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仁身邊的人物一個個的都乃人中龍鳳,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給他如此強烈的壓迫感,那種感覺會讓人窒息。


    那仁很難想象,賀廷琛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是怎麽活到今天的。


    那仁是怎麽被季沉舟帶到車上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當車子開動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那個人是誰?”那仁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發抖。


    “賀廷琛的男人!”


    季沉舟本不想回答那仁,因為他不聽話。


    還不和自己說實話,後來在打他電話他也不接。


    季沉舟怎麽能不生氣,不知道他擔心麽。


    追賀廷琛的人說,看到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聽了描述,季沉舟就覺得是那仁。


    問他還不說,還敢掛他電話,真的是不聽話。


    “那賀廷琛會不會有事?”


    現在那仁還覺得自己的脊背發涼,那個帶麵具的男人,氣場太強了。


    那個男人說,會讓賀廷琛的逃跑付出代價,什麽樣的代價?


    那仁覺得一定是不能承受的,否則賀廷琛又怎麽會逃。


    再想賀廷琛今天的種種表現,分明就是知道自己會被抓回去,而才會那般的想把沒有做過的事情都做一遍。


    要不他怎麽會連自己喜不喜歡吃辣,都不知道。


    又明知道吃了辣的,再吃涼的,可定是要生病的。


    可是,卻依然吃,因為吃了這次可能就再也吃不到第二次了。


    難怪他要說再也沒有下次了……


    那仁覺得自己的心很亂。


    他在第一次見到賀廷琛的時候,他就對他很感興趣。


    擁有那麽迷人眼睛的男人,舉手投足間都是那麽的妖孽。


    這樣的男人,他的愛人究竟是怎樣的?


    可是,今天見到了,那仁卻絕的十分的不舒服。


    特別的難受,那種難受是因為心疼賀廷琛。


    他那樣精細的男人,就是該被捧在手心裏嗬護寵愛的。


    “你該想的是你會不會有事?”


    對於那仁這麽關心賀廷琛,季沉舟很不滿。


    尤其是,他還說謊陪著賀廷琛又是吃又是玩的。


    他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賀廷琛那個妖孽,真的是見誰勾搭誰。


    “我怎麽了……我就是擔心賀廷琛,那個男人一看就是惹不得的人……”


    那個麵具男的聲音,讓他想起來,就一聲的冷意。


    “是啊,我都不敢惹他,所以,你特麽以後別再和賀廷琛見麵了,那個男人的占有欲,強到你想像不到,今天要不是給我麵子,你早特麽死了……”


    季沉舟不是嚇唬那仁,賀廷琛的胃是何等的嬌貴,又是辣的又是涼的,疼成那樣。


    那個男人估計要心疼死了。


    之前有個下人,就是給賀廷琛喝了涼水,讓賀廷琛的胃不舒服,就被扔進了冷水種泡了一天,要不是賀廷琛求情,早死了。


    “我……”那仁看出來季沉舟不高興了,也就不說了。


    不想在因為這事兒吵起來。


    “賀廷琛是什麽時候開始會說話的?”


    季沉舟見那仁看向車窗外不說話了,也知道自己剛才語氣重了點。


    就是因為生氣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要是今天自己沒和那個男人一起吃飯,說不定那仁這會已經被處理了。


    想想他都覺得後怕,那個男人的手段,從來都不隻是個傳說。


    “五年前……”


    賀廷琛一直想要隱瞞自己會說話的事情,可是,今天卻被發現了。


    “五年前,五年前……”


    五年前自己媳婦就和賀廷琛這麽熟了,竟然會知道他能說話。


    那個男人要是知道賀廷琛能說話了,卻瞞著他,又是一宗罪。


    “那個男人會不會殺了他?”


    賀廷琛那種絕望的神情,就像是要活不久了一般。


    “殺了他?你知道賀廷琛被那個男人買回去後,是怎樣被養到今天的麽?殺了他……怎麽可能。”


    季沉舟像是聽了多麽好笑的事情,那個男人會懲罰賀廷琛,但是,絕對不會殺了他。


    至於怎麽懲罰,那就不知道了。


    “買?”那仁不可思議的看著季沉舟,買是什麽意思?


