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要就煉製的是療傷的丹藥,我因為我就隻記得這個,而且也隻能找全這個丹方上麵說的藥材,有些丹方上麵的藥材跟現在的叫法不太一樣,我又不是專門整這個東西的,即便前世所學的東西全讓我記了下來,但是最重要的研究我還是沒有那麽強大,畢竟上輩子我對這個東西就不是很擅長,萬一煉製出來的東西吃死人了,不就麻煩了嗎?


    再說現在的我煉製出一些療傷丹藥就已經很不錯了,我要是在那個鬼地方受到了什麽傷害,可以吃一粒就,恢複到原來的狀態,這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個好事,不是嗎?


    我準備的那些丹藥和符咒全部放在行李箱裏麵,我的行李箱裏麵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就是桃木劍,還有換洗的一些衣服,這些都很少,後來我想了想,還是去超市買了一大包零食,因為我覺得,從我這裏到那個地方,我估計還有那麽一段距離,車上閑的無聊,多帶點東西吃是不錯的。


    “我真服了你了,遇到這種事情居然還有心情吃東西。”小白在火車上淡淡的說道。


    跟我一起上火車的隻有小白,黃毛李三,還有那個馮建博,如果沒有煉製出丹藥的話,恐怕還要把白家的妹子帶上,但是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很是危險,若是帶上了白家妹子,分出精神力去照顧她。


    小白可以替代蟒長龍,而蟒長龍則帶著另外一個偽裝成我的模樣的子弟,在醫院裏麵混病曆去了,畢竟他之前撒了謊,總得圓回來不是?


    當然了,顧靜涵一直都在我胸口的那個白玉牌子裏麵,跟我一起上火車的,就是他們幾個,黃毛和李三都進入了我的心竅當中,小白的元神也跟著我出來,那是一個小男孩的模樣,這一次他的本體就不來了,若是要帶著他的本體,估計隻能辦托運了。


    但是馮建博卻不願意進入到我的身體當中,他像是一個門神一樣的站在我的身邊,散發著冷氣,甚至一些乘客在看到我的時候都不敢跟我說話,他們當然看不到馮建博,但是他們可以感受到馮建博身上所散發的陰氣,有一些人他們的靈覺本身就比普通人高,但是卻沒有達到可以開陰陽眼的程度。


    這種人的第六感都很強。


    因為省錢,所以我坐的是硬座,對麵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帶著一個小弟弟,那個小孩子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樣子,一雙大大的眼睛總是盯著我,盯著我很久之後,他突然說道,“叔叔,為什麽你的身後總站著一個冷麵的叔叔啊?”


    我當時頭皮發麻,心想這麽大的孩子,天眼應該關閉了呀,不至於可以看見,鬼魂才對啊。


    然後邊上的那個中年婦女,拉了一下那個孩子的胳膊,連忙說道,“胡說什麽呢?叔叔,後麵哪裏有人?”


    如果這個中年婦女是看著我的眼睛說出這種番話的,我還有些相信,但是這中年婦女說話的時候卻始終不肯跟我的眼神觸碰,我覺得有些奇怪,孩子能夠看見鬼魂,或許是因為孩子的靈魂本身就比較純淨,所以他們能夠看到一些東西,但是,大人很少有能夠隨便看到鬼魂的。


    於是我這個時候轉過頭來,當然首先看見的就是馮建博,但是馮建博的身後還站著一個散發冷氣的人,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衣,就像是那種,演相聲的褂子,還別說,那家夥的模樣長得真有點像嶽雲鵬,都是小眼睛,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眼睛直視前方。


    當然了,如果這家夥能夠看到鬼魂的話,就可以看見馮建博的後腦勺,他們兩個,相隔的距離不是很遠。


    但是我看著這個打扮怪異的人,並不像是看到了馮建博的身影一般。


    馮建博見我轉過頭,還以為我在看著他,這個時候淡然的說了一句,“站在我身後的那個人身上有法器。”


    我當時差點給馮建博給跪了,他可是一個鬼魂啊,鬼魂居然不懼怕法器,那個人身上,的確有法器,他背依後背著的就是一個細長的東西,這個東西應該是一個桃木劍或者是類似的玩意兒,雖說我不太明白他到底是怎麽把這個東西帶上火車的,但是即便那東西被黑色的布所包著,但是我依舊能夠感覺到那是一件很不錯的法器。


