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慌措,在薄戰夜眼裏成了心虛。


    他大步走過去,直接扣住她手腕,不顧薄西朗解釋,便拉著她離開。


    ‘砰!’


    人,被甩進車裏,車門,狠狠關上。


    蘭溪溪吃疼,看著一臉冷怒的薄戰夜,解釋道:


    “你誤會了,我……”


    “誤會?是誤會你大晚上親自做便當給薄西朗,還是誤會你陪他用餐?”薄戰夜打斷她話語,陰鷙寒冷的眼睛盯著她:


    “如果你真想跟他在一起,可以跟我說清楚,我不會攔你。”


    他身邊,不需要三心二意的女人!


    蘭溪溪一怔。


    他誤會也就算了?那話還是分手的意思?


    一時間,她也火了:


    “我看分明就是你想分手,故意找茬。


    既然這樣,分手就分手吧,我早就受夠你了。”


    她拉開車門要走。


    薄戰夜額頭青筋突突直跳,一把拉住她,將她拉回:


    眼裏,有滔天的火。


    昨晚沒跟她計較,她倒好,今天跑到薄西朗的辦公室!


    當他是什麽?給他頭頂青青草原,回頭還要說受夠她?


    “蘭溪溪,有種你再說一次?”


    蘭溪溪手腕被他捏的痛,看著他冷怒可怕的臉,又怕又委屈。


    她聽話,壓製情緒不跟他鬧,他卻絲毫不懂她的情緒,和秦千洛越來越過分。


    現在,還不問緣由對她這麽凶。


    好似有一把在劃開心髒,裏麵流出的血,都刺心。


    她抿唇,一字一句說:


    “再說一次也是一樣。


    我受夠你了。


    我們分手。”


    該死!


    薄戰夜僅有的理智紳士崩潰,一把將她壓在座椅上,狠狠封緘住她的唇。


    不是吻,而是咬。


    “痛!”蘭溪溪疼叫一聲,眼淚都掉下來。


    她拚命推他,打他:“你放開我,我討厭你!”


    討厭?


    當初誰說愛他?


    這麽快就移情別戀?


    薄戰夜心裏的怒火不受克製:


    “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戰的極限,是我給你的縱容太多,還是你覺得我很好說話?


    蘭溪溪,就算討厭,你也隻能承受。”


    話落,他大手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想狠狠收拾她。


    警告她,她隻能是他的女人!


    蘭溪溪身子一涼,意識到他要做什麽,整個人恐慌,發抖。


    以他這種暴怒的情緒,她會受傷,死掉的。


    而且,她不想他們的關係演變成這般不堪。


    “薄戰夜,不要……


    求你,不要……”


    聲音瑟瑟發抖,眼淚一串一串的流。


    薄戰夜動作頹然僵住,看著她祈求而又哀求的眼睛,一時間,再大的怒氣都下不了手。


    他一拳捶在車門上,手指骨緋紅。


    嚇得蘭溪溪閉眼。


    而他,倒是鬆開了她,坐回位置上:


    “薄西朗已經和蘭嬌領證結婚了。


    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要因為他跟我分手?”


    蘭溪溪這會兒隻覺得害怕,不想跟他說話,拉好自己的衣服,打開車門就快速離開。


    她的行為,在薄戰夜眼裏,成了默認。


    該死!


    手再次捶在車窗上,這次,直接破皮流血……


    蘭溪溪離開後,不敢回醫院。


    她衣服被他撕壞,若丫丫看到,可能會以為她遇到壞人。


    她自己回了老房子。


    夜晚的鄉下安靜,隻有蛙鳴。


    “溪溪?你不是做了便當給九爺送去,說今晚在醫院陪丫丫嗎?怎麽回來了?”江朵兒被吵醒,迷糊著眼睛詢問。


    蘭溪溪摸了摸頭發,不敢讓她看到哭紅的眼睛和被咬破的唇,道:


    “丫丫睡得很好,明天要出院,我就先回來準備了。


    你睡吧,我洗個澡。”


    “哦,好。”江朵兒閉上眼睛繼續睡。


    蘭溪溪關上浴室門,站在花灑下,任由水從上方淋下。


    是冷水。


    卻怎麽也冷不過心裏的寒意。


    她真的不想去計較薄戰夜和秦千洛,想大度一點的。


    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之前發生的一切,還像噩夢一樣,沒有消化。


    第二天,蘭溪溪果斷感冒,發燒。


    “媽咪,怎麽我剛剛好,你又要打針針了?”蘭丫丫一臉兒好奇關心。


    蘭溪溪嘴角有些僵硬,說道:“沒事,天氣熱,感冒中暑正常。


    媽咪要輸一天的液,今天就不回去啦,抱歉寶貝。”


    “沒事的媽咪,之前你陪我,現在我陪你!”蘭丫丫乖巧懂事的摸摸蘭溪溪的頭。


    那模樣,甚至可愛。


    蘭溪溪看著她,心裏滿是滿足甜蜜。


    她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孽,有這麽乖的女兒不好好過日子,為什麽要去談戀愛?找虐?


    她沒注意到,蘭丫丫悄悄走出了病房。


    “肖叔叔,你有我未來爹地的聯係方式是不是?”她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肖子與。


    肖子與被萌到:“嗯,怎麽了?”


    “我媽咪生病了,女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了,我想跟未來爹地打電話,讓他來看望媽咪。”


    原來是這樣。


    肖子與當然沒意見:“替你打可以,親叔叔一個?”


    “mua!mua~~mua!”小丫頭二話不說,就親了三個!


    那軟乎乎的唇,能把人萌軟。


    “真乖。”肖子與拿過手機,撥打薄戰夜電話,然後遞給她。


    電話,很快接聽。


    “未來爹地,是我!我的兒童手表出車禍時搞丟了,借肖叔叔手機給你打的電話。”蘭丫丫稚嫩的聲音說的清清楚楚。


    薄戰夜意外。


    許久沒聽到小女孩兒的聲音了,所有的冷漠情緒收起:


    “嗯?什麽事?”


    “就是我媽咪她生病了,現在在輸液液,你會過來的對嗎?”小丫頭天真又期待問。


    問完,還不忘嘟囔:


    “我好久沒看到你啦~~你都不來看我,總要看媽咪嘛。”


    薄戰夜劍眉挑起,蘭溪溪生病輸液?


    隨後,又冷沉下去,她生病應該找薄西朗陪。


    但不忍讓小包子難過,他道:


    “嗯,我會過去。”


    “那你不能說算不算話。那天晚上你不來,媽咪好難過的。”小丫頭吐槽。


    薄戰夜想,那女人才沒有難過,而是和薄西朗情意沫沫,之後給他甩臉色,拒他於千裏之外。


    壓下思緒。


    他道:“馬上過去。”


    畢竟對待孩子,他不忍心。


    何況,有些話也應該和蘭溪溪說清楚。


    薄戰夜掛斷電話後,便放下工作,前往醫院。


    本想跟小包子說話兒,但他沒想到空曠的病房,隻有蘭溪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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