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大家臉上都是不舍的表情,李曉紅索性提議道:“幹脆大家一起吃個飯再走吧,下次見到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穀樹輕輕的搖了搖頭:“時間上來不及,再吃飯就要誤了點了。”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肖雄才轉頭問道:“姐,他倆為啥毫無征兆就走了。”


    李曉紅沉吟了一會之後才說道:“聽說是某省下了新任務,人手不夠,需要他倆回去支援。”


    “真的是這樣嗎?”肖雄將信將疑的問道,隨即轉移了話題:“姐,接下來可就剩下咱們兩人了。”


    “你怕了?”李曉紅故意逗肖雄。


    肖雄撲哧一笑,目光卻是落在了李曉紅高、聳的胸脯上麵:“隻要姐還在,我怕什麽?”


    對上肖雄的目光,兩、團紅暈爬上了李曉紅的臉蛋,她略顯羞赧的說道:“去去去,沒個正經,出去送送他們兩人吧。”


    等到兩人走出醫院之後,穀樹和夜鷹已經等在門外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行李送到後備箱上麵,又依依不舍的在醫院門前說了幾句哈,大抵是祝賀兩人一路順風,實際上話裏話外卻是對肖雄的擔憂和提醒。


    良久之後,兩人才目送夜鷹的車輛絕塵而去。


    “姐,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我看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想要說什麽。”靠在一旁的一棵大樹上麵,肖雄幽幽的說道。


    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眼神還是挺尖的,這樣都被發現了,於是李曉紅索性把方才就要說的話和盤托出:“上麵已經下達了新的命令,要求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徹查黑貓組織的在京成員,這些人是長在咱們心髒上的一顆毒瘤,必須堅決予以清除。”


    這番話說的中肯,京城作為整個華夏的政治經濟核心,豈容有敵人滲透其中,搞不好有些敵人已經身居要位,對華夏的安全構成了嚴重的威脅,留著這些人就像是留著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很容易在最需要安穩的時候忽然發生爆炸。


    作為特勤部門,李曉紅的主要任務就是不動聲色的配合其他同事吧這些人給挖出來,最終順藤摸瓜進行誘捕,一舉搗毀這個已經把觸手伸到華夏黑貓組織。


    “那麽姐有把握嗎?”上麵的命令從來都是模棱兩可,找方式方法都是下麵執法人員的事情,肖雄隻是例行問了一句。


    不出意外,李曉紅輕輕搖了搖頭;“整個京城這麽大,那些人又隱藏的這麽深,我實在沒有把握打包票。”


    肖雄微微一笑,他毫不在意的說道:“既然這樣,姐你明天有時間?”


    “有,怎麽?”聽到肖雄這樣說,李曉紅知道這小子的腦海中一定是冒出了什麽鬼點子,於是她徑直問道。不過從肖雄的表情上麵看來似乎並不是和黑貓組織有關的事情,更有可能是私事。


    果不其然,肖雄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來京城不僅僅是因為你的事情,還有一部分是我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根在京城,前幾天我已經去過範家了,他們知道歐陽家族的老宅在什麽地方。”


    李曉紅嗯了一聲,她能理解肖雄的心情,不由得伸出手來輕輕挽住了肖雄的手,溫柔的說道:“沒關係,我明天陪你去一趟。”


    “謝謝你。”肖雄也輕聲說道,兩人就像是姐弟一樣並肩走著,肖雄切實感受到了親人一般的溫暖。


    約莫是走出了一個街區之後,李曉紅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這件事情不好辦啊,上麵給的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各方麵的阻力都很大,”肖雄已經從頹然的情緒中恢複過來了,他點了點頭說道:“不僅僅是來自於京城蘇荷那邊的阻力,我發現似乎還有其他勢力滲透其中了。”


    “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事情自然不好辦。”身為情報人員,李曉紅深知情報不對等帶來的後果。諷刺的是黑貓組織已經將華夏的秘密都發掘的七七八八了,而華夏的情報人員對這個組織幾乎還停留在一無所知的階段,讓工作幾乎無法開展下去。這讓李曉紅感到萬分焦急。


    看著李曉紅急迫的表情,肖雄有些於心不忍了,他拍了拍胸脯說道:“姐,要不這件事情交給我就是了。”


    “不可以,”李曉紅斷然拒絕道:“雖然你在名義上是配合我們的行動,但無論是從身份上還是執法權力上麵,你又距離這種層麵的事情太遠,貿然卷進去的話恐怕不好抽身。”


    “我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抽身,”肖雄如實回答道;“我已經砸了好幾回京城蘇荷了,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回頭嗎?”


