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聽完手下的匯報,肖雄皺了皺眉頭,慢條斯理的說道:“這麽說,商老板跑到j國m市去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裏應該是【紅頭發麥克】的地盤,這倒有點意思了。”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繼續說道:“商老板的後台大老板稱作【莫大先生】,這個人從未聽說過,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不過我們不知道,一定有一個人知道。”


    高個子眼睛一亮,接口道:“莫非是商老板的頭號軍師劉先生?”


    “不錯,就是他。”肖雄淡淡道:“既然是頭號軍師,這些秘密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我們這就去找他”矮個子沉聲說道。


    “不用了,我親自去找他。你們兩也辛苦一天了,去歇歇吧”肖雄說道。


    夜幕降臨之時,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匆匆忙忙的趕向了自己的家。這一天中他們付出多少辛苦,灑下多少汗水,受了多少委屈,也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好在天終於黑了,是時候鬆一口氣幹點自己想幹的事情了。


    劉一州,三十五歲,著名律師,年少多金,風流倜儻,接人待物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在外人眼裏無疑是個標準的鑽石王老五。無數姑娘擠破腦袋想要嫁給他,可是都難以入他法眼,所以至今還保持著單身。不過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北方道上鼎鼎大名的“劉先生”商老板的頭號軍師。不知有多少商老板的大敵在他那溫和的笑容中屍骨無存,含恨九泉。


    他一向是個冷靜的人,可是今天出奇的心情煩躁。因為今天早上他接到了老板的電話,老板要他對付一個叫做肖雄的年輕人。他迅速的收集了有關這個人的所有資料,但是最後的結果確讓他眉頭緊皺,忐忑不安。事實上,盡管他動用了所有能夠動用的關係網絡,結果他什麽情報也沒有得到。


    這個人沒有身份信息,沒有出行記錄,沒有消費或者銀行賬戶信息,沒有出境或者移民記錄,全國五百多個同名同姓的人中根本沒這號人的存在。道上也從未聽說過這個人的名號,難道他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實際上要怪隻能怪劉先生自己是個井底之蛙,他的那點能量也隻能在國內作威作福,稱王稱霸。如果是世界上任何一家頂尖的傭兵組織或者情報機構,或多或少都會對這個肖雄有所記錄。最後“劉先生”隻能做了個初步判斷這個肖雄是一個過江龍。所謂過江龍就是指本領高超,遊蕩於世界各地的浪、蕩子。


    這種人一般居無定所,了無牽掛,又大多凶狠好鬥。對付這種人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徹底滅殺,另外一種就是對他們服軟,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用強顯然是不行了,昨天晚上一戰,已經讓集團實力遭受重創,現在唯有先把他安撫下來,再作打算。


    劉一州心情沉重的開著自己的凱迪拉克駛進了“禦花園”小區。這裏是本市最高檔的小區,裏邊全是別墅群,住在裏邊的也基本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劉一州隨手打發了保安一包中華,在保安熱情的招呼聲中,開著車緩緩而去。


    打開了房門,劉一州順手拉鬆了領帶,深呼吸三次,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他替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向客廳走去。


    啪嗒,燈被打開了。猛然看到自己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人,劉一州也是嚇了一跳。等到他看清那人的容貌,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那香醇的美酒含在嘴裏也頓時變得苦澀無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新對手肖雄。沒想到,這麽快他就找上門來了,還真是一條過江龍哪。


    劉一州努力的讓自己的微笑顯得更加真誠和自然一點,然後溫和的開口招呼道:“肖先生是吧,久仰大名。”


    肖雄隻是冷冷的打量著他,不說一句話。劉一州咽了咽口水,正準備開口再說點什麽,突然聽到肖雄冷冰冰的說道:“從現在開始,這個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性命在內。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說錯一句話,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聽懂了沒有?”


    劉一州喉嚨裏有點幹燥,心裏也如打鼓一般,咚咚咚跳個不停。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紅酒,想要壓壓驚。這時隻見坐在沙發上的肖雄極其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突然衝了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酒杯,啪的一聲在地上摔的粉碎。


    肖雄用一種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劉一州,緩緩說道:“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是誰允許你喝我的紅酒的?昂!!!”


    劉一州的臉上頓時就像開了個五彩鋪子,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熱血嘩啦啦全部衝向他的大腦,他真想指著這個年輕人的鼻子問問:“這到底我是家還是你家?憑什麽我喝我自己花錢買的酒就不行了?憑什麽你說一句話這些東西就全成你的了?你丫是強盜嗎?強盜也要講道理啊!!!我也是強盜,我就很喜歡講道理!!!”


