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就站在那裏看著季沉舟,往那仁手裏塞了一杯酒。


    範斌趕緊拉著季九也坐下了。


    範斌雖然是人精,但是,他和季沉舟還有季九的關係,都是真心實意的。


    這些年,他的人生目標就是三哥,吃飽,睡好,讓他倆和好。


    這個他倆自然是指季九和季沉舟……


    但是,沒用,不但是季沉舟,很多人都說季九根本就不是季沉舟的小叔。


    而是,當年季沉舟的父親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後來和季沉舟的母親結了婚。


    就說是季老爺子在外麵的私生子,認祖歸了宗,兒子變成了弟弟……


    但是這事兒也都是猜測,誰知道真相是什麽。


    季九是季沉舟小叔的事實已經改不得。


    以前都不能,現在人家做了總統,即便季九真的是他兒子,也不會承認。


    那仁捏著手裏的酒杯,很烈的酒,“我不喝酒!”


    那仁是能喝一點點啤酒的,但是,也隻限於一點點。


    “沒讓你喝,我讓你喂我喝!”


    季沉舟用手指摩挲著那仁的唇,這張嘴,他喜歡極了。


    但是,卻總是說出他不喜歡聽的話。


    “回家……行嗎?”


    那仁完全是被季沉舟逼到了絕境中,他是在讓自己一再的妥協,到麻木。


    因為他深深的知道自己是惹不起季沉舟的。


    他也不能惹季沉舟,因為代價太大。


    “回家幹什麽?”季沉舟有時候很喜歡那仁羞澀又隱忍的樣子。


    每次他這樣的時候,自己體內那些暴怒的瘋狂,就會控製不住。


    他就想狠狠的欺負他,把他弄哭才好。


    “回家……喂你!”


    那仁知道,季沉舟是故意的,他們兩個的聲音不大,但是,這包廂卻因為他們兩個人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竊竊私語而變的異常的安靜。


    那仁的臉像是煮熟的蝦子,要是摸一下都是會有熱度的。


    “我就要你在這裏喂我,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喂!”


    季沉舟的心被那仁無意間撩的已經沸騰了。


    血液都瘋狂的叫囂著,欺負他,狠狠的要他……


    那仁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那是羞惱氣憤。


    範斌想要開口打圓場,又不敢,給小妖使眼色。


    小妖全當沒看見,她太了解季沉舟了。


    這個時候誰要是幫那仁說話,他絕對會更加狠狠的欺負那仁。


    小妖在想,季沉舟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他對那仁的這種占有欲,是因為什麽。


    然而,但是,還是有人會往槍口上撞的。


    “斌子,你生日,不說幾句嗎?”季九靠在沙發上,冷著臉開口道。


    那架勢根本就不是來祝壽的,而像是來奔喪的。


    範斌尷尬的笑了一笑,然後硬著頭皮,舉起杯,“那個……謝謝諸位……百忙……百忙之中……來給我……給我過生……日……日……那個,我幹了……你們……隨意……”


    一句話,範斌結巴的不成樣子。


    大半杯的烈酒就被他給一口幹了。


    季沉舟眯著眼看著範斌,再把眼神看向季九,然後又看向範斌。


    “範斌,你也知道我們忙啊!就喝一杯,可不成!”


    季沉舟的話涼涼的帶著玩味。


    範斌就知道,就知道,會特麽是這樣的。


    兩個最好的哥們,一個把他當槍使,一個拿炮轟他,都是好哥們,真好……


    “那是……那是,再……喝!”


    範斌又倒了一杯,就這酒喝幾杯,他就得交代的妥妥的。


    還特麽的過什麽生日,吹什麽蠟燭。


    範斌又一口氣給幹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剛要把杯子放下,季沉舟又開口了。


    “不夠……”


    範斌氣的咬牙切齒,就知道,就知道,就知道,啊……


    惹了季沉舟就特麽的不會有好事。


    “沉舟,我這……還沒吃……蛋糕啊!還想吹……蠟燭許願啊!我的願望……你是知道的!媳婦啊……”


    範斌覺得自己要是再喝一杯,絕對倒下了,現在都有些站不穩了。


    舌頭都打卷了,說話更加的不利索了。


    “我……下次……不敢了,你愛……怎麽……欺負……你就……怎麽欺負……我特麽……嘴欠了……”


    範斌指了指那仁,主動的承認錯誤。


    即便是季九不說話,他也是想要幫那仁一下的。


    看他被季沉舟給欺負的俊秀的臉漲紅不已,那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就想幫他,看不得他那樣。


    “我的人,我欺負也好,寵著也罷,關你什麽事?”


    這話聽著是對範斌說的,可是,誰都聽得出來,這是說季九聽的。


    季九眯著眼看向季沉舟,雖然沒說話,但是,氣場卻在那裏。


    眼神無聲的宣戰,意思很明顯,那仁的事情,他管定了。


    “是……是……是!”範斌一直點著頭,像是搗蒜一樣。


    “那就喝吧!”季沉舟笑著指了指酒杯。


    範斌真特麽的想要撞牆了,喝不下了啊……


    那仁有些過意不去了,他知道範斌也算是為了幫自己,才會被季沉舟這麽對待。


    要是剛才範斌不說話,他這會還是得被季沉舟給逼著。


    他也看得出來,範斌喝不下了,那兩大杯烈酒喝下去,肯定是醉了的。


    那仁捏著自己手裏的酒杯,他們都知道他是季沉舟的人。


    他身下的人……


    羞辱在季沉舟說出讓他喂酒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喂與不喂,又有什麽區別,何必讓別人為自己受罪。


    季沉舟是什麽性子,他還是了解的,整完範斌,他一樣不會放過自己,還是要被他逼著喂。


    他季沉舟想要做的事情,不做到,他是不會罷休的。


    那仁知道他這是在懲罰自己,懲罰他剛才和季九說話……


    那仁微微閉了眼,又睜開。


    呼出一口氣,就喝了一口酒,摟過季沉舟的脖子,誘人的唇就覆了上去。


    季沉舟本還是在等著範斌自己倒酒喝,卻不想那仁會主動的吻上他的唇。


    這是那仁第一次主動吻季沉舟,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他的手緊緊的抓著季沉舟的衣領,關節都泛白了……


    他青澀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他什麽都不會,嘴裏還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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