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因果循環，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爺爺既然背叛了師門，自然就是由你來償還，這就是因果關係。”江無水依然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看向肖雄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慎重。他發現自己越發的看不清楚這小子的實力究竟有多麽的高強，老祖和元鵬兩人就是血的教訓。
無論如何，江無水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因果論自然是存在的，”肖雄對此並不否認：“可是你們有想過自身的因果嗎，有想過精微草堂的因果嗎？”
江無水的神色不由的凝重了起來，身為精微草堂中最精通八陣玄學之人，他當然曾經考慮過也評判過肖雄提出來的問題。但是最後得出來的答案卻是讓他不敢苟同。最終他選擇逃避這個事實，寧願相信自己是學藝不精。
“我們不談論這個，”江無水主動引開了話題，他淡淡的說道：“接下來應該輪到我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悉隨尊便。”肖雄的表現相當的平靜，現在他能做的一切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他清楚對方的精神實力和自己相比不能同日而語，即便如此肖雄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頓了頓之後肖雄說道：“規矩呢？”
“規矩很簡單，”江無水不緊不慢的說道：“大概你已經知道了，我最擅長的方麵就是精神能力，所以你和我之間的是精神世界上的比試，我不需要讓你像和元鵬一樣，足足抵抗五分鍾，隻要一分鍾之內你能承受住我的精神攻擊，就算是你勝利。”
“如果我承受住了，就輪到我發起攻擊了吧？”
肖雄的話相當的隨便，但是隻有內行人才清楚其中的險惡，精神層麵的攻擊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比任何身體上的對抗都還要險惡得多。如果稍有不慎的話失敗的一方就會變成植物人，還不如死了更加痛快。
即便是嚐試發起進攻的一方遠遠超出自己身體的負荷，也未必能善始善終，對自己的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這同樣是一場充滿風險的比試。
江無水微微一笑：“沒錯，我們輪番進攻，直到有一個人支撐不住為止。”
“好。”肖雄索性輕裝上陣，反正他在精神能力上麵也沒有任何的修為，在江無水麵前他就像是一條可以任意宰割的魚一樣，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不對，應該說是連手都沒有，麵對肖雄這種沒有任何精神修為的人，江無水幾乎沒有任何壓力可言。
緊接著，肖雄竟然盤腿端坐在地上，一副八風不動的樣子，他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就坐在這裏，你自己看著辦吧。”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已經表現出肖雄視死如歸的決心，但是將無數卻是提高了警惕，一開始肖雄也就是用這種讓人足以輕視的方法來擊敗元鵬的，至少江無水不會這麽輕易的上當。
他一邊靜靜的站在原地一邊說道：“精神攻擊並不需要身體上的接觸，隻要讓我的意識進入到你的腦海之內......”
擺了擺手，肖雄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了，你盡管來吧。”
肖雄的坦然讓江無水更加的警惕了，他竟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微微後退了兩步：“剛才元鵬先手，你說我們以大欺小是在欺負你，這一局我就按照你的意思，讓你先進攻如何？”
聽了江無水的話之後，肖雄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見江無水小心謹慎的程度到了哪個地步。肖雄倒也想先下手為強，奈何自己對精神方麵上麵的事情一竅不通，即便是江無水再三禮讓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苦笑了一下之後肖雄說道：“江師叔，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實在不懂得應該要如何主動進攻，還是你先來吧。”
這時候江無水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如果肖雄對精神能力有所了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棄先手的機會的。既然肖雄放棄了先手的機會，那就證明他真的對精神方麵的事情一無所知。
那看你這回還能得瑟多久。
“好，那麽就讓我先來吧。”江無水的話重新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很顯然他已經進入了狀態。
不管對方有沒有看見，肖雄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端坐在堂屋裏麵的蒲團上麵，隻要江無水願意，他隨時隨地都可以發動進攻。雖然已經閉上了眼睛，肖雄依然能感受到江無水身體四周的空氣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原本稀薄透明的空氣似乎變得濃厚稠密起來，連光通過那片區域產生的折射都發生了相應的變化，肖雄感到相當厚重的壓抑感。他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發現那片區域的景象竟然已經發生了扭曲。難道說江無水的精神攻擊已經開始了，以至於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是肖雄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這下一秒，他才感受到這股壓抑的氣息正在悄無聲息的進入到自己的大腦之中，表麵上看上去什麽事情都沒有，可能隻有江無水和肖雄兩人才知道一場慘烈的戰鬥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這股氣息相當的壓抑，即便是進入到了肖雄的腦海中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讓他有一種溺水一般的窒息感。原來這就是精神攻擊。肖雄並不是第一次體會到精神攻擊了，但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個層麵的精神攻擊。