    可是劉軍師就是劉軍師,那腦袋瓜子轉的就是比一般人快,他迅速的就調整了情緒,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用一種真誠的語氣說道:“肖兄真是性情中人,如果喜歡這座房子,劉某自當拱手相讓,從現在開始這裏的一切都歸肖兄所有了”


    按理說,劉一州這一手也玩的很漂亮了,這套別墅連造價帶裝修怎麽也有七八百萬,裏邊更有他收集的古玩字畫,價值早在千萬往上了,這手筆不能不說很大了。胃口再大的人吃了這塊肉,想必也能心平氣和一陣了。


    誰知,肖雄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扯扯嘴角,算是發出了無聲的冷笑,然後用一種看白癡一樣的眼光打量了劉一州兩眼,悠悠說道:“就你這種智商,你是怎麽坐上軍師這個位子的?你要拿我的別墅送給我自己?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


    “你!!!”就算劉一州涵養再好,現在也已經氣的全身發抖,說話都打哆嗦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好在他沒啥心腦血管疾病,要不然現在怕已經是吐白沫四肢抽搐的躺在地上了。


    “別你呀我呀的了,不如你幹脆點,告訴我莫大先生是誰?大家都很忙,浪費時間就是謀財害命你不知道嗎?”肖雄無視了劉一州的憤怒,給了他一個後腦勺,又施施然坐回了沙發裏,掏出一根香煙,啪嗒一聲,點著了。既然收買不成,劉一州也不氣餒,眼珠一轉,心中又有一計生成。


    “唉!”劉一州長歎一口氣,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坐到了肖雄對麵的沙發上,正想開口說點什麽。就看見肖雄用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然後那隻手往上抬了抬,示意他站起來。劉一州楞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現在自己已經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了,按照那個家夥的邏輯,自己現在正坐在他的沙發上,如果他不想要自己坐的話,自己就得站起來。這tm什麽邏輯?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劉一州滿心憋屈的站了起來,換上了一副滄桑悲憤的表情,認真的說道:“其實方言是我的大仇人!”


    “咳咳”肖雄似乎被自己的煙嗆到了,然後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劉一州,緩緩道:“說下去。”


    劉一州一臉悲苦的繼續說道:“方言不但霸占了我姐,最後還害死了她。這個事情w市道上的人都知道,你隻要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沒有說謊。”


    ”哦...“肖雄恍然大悟道:“這麽說,你忍辱負重這麽久就是為了找方言報仇?”


    “對,我要他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劉一州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商言怎麽會不知道你的企圖,還把你留在身邊?這不是養虎為患嗎?”肖雄不解的問道。


    “這老賊自負的緊,他明知道我有這心思,也不說破,還對我青睞有佳。一來,他想對外邊顯示他虛懷若穀,任人為賢。二來,他拉著我做了不少壞事,把我和他綁在了一起,他認定我離開他絕對活不下去。三來他覺得我的一切陰謀詭計都在他掌控之中,隻要他手裏捏著十大金剛我就一點浪都翻不起來。不過,好在有你的出現,我的計劃終於有機會實施了。”劉一州激動的說道。


    “這麽說來,咱兩有共同敵人了?”肖雄皺了皺眉頭,似乎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來,坐這說。”肖雄指了指對麵的沙發,溫和的說道。


    劉一州訕訕一笑,聽話的坐到了那裏。肖雄隨手抽出一根煙遞給他,劉一州客氣的說道:“謝謝,我不吸煙。”可是那顆煙還是紋絲不動的豎在自己麵前,劉一州疑惑的抬起頭,當他看到肖雄那如同餓狼一般的眼神的時候,渾身一哆嗦,迅速的接過了那顆煙,抓起茶幾上的打火機,顫巍巍的點著了,然後猛吸一口...


    “咳咳咳...”劉一州猛地一陣咳嗽嗆得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豈不知肖雄正在心中冷笑:“叫你這老小子害的我剛才被煙嗆,現在知道滋味了吧!!!”


    “這麽說,你一定掌握了商老板的大量犯罪證據了?”肖雄緩緩問道。


    聽到這句話,劉一州簡直激動的想要感謝上蒼了。饒了這麽多彎,下了這麽久套,這小子終於還是上鉤了。隻要他對商老板的犯罪證據感興趣,那麽自己對他就是大有價值的。既然自己已經對他大有價值,那麽最起碼現在就不會有危險了。隻要他對那些犯罪證據感興趣,那麽就會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到時候,他就會知道自己的厲害了。說到底,他還是對自己的陰謀詭計太有信心了。因為死在他陰謀之下的人實在是不計其數,這條過江龍必定就是下一個。


    “當然,我這些年苦心積慮的收集,著實掌握了不少他的犯罪證據。”劉一州一臉坦誠的說道。


    “嗯,那麽我要你把這些證據都交給我,你願意不願意?”肖雄用一種商量的口吻問道,不過他那凶狠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那副嘴臉表明了你要不交給我,我就弄死你。


    “當然沒有問題”劉一州笑著說道,笑的十分開心。他迅速的打開了保險箱,從裏邊拿出了一個u盤,鄭重的說道:“所有的證據都在這u盤裏了,我把這東西交給肖兄,我自己已經是必死無疑了,這世上已經沒有我立腳的地方了。看了裏邊的內容之後,肖兄自己決定要不要公布於世,今晚我就離開w市,能躲多久就躲多久吧。要是哪一天肖兄弟在報紙上看到我橫屍街頭,記得每年那個時候給我燒點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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