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冰顏一愣,隨即感覺到胸口一股熱流湧動,那藥鼎忽然像感受倒了什麽一樣,慢慢的飛離了侍女的手掌。


    就在大家愣神的時候,嗖的一聲,隻見一道灰光閃過,那藥鼎竟直直的衝著隅冰顏飛了過來。???


    “砰”,藥鼎直接撞向了隅冰顏的額頭,一縷鮮血流了出來滴在了藥鼎之上。


    鮮紅的血液剛一觸碰到藥鼎,就被迅速的吞噬,本來灰色的藥鼎,開始慢慢旋轉起來,裏麵隱約的有道道金色閃現,似乎想要掙脫束縛,衝出來一般。


    被撞的頭暈眼花的隅冰顏抬頭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腦袋上方,一台小小的藥鼎在不停的旋轉著,速度越來越快,表麵的灰色,也似乎出現了道道裂痕,甚至似乎可以隱約的聽到裂開的劈啪聲響。


    隨著藥鼎越來越快的旋轉,金色的光芒也漸漸的破殼而出,忽然,光芒大漲,所有人都閉上了被刺痛的眼睛。


    “怎麽回事?”場內亂作一團,有人驚呼道,陶祖迅速冷靜下來,極力控製著場麵。


    等到光芒散去,眾人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臉是血的少年,手裏捧著一個全然一新的金燦燦的藥鼎。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不僅是隅冰顏一臉的疑惑,所有在場的人,臉上都似乎寫著大大的蒙圈二字。


    小柯突然在腦海裏冒了出來,語氣諂媚的說道:“恭喜主人得到一件寶貝。”


    “我這叫飛來橫禍,何來的恭喜一說。”反應過來的隅冰顏一臉的鬱悶。


    “主人,這可是個稀世的藥鼎,它有靈氣的,吸食了你的血液,就是認了你做主人,比起那些死物一般的藥鼎不知道強上多少萬倍。”小柯唯恐她錯把珍珠當魚目,著急的解釋道。


    “那,這麽說,我是撿到寶了?”


    聞言,隅冰顏微微一驚,倒有了幾分愉悅,卻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一聲十分不友善的斥責聲。


    “小子!這藥鼎是本公子拍下來的,你怎麽可以隨意的占為己有!”


    原來是剛才的那位趙公子,隅冰顏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卻不想讓臉上更加的模糊,看起來狼狽不堪。


    看著她那副狼狽的樣子,趙公子料想她也就是一個軟柿子,於是他十分不滿的繼續叫道:“今天,你定要給本公子一個交代不可!”


    “交代?”隅冰顏不解的問,“不知公子想要如何?”


    “哼,把東西速速還來。”趙公子不屑的勾動手指,目中無人的命令道,


    “行,東西就在這裏,您自個兒來拿吧。”隅冰顏看著此人,悠閑的說道。


    “你。”氣的趙公子立刻衝了上來,想要去抓那柄藥鼎。


    可是誰知那藥鼎就像是有靈性一般,從他眼前飛走,懸浮在了隅冰顏的肩膀之上。


    趙公子撲了一個空,腰身狠狠撞中桌角,疼得他齜牙咧嘴。


    “撲哧”,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瞧見這滑稽的場景,噴笑出聲。


    趙公子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堪,陰鷙的瞪著藥鼎,隨後,一罷手,說:“東西本公子不要了,但它是本公子真金白銀拍下的,你該賠償本公子的損失!看你這副窮酸相,也拿不出多少銀子,這樣吧,本公子就要你兩萬兩好了。”


    聽著趙公子這樣說,隅冰顏實在是汗顏此人的臉皮之厚,嘲弄的說道:“這位兄台,你這是在敲竹杠,東西我也可以收下,但是為了不讓你損失,我願意出一萬零一兩。”


    趙公子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心中頓時怒意翻湧,一口氣憋在心口,擼起袖子,就要上前,給隅冰顏一個教訓。


    就在一旁的公子千金也都等著看一場好戲的時候,陶祖飛身跳到兩人之間。


    陶掌櫃看到趙公子長了一身蠻肉,怕和這公子打起來,砸了東西是其次,萬一傷了彼此,損了拍賣會的招牌,可不妙啊,於是笑嘻嘻打著圓場。


    “哎呀,趙公子,稍安勿躁,我們也都看到,這藥鼎是自己飛了過來,還砸傷了這位公子,也不是他故意和你爭搶,當然,此物已經定錘,那麽就是公子之物了,”陶掌櫃一邊安撫著兩人,一邊和事佬的樣子繼續說道:“二位,你們看這樣行嗎?這錢,我們城南拍賣行出了,希望二位息事寧人,大家別傷了和氣嘛。”


    說著陶掌櫃示意侍女去拿銀票。


    這趙公子還要說什麽,陶掌櫃卻低聲的勸道:“那藥鼎看樣子是認了主,你就是強行要回來,它還是會去找那位公子的,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趙公子聞言,頓時臉憋的醬紅,到手的寶貝竟然飛了,任誰也是會肉痛不已,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隻好氣呼呼的坐下,朝隅冰顏扔眼刀。


    看著趙公子一臉的不滿,隅冰顏冷哼了一聲,隨手拿出兩遝共是兩萬兩的銀票,用鬥氣射向了趙公子所在的桌子上。冷冷的丟下一句:“我不喜歡占別人便宜。”


    話落,便閑庭信步的走出拍賣會場,將種種打量的目光拋在身後。


    正當隅冰顏行出大門之時,忽然,一種被人窺視的危機感席上心頭,她豁然轉身,目光淩厲的刺於三樓的雅間,卻沒看到任何人,隻一扇大開的窗子。


    秀眉微蹙,是她的錯覺麽?