    賀廷琛和他說過,他也曾經過的比他見到的還要苦,那仁卻不會想到,他曾經是被那個男人買回去的。


    “賀廷琛的過去,是你想不到的,他今天的身份地位,也都是那個男人給的。”


    “艸,我特麽和你說這些幹什麽,我告訴,以後不能和他再見麵了,你們也見不到,那個男人是不會再放他出來了。”


    這次這個男人親自來帶他回去,算是給足了賀廷琛麵子。


    由著他鬧了這麽久,也算是寵他到了極限,又怎麽會再放任他。


    “賀廷琛不該這麽被對待的,那個男人是在親手毀了他……”


    那仁想到了自己當時的境遇,和賀廷琛比起來,他還算是幸運的。


    起碼他身後還有修爺,有楠哥,有姐姐,有夢夢,有楚少爵爺……


    可是,賀廷琛就是孤孤單單的那麽一個人,他誰都沒有,所以,在自己出現的時候,他才想要有個人陪著他。


    吃麻辣小龍蝦的時候,賀廷琛一直在說,說了很多的話,告訴自己,他這兩天在大學城這裏都吃了什麽,有看了什麽好玩的。


    還見了一對小情侶吵架,後來那個女孩哭了,男孩子慌了,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後來那個女孩就笑了……


    還說了他見了雞蛋灌餅,很神奇……


    還說吃小籠包的時候,燙了嘴……


    他是多麽渴望有人可以和他說說話。


    “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


    季沉舟不想那仁過多的關注賀廷琛。


    那是他的命運,他擺脫不了,別人也幫不了他。


    那個男人更是不會放了他……


    回到家裏的時候,季沉舟就看到他爹拿個望遠鏡,在那裏看著對麵。


    然後就是地板上都是半截的煙。


    “爵爺,你吃晚飯了嗎?”那仁即便是心情再低落,也得關心爵爺。


    “吃不下,沒胃口,要死了……”應該是抽了太多的煙,顧爵的嗓子很啞。


    低沉的像是被人給勒住了脖子。


    “不吃不行,你想吃點什麽?”那仁看著那些半截煙,這是抽了多少……


    “……”顧爵不說話。


    “爵爺,你這要是病倒了,楚少會心疼的!”


    看來楚少這次是擺明了要好好的治治爵爺,那仁也不好插手。


    他總是認為楚少做事永遠都是對的。


    “……”顧爵還是不說話。


    “多少吃一點,總不能這麽把自己弄垮了……”那仁苦口婆心的勸著。


    “火鍋!”爵爺想了一會後,終於想到自己要吃什麽了。


    那仁一愣,合著剛才不是不想吃,是沒想好要吃什麽……


    “好,我讓沉舟做……”


    顧爵又不說話了,拿著望遠鏡繼續看著對麵。


    那仁走去客廳,季沉舟躺在沙發上,半睡不睡的。


    “爵爺要吃火鍋,你去做。”


    那仁坐在了他對麵。


    “……”季沉舟不說話。


    “你爹要吃火鍋……”那仁又和他說了一遍。


    季沉舟還是不說話,這次直接轉過去,臉衝著沙發靠背躺著。


    這麽明顯的“我不高興”了的動作,那仁算是看出來,這是不高興了?


    “你怎麽還不高興了?”剛才在車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麽。


    怎麽這會又這樣了……


    季沉舟還是不說話,那仁走過來坐在他旁邊,“你怎麽了?剛才不是好好的……”


    季沉舟依然不說話,勢必要將生氣進行到底。


    “季沉舟,我在問你話!”


    那仁本來心情就不好,因為擔心賀廷琛,季沉舟又這樣和他生悶氣。


    “你怎麽不關心我吃沒吃飯?回來就去看我爹……”


    季沉舟悶悶的聲音響起,委屈極了。


    他這一天容易麽,本來是要和那個男人吃飯的,誰知道賀廷琛進醫院飯也沒吃,回到家裏他才覺得餓。


    心想著自己媳婦總得關心他啊,誰知道回來先關心他爹,然後又來命令他做火鍋去……


    “我這不是要先孝敬老人家,你說你……矯情個什麽勁兒啊!”


    那仁被季沉舟弄的哭笑不得,怎麽這麽大個人了,居然因為這麽點小事,就生氣了。


    “我特麽哪裏矯情了?”季沉舟不承認,他這就是想和媳婦撒個嬌而已,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好好好,我錯了,我忽略你了,我對你關心少了,我檢討我認錯,我下次不敢了,行麽?”


    那仁摸著季沉舟的頭,點著頭一字一句的說著。


    “好吧!我原諒了你了,晚上咱們露……”


    季沉舟那個台字還沒說出來,就傳來了爵爺的吼聲。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膩味了,想要特麽餓死我!”


