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肖雄倒是顯得相當大氣的擺了擺手:“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幹脆就趁著這個機會把以前的問題都解決了。”


    說完之後,肖雄又看著趙斌天相當認真的說道:“仙醫梟雄創辦了精微草堂,我和爺爺作為仙醫後人一脈相承的後代自然有收回精微草堂的權力。接下來,我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說完之後,肖雄轉身就要離開。


    “等會。”不想,趙斌天卻是叫住了肖雄。


    “還有什麽事情嗎?”肖雄停下腳步,耐心的問道。


    猶豫再三,趙斌天還是決定提醒一下肖雄,認識肖雄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了,他覺得肖雄並不像是長輩口中那個來搶奪他們勞動成果的人。相反,趙斌天認為肖雄是年輕一輩中最有能力也最應該接手精微草堂的人。


    老祖一輩已經垂垂老矣,精微草堂中的中年一代又沒有特別突出的建樹,年輕一輩雖然有幾位傑出的代表,但是在肖雄的手下甚至不能走過一招,明顯的實力差距讓趙斌天不得不心悅誠服。


    因此他相當誠懇的說道:“老祖的功夫和我們泛泛之輩相比根本不在同一個高度上麵,你要小心。”


    肖雄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謝謝你的關心。”


    末了,肖雄又補充了一句:“真是難得,你竟然還會在意我的生死。”


    趙斌天把頭給別了過去:“你不要想多了,我隻是想著在我親手打敗你之前,你不能被其他人給打敗。”


    肖雄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他平靜的說道:“老祖一輩真的很厲害?”


    “很厲害,”趙斌天的語氣相當的認真:“你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死亡......”肖雄重複著這個詞語,他已經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生死線了,可以說他的新生活就是從死亡線上開始的,如果沒有秦昂安排的那場車禍,他的仙醫血脈也就不會覺醒,更加不會有接下來發生的一連串事情。死亡已經成為了肖雄日常生活中需要麵對的家常便飯。


    和怪醫桓相一樣,肖雄現在已經處於微妙的人際關係平衡之中,一邊是敵人,一邊是保護他,給予他便利的人際網絡。也就是說他時刻都是踩在鋼絲繩上麵,一旦不能保持平衡就會摔了個粉身碎骨。


    記得小時候在過山間索橋的時候,爺爺告訴自己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不去看腳下的深淵,現在肖雄要打消對未來的畏懼,最有效的方法同樣是不把他們看在眼裏。這是一種生活的藝術,更是強者的態度。


    於是肖雄淡淡的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趙斌天也笑了:“你真是把事情給看的過於簡單了,自信是一個很好的特質,但是自信過度卻往往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大刀,你知道精微草堂為什麽要分割成三派嗎?”


    “因為你們專司的方麵不同。”肖雄回答道。


    “錯,”趙斌天相當果決的反駁了肖雄的話:“這隻是表麵上的現象,實際上在很久之前,精微草堂中出現了三個不世出的天才,可惜的是他們是同輩人。一個擅長醫術,一個擅長運用真氣,還有一個擅長八陣玄學,他們誰也不服誰,誰也不願意輸給誰,差點在同門內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最終為了大局著想三人各退一步,分別成立了同門之下的小門派。”


    “這段曆史我還真不知道。”肖雄由衷的說道。


    趙斌天點了點頭:“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麵,三個門派依然是各不相讓,他們之中的頂尖高手代表著自己門派的榮譽和實力,競爭使精微草堂變得更強。但是在有外敵的時候我們依然會聚集在一起一致對外。”


    “所以我是你們的外敵?”肖雄苦笑著問道。


    “至少他們是這樣認為的,”趙斌天苦笑著說道:“你憑借著一個仙醫後人的名號就想對精微草堂指手畫腳,甚至想要統領我們,換做是你,你也不會願意。”


    “團結和改革讓精微草堂更加強大,”肖雄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整個華夏都麵臨著外部的危機,作為華夏中最有實力的組織之一,精微草堂卻是還被蒙在裏,甚至連自己的核心機密都被內奸泄露了。我們的境地一點都不比軍區醫院要好。”


    說完之後,肖雄不理會趙斌天的反應,拂袖離去。


    肖雄說的沒錯,精微草堂是個曆史悠久實力強大的國學組織,但是他沒有想到就是一個這麽強大的組織,總部竟然會設在偏遠的郊區。舉目望去隻有大片大片的農田,用磚瓦草草蓋起的房屋以及在太陽下甩著尾巴的老牛。


    看起來這是一個村子,但從規模和經濟發展上麵卻是連爺爺生活的槐村都要不如。肖雄很好奇精微草堂為什麽要把總部給設在這種地方。要知道僅僅是憑借著滋生堂手中的財富就足以在市中心買下最黃金的地段,即便是為了低調,也完全沒有必要做到如此極端。


