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了一下利弊之後,保安隊長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向來做的都是正經生意,來者不拒,顧客都是上帝,哪來結仇一說。”


    肖雄知道這是保安隊長不願意生事,但是今天他既然已經來到這裏就沒有要退縮的道理,於是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前幾天是有人在京城蘇荷鬧事?”


    聽到肖雄的話之後,保安隊長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經理也說過不許到處宣揚,因此他對肖雄的問題保持著沉默的態度,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見到保安隊長不說話,肖雄就知道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了,於是他淡淡的說道:“你們幾天之前是不是打了一男一女,男的叫做夜鷹,女的是誰我就不說了。”


    保安隊長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麽,不想卻是被肖雄給打斷了:“我今天過來就是要給夜鷹報仇的,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誰要敢動他我就讓誰雙倍償還。聽來他斷了三根肋骨,胳膊脫臼。那麽我就要兩個胳膊,六根肋骨,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說話的當口肖雄還像盯著獵物一樣死死的盯著保安隊長身後的幾個人,臉上浮現出殘忍而詭異的笑容,讓那幾個人都不寒而栗。


    而這番話在其他人聽來卻是何等的幼稚和無知。雖然肖雄在話中混入了真氣,讓人聽上去有一種震撼的感覺,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這又不是拍電影,怎麽可能會有以一敵十的事情存在,況且京城蘇荷的安保隊伍也不是吃素的,小老板花了大價錢從外麵聘用回專業人員,其中不僅有搏擊大賽的選手還有退伍軍人,無論是紀律性還是戰鬥力都不容小覷。


    不拿其他事情,就拿前幾天夜鷹的那件事情來說,身手敏捷的夜鷹已經是他們見過戰鬥力最為彪悍的人了,但是還不是被京城蘇荷的安保隊伍給打趴下。僅僅是憑借著這一點就足以知道肖雄的勝算究竟有多少。


    於是眾人不由得把目光投到了肖雄的身上,他們倒要看看這個小夥子有幾分能耐,是不是真的像說話的時候那樣充滿底氣。


    保安隊長一直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肖雄的身上,憑借著多年來的職業敏感,保安隊長幾乎可以確定肖雄和他完全不是同一個等級的人,至少如果雙方打起來了他將不會占任何上風。經過幾天之前的那件事情之後保安隊長已經無心戀戰,他上下再次打量了肖雄一眼,最終還是決定作出一個折中的做法。


    “我想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要不我們到辦公室裏麵談一談。”


    由此可見保安隊長並非有勇無謀的一介莽夫,他要麽借此拖住肖雄,挫一挫肖雄的銳氣,要麽就和肖雄談判私了,畢竟京城蘇荷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娛樂性場所,又不是打打殺殺的擂台,三天兩頭被人鬧事生意還真的不用繼續做下去了。


    說完之後保安隊長轉身就要離開,並不給肖雄任何思考的機會。這讓一旁的人們很是失望,原本還以為有一場好戲即將上演,現在看來卻是要泡湯了。”


    肖雄的表情依然是風輕雲淡,他看著保安隊長的背影淡淡的說道:“我覺得我提出的條件並不過分,你做到這個位置難道不知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道理麽?如果你繼續向前兩步電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斷你的腿,讓你下半輩子都沒法行動。”


    麵對肖雄的威脅,保安隊長卻是認為他隻不過是口出狂言而已,一個二十三四的小毛孩能有什麽能耐,大不了是仗著身後有人瞎嚷嚷幾句而已。對此保安隊長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他清楚京城蘇荷背後的背景究竟有多麽厲害,如果對方是足以撼動京城蘇荷的人他早就認識了。


    但是很快保安隊長卻是察覺到了其中不同尋常之處,肖雄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不帶任何的感情,如果他是在充大頭的話一定會用誇張的語氣,這是否說明肖雄真的有這番能耐。而直覺又能告訴保安隊長肖雄的身上有升騰的殺意,猶豫了一番之後,保安隊長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瞪大了,他們沒有想到保安隊長竟然會在一個外地人的言語下屈服。


    肖雄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不過這也僅僅是轉瞬即逝,旋即他又恢複到了麵無表情的狀態:“你是一個識大體的人。”


    保安隊長轉過身來,他一臉緊張的看著正緩緩朝著他走來的肖雄,身體不由自主的變得僵硬起來。


    “你要幹嘛?”保安隊長略顯慌亂的問道。


    事情竟然這麽快就出現了轉機,在場的人們不由得一陣興奮,他們都知道保安隊長在京城蘇荷裏麵就是僅次於經理的存在,就是這麽一個二,三把手的位置竟然要對一個外地人屈服,其中一定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變故。也就是說肖雄的身上確實是有著真才實學的,於是眾人不由得再次興奮起來。