然而這種程度上的體會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雖然沒有感覺到明顯的疼痛感，但肖雄感覺到腦海深處卻是在傳來一浪高於一浪的轟鳴聲，他的意識已經隨著這一陣陣的聲音消弭在黑暗的深處，難道說這就要落敗了嗎？
幾乎沒有遭受到任何的阻攔，江無水的意識輕而易舉的進入到了肖雄的腦海中，其簡單程度讓江無水都感到一陣詫異。一時間他還以為其中有詐，或許是肖雄從中布置了陷阱故意引誘自己進去，但是在小心翼翼的搜素了一番之後，江無水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於是江無水的意識肆無忌憚的開始搜索肖雄的腦海，他試圖從中找到肖雄的薄弱之處，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肖雄的精神世界竟然是一片荒蕪，就像是一張什麽都沒有的白紙一樣。
按理來說一個正常的人都有悲歡喜樂，都會有著許許多多的的回憶。即便是決心清心寡欲的江無水也自認自己不能做到這一點，肖雄的精神世界就像是蒸餾水一樣沒有任何的雜質。就在江無水興趣索然，正準備改變策略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令自己驚異的一幕。
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麵竟然孤零零的站著一個人影，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來這人實際上是微縮版的肖雄，準確來說這是肖雄在精神世界中的幻影。
江無水著實吃了一驚，這已經是肖雄在一個小時之內第二次讓他感到吃驚了，一個連精神攻擊都不知道如何發動的人卻是能化作虛影進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和自己對話，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江無水本來想問你是怎麽做到的，但很快他就這樣問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他緊接著改變了已經到嘴邊的話：“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都能進入這裏，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肖雄的話說的理所當然，但江無水依然能聽出肖雄話語中的恐懼和害怕，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麵都一個可以隨意進出自己精神世界的人，無論是誰都會感到懼怕。
江無水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是無用之舉而已了。”肖雄倒是很實誠。
兩人在肖雄一片荒蕪的精神世界中對峙了好一會之後，肖雄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看，這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毫無陷阱毫無防備，如果你有什麽本事的話就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江無水舉目四望，已經相當確定肖雄的精神世界確實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但肖雄方才的話卻是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讓江無水不敢輕舉妄動。猶豫了一番之後，江無水還是決定有什麽就做什麽，畢竟肖雄已經對自己的兩個兄弟下了死手，自己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一輩子活了這麽久，江無水沒有想到在人生的晚年竟然還可以遇到像肖雄這樣有意思的對手，如果敗在了肖雄的手下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於是江無水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的身邊再次掀起了一陣陣的氣浪，就像是湧動的暗流，滔天的風雨。在精神世界之中這些氣浪的威力尤為強大，一點都不輸給爆炸中心的衝擊波。肖雄的幻影在氣浪的衝擊之下也變得搖擺不定，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一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這些氣浪所埋沒。
雖說精神世界中的小人隻是肖雄的幻影，但是氣浪打在肖雄幻影之上時，他又能真切的感受到其中的痛苦，就像是有千萬把刀從自己的身體上麵刮過一樣，現實世界中的肖雄的五官都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了。
“不愧是江無水。”肖雄艱難的吐出一句話，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著，他的幻影就像是黑板上的粉筆字一樣，正在被氣浪不斷的抹去，與此同時肖雄的意識也漸漸的變的模糊起來，他知道江無水就是借助這種方法想要將自己打敗。
一旦自己失去了所有意識，肖雄就和植物人無異了，但是此時此刻肖雄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讓江無水肆意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撒潑淩虐。