    隨著視線的轉移,肖雄卻是看到了令他驚訝的一幕,隻見在如此偏僻的郊區中卻是停著一列列豪車,其陣容完全可以比擬任何一場高端車展,其中以商務車為主,比如奔馳,勞斯萊斯,瑪莎拉蒂,寶馬等等,但是也不乏法拉利和蘭博基尼這樣的超跑。


    讓人更加奇怪的是一旁的老農就像是見慣不怪一樣牽著黃牛從眾多豪車中穿梭而去,連正眼都不看這些豪車一眼,這就證明這種現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是不是很奇怪?”一旁的趙斌天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他對肖雄如此說道,像是安撫,又像是嘲笑。


    “有錢,也很怪異。”肖雄給出了自己的第一感覺。


    趙斌天笑著搖了搖頭:“這還算是低調了,畢竟老祖不喜歡住城市裏麵的大房屋,城市裏麵的空氣也對身體不好,我們隻能定期來看看他。至於精微草堂中的其他門徒,在外麵發展的都已經建立起了自己的事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有些油水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謙虛了,”肖雄幽幽的說道:“哪隻是有些油水,我想精微草堂中的不少人早就已經成為一方大員了吧。”


    頓了頓,肖雄卻是轉頭看著一旁的趙斌天:“但你是個例外,竟然混的如此窩囊。”


    “你說什麽?”見到肖雄三句不離數落自己,趙斌天心中頓時就不高興了。


    肖雄伸手一指眼前林立的豪車,笑著說道:“你的車子多少錢?”


    肖雄說的是事實,趙斌天的路虎衛士雖然也是好車了,但跟真正的豪車相比完全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麵。


    趙斌天一臉氣憤的反駁道:“怎麽就可以根據車子來判斷一個人的身份呢,這是品位,你知道不?合適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趙斌天說的倒是沒錯,身為滋生堂的掌門人,他有時候要親自到山上采集草藥。山路難走,路虎衛士作為有軍車血統的硬派越野車不失為他最好的選擇,而且內飾舒服,反正趙斌天對此已經是十分滿意了。不是說奔馳大越野不好,而是趙斌天感覺實在沒有那個必要。


    憤憤的看了肖雄一眼,趙斌天補充了一句:“膚淺!”


    沒有理會趙斌天,肖雄看著遠處的一團升騰的煙霧,眯著眼睛問道:“這是誰來了?”


    聽到肖雄的話之後,趙斌天也看向肖雄目光投向的地方,隻見一輛通體漆黑的寬體寶馬正穩穩的朝著兩人的方向駛來,在鄉間小路上甚是端莊優雅。


    “是衣如水。”趙斌天當即就判斷出來了,黑色的寶馬七係是衣如水的座駕,也是寶馬中當之無愧的豪車。


    趙斌天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八陣門今天怎麽也來了?不對,趙斌天並不是這個意思,八陣門作為精微草堂中的三大門派之一,自然是會出席這樣的場合的,隻不過肖雄現在的身份是八陣門的門主,如果其他兩個門派想要對肖雄不利的話,不知道八陣門的人會不會答應。


    僅僅是在頃刻之間,那輛黑色的寶馬七係便已經停在了兩人的不遠處。婷姐從駕駛席上麵急匆匆的跑下來,動作優雅端莊的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緊接著,一條勻稱的讓人窒息的美腿從車裏麵伸了出來,然後是曼妙的身材和動人的麵龐。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不是衣如水還能是什麽人?隨著衣如水的走動,胸前的山巒也輕微的上下抖動著,讓趙斌天的目光緊緊的跟在她的身上。


    然而衣如水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在麵前不遠處的肖雄。


    “你也來了?”衣如水的語氣略顯詫異,但是很快就平複了下來,畢竟肖雄才剛剛坐上八陣門門主的位置,自然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


    肖雄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卻是落在了衣如水胸前深深的溝壑之中,他由衷的讚歎道:“你今天真漂亮。”


    “謝謝你,”衣如水的回答相當的禮貌,緊接著她略顯平淡而又十分堅定的說道:“無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的。”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肖雄咽了一口口水,他發現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粘在了衣如水的身上根本無法移開,麵前這個女子用漂亮來形容已經完全不足夠了,簡直就是傾國傾城。如果放在古代,肯定是一個引得君王紛爭的紅顏禍水。


    衣如水倒也不生氣,她臉上依然帶著笑意說道:“我知道,咱們都是夫妻了,不用這麽客氣。”


    趙斌天看著麵前的兩人,不知道說什麽話好了,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想要用此來打斷兩人的甜言蜜語:“好了好了,其他人應該已經在裏麵久等了,我們先進去再說吧。”


    “走吧。”衣如水也看著肖雄說道,倒有一種征求肖雄意見的感覺。


    不想肖雄卻是動都沒有動,他把頭轉向一旁的趙斌天:“你站在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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