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馬富貴還是不是很清楚這個組織是幹什麽用的,不由得問道。


    趙斌天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苦笑著說道:“你一定是想問肖雄在這個組織裏麵的身份吧,我告訴你,他是我的頂頭上司,也是精微草堂的領導人。”


    “什麽?”馬富貴有些不相信,雖然在滋生堂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事情確實都是肖雄說了算,趙斌天隻有服從的選擇,但是在他看來趙斌天更加懂得人情世故,在一些事情的回旋上麵也比肖雄做得好,換句話來說就是沒有那麽魯莽,懂得給人台階下。


    趙斌天臉上的苦澀更甚了:“你一定是想問我們為什麽要聽從一個瘋子的領導。”


    “是的。”馬富貴點了點頭,毫不否認的說道。


    “他並不是瘋子,相反是他的行為重新喚醒了我們血液中的血性,提醒了我們究竟要做什麽。”


    雖然趙斌天很不想承認,但骨子裏麵的血性確實被喚醒了,記得在許久之前精微草堂裏麵的眾人確實是以傳承和發展華夏傳統文化為己任,但是最近這些年來西醫的勢頭越來越猛,外來文化的侵略也越來越厲害,眾人慢慢覺得弘揚傳統文化的可能性不大,於是便漸漸懈怠了。


    精微草堂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是肖雄的到來就像是給一潭死水投入了一顆石子,重新煥發出了莫大的生氣。


    也許改變就從這小子身上開始。


    “唉,一個小瘋子,帶著一群被洗腦的人大腦京城了。”輕輕歎了一口氣,馬富貴感慨道,他最感慨的還是自己不知不覺之中竟然也被肖雄拉攏了,參與到了這個瘋狂的計劃中。


    “聽上去,你害怕了。”趙斌天看了馬富貴一眼之後說道,言語中還帶著淡淡的嘲笑意味。


    馬富貴倒也不否認,他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害怕,我以前就是一個二世祖,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麽正確的事情。”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肖雄的個人能力很強,但他畢竟是從小地方裏麵來的人,不清楚京城裏麵的勢力究竟有多麽的錯綜複雜,在京城中這樣做,換做是你能不怕嗎?”


    “當然怕了,”不想,趙斌天也是相當痛快的承認道:“既然如此,你剛剛為什麽不說出來呢?”


    馬富貴怔了怔,他以為趙斌天跟了肖雄這麽久了,應該不會出現害怕的情況,沒想到兩人的感受卻是差不多的,但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長久的跟著肖雄,甚至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不執行不就可以了嗎?


    像是看出了馬富貴心中的疑問,趙斌天目視前方,開口問道:“你的理想是什麽?”


    “啥?”馬富貴愣住了,他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錢,我有了,權,我用不著,女人,我也有不少,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麽。”


    趙斌天笑了,這確實很符合馬富貴眼下的狀態,頓了頓之後他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可是有理想的人。”


    “你有什麽理想?”倒是馬富貴有些奇怪了,趙斌天也是不缺錢的主,甚至長得比自己還要帥上許多,自然也是不缺女人的,甚至連權勢上麵也要比自己厲害不少,畢竟趙斌天的身份是神醫,許多上位者都要好好處理和趙斌天之間的關係。


    趙斌天語氣堅定的說道:“我的理想就是弘揚傳統醫學,讓中醫重新發揚光大。”


    趙斌天說的大義凜然,而聽在馬富貴的耳中就是一個笑話。如果一個人什麽都有,他不去好好享樂,反倒是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在馬富貴看來不是瘋了就是傻了。而趙斌天偏偏又正常的很,還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馬富貴真的想不清楚他究竟為什麽要那樣做。


    “你太衝動了。”沉吟了一會之後,馬富貴說道。


    趙斌天搖了搖頭:“這不是衝動,這是一種使命感。”


    馬富貴大體上已經感受到趙斌天鮮明的態度了,於是他說道:“你想想,你做每件事情都更有章法,結果也不算壞,為什麽還願意按照肖雄的做法去冒險呢,況且你們精微草堂中的每個人都是有能力的人,我就不信其中沒有一個比肖雄更適合做領導的。”


    “確實有很多能人,”趙斌天讚同馬富貴的看法,看來這個二世祖並不是一無是處:“但是那些人都缺乏一種打破條條框框的能力。”


    “隻是肖雄無知無畏而已了。”馬富貴不屑的說道。


    趙斌天勾了勾嘴角:“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看著趙斌天臉上的笑容,馬富貴讀不出其中究竟是什麽意思,他感覺趙斌天的心中很是矛盾,一方麵是對肖雄計劃的不信任,另外一方麵卻是對肖雄的個人能力相當的推崇,結果到了最後把他也給搞混了。


    “不然呢,能保住現在的成果已經很不錯了,這傻子還想要跟剩下的既得利益者較勁。”馬富貴毫不客氣的說道。


    趙斌天搖了搖頭:“你還是不了解他。”


    “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馬富貴強調道。


    趙斌天點了點頭,讚同馬富貴的說法:“肖雄不是一個人,他還有整個精微草堂,甚至還有馬家,還有你。”


    “你還真看的起我。”馬富貴訕訕的說道。


    “那當然,”趙斌天發動了車子,順便轉換了話題:“你是引路人,接下來我們應該去哪?”


