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的話說完,方玉平和溫玉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尤其是方玉平,他的身體止不住搖晃,似乎已經陷入鬆手和不鬆手的糾結中。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方玉平的手:兒子,現在千萬不能鬆手,否則舔狗人設就崩了!


    溫玉似乎也感覺到方玉平的變化,隻見她慘然一笑:“我這一生,終究是個笑話”


    眼見溫玉就要閉上眼,方玉平將人用力抱在懷裏,剛準備哭喊溫玉的名字。


    卻見餘光笑盈盈的將溫玉的眼皮扒開:“別想太多,能當笑話的那些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些用處。”


    像溫玉這樣的笑話,也太沒意思了!


    方玉平著實無奈:“母妃.”


    母妃到底在做什麽,就不能讓他好好傷心會兒麽?


    他現在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了,甚至覺得懷裏的溫玉有點熱,還有些重


    溫玉的臉紅的越發厲害:“母妃.”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婆母其實也一樣的不好相處。


    方玉平囁嚅著嘴唇:“母妃,我們的事,就讓我們自己處理.”


    不知為何,餘光雖然在笑,可方玉平的聲音越來越小。


    母妃現在這樣,他是真心害怕。


    餘光卻像是沒注意到方玉平的欲言又止,她放開溫玉的眼皮,拉著溫玉的手腕,對著一處穴道用力掐下去。


    方玉平雖因為慌亂沒注意到餘光的動作,可溫玉卻是實打實的感覺到疼痛。


    她嚐試著想要掙脫餘光的手,但多日水米未盡的身體卻讓她使不上力氣。


    想到自己臨死前居然還要受到這樣的侮辱,溫玉的眼角再次沁出晶瑩的淚水:“為什麽我總在為別人而活,終其一生所托非人,永遠身不由己。”


    聽到溫玉那濃到化不開的悲傷,方玉平再次鼓起勇氣看向餘光:“母妃!”


    話音未落,便對上餘光溫柔的笑臉:“你媳婦等你說油膩的土味情話哄她呢,你怎麽這麽不解風情。”


    方玉平雖然不懂油膩的土味情話是什麽意思,但是餘光說的哄人他卻是聽懂了。


    方玉平看著餘光,很想開口讓餘光離開,卻聽餘光至極開口:“你應該告訴你媳婦,你們名字裏都帶個玉字,這才是天造地設的緣分,說明你打出了娘胎,心裏就全是她。”


    方玉平:“母妃.”您老人家不說話了麽。


    餘光笑著擺手:“你們繼續不要管我,玉平也不用太難過,實在不行你還可以跟著媳婦一塊去了,反正我也是有孫子的人,不差你這兒子。”


    雖然知道溫玉不會死,但還是要闡述一下自己的觀點。


    而且就方玉平這樣的兒子,有沒有差別真的不大。


    方玉平的聲音帶上了懇求:“母妃.”


    以前怎麽沒發現,母妃居然有這麽多話,而且他居然一句都反駁不了。


    算計著時間差不多了,餘光抬頭看向方玉平:“你去幫娘親拿碗參湯,娘親喂你媳婦吃下,也算是全了多年的婆媳情誼。”


    方玉平低下頭,手指下意識的摩挲溫玉的衣服:“母妃為何不叫其他人去。”


    母妃身上的惡意太重,讓他怎能放心將玉兒留給母妃。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方玉平:“怎麽,母妃還用不得你了是麽,還是你覺得母妃會對你媳婦做什麽,用不用母妃給你發個誓。”


    見方玉平還在遲疑,溫玉咬著牙勸說他:“你去吧,親自去”


    她還真希望自己能死在這個婆母手裏。


    聽到溫玉的話,方玉平的心重新軟成一汪水:“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目送方玉平的背影離開,溫玉苦笑一聲:“母妃應該是恨我的吧,若不是我,郡王府也不會淪為外人的笑柄。”


    可她一點都不後悔,她已經隱忍了十年,實在不想再這樣欺騙自己。


    餘光摘下眼鏡放在自己衣袖的內兜裏:“別想太多,你沒有那麽重要,郡王府的名聲被毀是因為我養了個廢物兒子。


    但凡他能立起來有所建樹,你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而外麵的傳言更不會這麽難聽。”


    想必原主也是因為察覺到這一點,將一切過錯都歸咎在她自己身上,感才會這麽悲傷。


    看著餘光緩緩走向自己,溫玉輕輕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婆母應該是恨極了她,準備親自動手了吧!


    見溫玉那副準備直麵死亡的模樣,餘光笑的又輕又柔:“你該不會以為我準備掐死你這個將死之人,然後讓方玉平同我反目吧。”


    溫玉猛然睜開眼睛,吃驚的望著餘光:婆母怎麽會這樣想她!


    卻聽餘光笑著搖頭:“別想了,你不配,殺你會髒了我的手。”


    說罷,一拳打上溫玉的肚子。


    她今天是來救人的,可惜身邊沒有趁手的銀針,好在隻要把握好力道,拳頭的效果應該也差不多。


    溫玉被餘光這突然的一拳打的連連幹嘔,竟是反射性的自己坐了起來。


    餘光滿意點頭:“母妃再給你拍拍背。”


    很好,效果不錯。


    她就說隻要力道用的好,拳頭也能當銀針用,而且效果更明顯。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後,方玉平帶著手捧參湯的下人從外麵急匆匆走進來。


    溫玉的額頭和鼻尖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雖然她以前總是說自己活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可就在剛才,她才真的切身體會了這兩個詞的含義。


    那種滋味,終她一生都不想再嚐試。


    看到溫玉的模樣,方玉平再次將人抱起。


    可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卻痛的溫玉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不要碰她,她現在渾身都疼。


    感覺到溫玉的抗拒,方玉平望向正在看熱鬧的餘光:“母妃。”


    母妃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麽刺激玉兒的話,否則玉兒為何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餘光則是笑著搖頭:“兒啊,你真不懂女人的心啊。你看她緊閉雙眼、眼睫微顫,明顯是等著你用口哺藥,你怎得這般不解風情,難怪在她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


    方玉平的表情有些疑惑:真的是這樣麽,可玉兒從沒有同自己表達過這樣的意願。


    心裏雖然懷疑,可他卻還是接過碗,正準備喝下第一口,忍無可忍的溫玉忽然暴起,一把將藥碗打翻在地:“出去!”


    她受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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