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強這話,被砸的暈頭轉向的光頭,愣是被氣的清醒了過來,摸了一把頭上緩緩流下的溫熱液體,卻摸到了一手的鮮血。


    從那紅木椅子炸裂成十多塊零件的時候,在場的眾人便停下了所有的議論聲,安靜的落針可聞。


    張強環視一圈,笑道:“我最討厭別人在背後討論我這個人怎麽樣過分,因為我確實很過分,用一句名人的話來說,那就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這麽說,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了?”光頭捂著頭上的傷口,咬牙切齒的怒道。


    張強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朝著光頭笑道:“看來你是明白人,不過明白人一向活不長。”


    “你還能殺了我不成?”光頭當場瞪圓了那一雙牛眼,一臉橫肉的他,還真有幾分凶相。


    然而下一刻,他便發現自己挑釁了一位多麽可怕的煞神。


    張強沒有廢話,抬腿一腳踢在了光頭的膝蓋骨上。


    “哢嚓…”清脆的骨裂聲清晰的傳出,在光頭慘叫聲響起的時候,張強再次踢出了第二腳,正中光頭的另外一個膝蓋骨。


    兩條腿直接被張強給踢殘了。


    在光頭即將倒下的時候,張強伸出了手,他伸手可沒有好心扶一把光頭的打算,單純的隻是想讓光頭體會一下,什麽是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


    看著張強掐在光頭脖子上的手,再看光頭臉色已經變成了醬紫色,所有人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隻有大胡子的眼中帶著一抹狂熱,他手底下缺少的就是這種狠人,至於是否會叛變或者對自己不利,他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隻要這個家夥有欲望,有需求,他就可以把他牢牢的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在他心中,張強和白露兩人就是喜歡錢,錢這個東西他已經賺的夠多了,缺的是地位和人脈關係,隻要他將自己的勢力打進國外的一些組織,他便可以直接脫離華夏,到時候天高任鳥飛,誰也攔不住他。


    而此刻的光頭已經快要窒息了,他的一雙手拚命的去掰掐在他脖子上的那隻手,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那隻手就像是鐵鉗一般,緊緊的掐著他的脖子,越收越緊,呼吸已經停止了四十多秒,平時這個停頓還不足以致命,可是剛才雙腿骨裂傳來那鑽心刺骨的傷痛,讓他將胸中所有的氣都喊了出去,能堅持四十秒已經是極限了。


    他已經感覺到了死神的降臨,感覺到了大腦因為缺氧而漸漸變得模糊和沉重,他馬上就要因為腦缺氧而休克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胡子站起身朝著張強笑道:“兄弟,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他一命吧!”


    張強鬆開了手,看著落在地上死狗一般的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在場的那些人,“這貨沒死,別用那種看屠夫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經常扮演這個角色,不過我討厭做一名屠夫,因為隻有在我憤怒的時候,才會扮演,我不喜歡憤怒的感覺。”


    “兄弟你放心,加入我們的大家庭,你隻會覺得快樂,因為有大把的金錢去賺,沒有那個時間去憤怒。”大胡子怕張強尷尬,立刻接上了他的話。


    聽到賺錢,張強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個我喜歡,這家夥就別影響我們的談話內容了。”


    聲音落下,張強直接一腳將光頭踢飛出了門外,重重的撞在走廊上,才停止下來。


    這震撼的一幕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大胡子在內,他覺得自己已經很高看這人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這種力量的爆發太過震撼,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能反應過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強的身上。


    那光頭怎麽說也有二百多斤,被一腳踢得淩空飛出去了八九米遠,如果不是光頭身體撞在了走廊上,很可能還會更遠。


    “去個人把光頭送醫院。”大胡子最先反應了過來,朝著會議室的那些人喊道。


    “我去!”坐在最末端的一個小青年站起身跑了出去,他和光頭關係最好,怕留下來被這煞神接著針對,他可沒有光頭那二百多斤的體重,要是被這煞神踢上一腳,恐怕會直接飛出去十多米活活摔死。


    張強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青年,誇獎道:“不錯,有前途。”


    “小家夥確實挺機靈。”大胡子跟著說道。


    “哪位給我們小兩口讓個位置可好?”張強雖然嘴裏這麽說著,但是眼神卻看向了僅次於大胡子的那兩個人坐的位置。


    兩人雖然很氣憤,可是看看門外那被小青年費力扶起來的光頭,一臉的不爽立刻收進了心底深處,趕忙起身對張強客氣的說道:“這位兄弟坐我這裏,您是除了胡總外,我們團體最厲害的人。”