江無水顯然也是注意到了肖雄精神狀態的變化，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甚了，等到感到差不多的時候，江無水的幻影忽然間大喝一聲，宛如洪鍾一樣傳遍了肖雄的精神世界，所到之處劈天斬地，毫無阻礙的橫掃了一切抵抗。
無論如何，江無水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因果論自然是存在的，”肖雄對此並不否認：“可是你們有想過自身的因果嗎，有想過精微草堂的因果嗎？”
江無水的神色不由的凝重了起來，身為精微草堂中最精通八陣玄學之人，他當然曾經考慮過也評判過肖雄提出來的問題。但是最後得出來的答案卻是讓他不敢苟同。最終他選擇逃避這個事實，寧願相信自己是學藝不精。
“我們不談論這個，”江無水主動引開了話題，他淡淡的說道：“接下來應該輪到我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悉隨尊便。”肖雄的表現相當的平靜，現在他能做的一切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他清楚對方的精神實力和自己相比不能同日而語，即便如此肖雄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頓了頓之後肖雄說道：“規矩呢？”
“規矩很簡單，”江無水不緊不慢的說道：“大概你已經知道了，我最擅長的方麵就是精神能力，所以你和我之間的是精神世界上的比試，我不需要讓你像和元鵬一樣，足足抵抗五分鍾，隻要一分鍾之內你能承受住我的精神攻擊，就算是你勝利。”
“如果我承受住了，就輪到我發起攻擊了吧？”
肖雄的話相當的隨便，但是隻有內行人才清楚其中的險惡，精神層麵的攻擊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比任何身體上的對抗都還要險惡得多。如果稍有不慎的話失敗的一方就會變成植物人，還不如死了更加痛快。
即便是嚐試發起進攻的一方遠遠超出自己身體的負荷，也未必能善始善終，對自己的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這同樣是一場充滿風險的比試。
江無水微微一笑：“沒錯，我們輪番進攻，直到有一個人支撐不住為止。”
“好。”肖雄索性輕裝上陣，反正他在精神能力上麵也沒有任何的修為，在江無水麵前他就像是一條可以任意宰割的魚一樣，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不對，應該說是連手都沒有，麵對肖雄這種沒有任何精神修為的人，江無水幾乎沒有任何壓力可言。
緊接著，肖雄竟然盤腿端坐在地上，一副八風不動的樣子，他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就坐在這裏，你自己看著辦吧。”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已經表現出肖雄視死如歸的決心，但是將無數卻是提高了警惕，一開始肖雄也就是用這種讓人足以輕視的方法來擊敗元鵬的，至少江無水不會這麽輕易的上當。
他一邊靜靜的站在原地一邊說道：“精神攻擊並不需要身體上的接觸，隻要讓我的意識進入到你的腦海之內......”
擺了擺手，肖雄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了，你盡管來吧。”
肖雄的坦然讓江無水更加的警惕了，他竟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微微後退了兩步：“剛才元鵬先手，你說我們以大欺小是在欺負你，這一局我就按照你的意思，讓你先進攻如何？”
聽了江無水的話之後，肖雄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見江無水小心謹慎的程度到了哪個地步。肖雄倒也想先下手為強，奈何自己對精神方麵上麵的事情一竅不通，即便是江無水再三禮讓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苦笑了一下之後肖雄說道：“江師叔，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實在不懂得應該要如何主動進攻，還是你先來吧。”
這時候江無水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如果肖雄對精神能力有所了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棄先手的機會的。既然肖雄放棄了先手的機會，那就證明他真的對精神方麵的事情一無所知。
那看你這回還能得瑟多久。
“好，那麽就讓我先來吧。”江無水的話重新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很顯然他已經進入了狀態。
不管對方有沒有看見，肖雄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端坐在堂屋裏麵的蒲團上麵，隻要江無水願意，他隨時隨地都可以發動進攻。雖然已經閉上了眼睛，肖雄依然能感受到江無水身體四周的空氣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原本稀薄透明的空氣似乎變得濃厚稠密起來，連光通過那片區域產生的折射都發生了相應的變化，肖雄感到相當厚重的壓抑感。他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發現那片區域的景象竟然已經發生了扭曲。難道說江無水的精神攻擊已經開始了，以至於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是肖雄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這下一秒，他才感受到這股壓抑的氣息正在悄無聲息的進入到自己的大腦之中，表麵上看上去什麽事情都沒有，可能隻有江無水和肖雄兩人才知道一場慘烈的戰鬥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這股氣息相當的壓抑，即便是進入到了肖雄的腦海中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讓他有一種溺水一般的窒息感。原來這就是精神攻擊。肖雄並不是第一次體會到精神攻擊了，但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個層麵的精神攻擊。
