將所向披靡。


    就算是以後進入中層界麵,也沒有人可以阻攔。


    也正是因為如此,緊急大會的當天晚上,錢靈就來到了隅水琴的房間裏麵。


    那個時候,隅水琴還住著的是學院安排的聯排學生宿舍,左右房間裏麵都是她的同學,因為錢靈出現以後,隅水琴識時務的沒有驚訝出聲。


    錢靈帶著邪惡的微笑朝隅水琴走過來,隅水琴隻是滿臉嫌棄:“你怎麽來了?”她壓著嗓門說,卻並不覺得錢靈的行為有什麽不妥。


    “你是我的主人,我不來找你,我能去哪裏呢?”錢靈擒著詭異的笑容走到隅水琴身邊的時候,隅水琴才警覺的發現有些什麽地方不妥。


    “站住!你要做什麽?”隅水琴橫眉冷豎,終於有些驚訝。


    這句站住是命令,錢靈忽然感覺周身被定住一般,全身上下,特別是腳根本無法移動一寸,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規則的力量。


    一絲深意幾不可聞的掠過他的眉眼,臉上的猥瑣神情終於收斂了許多。


    由於靠近,隅水琴終於聞到他身上的腐臭,那是自水牢裏麵帶出來的,突然十分驚訝,要是這股味道被老師們聞到,可如何是好。


    “趕緊去洗幹淨,把你這身腐臭味道除去!”隅水琴又是一聲命令吩咐出來。


    錢靈十分順遂的聽從命令安排,一瞬間消失在隅水琴的房間之內。


    隅水琴深呼吸一口氣,打開門窗,將這氣味給散發出去,見夜已經深沉,不多一會兒便上床睡了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總覺得自己的周身有股氣流在移動,隅水琴迷迷糊糊的時候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的頭頂竟然有一雙黑漆漆泛著光的眼睛!


    “啊!”她驚訝萬分的叫出來,可是下一刻,整個嘴以及被人捂住,而身體的兩處大穴也緊接著被點。


    那人再鬆開手的時候,隅水琴發現自己竟然全身無法動彈。


    意識到這一點的隅水琴,渾身警鈴大作,額頭上冷汗如雨水一般冒出來,由於說不出話來啊,全身又動不了,她隻能借由窗外月光投進來的一點點光線才能看清楚,此刻趴在她身旁一臉淫笑的人,不正是錢靈是誰!


    是錢靈!


    他要作什麽?


    隅冰顏忽然瞳孔放大,一雙眼睛裏麵寫滿了不可思議和憤怒!


    “嘖嘖嘖!我的小美人,你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是要做什麽?難不成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吃了我?”錢靈幽幽的湊上來,幾乎是貼著隅水琴的耳朵說話,那溫熱的氣體噴吐在隅水琴的耳郭之上,竟然十分難受。


    隅水琴不依不饒,眼神裏的怒火幾乎要將錢靈烤焦。仿佛帶著聲聲質問: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做什麽?


    錢靈看著她這樣的眼神,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摸上了隅水琴的臉頰,水嫩水嫩的觸覺,宛如冰肌玉骨,縱然是錢靈禦女無數,也不由輕輕而歎,這樣的女人,的確是上天給的尤物。


    “你一定在憤怒,我跟你契約了主從,為何會這樣對你?”錢靈一句話說出隅水琴心中無數的疑惑。


    隅水琴忽然睜大的眼睛。


    “嗬嗬。”錢靈幽幽一笑:“我雖然是水牢裏麵的囚徒,但是你竟然妄想這樣就讓我替你賣命一輩子,並且自己的命運都要係在你的手上,你不過是個精治高級的丫頭,況且還是天賦如此平平,哼。”


    說到這裏,錢靈輕哼一聲,似乎十分不甘。


    隅水琴極力想要掙脫穴道對自己的控製,幾番努力之下,發現竟然是徒勞,她根本無法抗拒,無法掙脫一個神往級的暗衛對自己的出手。


    錢靈自然看出她的目的,隻是隅水琴為了衝破穴道而身體一動一動的樣子,在他的眼底竟然十分的誘人。


    “你這是用身體語言讓我快點麽?小美人?”錢靈幽幽一笑,下一刻,如餓狼撲食一般朝隅水琴撲了上去。


    絕望,自這一夜開始熊熊燃燒。


    一直到如今的中層界麵學院裏麵,隅水琴得到了單獨的院子自行修煉,這對錢靈來講更是意想不到的美意。


    而很多日子以後,隅水琴才發現,錢靈之所以能對她如此,是因為規則裏麵的漏洞,暗衛從屬於主人,可以替主人辦任何想辦的事情,做任何主人不願意做的事情,隻是有一點,主人必須要命令他們,他們才去執行。


    所以錢靈每次控製隅水琴,皆是偷襲,讓隅水琴來不及開口吩咐命令。


    如此而已。


    隅水琴雙眼茫然的望著天花板,這樣的境遇不是一朝一夕,她已經深深的……習慣?不,是認命。


    錢靈在她的身上輾轉奪取,一直耗到大半夜才平息,累級之後,方才幽幽的點開隅水琴的穴道。隅水琴一瞬間跳起來穿好衣服,第一件事,就是遠離錢靈,遠離這個惡魔。


    錢靈微微的睜眼,看著她的樣子,不由癡癡一笑:“怎麽,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麽別扭嗎?”


    老夫老妻……我呸。


    隅水琴憤恨的看著他,她沒有辦法對錢靈怎麽樣,雖然她可以下達命令,但隻要錢靈不死,他就會一直尋找機會對隅水琴下手。


    而隅水琴現在,還沒有辦法讓錢靈自裁,他留著命,還有用。


    因為隅冰顏還沒有回來……隅冰顏一定要被她殺死!


    這是隅水琴一生最大的夙願。


    而就在隅水琴和錢靈完事之後,絕境穀裏的聰聰,也大致跟隅冰顏講完了這些天的遭遇。


    隅水琴聯合張玉冰殺害了聰聰的父皇之後,聰聰卻被隅水琴故意放了出來,聰聰在京城逗留了很長的時間,以為隅水琴都渾然不在意它的時候才去找的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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