    但凡是鬼魂,還會懼怕這樣的法器,如果是李三站在那個地方,感覺到身後有一個那麽可怕的法器的話,他早就進入我的竅當中,隻有馮建博這個二愣子居然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馮建博這個時候看了我一眼,大概知道我腦袋裏麵想著些什麽,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我的身上,我可以感覺到它進入到了我肩膀當中的那個竅裏麵。


    看來這家夥也沒辦法忍受身後有一個那麽厲害的法器吧。


    要說之前馮建博站在我的身邊,散發著冷氣,讓周圍的人不敢跟我打招呼,但是,眼前這個打扮怪異的年輕人,他身上是直接散發著冷氣,就連乘務員都不敢跟他,多說兩句,盡管這個家夥站著的位置還真的挺擋道。


    “叔叔,我要去上廁所。”一個稚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朝著我的身後看了過去,就看見一個打扮的,很是富貴的小少爺,拉拉那個黑麵閻王的手——其實就是那個穿著怪異的男人,這是我給他取的外號。


    那家夥穿著一身黑衣,打扮的如此怪異,而且一臉冷色,看上去就像是人討債似的,黑麵閻王這四個字完全符合他的氣質。


    那個黑麵閻王彎下腰,抓著那孩子的手,朝著廁所的方向走過去,然而那個座位方向又傳來另外一個聲音,這個聲音看著那個黑麵閻王說道,“你小心點,我孩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唯你試問。”


    “是。”黑麵閻王被那個人吆五喝六的聲音給激怒了,隻要是個人麵對那樣的語氣,那樣的聲音都會覺得難受,可是那個黑麵閻王居然是硬生生的給忍住了,畢恭畢敬的朝著那個方向鞠了一躬,然後帶著那個孩子走了。


    那個孩子離開的時候,甚至還對著我對麵的那個小孩子做了一個鬼臉。


    我眯了眯眼睛,保鏢嘛?


    真沒想到身上背著那麽一個厲害的法器的人,居然是一個保鏢,這也就奇怪了啊,除非這家夥沒錢吃飯,要不然也不會這樣,要知道他身上那個法器,千金難求,若真是賣的話估計幾億都拿不下來。


    身後似乎坐著一家子,我這個時候小心的聽了一耳朵。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我刻意的去聽,還是能夠聽到的,這個女人應該是孩子的媽媽:“老公,我們非得帶著這個家夥嗎?這家夥又不說話,而且吃飯吃得又多,有什麽本事啊?”


    “別瞎說,這可是我朋友的孩子,人家在我們這裏找份事做而已,我這不是看他人比較壯碩才讓他做保鏢嗎?你不覺得他站在那裏很像一個保鏢嗎?”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連忙說道,“至於吃飯,他要吃的多,以後少給他吃點就是了。”


    “也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說話的時候很是欣喜。


    還真是保鏢,不過看著那家夥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孩子,怎麽還被人給忽悠了呢?


    算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調整了一下姿勢,離著我所去的那個地方還比較遠,我這個時候眯了眯眼睛,想睡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感覺我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但是昏昏沉沉,終究沒想起來到底是什麽夢,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身後一個女人高亢的聲音,把我嚇的一個哆嗦,差點從位子上掉下來。


    那個女人高亢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她還不是那種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聲音都發完的那種,而是一段接著一段的那種,我隻感覺自己的耳膜生疼,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的時候,我也呆住了,我總算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會叫得這麽淒慘了。


    大概是閑得無聊,所以這女人泡了一碗泡麵,但是這碗泡麵打開的時候,裏麵不是一碗泡麵,而是一堆手指頭。


    這些手指頭都是齊根切斷,橫七豎八地戳在那個泡麵盒子裏麵,那個盒子裏麵還有濃重的血水,一股非常濃厚的血腥味從那個泡麵盒子裏麵散發出來,別說那個女人嚇了一跳,就是邊上那個男人也嚇呆了,甚至還有其他的人看到了那個盒子裏麵東西的時候,直接就暈了過去。


    我感覺到有一股特別濃重的陰氣開始彌漫了整個車廂。


    然而當那個女人尖叫的時候,那個孩子和那個怪異的黑麵閻王已經回到了這個車廂,當時那個黑麵閻王就站在女人的邊上,皺著眉頭,四處的打量,他那懷疑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麵龐,像是對所有人都抱有一種懷疑。


    那個女人在那個男人的安慰下慢慢的穩定了下來,但是不敢看桌子上那個泡麵盒子,這個時候邊上有一個人突然說道,“會不會是假的呀?隻是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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