    張強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這個家夥的捧殺之意,不過他也每當一回事,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位置的高低本來就是能力大小來決定的,沒有那個實力卻非要坐在那個位置,很容易被人給拖下來弄死的,不得不說,你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那兩個讓位置的人臉色變了,有些潮紅升上了臉頰,也不知道是氣出來的,還是因為太過尷尬。


    張強將一把新椅子拉了過來,放在了第二的位置上,朝著白露笑道:“妞兒,這個位置該你坐,我給你換了新椅子。”


    “嗯!”白露沒有多說話,她怕自己演砸了,張強已經把他冒充的那個男人演繹的非常傳神,那性格脾氣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她做不到那種隨心所欲的轉換,所以很幹脆的直接將所有戲份都交給了張強。


    眾人直接將白露定義為絕對不可招惹的人之一,他們本來以為這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隻不過是這個煞神的附屬品,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將心中那垂涎的心思都給收了起來。


    張強和白露都坐下後,才將目光轉向了大胡子,笑道:“胡總,大家應該都認識我了,我的名字就不用說了,以後大家記得叫強哥就行了,至於我老婆,你們誰敢和她接觸,老子直接就扒了誰的皮,不怕大家笑話,我有點小心眼兒,喜歡吃醋。”


    之所以說這話,張強就是怕有人找白露去故意套近乎,暴露出什麽破綻。


    那些人聽到這話,卻以為是張強發現了他們垂涎之心,一個個的露出了訕笑。


    白露則是丟給了張強一個嬌媚的幽怨白眼兒,脆生生的說道:“大家別聽這家夥胡說八道,我們既然加入了這個團體,肯定不會亂來,剛才隻不過是立個威,讓我們小兩口以後的生活清淨一些。”


    眾人心裏都覺得冷風嗖嗖的刮著,隻為了這麽一個理由,就把光頭給打殘了,要不是胡總開口說話,估計哪位煞神真會把光頭給掐死,這尼瑪也太狠了點吧,殺雞儆猴就真把人當雞殺呢!


    看張強不說話了,大胡子這才笑著開口道:“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讓強哥認識一下,今天有一批貨要出去,強哥要挑幾個人跟著一起去出貨。”


    “胡總,你叫我強哥有點擔戴不起啊!”張強口中雖然這麽說,但臉上卻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大胡子知道他麵前的人是什麽性格,他的城府可不會傻傻的去叫這家夥為小強,笑著搖頭道:“我們這裏很少用真名,都是綽號,你擔得起我們這個團體的最強者,叫你強哥是應該的,我就是負責協調大家的紐帶,大家才是我們這個團體的中流砥柱。”


    眾人挨個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後,張強隨手指了一個膽子最小的胖子,開口道:“胡總,你信任我,我也不廢話了,這一趟貨我帶上這個胖子就夠了,也就是讓他給我指個路,順便跑跑腿,別的不指望他們幫忙。”


    胖子臉色白了幾分,被這煞神點中,他的心底沒由來的冒出來了一句話,伴君如伴虎,他真怕一個伺候不好,這位煞神會把他掛魚鉤上去釣鯊魚,畢竟水路可是要走很多天的。


    大胡子看張強沒有繼續挑人,笑道:“那我就在家裏等著強哥凱旋而歸了,貨物都在強哥你住的別墅地下一層,貨船今天晚上九點到,那些貨會提前三個小時裝車,走特殊的通道上船,到時候強哥跟著胖子一起就行,他出貨好幾次了,熟悉這裏麵的流程。”


    “等我的好消息吧!”張強站起身,朝著胖子招招手,“跟著哥走了,有一些事要問你。”


    胖子那裏敢說不,他早就看出來了,就連胡總都不敢怎麽招惹這一對兒雌雄雙煞,他隻能是低著頭跟在後麵,心裏謹記強哥的話,連多看白露一眼都不敢,他可是記得剛才那些話,這個世界這麽美好,他可不想被抽筋剝皮。


    一路上張強也沒有說話,和白露交流的時候依舊是用手機打字。


    回到別墅,張強直接帶著胖子上了樓,而白露則是坐在了客廳,讓保姆給她一份美容養顏的美食。


    而張強在走進了一個客房裏麵後,先是謹慎的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攝像頭和竊聽器,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如炬的盯著胖子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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