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仁看著手裏的複古相機,即便是這個時候,人都是抑製不住心裏的喜歡。


    上次季九拿給他的相機,他都沒有好好的看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這個確實是真的,那麽季九的那個就是假的。


    世上僅有的一個,他本以為已經毀了,卻沒想到,季沉舟竟然真的弄來了。


    現在他不是因為得到這個相機而高興,而是,為這個僅有的複古相機還能保存下來,而高興。


    能夠看到真的,觸碰到它,那仁覺得就夠了。


    他把相機送還給季沉舟。


    而季沉舟不接,那仁就那麽舉著,淡淡的看著他。


    “信不信我再把它摔了?”


    季沉舟繼續擺弄著手裏的那個器械,看都沒有看那仁一眼。


    那仁的眸子終於有了情緒,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收回了手,把相機抱在懷裏。


    經常這麽就是有這樣的氣場,不管你是什麽樣的情緒,隻要他一句話,都會讓你乖乖的聽話。


    這個相機要是再被摔碎了,就真的沒有了。


    這個世上就真的少了一件收藏品了。


    不能人因為他而受到傷害,現在連個東西也會因為他而受到毀壞。


    “怎麽不想叫?”季沉舟把一個東西裝在了那個器械裏,笑著問那仁。


    那天打賭的時候,他還記得那仁那得以的小暗芒,他一定以為自己不會找到這個相機,因為他相信季九給他的那個就是真的。


    那仁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比如,他季沉舟也喜歡攝影……


    而這個相機就是他收藏品中的一個。


    那仁要是有心,在家裏的每一個房間都走走,就會知道有一個房間裏,都是他的相機收藏。


    那仁總覺得他和別人有話題可說,卻從來都沒有試著和他聊一聊他的興趣,要是聊著,他會發現,自己比他懂的還要多。


    “嗯,不想!”那仁抱著相機,淡淡的回應著。


    確實不想,要是在這裏之前,他這個賭輸了,他肯定會叫,沒什麽不能叫的,他們是戀人,有什麽是不能叫的。


    “正好,我現在也不想聽了!”


    季沉舟半跪在沙發上,摸著那仁的耳朵。


    他很喜歡那仁的耳朵,陽光一照很透,他也喜歡咬他的耳朵。


    上次咬他的時候,季沉舟就想,要在這個耳朵上留下屬於他季沉舟的印記。


    那仁餘光看著季沉舟,把那個類似於搶一樣的東西,靠近他的耳朵……


    “季沉舟,你幹什麽?”那仁看到季沉舟耳朵上的……


    耳鑽不見了,換成了一個小方形的耳扣,具體後麵是什麽樣的那仁看不見……


    能看到上麵刻著字……


    但是季沉舟動,那仁看的不太清楚。


    “這對耳扣,我早就準備了,我爹和我小媽在手上紋的齒輪,算是戒子了……”


    那仁感覺到冰冷的觸感,“季沉舟,我不要,別在我身上打這個東西,我不要……我不要和你戴一樣的東西,我們分手了……”


    其實分手這個詞用在他和,季沉舟之間是不合適的。


    因為他們也從未真正的在一起過,不過是試試而已。


    “離婚還能複婚,分手又特麽算什麽,再說,你說分手就分手?那仁,你怎麽總是把問題想的那麽簡單。”


    “就連死你都想的那麽簡單,你該慶幸,你沒死成,要是死了,肯定會有很多人給你陪葬,你說在意的人,都會去陪你!”


    那仁呆愣在那裏,身子微微的發抖,繼而是呼吸都供給不上了。


    季沉舟就是個瘋子……


    這話那仁在心裏說了無數次,可是,卻一次比一次讓他抓狂。


    “嘶……”突來的刺痛,讓那仁渾身一激靈。


    隨即就感到耳朵上很涼……


    耳垂就被扣住了,就這麽一下,仿佛就像是被枷鎖禁錮住了,連同他的心都不能呼吸了。


    “我們這對耳扣,是特製的,這輩子都別想拿下來,那仁,你就是死,身上都帶著我季沉舟的標記!”


    那種微麻的感覺夾帶著微熱,竟讓那仁感覺不到疼。


    那仁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知道爵爺和楚少手指上紋著的齒輪,那是因為愛才被紋上去的。


    可是,這耳扣卻是枷鎖,是禁錮……


    季沉舟他不懂什麽是感情,他也沒有情感。


    “你想關我一輩子?”這裏就像是季沉舟為他打造的牢籠,隔絕了所有的一切。


    “看你表現,聽說你姐因為找不到你都病了,哦,還有修爺也來了,霍仲饒現在就在前樓,他也在找你,所有人都在找你,可是,誰都不會想到,你會在這裏!”


    季沉舟收起自己打耳洞用的儀器,看著那仁耳朵上的耳扣,他就知道他戴上這個會很好看。


    “季沉舟,你不是人……”


    季沉舟太了解自己在意的是什麽了,這些人都是他所在意的,不舍得他們因為自己而擔憂傷心。


    可是,到頭來,事情卻是越來越糟糕。


    “你特麽的是人,那仁,還沒有人敢威脅我,你特麽竟然敢用死威脅我?多能耐!”


    季沉舟現在想起那天那仁,當著他的麵拿著刀在自己的身上紮的時候,他的血液都凝固了。


    眼睜睜的看著他那麽的傷害自己,季沉舟就發誓,等他好了,他一定會加倍的懲罰他,讓他好好的長個記性。


    當那仁倒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季沉舟慌亂,他怕了,那種會失去的恐懼,讓他渾身都在抖,連打電話叫人的時候,手指都是滑不開屏幕的。


    那種心髒隨之會驟停的經曆,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會害怕!


    他怕失去那仁,那種怕,比楚柏卿病重的時候,來的還要強烈。


    楚柏卿那個時候,他想他要是死了,自己會很自責,很難受,會無所依,會失去方向,他就又變成一個人了。


    可是,當他意識到自己會失去那仁的時候,他腦子裏想的是,那仁死了,他也活不成了……


    他會跟著他一起去死,就是死也要在一起。


    “季沉舟你才能耐,因為你讓我覺得和你在一起生不如死!”那仁的唇微微的抖著,眼睛也紅了,心酸還是委屈,都有,但是,更多的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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