    圍觀者總是唯恐天下不亂,就像是這個城市一樣,京城酒吧已經沉寂太久了,明明到處都暗流湧動,卻是沒有一個火星子來引爆這個火藥桶,這就像是他們平淡無奇的生活一樣讓人厭倦。因此眾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親眼看到肖雄作為第一人。


    肖雄很快就走到了保安隊長麵前,兩人相距隻不過是一米多一點的距離,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保安隊長,肖雄淡淡的說道:“我這人並不是很喜歡逼迫人做什麽,所以最好還是你自己來。”


    保安隊長不由得一怔,這已經威脅到自己頭上來了,真不知道應該說這小子是無知者無畏還是真有幾分能耐。總而言之他並不是什麽好惹的主,這點是可以確定的。


    不等保安隊長發話,肖雄的目光又落在了保安隊長身後的幾個手下身上:“本身打架就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如果你們有人參與其中就必須要遵照因果循環這個道理,所以我給出幾個處理辦法,要不參與了打架的人每個人都上交一根肋骨或者一個肩膀,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如果覺得這有點困難的話大可以讓身邊的同伴互相幫助,隻是無論如何都千萬不要逼迫我動手。不然的話就絕對不僅僅是這樣了。”


    隨著肖雄的話,京城蘇荷頓時變得寂靜無比,大家多認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突破他們的心理底線了。如果他之前的舉動還可以用狂妄來形容,那麽剛才的話完全就是目空一切,絲毫不把保安隊伍甚至整個京城蘇荷給放在眼裏。僅僅是憑借著這番話他便已經得罪了京城蘇荷後麵的人了,但是聽他剛才的自我介紹,這小子隻不過是海城人而已。


    海城這地方鮮有人知道,連一個省會都算不上,隻能算是南方的發達城市而已了,和京城相比就是芝麻比西瓜。就算這小子在海城中再有能耐,到了京城之後也屁都不是。要知道僅僅是房價京城就不知道是海城的多少倍。


    保安隊長咽了一口口水,麵對不按常理出牌的肖雄他顯然也不能一直保持淡定了,他艱難的說道:“這裏是京城蘇荷......”


    “京城蘇荷,京城裏麵的一家小酒吧而已,”肖雄依然是麵不改色:“我知道京城人都自認為高人一等,而我也確實給了你們這個麵子,給了你們自主選擇的權力,如果逼我動手的話那就不僅僅是麵子問題了。”


    真是氣死人不償命,這哪裏是給人麵子了?保安隊長的臉色頓時漲成了醬紫色,肖雄在大庭廣眾之下三番五次說這種話,如果自己一味退讓的話就不僅僅是尊嚴問題了,還關乎京城蘇荷這塊招牌。無論如何他都要給出強硬的回應。


    “小子,不要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保安隊長相當強硬的回應道,俗話說狗急了都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肖雄的話顯然已經逼得他無路可走了。


    肖雄卻是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啊可惜,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那麽接下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特麽……”然而話隻是說了一半,保安隊長卻是發現肖雄整個人已經沒影了,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活人,怎麽能說沒影就沒影了呢?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聽到身後傳來了幾聲沉悶的聲音,那分明是拳頭打在肉上麵的聲音,還有骨頭折斷的清脆響聲,保安隊長不由得心中一沉,等到他回頭一看的時候,自己帶來的幾個手下已經是七歪八扭的躺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了戰鬥力。


    他們顯然傷得不輕,除了痛苦的呻、吟之外已經說不出其他話來了,仔細一看身上的製服也已經被冷汗給浸透,由此可見他們承受了多麽大的痛苦。


    肖雄的臉上依然帶著詭異的笑容,他緩緩朝著保安隊長走去,一邊走一邊淡淡的說道:“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保安隊長骨子裏麵的不屈也在一瞬間被肖雄點燃了,是個男人都不會禁得住三番五次的侮辱,他看著肖雄的眼睛說道:“沒錯,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不怕你!”


    說著保安隊長握緊雙拳,指關節被弄得咯吱作響,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曾經的搏擊冠軍,豈能在這麽多人麵前失了威風?


    京城蘇荷裏麵的人眼睛都要掉下來了,大家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僅僅是在轉眼之間肖雄就擊倒了京城蘇荷中的大部分安保力量,對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肖雄的實力也大大超出他們的想象,即便是和之前的那人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種情況下保安隊長的話就顯得有些搞笑了,就像是在刻意掩飾著自己的心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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