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小姐,你還沒吃晚飯,奴婢您送來了。”


    是阿福的聲音,口幹舌燥的隅冰顏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保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剛想要推開他,卻隻見他瞬間飛出了窗外,隻留下了一道似是慌亂的背影。


    如果不是一顆心,還在劇烈的跳動著,她還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覺。


    “拿進來吧。”隅冰顏整理好衣服,坐在了桌子邊這才說道。


    “小姐,你沒事吧?臉怎麽這麽紅?”


    一進屋,阿福就發現了隅冰顏臉色不對,又看到隅冰顏滿臉通紅卻正襟危坐的坐在桌子邊,本能的以為是隅冰顏生病了,於是擔心的問道。


    “她才沒有生病,她是生春了!”忽然小柯跳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抓起食物就要往嘴巴裏送。


    “你再說一句試試!”隅冰顏一臉的威脅,舉著拳頭靠近了小柯的小腦袋。


    “哎呦,殺人了。”小柯一把鑽進了阿福的懷裏,小腦袋委屈的蹭來蹭去,小聲的嘀咕道:“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還敢說。”隅冰顏一把將它從阿福的懷裏拉了出來,就是一頓爆栗敲了過去,小柯掙脫了隅冰顏的魔爪,在屋子裏上竄下跳,還不時的對著隅冰顏做鬼臉,氣的隅冰顏的小臉通紅,笑的阿福是前俯後仰的,屋頓時歡聲笑語一片。


    望著房間裏主仆三人嬉笑打鬧在一起,窗外的宮宸心裏說不出的生悶。


    他,這是怎麽了?


    對麵房頂上的兩名暗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都努力的憋住不笑,差點憋出內傷來。


    自己的主人也有這幅表情,看來在不遠的將來他們就會有位女主子了。


    直到阿福準備回房間,宮宸才悄悄離去。


    當天空再次泛起魚肚白,隅冰顏就已經整裝待發了,今天的比試,她是第一場,於是便早早的就來到了比武場。


    她沒有去後台,是因為她不想碰到隅水琴和隅傲傑,直接在場地邊緣,等待開場鑼鼓敲響,就能第一個入場。


    呆在門口準備比賽的,還有一個身材十分粗壯的壯漢,他赤裸著上身,一身的蠻肉讓他看起來活像一座行走的大山,這正是昨日勝出的一人。


    比賽是車輪戰,頭一天裏參加比賽的人獲得勝利的,按照人數浮動,或者當天繼續和新來的比賽,或者第二天和新來的比賽,直至最後一天,達到預期的名額,比賽才會終止。


    因為隅冰顏來的晚,所以並不知道這個大漢一共打了幾天,贏了多少場,不過昨天他的比賽隅冰顏卻是看到了,此人修為大概是集運高級上下,應是剛突破高級不久,鬥氣時有浮動,卻十分驍勇,就是有點缺乏靈活性,靠的隻是單單的一身蠻肉,對付他,應該不難。


    沉思間,一個青年走了上來宣布道:“第一場,一五二零對七九八!”


    隨著青年宣布的聲音落下,開場鑼就響了起來。


    隅冰顏緩緩地跨步在人群中走進了比武場,門口那個壯漢也走了出來,來到場地正中央。


    兩個人在身材上看,明顯隅冰顏處於了劣勢。


    “這姑娘真是有點不自量力了,身材這麽弱小,還不趕快投降,一會被打傷著可怎麽是好。”


    “是啊,我也覺得她勝算不大,主要是這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的嘲諷、有的鄙視、還有的是替隅冰顏擔心。


    隅冰顏心中一動,何不就勢減弱自己的實力,讓敵人們掉以輕心,增加勝率的同時,還能隱藏實力。


    萬一隅水琴來者不善對付自己,那麽她隱藏了實力絕對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想到這兒,隅冰顏便擺出了一副迎戰的姿勢,神情也分外的凝重。


    “姑娘,我看你還是認輸吧,別讓爺們傷著你,別人再說我不憐香惜玉了,哈哈哈。”


    那男子看著隅冰顏嬌弱的樣子,口無遮攔的調笑道。


    “手底下見真章,多說無意。”


    隅冰顏也不廢話,趁著男子輕敵,她手中鬥氣成水,直接就偷襲了過去。


    那男子雖然言語輕薄,卻也是個有實力的。


    能來這裏參加比賽的,都是全國各大家族推舉的,或者當地小有名氣的,所以,當隅冰顏那一擊帶著凜冽的勁風呼嘯而來時,他及時的化出兩柄巨斧,擋了下來。


    “不錯嘛小妞,有點意思。”大漢對於隅冰顏的偷襲並不惱怒,而是繼續大笑道,就像在戲耍一隻小貓。


    隅冰顏也不急,腳下生風,繞著大漢又是一波水柱打了出去。


    她並沒有使出全力,也不打算使出三昧真火,她需要保存實力,好為自己贏得勝利。


    初步交鋒,隅冰顏預計此人有著集運高級的修為,一身健碩的肌肉,更是增加不小的爆發力。


    那男子輕鬆的招架著隅冰顏的攻擊,站在比武場上,穩如泰山。


    這點攻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開胃小菜一般。


    “姑娘,哥哥我可要動手了哦,小心啊。”


