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小臉兒一紅!


    “我隻是禮貌性回複,沒有多餘的意思!”然後飛快而逃。


    那速度和姿態如同倉皇小鹿。


    薄戰夜噙著她小小的身影消失,柔和唇角揚起笑容。


    也會想他……


    會想他……


    有這句話就夠了。


    薄戰夜招呼孩子進屋後,看到傅懿謙恰好走來。


    他道:“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小溪。”


    傅懿謙已經了解事情,掀唇:“溪溪在總統府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會保護好她。”


    “不過……薄厲霄的事,需不需要我幫忙?我覺得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薄戰夜眸光沉重晦暗:“薄厲霄為人陰狠狡詐,又蟄伏二十年,想必早有準備。”


    “如果不和他做真正了斷,日後還是後患無窮。”


    “放心,我能應對好。”


    傅懿謙輕嗯一聲,目送薄戰夜上車,又邁步上前,修長身影站在車邊,居高臨下命令:


    “你不能出任何意外,這是唯一條件。”


    “另外……身上的傷記得換藥。”


    薄戰夜頷了頷首:“懂。”


    ……


    車子很快開離。


    傅懿謙看向一旁喬凡,吩咐:“最近府裏加強防守,不準任何外人進入府內,務必保護小姐的安全。”


    “還有,派兩個高深人士秘密保護薄九安全。”


    喬凡領命:“是,太子爺。”


    ……


    薄家。


    擺滿精美食材的豐富餐桌上,薄家人正襟高坐。


    空氣有些莫名的壓製。


    隻因桌上,擺放著一個箱子,箱子裏躺著一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狐狸母子。


    老狐狸奄奄一息,醜陋不堪。


    小狐狸躺在它身邊,舔黃金做成的一坨東西,看起來像一坨屎。


    這是薄厲霄送給趙心蘭的禮物!


    明顯在罵趙心蘭是隻醜陋的狐狸精!


    同時侮辱薄戰夜!


    而他嘴上說的相當客氣:“小娘,這是我特意找意大利工匠師為你量身定製的禮物,花了不少價錢,你就好好收著吧。”


    趙心蘭雖單純,但也知道這禮物是什麽意思。


    她臉白氣急,並沒有伸手去接。


    隻是她軟弱性子也不知該如何拒絕,更害怕得罪薄厲霄,隻能坐在那裏無所適從。


    薄厲霄有些不滿意了:“小娘怎麽了?看不起我麽?這可是我們的見麵禮啊。”


    “我覺得很符合小娘你的氣質和性格,收著吧。”


    說著,他就把禮物親自放到趙心蘭懷裏,同時還狠狠按了按,充滿挑釁的意味。


    一屋傭人麵麵相覷,無人敢說話。


    畢竟薄厲霄是個狠角色,沒人敢得罪。


    何況薄懷景都沒有管,誰敢插話?


    隻有薄西朗,想要開口,卻在這時,一道冷凝高貴聲音穿破空氣而來:


    “八哥既然那麽有誠意,就跪著送禮吧。”


    眾人聞聲一望,就看到高高在上的薄戰夜步入客廳。


    他很高,周身自帶壓迫性氣場。


    每走一步,都如同天神降臨!


    最讓人畏寒的是那種鬼斧神工的臉,看似禮貌優雅,似笑非笑,實則卷夾著寒冬臘月的冰霜!


    九爺回來了!


    完了!要變成火戰場!


    所有人緊張的大氣不敢出。


    薄厲霄轉眸,不可置信望向薄戰夜,嘴角冷笑:“九弟?你剛剛說什麽?”


    薄戰夜高大身姿走到薄厲霄麵前,深邃眼瞳直直望著他:


    “晚輩第一次見長輩,給長輩送禮,難道不應該有點誠意跪著送禮?


    還是說……八哥你的誠意隻是表麵說說?”


    薄厲霄唇角一寒:“……”


    他現在堅持把這份禮送出去,就得跪。


    否則不能送!


    該死!


    “九弟……”


    “八哥,二十幾年前我見府裏每一個人,可是都很有誠意。”


    當年,薄戰夜到達薄家時,薄懷景讓他給每一個人敬茶。


    年僅十歲的薄厲霄說他端茶沒誠意,讓他跪著端!


    那時候的薄戰夜畏懼,不得不從,膝蓋都跪出皮。


    “現在八哥就敬我母親一人,很為難?”上揚聲音拋出,聽不出深意,卻自帶危險。


    薄厲霄拽緊手心,明白這一跪,是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但他怎會甘心?


    他道:“九弟說的哪裏話,隻不過既然要跪著送禮,當然得準備更好的茶,更好的禮,改天我再準備。”


    說完,讓助理將禮物拿了下去。


    薄戰夜冷冷一笑,眸中寒光浮過。


    他入座後,道:“最近和小溪鬧了點矛盾,搬回家住一段時間。”


    一旁薄西朗眉宇一擰,好奇:“九叔怎麽會和九嬸兒鬧矛盾?”


    薄戰夜愁眉,有些疲累揉了揉眉心:“懷孕後性子大,加上有總統府給她撐腰,總愛耍小脾氣。我送她回總統府住。”


    薄西朗不悅:“女人懷孕本來就很辛苦,九叔你應該多體諒,怎麽能丟下她一人?”


    “你這樣一點都不合格做丈夫!”


    一旁趙心蘭不免開口幫兒子說話:“不是我們小夜的錯,小夜對她已經足夠包容,多次身受重傷,但她絲毫不知感謝,還越來越過分。


    我看的都心疼,若不是兩人已經有孩子,現在又懷著孕,應該分開才好。”


    “二奶奶,您說的九嬸兒像沒付出似得,她為九叔……”


    “好了。”薄戰夜打斷兩人爭吵,冷凝尊貴道:“好不容易回來塗個安靜,就不要談她的事情。”


    “吃飯。”


    薄西朗氣的握拳,扶了扶眼鏡,起身:“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


    正好趁九叔不合,去多關心溪溪,刷臉!


    薄戰夜看透薄西朗的想法,幽邃眸子暗了暗。


    但他現在不能插手。


    想必傅溪溪也不會喜歡薄西朗……


    他低頭繼續吃飯。


    一旁薄厲霄端詳他許久,回到房間後,一臉殘暴陰狠:


    “這個薄戰夜,存心跟我過不去,居然要我給他那小三母親下跪?休想!”


    “還有,你這段時間好好關注他和傅溪溪的事,我不相信他真嫌棄,鬧矛盾。”


    “十有八成是故意演給我看,想讓我以為他不在意那個女人。”


    助理瞬間恍然:“八爺高明!居然能想到這一點上。


    我剛剛看他們吵架,還以為兩人關係很不好。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監視觀察,抓到蛛絲馬跡!”


    薄厲霄冷嗯一聲,將一朵花瓶裏的花揉成一團。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擒賊先擒王,殺人誅心。


    他當然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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