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顧爵心裏煩躁不已,嘴上說出的話,也很衝。


    楚柏卿什麽都沒說,轉頭看向窗外,嘴上還殘留著顧爵的味道。


    說來也奇怪,他竟沒覺得別扭,或許是顧爵表現的太理所當然了。


    那架勢就是我喂水,和接吻扯不上關係。


    顧爵腦子裏反反複複的就是不正常這三個字。


    正常這樣的情況下,顧爵該和楚柏卿說聲抱歉的,怎麽說他動手都是不對的。


    可是,他是顧爵,他動手是因為楚柏卿說了不該說的話。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他和蘇心榕談戀愛了,全部的話都是他說。


    憑什麽,他就這樣應“塞給”他一個女人……


    楚柏卿的手機響了,顧爵習慣性的就拿起來看一眼,看到是譚鬆的號碼。


    把手機遞給了楚柏卿,走到沙發那兒躺下,沒有要走的意思。


    應該是自己昨晚沒有給譚鬆發晚安的信息,他才把電話打過來的。


    這些年,楚柏卿每晚都會給譚鬆發條信息,和他說一聲晚安。


    從未有過間斷,而他也從來不用定時發送。


    楚柏卿就是想讓他知道,他不是孤單一個人,有人一直都掛念著他,希望他好好的活著。


    和譚鬆解釋了一下,自己這幾天手術太多了,以致於暈倒了,所以,才沒有給他發信息。


    譚鬆說了句讓他好好注意身體,要是他再有個三長兩短,他真的不能活了。


    聽了這話,楚柏卿緊緊的捏著手機,眼眶微紅,他曾想過放下工作,去陪譚鬆一段時間。


    可是,他拒絕了,“他說誰都不能陪誰一輩子,陪伴也會成為習慣,一旦這有一天這樣的陪伴沒了,會受不了。”


    所以,即便是楚柏卿去看譚鬆,也就是住幾天就走,不會呆的太久。


    “鬆哥,為你,我會好好的,你也得給我好好的,我不能沒有你!”


    譚鬆對於楚柏卿來說,就像是自己的親哥哥一樣,多少迷茫難捱的時光,都是譚鬆陪著他。


    陪他聊天、開導他……


    他們是彼此最懂對方的人。


    楚柏卿和譚鬆說完這話,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柏卿,我都懂,咱們之間不說謝謝……”


    譚鬆心裏明白,這些年他楚柏卿為了他,付出了多少。


    嘴上說的是為了沈從文的求而活著,那是他想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要和沈從文有關的。


    可是,他知道,他怕自己要是真的死了,楚柏卿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對於楚柏卿來說,他是親哥哥一樣的存在,若是真的離開。


    楚柏卿就是第二個自己,痛念著死去的,痛苦的活著。


    楚柏卿掛了電話,茫然的看著窗外,他知道譚鬆的寂寞,非常的寂寞。


    他想是該找個時間過去看看他了。


    一年中有三個日子是譚鬆最難受的,一個是沈從文的忌日……


    一個是沈從文對他告白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再一個就是沈從文的生日……


    而過幾天正好是沈從文的生日。


    顧爵躺著沙發上喘著粗氣,腦子裏都是楚柏卿的那句話,他對譚鬆的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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