    大漢似乎玩夠了,舉起兩隻重達千斤的大錘,嘴裏大喝一聲,便衝了過來。


    來勢如山的大漢,氣勢十分的雄壯,若是沒有鬥氣,或者修為低下的,怕是光這氣勢,就能將人嚇破了膽。


    隅冰顏裝出一臉害怕的樣子,連連後退,實則是觀看這大漢的弱點。


    看到她如此不堪一擊的樣子,台上的老師們表情各自不一,一個老頭冷哼道:“哼,真是不自量力,明知道戰不過,還拚死戰鬥,這不是忍耐,是愚蠢。”


    坐在他身邊的一名看起來十分滑稽的老頭,他頭上帶著一塊看似破破爛爛的頭巾,身上的衣服也邋裏邋遢的,隻有肩膀上的徽章,畫著火焰一般的圖標,證實著他是這個學院的老師。


    他似乎不讚同同伴的想法,說道:“我看不然,過早下結論還是不好,再看看,再看看。”


    “嗬,老頭兒,我看你就是想和我對著幹,我說東,你就一定要說西,這次你可是失算了,那女孩一看就實力低弱,修為不高,加上身高和體形的弱勢,我看,不用半盞茶的時間,就能定出勝負。”之前說話的那老頭兒,很是不滿滑稽老頭和自己做對,出言反駁道。


    那個滑稽的老頭兒卻是笑嗬嗬的看著場內,不再言語。


    另一人討了的沒趣,也不再多說,繼續看向場內。


    而那名大漢,看著隅冰顏一直的躲閃,都不敢攻擊了,則是更加的得意,兩手呼呼的掄著巨錘,錘子上忽然燃燒起熊熊的烈火,衝著隅冰顏的麵門和後腰直直砸去。


    這前後夾擊,右側又有大漢,似乎隻有向左逃去才有生機了。


    大漢早就料理好後戰,若是她向左逃,自己就勢一轉,一錘直接砸向她的後腦。


    可是,隅冰顏卻早就看出他的弱點,他因為身材巨大,動作難免會有遲緩,如果普通的進攻,倒也是密不透風,難以攻破,可是這看似虎虎生威的一招,卻是在他扭身起力的一刻,滯慢了半拍。


    於是,誰也沒有想到,隅冰顏就這樣忽然蹲下了身子,順著大漢的胳膊直接溜到了大漢的身後,手中化出一隻冰針,直直的紮進了大漢的右肩胛骨。


    趁著大漢撲空的衝力還在繼續往前走的空當,隅冰顏化出了兩道水柱,直接打在了大漢的小腿上。


    大漢隻覺得右臂和小腿一麻,一個站立不穩,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嘿嘿,有點意思。”台上那個模樣滑稽的老頭,忽然像個老頑童一般手舞足蹈了起來。旁邊的老頭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表麵看起來不在乎,其實心中十分緊張。


    如果這丫頭贏了,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老臉。


    “媽的!”大漢咒罵著,起身就要還擊,一回身,卻不見了隅冰顏的蹤影。


    大漢拎著巨斧左看看右看看,卻依然看不見隅冰顏。


    如此巨大的身軀,配著他的一臉疑惑,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搞笑。


    台下響起了人們的大笑聲,原來隅冰顏利用自身身材矮小靈活的優點,跳到了大漢的身後,大漢向左,她也像左,大漢向右,她也向右,如此一來,就隻有大漢自己看不見她。


    聽見笑聲,大漢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回頭向背後望去,果然看見隅冰顏的小臉衝著自己神秘的一笑,嘴巴緩慢的張開,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大漢還是看懂了,她說:“拜拜。”


    忽然,大漢感覺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在後腰處傳來,瞬間就襲滿了全身,再也無法動彈。


    原來隅冰顏之前在他右臂那裏點了一針,後來又在大漢的後腰處點了一針。


    本來這兩針傷害都不大,甚至對於大漢來說,隻是單純的被紮了一下,但是這兩針在大漢的身體裏感受到彼此的氣息,故而穿過五髒六腑,匯聚在胸口位置,迅速冰凍了他的全身。


    趁著他還未緩解,隅冰顏一腳就將他踢出了比武場外。


    隅冰顏勝在取巧,而且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她都是以這種投機取巧,鑽空子的方法贏得了比賽。


    “真是不知羞恥,不靠實力,隻知道靠一些歪門邪道,投機取巧,算什麽本事。”


    之前不好看隅冰顏的老頭,看著連連得勝的隅冰顏,似乎為了給自己找回點麵子,冷哼道。


    “這丫頭,有點靈性,懂得變通的人,才是最有潛力的。”這回反駁他的,不是剛才那個長相滑稽的老頑童,而是一個身材十分火爆,看起來性子也十分潑辣的女子,她的肩膀上則是丹爐的圖紋徽章。


    古板的老頭聽見這名女子如此說,似是不滿她幫老頑童,可是又十分畏懼她一般,隻是撇撇嘴,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麽,冷哼一聲,望向了別處,不再理會二人。


    “丫頭,你也覺得她不錯吧?我看,她可以勝出,她若是贏了比賽,最後勝出,這個徒弟,老朽是一定要的。”老頑童看著身邊妖嬈的女子,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髒兮兮的小胡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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