    搖搖頭,將那絲怪異壓下,拂袖而去,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去,跟上她,探清她的來曆。”就在隅冰顏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三樓雅間的廂房裏悠悠響起。


    聲若天籟,分外動聽。


    一個衣著平凡之人,卻能大手筆扔下兩萬兩銀子,由此可見,她先前與李家爭搶時的說詞,定然是忽悠糊弄的推脫!


    沒錯,是她,而非他。


    隅冰顏的偽裝興許能騙過常人,但貴為拍賣行的幕後真主,夜子軒豈會分不出雌雄?


    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在他溫潤如玉的臉龐上綻放著,似桃李盛放,驚豔無雙。


    隅冰顏收好了藥鼎,去了幾間藥鋪包紮好傷口,挑選了一些藥材準備回府煉製。


    “主人,這可是個天大的,超級的,無敵的寶貝,它不僅有靈性,而且內藏乾坤,可以變大變小,煉製丹藥的成功率也極其的高。”


    小柯一邊留著口水一邊絮叨著這藥鼎的好處,說的隅冰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研究下這個藥鼎的奧秘所在。


    為了節省時間,隅冰顏來到一條僻靜的暗巷裏,準備穿巷而過。


    忽然,隅冰顏腳下一頓,她察覺到左右兩側的圍牆上有殺氣襲來。


    不好!


    隅冰顏就地一滾,一道紅光閃過,擦著隅冰顏的臉頰,打在了她身後的攤子上,瞬間,火光衝天。


    在小巷子裏衝出了兩隊人馬將隅冰顏團團圍了起來。


    本來這裏就比較偏僻,幾個過路人和稀稀拉拉的商販看到一個少年被一群黑衣人圍住,當即尖叫著,一擁而散,周圍僅有的幾戶人家也都關緊了門窗,生怕一不小心波及到自己。


    “你們是什麽人?”


    隅冰顏隨手擦去左臉上的劃痕,冷著臉站起身來,一邊估算著對方的修為,一邊詢問,試圖拖延時間。


    這幫人,足足有三十餘眾,且一身殺氣,絕非是普通的打手!想來,定是受人雇傭的殺手!


    能調動這麽多的人馬,又與她有仇之人……


    隅冰顏心裏有了幾分思量。


    “哼,隅冰顏,你也別怪我等,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動手!”


    領頭的一名黑衣人一聲令下,走出了三名黑衣人,看來他們是想先試試水,看看這隅冰顏的本事,找到弱點,一擊致命!


    “主人小心,這幾個人都是集運初級,剛才說話的還有最右邊的那個大個子,都是集運中級。”


    小柯的聲音響起,提醒著隅冰顏。


    呸,各個都比自己高級,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想著,隅冰顏擺出了應戰的姿態,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十分的謹慎。


    四個人分別用鬥氣化成了不同的武器,大吼一聲衝了上來。


    看著忽然之間的滿天光影,隅冰顏也化出一柄長劍,長劍迎風揮出,一道清亮的寒光直取最左邊的黑衣人的咽喉。


    隅冰顏感覺到,上次那種爆發的力量又噴薄而出,隻見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對手飛速收回用來防護身體的鐵錘。


    那人腳步一溜,後退了數尺,躲過了這力量驚人的一擊,瞬間又化出了一柄新的鐵錘。


    隅冰顏手中的長劍隨後變換了招術,橫掃而出,揮向了旁邊的黑衣人,如此生猛且不走常路的打法讓旁邊的黑衣人著實沒有想到。


    他本來看到隅冰顏衝向了旁邊的人,想在她右側偷襲,不想隅冰顏不但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反手一揮,砍向了自己。


    可是手中的短劍已經射出,收回已是來不及了,隻聽見噗嗤一聲,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隅冰顏的長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隅冰顏嬌嗬一聲,淩空倒翻,手中長劍順勢拔出,血如長虹,向身後之人當頭灑了下來,這一劍之威,震得眾人靈魂俱蕩。


    那人抬手來擋,鬥氣也被震碎,還來不及化出新的鬥氣,就被隅冰顏一招斃命了。


    其實並不是隅冰顏有多厲害,而是她攻其不備,劍走偏鋒,又有身體神秘的強大力量支撐,這才連斃兩人。


    先前領頭的那名黑衣人暗叫不好,連忙命令道:“這女人隻是練氣高級,隻是打法詭異而已,所有人都給我上。”


    那人看不明白,明明隅冰顏的鬥氣怎麽看都隻是練氣高級,可是為什麽似乎有一種十分強大的力量?他不敢掉以輕心,決定采用多人戰術,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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