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說完之後局長掛了電話,至此他已經能確定其中一定是出了什麽誤會。於是他轉而撥通了市局長的電話,用畢恭畢敬的語氣說道:“領導......是,我已經確認了,下麵的人根本就沒有抓東郭青,隻是把鬧事的人給抓回去了。”


    市局局長皺了皺眉頭,他感到中間像是有什麽蹊蹺,於是問道:“真的?”


    “真的,”局長咬咬牙說道:“我已經確認過了。”


    “好。”市局局長隻是說了一個字,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緊接著他撥通了東郭家族的電話,一五一十的和東郭家族的人匯報下麵的情況。


    這邊用理由給搪塞過去了,而肖雄那邊的審訊也是在不緊不慢的進行著,肖雄冷冷的注視著已經因為疼痛難忍而相當虛弱的東郭青,淡淡的說道:“你不用嘴硬了,即便是你的親友行動再快,至上而下也要一個小時。不過你以為我們就不會從中作梗了嗎,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今晚都走不出這個房間,要不要打個賭,就賭你這條命......”


    東郭青已經進入了一個麻木的狀態,他雙眼茫然的注視著肖雄,口中不斷的重複著同一句話:“我不認識靳家的人......”隻見他渾身山下已經被冷汗濕透了,又沒有水分及時補充,已經進入了半虛脫的狀態。


    “嗬嗬,下一次在一分鍾之後,”說著肖雄從腰間摸出了一個布袋,裏麵裝著的是長短不一的銀針,他一邊把布袋裏麵寒光閃閃的銀針取出來一邊說道:“槍支是士兵的武器,手術刀就是醫生的武器。我是一個中醫,感覺還是銀針來的比較趁手。”


    東郭青驚恐的看著肖雄手中的銀針,但是他並沒有因為恐懼而折服,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說出關於靳家人的事情,等待自己的不僅僅是牢獄之災。於是他決定隱忍著,最多也就是忍一個晚上而已。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一定已經行動起來了,他敢打賭肖雄一定不會將自己弄成重傷甚至殺死,畢竟這樣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像是能洞悉東郭青心中的想法一樣,肖雄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我是一個知法守法的公民,絕對不會隨意取走你的性命的,但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就不得不動用一些小手法,讓你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感覺。既然是生不如死了,肯定是比威脅你性命要來的更為有用。”


    說著肖雄像是要印證自己所說的話那樣,隨手撚起一根銀針刺進了東郭青的胸膛裏麵。沒錯,就是隨意的刺了進去。即便是不精通醫道的東郭青都知道肖雄的這一手毫無章法,並不是要對準所謂的穴位。


    東郭青隻是感到一陣刺痛,就是針紮一般的感覺,他很驚恐,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任由肖雄擺弄自己的身體,反正一根銀針這麽細,刺得又不深,應該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而肖雄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不斷的擺弄著手中的銀針,一根一根的紮進東郭青的身體裏麵,然後用手輕輕的撥動著銀針的末端。


    這一下子可不得了了,東郭青頓時感到身上奇癢無比,就像是一千隻螞蟻在自己的身上爬一樣,果真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更糟糕的是東郭青的雙手被拷著,身體動彈不得,根本就無法應對肖雄這毫無人道的做法。


    “說吧,靳家的人在哪?”肖雄依然是不緊不慢的問道:“不過你不說也不要緊,現在連半夜都還沒有到,我已經很久沒有遇上這麽好玩的事情了。”


    說著肖雄手腕一抖,像是變戲法一樣在手中變出一把銀色的小刀,這把小刀是肖雄隨身攜帶的手術刀,刀刃極其鋒利,即便是一根頭發絲落在上麵也會應聲變成了兩段。


    看到肖雄手中的小刀,東郭青毫不懷疑肖雄會將這把東西往他的身上招呼,他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了,全靠著意念支撐著。他希望家人和朋友的行動能再快一些,早日將他從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拯救出去。


    肖雄裝作是沒有看到東郭青痛苦的表情,緩緩的比劃道:“你知道醫院裏麵的手術刀有多麽鋒利嗎,這把還要鋒利上十倍。用他來刺穿你的動脈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大概是最沒有痛苦的死法了,就是血腥了一點......”


    “不要再問了,我真的不知道......”東郭青幾乎是呢喃一般說道。


    肖雄打斷了東郭青的話:“不過這樣做也太便宜你了,還有另外一種手法,也就是滿清十大酷刑之一的淩遲,想不想體驗一下?”


    說著肖雄也沒有等東郭青回應,徑直把小刀壓在了東郭青細膩的皮膚上麵,逐漸加大了力道。鋒利的刀刃很快就在光滑的皮膚上麵壓出了一個淺淺的印痕,再過一會皮膚的表麵已經依稀可見點點的小血珠......