    本來就是心情極度的壓抑鬱悶,語氣自然不會好。


    “餓死你,我再給我小媽找一個好的。”


    季沉舟嘴上是這麽說,可是,他爹說餓了,他肯定是要趕緊給弄吃的。


    “你別氣他了……”那仁捏了一下季沉舟的側腰,小聲的警告道。


    “小兔崽子,幹脆我現在弄死你得了……”


    那仁看著這爺倆又吵起來了,真是冤家。


    總統府


    那仁走進總統府的時候,心情特別的平靜。


    這裏和夢裏出現的那個總統府是不一樣的,更加的莊嚴,更加的讓人感覺到壓抑。


    當季沉舟的父親坐在他的對麵時,那仁還是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一雙清澈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他看,這個雙手沾滿他父母鮮血的男人,是他愛人的父親。


    他多想將這樣的關係撕碎,埋葬……


    “我們有十分鍾的談話時間。”


    總統拿出他的威嚴,對著那仁說道。


    “十分鍾恐怕不夠。”那仁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殺父殺母之仇,怎麽能是十分鍾就可以說完的。


    總統的眼裏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又恢複了淩厲之色。


    手下的人對那仁的描述是膽小又軟弱的人,可是,眼前這個男人麵對他,卻絲毫的沒有懼意,哪怕是一點的緊張感都沒有。


    “十分鍾足夠,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離開沉舟,不要成為他的絆腳石,否則……”


    總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仁給打斷了,“否則怎樣?殺了我嗎?”


    那仁冷笑,那笑意透著恨,也透著狠。


    “我是一國的總統,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總統的臉上持有他一慣的嚴肅。


    “總統先生沒做過嗎?殺人的事情你沒做過嗎?”


    那仁眯起恨意的眼眸,咬著牙質問道。


    “混賬!”總統先生拍著桌子站起身來。


    他身後的隨從立馬就要過來製服住那仁。


    剛才那仁的話,已經對總統構成了誹謗罪。


    “我姓那,也姓歐陽……”


    那仁動都沒動,依然穩穩的坐在那裏,歐陽兩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後。


    總統的臉色忽然就變了。


    然後他衝著隨從打出一個手勢後,隨從們安靜的退了出去。


    看到被關上的門,那仁知道總統這是不想,讓人知道當年的事情。


    他嘴角的冷笑更加的深了。


    “你是歐陽家的什麽人?”


    總統眯著眼睛問道。


    “或許總統應該問我是歐陽鬆的什麽人?”


    那仁依然坐在那裏,身子坐的端正,一身的戾氣。


    當歐陽鬆三個字被那仁說出來時,總統的身子狠狠的一顫。


    “看來,總統還記得我父親!”


    要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父母又怎麽會死……


    “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


    這麽多年過去了,竟然會冒出歐陽鬆的兒子。


    而歐陽鬆的兒子,還和自己的兒子是一對戀人,簡直是可笑至極。


    “我要是死了,誰來給我的父母報仇?”


    “誰來懲罰你下地獄?”


    那仁從來都不是耍狠的人,可是,麵對父母的仇恨,那種狠是自然而來的。


    “你父親通敵叛國死有餘辜!”


    總統指著那仁喊道,“他竊取了國家的機密,外逃時,在當地的動亂中死去,和我有什麽關係,你不要血口噴人。”


    總統的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嚴肅沉穩,依然有些亂了。


    他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這麽多年後,已經破敗的歐陽家,竟然還有活著的人。


    而這個人還是歐陽鬆的兒子……


    當年派出去的人,明明說,都死了。


    為什麽歐陽鬆的兒子還活著?


    竟然還和他的兒子有了這樣的孽緣……


    “那些罪名都是你陷害他的,你為競選不擇手段,亂殺無辜,這些年你良心何安?”


    父母慘死的那一幕又浮現在他的腦子裏,那仁緩緩的閉上眼睛。


    “對不起,爸爸媽媽,不能殺了他,為你們報仇,原諒我,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那仁在心裏默默的對著天上的父母說。


    祈求他們的諒解……


    “你這是誹謗罪,我隨時可以抓你入獄。”


    “怎麽又想栽贓陷害嗎?你抓啊,到時候就讓世人,都知道你是怎麽當上這個總統的。”


    那仁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憤惱的神情,像是要把總統給撕了。


    麵對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任誰都不會無動於衷沒有情緒。


    “你以為我今天來,是和你說我和季沉舟的事情嗎?我和他誰也不會離開誰,你也阻攔不得我們。”


    “我來是要審判你的罪行,你做了這麽多年的總統,也該滿足了!”


