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露,你先等一下,想讓他在這張空白紙張上按個手印簽個字,我有用。”張強從桌上拿了一張白紙,遞到了高耀的麵前,這個理由很強大,他就不信高耀還敢報警。


    “你又要幹什麽?”白露很不爽的問道。


    張強目光轉向了高耀,“是我直接摁著你骨折的手來按手印簽字,還是你自己動手呢?”


    高耀臉色一陣的變換,當他看到張強目光越來越冷的時候,終於頂不住那種氣勢上的壓迫,從後槽牙中擠出了兩個字,“我簽!”


    張強將簽字筆和印泥丟在了高耀的麵前,高耀很想將這些東西都拍在張強的臉上,他作為一個大公司的老總,對於簽名按手印這種東西非常敏感。


    一旦這個煞星寫上幾千萬的欠款,他就是打官司都費勁,雖然說可以一直拖著,但是他的名聲可就徹底的毀了,畢竟張強在岩嶺市的名聲是誰也比擬不了的。


    別說是岩嶺市,就是放眼整個省,甚至是整個華夏,他的慈善公司都是名聲赫赫,這種官司就算是打贏了,恐怕他的名聲也先臭大街了。


    但他沒有任何辦法,這個家夥就是一個惡魔,他就是反抗,最後也會被他硬生生的摁上手印,手印可比簽名重要太多了,到時候他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看著高耀在哪裏哆嗦了半晌,字都沒有簽下去,更別提按手印了,張強直接將那美工剪刀拿了過來,目光之中帶上了一層煞氣,怒道:“我的話都成耳旁風了是吧?要不我剪下來你一根手指頭,自己來摁。”


    高耀那裏敢反駁,哭喪著臉簽字按手印,隨後一臉哀求的看著張強,“強哥,你也知道,我並不是有意針對你,隻是那些人已經把我給控製了,我要是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他們很快就可以讓我傾家蕩產,我努力了半輩子不容易,我可是給六十多歲富婆做了十二年的男人,才換來的公司,我真的沒有辦法,我要是失敗了,我會想自殺的。”


    “自殺好啊!省的活著浪費空氣。”張強笑眯眯的坐在了高耀原來坐的位子,那些簽字筆,在那張白紙上刷刷的寫了起來。


    高耀伸長脖子就想去看,然而還沒有看到幾個字,就被白露用高爾夫球杆重重的在他背抽了一下,頓時疼的他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還是白露看這個家夥很聽話,所以才沒用什麽力氣,否則這一下,就足夠高耀躺地上爬不起來。


    張強也沒有心思去收拾一個慫到話都不敢多說的人,在寫好那巨額借條後,給高耀看了一眼,“這是你欠我的,今天先收下借條,哪天不高興了,我再來要錢。”


    高耀還沒有數清楚那一串零,張強便已經將借條收進了口袋裏麵,“這個錢並不一定要,我們商業上公平競爭,我也不欺負你,如果你要是和gt組織一起玩什麽陰損手段,這個錢我就會過來找你拿,別忘記了,借條的有效期可是二十年。”


    “走吧!去下一家。”看著臉色煞白的高耀,白露將高爾夫球杆丟在了他的麵前,轉身就往外走,這家夥慫的可以底線都沒有了,再憤怒也不敢反駁一句,她感覺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空氣中,隻剩下了鬱悶。


    張強同樣有這種感覺,否則他也不會弄這麽一個借條來嚇唬高耀,他要讓這個家夥想耍手段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借條,也算是給他套上一個束縛。


    隻是高耀的話,張強不會用這種手段,但是高耀背後可是gt這個組織,和他們的幾次交鋒,隻有一種感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有切身的利害威脅,高耀就是他們聽話的一條狗。


    這麽慫的人,張強可不相信他敢和那個組織唱反調,一些必要的手段還是要用的,否則張氏集團隻會被gt這個組織給吞的渣都不會剩下。


    從高耀的公司出來,白露很不爽,沒好氣道:“我很納悶,這麽慫的一個家夥,張氏集團旗下的餐飲業子公司為什麽會處於下風?”