    馬富貴低下了頭,顯然是在認真思考,約莫是過了一兩分鍾之後他才猛然抬起頭來:“第一炮當然是要打響了了,走,我們去啃個硬骨頭。”


    趙斌天皺了皺眉頭,生怕這個二世祖又有什麽瘋狂的想法,不由得預先確認道:“你想去哪?”


    “軍區醫院,”馬富貴的話擲地有聲:“京城的。”


    軍區醫院不少,京城的可是不同尋常,那隻是對軍區服務的醫院,是全軍醫療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也匯聚了軍隊中的醫療精英分子。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這個骨頭有多麽硬,即便是趙斌天也沒有足夠的勇氣邁進京城軍區醫院一步。


    趙斌天不敢做的事情,馬富貴這個不務正業的二世祖卻是敢做,趙斌天不由得讚歎肖雄看人的眼光,畢竟這種勇氣不是什麽人都有的。


    路虎攬勝的馬力不小,京城的街道也相當的寬敞,而趙斌天卻是把車子開得極慢,僅僅是不影響後麵的車通行。


    “你要去軍區醫院,可是我沒有通行證啊。”趙斌天為難的說道。


    “沒事,我有,”不想馬富貴卻是說道:“肖雄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如果我還有什麽優點的話,大概就是人脈了。”


    說著馬富貴也不理會趙斌天,徑直從口袋中摸出了手機,接通之後語氣也變得客氣起來,雙方你來我回的說了幾句之後才客氣的掛了電話。


    很快兩人來到了軍區外麵,馬富貴搖下了車窗,和崗亭的衛兵說了幾句,衛兵看了一眼趙斌天的車牌,對著對講機裏麵詢問了幾句什麽,隨即端端正正的敬了個禮放行了。


    “可以啊。”趙斌天看著衛兵身後錚亮的槍管,還有些大氣都不敢出。


    “那當然。”馬富貴自豪的說道。


    車子到了軍區醫院的外麵,一道窈窕的白色身影站在台階上麵,即便是穿著白大褂也不能掩飾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不能掩蓋那動人的美貌,她的眼神也恰好落在了趙斌天的路虎車上麵。


    “到了。”說著,馬富貴不等車停穩便跳下了車。


    “是她?”趙斌天一眼就認出台階上站著的美人兒,不由得奇怪的問了一句。


    馬富貴也怔了怔,顯然沒有想到兩人竟然認識。


    過了好一會之後,馬富貴才試探性的問道:“你倆認識?”


    “算不上,”趙斌天說道:“但是我知道她是某省軍區醫院裏麵的專家。”


    馬富貴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她不久前還在某省軍區醫院呢,不過有調令把她調到了京城軍區了。”


    “原來這樣。”趙斌天恍然大悟道,心中卻是在揣度這個女人背後的能量,畢竟動不動就能調到京城軍區裏麵的人,一定不簡單。


    馬富貴也笑了:“女兵嘛......”


    說話的當口,兩人便來到了台階的前麵。


    於叢雯上下打量了馬富貴一眼,像是看到了什麽珍稀動物一樣:“少有啊,你這是稀客貴客。”


    “叢雯妹妹,”馬富貴臉上露出了那種在美女麵前特有的笑容:“咱倆的關係那麽好,不要見外。”


    於叢雯卻是沒有理會馬富貴,而是把目光投在趙斌天的身上:“咦,這位不是滋生堂的趙院長嗎,怎麽也來了?”


    馬富貴這時候才真正相信兩人認識,不由得狐疑的看著於叢雯問道:“你倆原來認識?”


    “不認識,不過趙院長大名鼎鼎,今天有幸看到真人,有點意外。”於叢雯如實說道,順便恭維了一下。


    “行了行了,聽的我都要惡心了,”馬富貴插科打諢一般說道:“既然兩人認識,還省了我相互介紹的功夫,這樣說吧,我今天帶著趙院長找你還真有一些正事,咱們不如進去說?”


    於叢雯打量了馬富貴一眼,從他的口中吐出正事兩個字實在有些不倫不類,但趙斌天在場應該不會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於是他揮了揮手,招呼道:“進來吧。”


    說著,她轉身帶著兩人到了二樓的辦公室。


    京城軍區醫院的病人向來很少,於叢雯身為外科專家,還是微創科的,更是一年半載也遇不到幾個病人,倒是樂得清閑。


    一間不大的辦公室被主人收拾的整潔妥當,桌子上麵還插了一支盛放的牡丹,甚是妖豔。不過兩人並沒有興趣細細打量,而是坐在了辦公室靠牆的小沙發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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