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眸色收緊,彎腰……


    下一秒,蘭溪溪似感覺到有人靠近,身子一顫,睜開眼。


    薄戰夜在那一瞬間收回神,高冷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噙著她:


    “這麽大別墅,沒床給你睡?”


    以前,他巴不得她睡到他床上,現在,睡在他門口都嫌棄。


    蘭溪溪心裏刺痛,解釋:


    “我昨晚一不小心睡著了,不是有意的。”


    說著,她調整姿勢想要起身。


    ‘啊!’然,剛一站起,蹲了一夜的腿突然一痛,猝不及防朝前栽去。


    薄戰夜眼疾手快,幾乎本能意識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身子將她帶入懷裏。


    然後,深邃視線凝著她:


    “腿酸?”


    嗯……


    蘭溪溪正要點頭,結果下一秒,男人先一步開口:


    “打算用這個做借口?沒覺得太低級?”


    “!!!”


    原來,他根本不是關心她!


    而是故意諷刺,揶揄!


    蘭溪溪又氣又急,一把推開他:


    “是,我低級,九爺你高級的很,我不配站在你麵前。


    我想,我這種人做的早飯,你和你尊貴的妻子也吃不下去,那我們都不要白費功夫。


    若九爺你不想我出現在你妻子麵前,告訴她你昨晚的話,那就把手機給我。


    不然,我不會安安靜靜的!”


    清晰有力,下巴微抬,代表著她此刻的生氣,憤怒。


    薄戰夜從沒見有女人敢在他麵前叫囂,她絕對是第一個,並且,不隻一次。


    看著她炸毛的模樣,他不為所嚇,相反,目光深邃而饒有興趣:


    “哦?打算鬧騰?


    我倒挺期待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蘭溪溪:“……”


    看著男人離去的高冷身姿,怔在原地,又驚又無語。


    他什麽人?


    不是和蘭嬌關係那麽好?為什麽一點也不害怕她告訴蘭嬌?


    還是說……不管是她,還是蘭嬌,在他那裏都沒有絲毫價值?隻是他取笑的工具!


    ……


    最終,蘭溪溪還是被迫做了早餐。


    畢竟現在的薄戰夜,惹不起。


    ‘叮鈴~~’門鈴聲響起。


    應該是蘭嬌了。


    蘭溪溪快速把早餐擺好:“好了,祝你們用餐愉快。”早日完蛋。


    “站住。”薄戰夜冷冷叫住她,盯著她的背影:


    “允許你上去了?就在下麵伺候。”


    伺候?


    他居然讓她伺候他和蘭嬌用早餐!


    蘭溪溪再是軟柿子,此刻也變成堅硬的石頭:


    “薄戰夜,你不要太過分!”


    是,她是離開他,做得不對,但好聚好散,他憑什麽這麽傷害她?


    她堅決抗議道:“我就是死,也不會淪為你們的傭人。”


    女人的聲音實在過大,整個人如同刺蝟。


    薄戰夜高大身姿站起,邁步朝她走進:“你有拒絕的權利?”


    沒有又怎樣?


    反正,她不會給蘭嬌那個罪魁禍首做任何事,她現在甚至恨菜裏沒有下毒。


    蘭溪溪看著男人高高在上、無上尊貴的姿態,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自己找辦法反擊。


    她心一橫,上前,踮起腳尖,抱住薄戰夜的雙肩,主動親上他的唇!


    他不是想羞辱她嗎?


    那她就讓他現在沒臉出現在蘭嬌麵前。


    同時,若蘭嬌在門外聽到聲音,還能受到打擊,一舉兩得!


    女人的動作實在又快又直。


    薄戰夜猝不及防,高大脊背僵住。


    這是被女人強親?


    他抬手,想將她拉開。


    蘭溪溪死死抱住他,全身貼在他懷裏,毫無章法親他。


    順便,推著他朝落地窗走去,‘不小心’扯動窗簾。


    窗簾飄飛,清晰可見室內擁吻在一起的兩人,熱切,火熱。


    蘭溪溪心想,蘭嬌一定看到了背影,此刻又恨又怒,麵目猙獰。


    她悄悄看過去,想看蘭嬌痛苦的樣子,結果……就看到外麵嘴巴張成o字形,滿臉驚愣的一大一小!


    薄、小墨?莫、莫助理!


    轟!


    她如同被重磅炸彈炸擊,閃電劈中,整個人都僵住。


    為什麽不是蘭嬌?


    窗外的莫南西、薄小墨,此刻更是驚訝。


    九、九爺居然在客廳裏和女人做這種事!


    天!打擾了!


    相比起幾人的淩亂,當事人薄戰夜風輕雲淡,深邃的眼裏看不到任何情緒。


    他噙著懷裏的蘭溪溪:“怎麽不繼續了?我以為你會更大膽。”


    暗啞磁性,危險撩人。


    蘭溪溪:“……”


    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你不是說是蘭嬌嗎?為什麽是小墨?”在小墨麵前,好丟臉!


    薄戰夜冷冷道:“所以,親我是為了做個蘭嬌看?”


    這是不用問也知道的答案,但從唇裏說出來,還是卷夾著寒霜。


    蘭溪溪僵住,望著他:


    “不然呢?九爺現在還希望我因為別的理由吻你嗎?”


    他那麽厭棄她,隻怕恨不得拍死她。


    不想自取其辱,蘭溪溪一把將她推開,打開門:


    “小墨,快進來吃早餐。”


    薄小墨來之前,薄戰夜告訴他來見阿姨,他根本不信。


    現在,看到的確是蘭溪溪,臉上揚起燦爛無比的笑容:


    “阿姨,你回來啦!你和爹地和好?


    阿姨你不知道,我本來打算幫你正名的,但聯係你不上你,我怕幫倒忙,就還沒將消息發出去。


    我手裏有證據,那個虐貓的女人不是你。”


    小家夥單純無比,他以為爹地和阿姨的關係破滅是因為那個新聞,現在即使兩人和好了,他還想撮合。


    蘭溪溪發自內心感動。


    大概隻有女兒和兒子,能這麽毫無懷疑的信任她。


    她蹲身將兒子抱起,溫柔無比的聲音說:


    “乖,謝謝小墨。阿姨不礙事的。”


    “哦。”薄小墨沒再側重這個問題,而是無比好奇說:


    “阿姨你怎麽穿老人服啊?是爹地讓你扮角色扮演嗎?爹地口味好重。”


    噗咳咳!


    蘭溪溪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她不敢看薄戰夜,撒謊道:


    “嗯,他有怪癖,重口味,我們不理他。”


    薄戰夜:“……”


    主動強吻、甚至差點讓他摔跤的人是誰?


    睜眼說瞎話。


    注意到一旁莫南西奇怪的眼神,他冷怒:


    “想什麽?她昨晚被抓來時什麽樣子你還不知道!”


    莫南西一顫。


    這才想起蘭溪溪來時就是這套衣服。


    還好還好……九爺還是那個高貴的九爺。


    不過……


    “九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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