    張強笑了笑,“他有專門的職業經理人幫他經營,輕易不會出現什麽大錯誤,而且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組織給他投資,他自己也在餐飲供貨鏈這個行業中摸滾打爬了很多年,經驗很豐富,他做人慫,做事可不慫。”


    白露好奇道:“那你剛才為什麽不直接寫一個轉讓協議,把他名下的那些酒店都搶過來,豈不是可以省下很多麻煩。”


    張強丟給了白露一個無語的眼神,“小露露你是不是傻,要是我真這麽做了,他會不會簽字先不說,單單是法律就不會承認,那些產業轉讓最起碼也需要有一名律師和一名公證人在場,合同才可以生效,否則他反手一個巧取豪奪將我告上法庭,隻有敗訴,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個產業是我們正當手段買回來的。”


    “那你這借條就管用了?還是十個億的借條,你也沒有證據說明錢借給他了啊?”白露疑惑的問道。


    “你肯定沒有看借條的內容,我寫的是直接借給他了一個價值十個億鑽石礦明確位置的消息,這個消息給他了,他付不起錢,隻能是打借條,這個消息屬於很模糊的東西,他沒有證據說我沒告訴他,我同樣沒有證據說已經告訴了他,但是我比他多一樣,那就是這個借條,打贏官司容易一些,所以這勉強是一個對他的束縛,豈是這也是我臨時起意,管不管用還要看高耀會不會一直慫下去。”


    白露可沒興趣聽具體的,隻是明白大概就行了,她隻是想簡單的了解一下,以後也可能會幫到張強,畢竟她對商業上的事情可是一竅不通。


    不過目前來說,他們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將食物中毒事件的幕後主使給找出來,這家夥肯定就在張強最近得罪的那些人中,具體是誰,還要看那些人的反應才可以確定是誰,到時候再找證據也不遲。


    排除了高耀的嫌疑,剩下的人中,最恨他的無非就是吳大偉和吳二,這兩個人賈林也調查了,不過吳二已經是早就跑到了國外,想調查都不可能,吳大偉在醫院守著他那保外就醫的兒子沒出過醫院大門。


    掃除了高耀後,張強總覺得這個吳大偉嫌疑,吳二為了不被認人針對,將吳德興傳宗接代的零件給卸了一節下來。


    吳二和吳德興一個性格,都是那種自私自利的真小人,而吳大偉作為吳德興的親生父親卻不是,哪天兩個人來求他的時候,吳二眼中滿滿的都是擔心,對自己的擔心,而吳大偉則是對兒子的擔心,還有對他的憤怒。


    而他兒子的那東西被割掉一節,可想而知,這個家夥對他的怨和恨有多重。


    還有保外就醫的吳德興,他才是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的人,誰知道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會幹出什麽荒唐事,他雖然去不了,但他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如果凶手不是他們父子的話,那就隻能是一點一點的去用排除法去查了,最怕的就是,查到最後,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到時候實在找不到的話,就隻能是找gt組織出來背鍋了,反正這個組織除了好事,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張強被他們潑髒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事往他們身上潑點髒水也不過是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而已。


    心中琢磨著事情,車已經開到了醫院,詢問了一下外傷科的護士,便找到了吳德興的病房。


    當張強和白露來到病房門前的時候,發現吳大偉和吳德興兩父子正在收拾東西,病房的門並沒有關,兩人的談話甚至清晰的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爸,現在我們跑,豈不是不打自招?而且警察那裏明令禁止我不能離開岩嶺市。”吳德興擔心的聲音從病房裏麵傳來。


    吳大偉瞪了一眼兒子,怒道:“你難道想在監獄中待上半年,想沒想過,萬一他找到了什麽線索,到時候你就真的完蛋了,我就隻有你這麽一個兒子,你那個畜生二叔,為了活命,讓人…”


    吳大偉說不下去了,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病床上,怒道:“我真的很後悔,後悔下的劑量太少,沒有毒死幾個人,沒有讓那個混蛋蒙受更大的損失。”


    白露目光看向了張強,眼中帶著驚喜,正主找到了,不過讓她臉紅的是,這個家夥居然早就已經在用手機錄像了,這可是重要證據,按說這個事情應該她做的,作為一個警察,聽到對方的那些話,就應該第一時間想到錄下來,將證據留下,她卻沒想起來。


    看張強沒有提這事,白露心中鬆口氣,隨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模樣這個吳大偉明顯不是一個束手就擒的主,少不了動個手,她覺得自己兩隻手不用腿就可以讓他哭爹喊娘。


    張強可不知道白露心中想什麽,拉著她走到了走廊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手機的攝像頭位置探出,拍攝著房間中吳大偉父子。


    “爸,我覺得你這次真的不應該給張氏集團旗下的酒店下毒,一時是爽快了,可是我們以後將麵對的無所無盡的恐懼,那種感覺我想想就害怕,要不然我們就別跑了,他不一定會發現我們,可是我們一跑,他立刻就會發現,擔驚受怕半年,總比擔驚受怕一輩子強吧?”


    “你懂個屁,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種人不需要他開口,就有人會找你麻煩,哪怕他沒有了那個心思,等事情風波過去後,你覺得校董事會的那些人會放過你,正是因為你,他們才得罪了這個人,不弄死你,他們難消心頭之恨!”


    吳大偉苦口婆心的勸導著兒子,這也就是他兒子,換做別人,他肯定第一時間把所有錯誤推到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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