    這邊肖雄的審訊活動正在進入高、潮,那邊東郭家族的人也沒有閑著,正火急火燎的重新調查情況。從市局反饋過來的情況讓東郭家族的人感到很奇怪,於是他們甚至找到了好幾個當時的目擊者,直到確認東郭青確實是被一小隊警察給帶走了,而且為首的一人還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警。


    再三確認之下,東郭家族的人才確認這根本就不是一場誤會,倒是警察局那邊像是有什麽問題。於是他們再次撥通了市局局長的電話,措辭嚴厲的闡明了真正的情況。


    接到了東郭家族的電話之後,市局局長怔了怔,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奇怪,於是他憤憤然的撥通了分局局長的電話,一接通之後便劈頭蓋臉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領導,這......這是什麽意思,”分局長還以為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剛剛躺下來之後卻是接到了市局長的電話:“您看我都已經跟了您這麽多年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倒是想問問你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件事情可不是什麽小事。”市局長的威嚴這時候體現出來了,即便是隔著一條電話線分局長都能感受到電話那頭透出了絲絲寒意。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分局長顫顫巍巍的說道:“領導,我真的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情況。”


    “那麽你趕緊回去局裏看看,”市局長下了死命令,厲聲說道:“半個小時之後我會再打電話過來,如果還弄不清楚情況的話就不用做了。”


    說完之後市局長也不等對麵的回複,徑直掛斷了電話。


    局長夫人見到丈夫一言不發,麵如死灰,清楚肯定是之前的事情還沒有完,指不定還發生了什麽大事,於是她關切的問道:“老公,這是這麽了?”


    麵對著體貼的夫人,分局長的脾氣要好上許多,他穿上衣服說道:“分局裏麵這回可能真的發生大事了,我回去一趟,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說完之後分局長披上外套,拿起車鑰匙徑直離開了家門。


    深夜的京城交通順暢,即便如此分局長還是往車頂扣了一盞警燈,拉響警笛火急火燎的趕回分局。


    這個時候範冰已經在分局的院子裏麵等候多時了,她清楚這件事情不能瞞上多長的時間,能瞞上半個小時已經算不錯了。


    看到分局長的車子在院子裏麵穩穩的停下之後,範冰主動上前拉開了車門:“局長,您回來了?”


    “什麽回事?”見到範冰之後,局長的表情十分陰冷,沉聲問道。


    範冰咬了咬下嘴唇,這是她心虛的表現,但是在其他方麵上麵這妮子還是很鎮定的,她不慌不忙的說道:“局長,事情是這樣的,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你是因為案情比較複雜。”


    聽到範冰的話之後分局長心中咯噔一下,看來這丫頭十有八九是把東郭青給抓回來了,於是分局長大手一揮,威嚴的說道:“趕緊把人給放了。”


    “局長,不可以!”出乎意料的是範冰的態度卻是相當的強硬,她擋在局長的麵前,聲音擲地有聲。


    分局長微微一怔,他覺得麵前的範冰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平時的範冰工作起來一絲不苟,也從來沒有鬧出什麽岔子,為什麽今天身上卻是帶著一股濃濃的反叛氣息。作為一個刑偵工作者,局長清楚可能還真的有什麽情況不成。


    於是他停下了腳下的步伐,緊緊的盯著範冰說道:“給你五分鍾的時間闡明情況。”


    範冰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解釋的機會了,她朝著局長敬了一個標準的禮,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和分局長解釋了一遍。


    局長輕輕皺了皺眉頭,他一直看著範冰敘述著事情,中間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些什麽。確實他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過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範冰同誌,現實生活不是警匪片。”


    範冰的眼神心卻是相當的堅定,她斬釘截鐵的說道:“報告局長,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我隻是把實情給上報而已。”


    局長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如果情況真的像是範冰所說的那樣可就麻煩了,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好,寧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人,這種極端危險的嫌疑人如果被錯過了那可是重大失職。麵對立功的機會,分局長也不由得有些猶豫了。


    秉承著一個執法者的嚴謹作風,分局長問道:“你們已經取得東郭青犯事的證據了?”


    “還沒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範冰的底氣顯然要小了許多。


    分局長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在範冰口中一板一眼的事情竟然還沒有一個準數,在拿到證據之前怎麽能夠隨意抓人,於是局長厲聲說道:“那麽還不把人給放了。”


    “不可以,”範冰再次咬了咬嘴唇,她索性將最後的王牌給放出來:“肖雄正在就這件事進行辦案,今晚的事情也在肖雄的計劃誌宏,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件事情的主動權,我們隻不過是做了幫凶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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