然而這種程度上的體會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雖然沒有感覺到明顯的疼痛感，但肖雄感覺到腦海深處卻是在傳來一浪高於一浪的轟鳴聲，他的意識已經隨著這一陣陣的聲音消弭在黑暗的深處，難道說這就要落敗了嗎？
幾乎沒有遭受到任何的阻攔，江無水的意識輕而易舉的進入到了肖雄的腦海中，其簡單程度讓江無水都感到一陣詫異。一時間他還以為其中有詐，或許是肖雄從中布置了陷阱故意引誘自己進去，但是在小心翼翼的搜素了一番之後，江無水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於是江無水的意識肆無忌憚的開始搜索肖雄的腦海，他試圖從中找到肖雄的薄弱之處，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肖雄的精神世界竟然是一片荒蕪，就像是一張什麽都沒有的白紙一樣。
按理來說一個正常的人都有悲歡喜樂，都會有著許許多多的的回憶。即便是決心清心寡欲的江無水也自認自己不能做到這一點，肖雄的精神世界就像是蒸餾水一樣沒有任何的雜質。就在江無水興趣索然，正準備改變策略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令自己驚異的一幕。
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麵竟然孤零零的站著一個人影，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來這人實際上是微縮版的肖雄，準確來說這是肖雄在精神世界中的幻影。
江無水著實吃了一驚，這已經是肖雄在一個小時之內第二次讓他感到吃驚了，一個連精神攻擊都不知道如何發動的人卻是能化作虛影進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和自己對話，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江無水本來想問你是怎麽做到的，但很快他就這樣問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他緊接著改變了已經到嘴邊的話：“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都能進入這裏，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肖雄的話說的理所當然，但江無水依然能聽出肖雄話語中的恐懼和害怕，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麵都一個可以隨意進出自己精神世界的人，無論是誰都會感到懼怕。
江無水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隻是無用之舉而已了。”肖雄倒是很實誠。
兩人在肖雄一片荒蕪的精神世界中對峙了好一會之後，肖雄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看，這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毫無陷阱毫無防備，如果你有什麽本事的話就拿出來讓我看看吧。”
江無水舉目四望，已經相當確定肖雄的精神世界確實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但肖雄方才的話卻是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讓江無水不敢輕舉妄動。猶豫了一番之後，江無水還是決定有什麽就做什麽，畢竟肖雄已經對自己的兩個兄弟下了死手，自己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一輩子活了這麽久，江無水沒有想到在人生的晚年竟然還可以遇到像肖雄這樣有意思的對手，如果敗在了肖雄的手下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於是江無水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的身邊再次掀起了一陣陣的氣浪，就像是湧動的暗流，滔天的風雨。在精神世界之中這些氣浪的威力尤為強大，一點都不輸給爆炸中心的衝擊波。肖雄的幻影在氣浪的衝擊之下也變得搖擺不定，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一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這些氣浪所埋沒。
雖說精神世界中的小人隻是肖雄的幻影，但是氣浪打在肖雄幻影之上時，他又能真切的感受到其中的痛苦，就像是有千萬把刀從自己的身體上麵刮過一樣，現實世界中的肖雄的五官都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了。
“不愧是江無水。”肖雄艱難的吐出一句話，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著，他的幻影就像是黑板上的粉筆字一樣，正在被氣浪不斷的抹去，與此同時肖雄的意識也漸漸的變的模糊起來，他知道江無水就是借助這種方法想要將自己打敗。
一旦自己失去了所有意識，肖雄就和植物人無異了，但是此時此刻肖雄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讓江無水肆意的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撒潑淩虐。
江無水顯然也是注意到了肖雄精神狀態的變化，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甚了，等到感到差不多的時候，江無水的幻影忽然間大喝一聲，宛如洪鍾一樣傳遍了肖雄的精神世界，所到之處劈天斬地，毫無阻礙的橫掃了一切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