    那仁用了審判二字,說出這話時的氣勢,還真的像是一個法官一樣。


    “就憑你?一個小毛孩子,你父親當年都鬥不過我,你以為你能奈我何?審判我笑話,”


    總統露出冷笑,對於那仁說的話,聽在他那裏,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


    “我敢來,就證明我有這個本事,還要謝謝你養了一個好兒子,季九……”


    季九那人,就喜歡攥著別人的秘密和隱私。


    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收集這些足以毀掉人的證據。


    在找季沉舟母親被拍的那些照片時,那仁有發現了,季九收集的關於當年,總統是如何陷害他父親。


    又是如何下了秘密命令追殺他父母的文件,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季九是怎麽找到的。


    不管他是怎麽弄到,現在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是有用。


    總統身子明顯的一僵,自己那個逆子一向喜歡收集那些致命的東西。


    而自己之前又那麽信任他,他要是真的在自己這裏找到些什麽證據,不是不可能的。


    “我說我是來審判你的,你還不信,認為我沒那個能力嗎?五年前,要不是我為了顧及沉舟,就不會隻是替身受傷,而是你死了!”


    那仁的雙眸瞪向總統,即便是想好就把他從總統位置上,把他趕下來,可是那仁,還是想殺了他。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抹去他父母死在他麵前的那一幕。


    對於自己所犯下的過錯,居然不承認,他作為歐陽家的人,都已經出現在他麵前了,他還不清楚已經隱瞞不住了嗎?


    “那次的刺殺居然是你!”總統滿眼的怒意。


    那一次要不是有替身,他的總統生涯就結束了。


    去沒想到,那次的暗殺居然是眼前這個弱不經風的男人做的。


    鏟草要除根,這個歐陽鬆的兒子一定不能留。


    “怎麽,不能是我?季九這一點倒是遺傳了你,自大,那麽不可一世!”


    那仁想到了季九,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有被報應的一天。


    做了那麽多的壞事,最後連自己的手足都不放過,這樣的人必死。


    就像是季沉舟的父親一樣,做了錯事的人,必然會有遭受到報應的一天。


    “季九也是你殺的?”即便是季九死了,可是,他身上畢竟是流著他的血,那是他的兒子。


    當時得知他死訊的時候,他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畢竟季沉舟和自己不親,季九也更適合坐上他的位置,因為他和自己一樣,夠心狠手辣。


    必然能坐穩這個位置,可惜,就那麽死了……


    他不會去在意他做了什麽壞事,那是他取得成功的手段。


    “那是他該死,如同你一般,隻是我要你生不如死。”


    那仁拿出一些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證據,足夠你餘生在監獄裏度過。”


    那仁指著那些從季九那裏收集來的證據。


    總統看了那些證據,確實足以讓他進監獄……


    顫抖的手要伸向自己的桌子下麵……


    當年讓歐陽鬆的兒子僥幸活下來,還能有機會出現在他麵前威脅他。


    是他當年的失誤。


    居然敢拿著這些東西來威脅他,顯然沉舟不知道這事兒,否則,他早就該來找自己了。


    那麽隻要解決這個那仁,就不會再有麻煩了。


    讓他進監獄,怎麽可能……


    “你別想著殺了我,這個東西,不止我一個人有,一旦我出了事,這個東西就被被曝出來,到時候你一樣進監獄。”


    那仁看著總統的動作,冷笑道。


    他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仁了,若是沒有些準備,他又怎麽會貿然的和總統攤牌。


    明知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總統摸到搶的手,在那仁說完這話的時候,沒再動。


    總統的下顎隱隱的浮動著,那是氣急了的表現。


    “你毀了我,你以為我兒子還會和你在一起?”這個時候總統才想到搬出自己的兒子。


    “我說過,誰也別想拆散我們,所以,我放你一馬,讓你自行請辭,至於原因你可以自己想!我這是為了季沉舟,否則,你早就死了。


    要不是為了季沉舟,那仁又何至於痛苦這麽多年。


    早就一搶殺了他,為他的父母報仇,不會這麽自責難受了。


    “放我一馬,嗬嗬,放我一馬……我需要你個毛孩子放我一馬?”“原來這就是你說的讓我生不如死?”


    總統惱怒的笑著,失去權力,對他意味著就是死,他怎麽可能會請辭?


    “這是你應有的報應!”那仁一字一句的說道。


    “報應?你都知道失去權力我會生不如死,那我為什麽不在我死之前,殺了你這個要害的我失去所有的人。”


    總統話音剛落,他就從桌子下麵抽出搶來,指向了那仁。


    那仁微眯著眼眸,放在椅子上的手,緊緊的抓著椅子扶手。


    “那你就開搶試試!”那仁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總統冷笑著,麵目猙獰,“你就像你的父親一樣愚蠢,愚不可及。”


    冷冷的笑聲之後,是“砰”的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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