    被肖雄這樣一問,李曉紅頓時啞口無言了,她清楚肖雄當初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大包大攬的將所有火力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一時間李曉紅對麵前的男人有說不出的感激,如果不是肖雄及時趕到,夜鷹等人能不能全身而退返回某省都是一個問題。


    “姐,你不用擔心我,倒是我有點擔心你。”良久之後,肖雄幽幽的問道。


    李曉紅微微一怔,她疑惑的問道:“為什麽?”


    肖雄緩緩說道:“實際上你也知道,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雖然你有公職身份在身,但是一個某省的名銜在京城中又算得上什麽,狗急了還會跳牆呢,一旦他們覺得你會將他們逼到絕路上麵,或者已經威脅到他們的名譽和生存了,我相信他們一定會用相當下流的手段來對付姐。”


    說著肖雄用溫柔的目光緊緊盯著李曉紅,李曉紅決定自己的意誌就像是被抽空一樣,隻想要倒在肖雄的懷裏享受被保護的溫暖。半響之後才回過神來問道:“可是你一個人的話也太危險了吧,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一個團隊才好辦事。”


    “不要給我將軍校裏麵的那一套,”肖雄咧開嘴笑了:“我倒是生怕你們一窩蜂的湧上來,結果到頭來卻是拉我的後退了。”


    “那好吧,”李曉紅也笑了,她知道一直跟在肖雄的身邊隻會給這個天才帶來額外的負擔:“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話即使聯係我,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給予你最大的幫助的。”


    肖雄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他不知不覺中靠近到了李曉紅的身旁,已經可以嗅到李曉紅身上誘人的芳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肖雄覺得體內的某種悸動被勾、引了起來,他呼著熱氣說道:“姐,我們回去吧。”


    “回去哪裏?”一問出口,再看看肖雄的樣子,李曉紅頓時就明白了:“討厭。”


    肖雄並沒有要收斂的意思,相反他越靠越近,鼻子都要抵在李曉紅的耳垂上麵了,他幽幽的說道:“我房間的床單好像有點髒了,如果姐不介意的話咱倆今晚睡一個房間吧。”


    赤、裸裸的一番話頓時把李曉紅給撩、撥得麵紅耳赤,感受著耳邊的熱氣,李曉紅覺得自己都要融化掉了,她呢喃著說道:“好啦,不要在外麵說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我們回去之後再說。”


    徐斌是範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來的最後一個徒弟,也是忠義武館的關門徒弟了,自從老父親去世之後範山沒有讓忠義武館再收徒,實際上這個決定也是的對的,缺乏資金的支持和更好的教官,即便是收上一百個徒弟對忠義武館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功用。


    此時徐斌正坐在一個不大不小,極其普通的客廳裏麵吸著煙,他的煙齡不長,但是一旦吸起來就特別的凶,和那些老煙鬼相比起來一點都不遜色,不一會之後麵前的煙灰缸便積累了一大堆的煙屁股。


    看著對麵的男人,徐斌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臉上的愁容也越來越嚴重。


    而徐斌對麵的中年男子也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不僅僅是他,還有這個老舊的房間。房間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可以看出來徐斌的生活過得並不富裕,確實如此,除了領著一份平平常常的薪水之外,大部分的錢都用在了買煙上麵去了。


    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和煦微笑,他緩緩說道:“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徐先生,請問你考慮清楚了嗎?”


    徐斌把手上的煙屁股吸得更猛了,他臉上擠出了一抹苦笑,好不容易才說道:“請容我在考慮一會。”


    中年男子似乎並不著急,他幽幽的說道:“是不是我開出來的條件不夠豐厚,這樣吧,你離開忠義武館,麵前的這箱子錢都是你的,剛才你也看過有多少了。如果你能勸服其他三人也離開忠義武館,僅僅三個就可以,我再送你一套一百二十平的,三環以內的居室。”


    三環以內一百二十平,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徐斌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用算都知道如果按照現在的發展,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三環以內買得起房子,即便是一個小小的隔間。


    夢想近在眼前,但徐斌卻不敢伸手去拿。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徐斌略帶警覺的問道。


    中年男子倒也不拐彎抹角,他依然平靜的說道:“我可以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僅僅是因為肖雄到了你們忠義武館裏麵,你一定很想知道那小子究竟是什麽人吧?”


    徐斌點了點頭,對於一個武功和醫術都變、態一般高強的年輕人呢,無論是誰都會充滿好奇心。


    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他可不是什麽好貨色,得罪了我們老板不少,我們老板實在不爽,於是就打算用這種方式來孤立他。都說人在孤獨的時候日子是最不好過的,如果你是咱們老板,酒吧被人砸了這麽多遍,應該也不會好受吧。”


    徐斌又點了點頭,似乎很能理解中年男子的做法一樣。不想在下一秒,他疑惑而頹然的眼睛卻冒出了兩道炯炯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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